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千金??晌一馗?dāng)日,正巧遇上了抄家。我娘撲過來抱著我哭得要暈過去:我兒啊,
你怎的這么命苦???假千金得以逃脫,我被送進了大獄。
他們欣慰著心愛的女兒心愛的妹妹不用陪葬。卻沒想到,我是小皇帝的師父。
1我是尚書府的千金。據(jù)說,當(dāng)年,我娘在與我爹回鄉(xiāng)探親途中動了胎氣,
在一農(nóng)戶家中生下我。不曾想,那農(nóng)婦也是同日生產(chǎn),為了讓自家女兒過上好日子,
將我與她女兒調(diào)換。這一過就是十八年。直到某日,我被舅舅遇見,
驚于我的相貌與我娘一模一樣,去了信到京中詢問,這十八年前的真相才得以揭開。
我爹派來的人接我回京之時,我正在割草喂驢。那仆婦見著我這副模樣,
又是鄙夷又是得意地與我敘說了京中種種好處與我爹的位高權(quán)重,我娘的仆從環(huán)繞。
若不是明知她的身份,我?guī)缀跻詾樗攀俏夷?。分別之際,我養(yǎng)父揮揮手:趕緊滾。
養(yǎng)母嚎了兩嗓子,最后抹了抹沒流淚的眼:臻兒,你沒帶走咱家一針一線吧?好女兒,
得自己闖才是。我原本的三分傷心一分不剩。歡天喜地地來到了京城。可不巧,
半只腳才踏進府,就見抄家的官兵蜂涌而至。我忍不住往后縮了縮,后路卻被官兵堵住,
被迫隨著人流被趕去主院。院子里亂糟糟的。仆從到處亂竄。女眷抱頭痛哭。
我被這慘狀嚇得頭一抽一抽的疼。正要往后躲,那接我的仆婦卻把我往前一推:“夫人,
小姐回來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我的身上。我娘似是頓了頓,
猛地朝我撲了過來:“我的兒啊,你可回來了!你的命怎么這么苦啊?
”苦命的我被摟了個滿懷。差點被那洶涌的波濤苦命地壓死在這初次見面。好容易掙脫出來,
還沒來得及被我娘這份真情感動。就聽一旁一女子朝著官兵尖叫:“我不是趙家女兒,
我原本是農(nóng)婦之女,當(dāng)年抱錯了。她才是趙家骨血。你們不要抓我?!惫俦蹲。恢?。
我也愣住,下意識看向趙家人。我娘只顧抱著我哭得昏天暗地,我爹眼神晦暗不明,
我大哥臉色變幻不定。其中個領(lǐng)頭模樣的人走至我親爹跟前,還算禮遇:“趙大人,
請問這到底怎么回事?”我爹還在遲疑,我娘已經(jīng)摟著我哭道:“這才是我的女兒,
我錯失了十八年的女兒,我苦命的女兒啊,這一回家就要受苦……”我推了推她,想說,
你若不這樣抱著我哭,這苦我本可以不受的。親爹開了口:“對,
這個是我們家才尋回來的幺女,孩子在外長大不懂事,還希望多多照顧?!迸蓿?/p>
我被下了大獄,和趙家人一起。假千金趙謹(jǐn)柔享了十八年福,拂了一拂衣袖,
全身而退。我覺得定是我出門那日沒看好黃歷。才攤上這些糟心事兒?!皟喊。憬惺裁??
”親娘小心翼翼地問。這會兒倒是想起來問我的名了,也不哭了。我沒好氣地回:“沈臻。
”親爹一瞪眼:“你姓趙!”這一回,我“呸”出了聲:“我沒吃你家一口米,
才踏進門就受了這牽連,你憑什么連姓都要給我改?我姓沈,就姓沈。要姓趙,
找你姓趙的女兒去?!庇H爹氣得直翻白眼,一副快要嘎過去的樣子。
我好心地道:“你可以放心的暈,我會點兒醫(yī)術(shù),不會讓你暈太久。
”然后他就真的兩眼一翻,暈了過去。我:……還挺聽話。
大哥氣得一巴掌就要扇過來:“沈臻,你怎么和爹說話呢!你看你把爹都?xì)鈺灹恕?/p>
”我跳出兩步開外,嚷道:“我就實話實說,年輕人,別火氣這么大,容易腎虛。
”是腎虛吧?我有些心虛地想。罷了,反正他們也不懂,應(yīng)該能忽悠過去。果然,
大哥對這一說法沒持懷疑,反而是想追著我打。惹得獄卒怒喝幾聲,這才消停下來。
親娘抹著淚喊獄卒,讓人救爹的命。獄卒進來看了一眼,說只是暈了,沒大事兒,別瞎叫嚷。
親娘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我掏了掏耳朵,上前幾步,按了幾下親爹的人中。人悠悠轉(zhuǎn)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