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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瀟湘出院后,商遲硯的那些朋友總算把商遲硯約了出來。
酒吧,商遲硯已然沒了從前的情緒,興致缺缺靠著沙發(fā)默不作聲,只是眼神時不時會落在手機上。
最近黑市總算有了消息,盡管沈墨的企業(yè)非常的隱秘,但還是被高昂的酬金打破了規(guī)則,讓商遲硯看到了些蛛絲馬跡。
而現(xiàn)在,那個信息提供者正在和商遲硯聊天。
朋友們很快扯到沈聽身上。
“這次沈聽厲害啊,居然能忍住這么久沒找商哥,她這么多年替商哥還了那么多債,可見她對商哥用情至深,這次商哥只不過是和她開了點小玩笑,居然鬧脾氣到現(xiàn)在。”
“要我說,女人就不應(yīng)該慣著,更何況沈聽都被玩爛了,哪值得商哥去哄......”
“砰”的一聲,說話的那人腦袋上被招呼一酒瓶,商遲硯眼睛猩紅,怒不可遏盯著他,脖頸處青筋凸 起,胸膛因為憤怒大幅度起伏著。
“你再說一遍我弄死你?!?/p>
宋瀟湘連忙過來圓場,給那人使了使眼色讓他走,攔在兩人中間柔聲安慰道:“遲硯,他估計就是嘴快了,不小心說出口的,你別跟他一般計較?!?/p>
商遲硯喘著粗氣,聞言毫不猶豫回懟道:“不會說話嘴可以捐給有用的人,而不是在這里亂說話。聽聽她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男的有親密關(guān)系,她只有我?!?/p>
“瀟湘,你也是女人,你應(yīng)該知道貞 潔對于女人的重要性,謠言足夠毀掉一個人?!?/p>
宋瀟湘手頓了頓,怪異的情緒占據(jù)了她的大腦,隨之撲面而來的是嫉妒。
以前商遲硯明明不會這樣的,他從來只會站在自己一個人這里,在她和沈聽之間也只會選擇自己,但現(xiàn)在,她卻猛地發(fā)現(xiàn)似乎有什么東西已經(jīng)在悄然變化,而她甚至無能為力。
終于,手機傳來肯定的消息。
看到那則消息,商遲硯呼吸都快停止,他忙不迭拿起車鑰匙推門出去,絲毫顧及不上宋瀟湘還是大病初愈的狀態(tài)。
但現(xiàn)在的他只想立馬去找沈聽。
他的這場戲已經(jīng)落幕,而他也應(yīng)該去履行和沈聽的誓言了。
想到這里,商遲硯欣喜若狂,就連身后宋瀟湘的聲音他都置若罔聞。
四個小時后,商遲硯在寧城落地。
他馬不停蹄叫住一個出租車,給了地址后便急不可耐開始催促。
他巴不得立馬見到沈聽。
從前他和沈聽日日夜夜都在一起,以至于他對于離別沒有什么概念,可這次短短的一個月卻讓他無法忽略對沈聽的思念。
特別是在看到房間里那些東西,他腦海里都會瞬間浮現(xiàn)出沈聽的身影。
他想,就算是這次沈聽和他鬧脾氣無理取鬧,他也要帶沈聽回去。
沒有沈聽的家,是不完整的。
在沈氏門口,他看到下班的沈聽。
思念溢于言表,他手忙腳亂沖了過去,卻被人 流隔開,再看到沈聽,她身邊已經(jīng)站了別人。
莫名其妙的醋意讓商遲硯失去理智,他大步走向前,把沈聽的手從那人手里帶了出來,斜睨著聞呈玉道:“這是我女朋友,你難道沒有自己的女朋友嗎?”
聞呈玉不明所以,只是委屈巴巴看向沈聽。
在看到商遲硯的第一眼,過往的那些痛苦回憶如潮水一般將沈聽覆蓋,幾近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