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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嶠為了別的男人扇了他一巴掌。
當這個想法占據腦海的時候,裴云瀲再也忍不住,紅著眼眶控訴她。
“嶠嶠,我們才是青梅竹馬的一對!你竟然為了一個剛認識的人沖我發(fā)脾氣?”
“你沒看出來嗎?賀青淮這廝就是在裝柔弱、博同情呢!”
“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心疼他,然后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身上,這些你看不清楚嗎?”
是啊,謝嶠心里冷冷地想。
“那又如何?以前這種二選一的場面,裴少爺見識得還算少嗎?”
“你能看出來賀青淮的表演,為什么看不透你曾經最偏愛的江茯苓?”
“裴云瀲,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能主導,怎么?這才剛開始就受不了了嗎?”
那一刻,裴云瀲腦海里忽然想起,以前在謝嶠和江茯苓之間,他從來都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后者,明明都是同樣的事情 為什么換成了茶味十足的賀青淮,他就無法接受了?
盡管在演戲,賀青淮依舊結結實實地被揍到了臉上,下頜那里泛起陣陣淤青。
謝嶠急忙湊過去看,踮起腳尖吹了一下他臉上的傷口,眼底溢出一絲心疼。
賀青淮這下子也不裝了,握住她的手,“我沒事,放心?!?/p>
謝嶠一定堅持要帶賀青淮去醫(yī)院上藥,兩人剛要離去,裴云瀲擋在前面。
“滾開!我以后再也不想見到你!”
謝嶠的聲音如同寒冰刺骨,每一個字都帶著鋒利的刀刃,讓人不寒而粟!
裴云瀲被吼得一愣,眼睜睜看著謝嶠消失在自己眼前。
第二日,本以為風波能平息,卻沒想到剛出門就被一群人包圍了。
記者拿著長槍短炮,將守在門口的江茯苓和面容蒼白的裴云瀲圍起來,犀利的問題隨之而來。
“江小姐,你是否要對四年前搶占清北名額以及物理競賽調換試卷的事情作出解釋?”
“裴先生,據知情人員爆料,你們裴家包庇江小姐,甚至威脅裁判組,對此你有什么解釋?”
作者不知從哪里挖出來了四年前他們所做的那些荒唐事,在證據的加持下,很快鐵板釘釘!
那幾天,江茯苓根本就不敢出門,剛一露頭就會被記者圍攻,一人一口唾沫足以將她壓死,她只能狼狽不堪地跑進來,死皮賴臉地要躲在裴家。
一向寵溺她的裴父裴母滿臉冷漠,指揮著保安將她帶出去。
“江茯苓,我們裴家對你也算不錯了吧?”
“現在你自己鬧的滿身腥臭,可別躲在這里,蹭得我們裴家也是一身騷!”
求救未果,江茯苓立馬跑過去扒住裴云瀲的褲腳,徹底崩潰了。
“阿瀲......不,裴少!求求你再幫我最后一次!”
裴云瀲望著女人那張梨花帶雨的臉,心里想的卻是四年前的謝嶠。
她那時候,也是這樣的無助嗎?
煩躁不安的感覺涌上心頭,裴云瀲不再多言,冷著臉指揮保安,讓他們加快速度。
很快,江茯苓就連人帶行李,扔出了裴家!
守在外面的記者立馬跑來,攝像頭高高懸在她的頭頂,還有一些嫉惡如仇的人從家里拿出爛菜葉子、臭雞蛋,一邊叫罵一邊扔到她的身上。
江茯苓只能蹲下身抱緊自己,不停地發(fā)出嗚咽聲,整個人半分體面都沒有,狼狽不堪。
當天的新聞頭條變成了:四年前的真相曝光!裴家人露出真面目!
夜晚,酒吧燈光嫵媚,裴云瀲在卡座中和狐朋狗友喝的醉醺醺的,神情落寞。
角落里幾個人看著他指指點點:
“這位就是裴家那位公子哥吧?他還好意思出門尋歡作樂?家里都亂成一鍋粥了!”
“誰知道呢,以前做了那么多惡事,現在也該付出代價了,放著好好的謝家大小姐不要,非得去招惹那山區(qū)孤女,我要是他早就后悔得要跳河了!”
“聽說謝家大小姐有意要嫁給南城科技新貴賀青淮,這兩位才是天作之合啊!”
裴云瀲手中的酒杯捏的越來越緊,眼底掠過一抹驚心動魄的陰沉恨意!
偏偏身邊的狐朋狗友沒有眼力見:
“裴哥,聽說你們家在這次風波里受到的影響也不小,公司股票大跌,要是不做處理很快就會被其他公司吞沒?。 ?/p>
“這種時候,就別顧臉面了,再強撐下去裴氏就會變成一具空殼子!”
“我查到南城那位賀總似乎一直在窮追不舍,已經開始在市面上收購裴家的股票了!”
咔吧一聲,裴云瀲手中的酒杯炸碎在半空中,他的眼神猩紅,心中刀絞般疼痛。
“奪妻之仇!打壓之恨!我早晚要與他一筆一筆算清楚!”
短短兩三個月,裴家虧損慘重,只能按耐住氣勢,再也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裴父急火攻心,被氣到了醫(yī)院,裴母以淚洗面,每時每刻都在后悔為什么要把江茯苓這個害人精帶回家,為什么要不知好歹逼迫謝家退婚。
裴云瀲繼任公司總裁后,面對裴父留下的爛攤子,一臉愁容,整日借酒消愁。
而當事人江茯苓卻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