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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自己說出了楚見琛最想聽的話,對方應(yīng)該會同意放過她的。
可下一秒,她只聽到來自楚見琛的一聲怒喝,以及一記清脆的上鎖聲。
任憑她再怎么歇斯底里地哭嚎,外面也沒有一點聲音。
地下室里漆黑得可怕,像是有無數(shù)可怕的怪獸正張著血盆大口朝她撲來。
她嚇得想要躲起來。
可是不行。
媽媽還在家里等著她回去。
出門前,她告訴過媽媽,她很快就會回去的。
如果等不到她,媽媽會擔(dān)心,會著急的。媽媽本來就身體不好,萬一她出什么事怎么辦?
謝舒蘊鼓起勇氣再度用力踹門,幾乎要把喉嚨喊啞:
“楚見琛,夏冰,求求你們,放我出去好不好?我媽媽一個人在家,她在等我,她還在等我??!”
“求求你們了,不論你們要我做什么,我都答應(yīng),求求你們,就放過我這一次好不好?”
“我以后再也不會,再也不會了......”
“哪怕讓我給媽媽打一個電話也好啊......”
然而,不論她怎么呼喊,外面都不再有任何回應(yīng)。
楚見琛坐在沙發(fā)上喝酒,卻越喝越心神不寧。
也不知過了多久,包廂里的人漸漸走 光了,只剩下夏冰含羞帶怯地坐到了他的身邊,滿臉期待望著他:
“阿琛,你剛剛說的話我都聽到了?!?/p>
“......什么?”
楚見琛不明所以。
可下一刻,夏冰已經(jīng)脫去了身上的連衣裙,只穿著最貼身的內(nèi)衣褲投入他的懷里。
少女美好的身體毫不設(shè)防地展露在楚見琛的面前,耳邊是最動人的情話:
“阿琛,我聽到你說今晚會徹底和我在一起,要讓我成為你的女朋友?!?/p>
“只要你想,我什么都可以給你的?!?/p>
“我愛你,我最愛你......”
黏膩的呼吸貼在他的唇邊,楚見琛腦子里想到的卻是某年夏天的蟬鳴聲里,他和謝舒蘊分享同一根雪糕時,不經(jīng)意觸碰到的柔 軟。
他立刻下意識推開了對方。
“阿琛,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都是在騙我的嗎?”
夏冰的眼中立刻蓄滿淚水,像是下一刻就會噴薄而出。
楚見琛立刻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可他只是脫下衣服披到了夏冰身上,狼狽地跑出了包廂。
走廊上,正好碰到幾個熟識。
朋友拍著他的肩膀問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楚見琛立刻應(yīng)下:
“行,今晚,不醉不歸!”
喝了一夜的酒,醒來的時候,楚見琛只覺得頭疼欲裂。
包廂門被打開,幾個朋友拎著早餐進來。
有人在熱搜上刷到了本地新聞:
“聽說昨晚有人失足掉進河里死了?!?/p>
其他人沒好氣地“嘁”了一聲:
“死了就死了,好好的大清早怎么說這種晦氣東西?”
刷著新聞的人擺了擺手,沒什么所謂:
“我也是看到死掉的那個女人是個精神病,覺得新奇嘛?!?/p>
“話說,精神病不是都被家里人看得很牢的嗎?怎么會自己跑出來跳河呢?”
“還真是......唉,琛哥你干什么呢!”
楚見琛一把躲過那人的手機,死死盯著屏幕里的新聞。
中年女子,家住平海路附近,有精神病史......
手機“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還不等朋友驚呼,楚見琛已經(jīng)瘋了一般沖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