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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瀟湘狠狠搖頭,她從小到大都只做過一件事。
就是喜歡商遲硯。
商遲硯在外人的表現(xiàn)也是如此,只喜歡她。
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商遲硯和她漸漸沒了話題,有時候他主動做的那些也漸漸變成需要她提醒他才會記得。
可到了沈聽那里,商遲硯就不會這樣。
他會記得她的喜好,會心疼她,會想方設(shè)法讓她開心。
盡管外人看來商遲硯最愛她,但只有宋瀟湘才知道,商遲硯的心早變了,甚至有可能從來都沒喜歡她。
宋瀟湘拉住商遲硯,懇求道:“遲硯,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你怎么會讓我和別人結(jié)婚呢?我不無理取鬧了好不好,我再也不會和你發(fā)脾氣了?!?/p>
她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可那個會心疼她會給她擦眼淚的商遲硯卻不為所動。
良久,他才輕聲道:“瀟湘,就這樣吧,有些事我們不需要說的太明白,其實(shí)我現(xiàn)在挺討厭你的,如果不是你說的那些讓我去做,我和聽聽不會走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p>
他長嘆一口氣,聲音落寞。
“好聚好散吧,我也不想怪你?!?/p>
門緊緊關(guān)上,偌大的房間再次只剩宋瀟湘一個人。
拿起手機(jī),卻發(fā)現(xiàn)商遲硯再次把自己拉黑,就連他們都在的那個群聊,商遲硯也毫不猶豫退群。
她木訥看著屏幕,淚流滿面。
辦理出院手續(xù),沈聽和沈墨強(qiáng)制性把聞呈玉帶回了沈家。
盡管不是第一次來沈家,但聞呈玉心里卻有一種怪異的情緒。
就像是,見家長。
他強(qiáng)壓住這種想法,繼續(xù)裝柔弱。
“聽聽,我感覺頭好暈?!?/p>
沈聽聞言瞬間變了臉色,扶著他小心翼翼坐在椅子上,剛想開口,前面的沈墨就緩緩轉(zhuǎn)身,一臉無奈諷刺看著聞呈玉。
聞呈玉這個人,當(dāng)初玩極限運(yùn)動從山上滾下來他也只是躺了兩個小時,這次被輕輕打了一拳就裝暈裝痛了一天,偏偏他這個傻妹妹還信了。
“聞呈玉,你夠了?!?/p>
聞呈玉悻悻垂眸,無可奈何只能作罷。
沈聽立刻了然,卻還是任由聞呈玉牽著她的手。
“哥,你別說他?!?/p>
沈聽道。
沈墨聞言白了聞呈玉一眼,卻也沒再多說。
書房,沈聽苦惱看著面前的設(shè)計要求,良久才畫出第一筆。
從前對于她來說設(shè)計就是愛好,但現(xiàn)在她說不上來,她害怕搞砸,也害怕動筆。
聞呈玉端著水果走了進(jìn)來,見狀把水果放在沈聽手邊,往設(shè)計圖看了眼道:“敢于嘗試就好了,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是一蹴而就的,多畫畫,多參考參考,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p>
沈聽“嗯”了聲,重新投入進(jìn)去。
聞呈玉也沒走,只是靜靜守在她旁邊,在她需要橡皮尺子的時候遞過去,其他時間一言不發(fā)。
但不知道為什么,沈聽靈感充沛。
四個小時后,沈聽放下鉛筆。
看著手中密密麻麻的設(shè)計圖,巨大的滿足感讓她興奮起來。
原來,她可以。
她激動的幾乎要掉下眼淚。
過往的那些挫折感和狼狽煙消云散,她哭得泣不成聲。
聞呈玉聞言輕輕摟了摟她,低聲安慰道:“我就知道你可以的,聽聽,相信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