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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jīng)他一個月才會跟孟嶠月同房一次,從來不愿意跟她玩花樣。
孟嶠月知道,因?yàn)樗谕饷嬖缇屯鎵蛄恕?/p>
他從不避諱,他嫌她年紀(jì),嫌她沒意思沒勁,嫌她放不開。
甚至在她29歲生日時,偷偷跟朋友議論,懷疑她有點(diǎn)臟,有婦科病。
孟嶠月毫不猶豫地扼住他受傷的胳膊,松開后看著他,笑得玩味:
“第一,我嫌臟;
第二,你騎個馬摔成這樣,我真的很懷疑你的腰,沒勁?!?/p>
謝嶼霄像個火藥桶被點(diǎn)著,他憤然地按住孟嶠月的肩膀?qū)⑵滂滂?,雙眼發(fā)直地死死盯著她:
“孟嶠月,你能不能別給臉不要臉!
我給你臺階你就自己給我看著下,你以為自己算什么東西?
你有良心嗎?我這段時間為你受的苦遭的罪還不夠多嗎!”
時至今日。
他仍然覺得所有的挽回對孟嶠月來說,都是恩賜,只是一時忍耐。
等孟嶠月被哄好之后,原諒他之后,他就可以繼續(xù)肆無忌憚。
而這個家唯一需要忍耐的人,還是孟嶠月。
孟嶠月知道,謝嶼霄處在盛怒的邊緣,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敢說比她更了解他。
但她比謝嶼霄更加強(qiáng)硬,一手推開他,將他手里的報告單、連同藥品全部砸向他俊朗的臉上。
“你配跟我說這些話嗎?
你連跪在我身邊做條狗都沒資格!
要不是我瞎了眼看上你,你到死都沒資格站到我面前跟我說一句話!”
紙張戳進(jìn)了謝嶼霄的眼睛,刺痛得他應(yīng)激似的蹲下身,捂住眼睛緩和。
而孟嶠月不管不問,還當(dāng)著他的面,撥通了裴琛昀的電話:
“明天在明廷飯店吃飯,我定了位?!?/p>
“好,你來接我?!?/p>
等謝嶼霄適應(yīng)了眼睛的刺痛,再睜眼時,孟嶠月早已不在。
怎么可以,這樣不在乎他了呢?
怎么可以,真的把他當(dāng)成了感情里的一塊,踏腳石?
他不是孟嶠月最愛的寶貝了嗎?
那她又憑什么!
在他事事追求、處處優(yōu)先的情況下,還敢這樣對他。
這樣蹬鼻子上臉,給他戴綠帽子!
謝嶼霄氣急了。
打了許南意的電話,拿起車鑰匙,開往了以前最愛光顧的酒吧。
另一邊,孟嶠月跟江詩晚確認(rèn)了,證據(jù)足夠在法庭上告得謝嶼霄凈身出戶。
“謝謝你詩晚,現(xiàn)在就為我發(fā)起上訴吧,這兩天我想開庭處理好?!?/p>
“嶠月你放心,這把,謝嶼霄一定會死得透透的,天知道我有多惡心他!”
酒吧。
謝嶼霄沖著許南意,將孟嶠月從頭到尾貶低了個遍。
“一個老女人,還敢這樣挑三揀四,真以為自己是什么搶手貨嗎?
除了我還有誰愿意要她!”
“連我都看不上,要去意大利找男模,真是不夠滿足的!”
......
許南意眼里不帶溫度,輕輕結(jié)束手里的錄音設(shè)備按鍵,發(fā)送給那人。
隨后伸手去勾謝嶼霄的脖子。
“既然如此,那就離婚吧,你這么搶手何必在孟嶠月身上吊死呢?”
眼前女人雙眼迷·離,睫羽含情。
往常謝嶼霄早就不顧一切地吻了下去。
可現(xiàn)在他只覺得,這跟孟嶠月那雙總是受傷、總是冷淡、總是失望的眼睛,好不相似。
他忽然明白,之所以會因?yàn)槊蠉碌木芙^而憤怒、失望,真正的原因是。
其實(shí)他是惶恐。
他色厲內(nèi)荏地表達(dá)、攻擊,其實(shí)是掩蓋惶恐的內(nèi)心,畏懼被拋棄的那一刻真的要到來。
而今天爭執(zhí)的時候,就是離他被拋棄最近的一瞬。
理智懸崖勒馬。
謝嶼霄松開了摟緊許南意的手,呼出一口氣,站起身來。
“算了,我說過了我要跟你斷了,以后我還是只想跟我老婆過日子,等孟嶠月脾氣過了就會原諒我的。
今天的事你別告訴別人,我先走了,孟嶠月晚上還等我回家做飯?!?/p>
他不等許南意回答,便急匆匆離開,來去如風(fēng)。
好像許南意不再是一個尋求新鮮的地方,而是一個宣泄情緒、調(diào)節(jié)劑。
許南意斂下表情,管裴琛昀要了尾款,也收拾東西離開了。
【裴總,事情辦妥,現(xiàn)在謝嶼霄回家了。】
而裴琛昀在收到錄音時,便立馬開車去找了孟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