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主顧凌霄失憶后喜歡上的村姑。一年后,他終于被未婚妻林霽雪找到,恢復(fù)記憶。
一面是救命恩人,一面是青梅竹馬的愛人,顧凌霄進退兩難。這時山匪突襲,我全村被屠。
顧凌霄終于頓悟,決心要珍惜眼前人,和林霽雪有情人終成眷屬。
哪怕事后他得知這一切是林霽雪家人所為,也只是斥了一句。林霽雪一落淚,他便舍不得了。
沒人記得,我劉家村枉死的一百三十八口。所以,我從地獄里爬了上來?!肮媚铮?/p>
算命嗎?”背后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得我一個激靈,冒出了白毛汗。我連忙轉(zhuǎn)過身,
卻是剛剛在集市上碰到的瞎眼老道士。這道士明明用白布蒙著雙眼,
卻能輕易地分辨出來人是男是女,不免叫人稱奇。只不過我從小就不信這些,有那算卦的錢,
還不如攢著買些肉給相公吃呢。誰料竟又在回村的路上遇見這個老道士了。此刻再看他,
白衣白發(fā),衣衫隨著清風(fēng)翻飛,竟比之前又多了一絲仙風(fēng)道骨的味道。鬼使神差地,
我開口問道:“道長算卦怎么收錢?”問完,我就有些后悔了。但老道士很快答道:“誠惠,
七文錢?!痹幃惖暮埽医袢丈砩腺I完東西后恰好就剩下七文。原本我是想如果價格貴點,
我就借口錢不夠溜了的,這下我只能依依不舍地摸出口袋里剩下的七文錢。付了錢后,
老道士掐算了好一陣,嘆息道:“慘啊,慘啊……”這話嚇的我心頭咯噔一聲,連忙追問,
老道士卻只扔給我一塊紅紅的石頭,
而后擺手飛快地走遠:“天機不可泄露……天機不可泄露……”我傻傻地握著石頭,
感覺自己被騙了??傻任一剡^神來想要理論,四處卻不見了老道士,只好郁悶地回到家。
“寶兒,你回來了?!痹鹤永?,趙陽正在劈柴,聞聲抬起頭來,見是我,
露出一抹溫柔的笑來。我趕路的疲憊和被老道士欺騙的惱火好像也在那瞬間消失了。
趙陽是我兩年前在山上采野菜時撿到的,他醒來后什么都不記得了,連自己叫什么也不知道,
阿爹憐惜,就暫時收留了他。后來阿爹病逝,臨死前問過他的意見后,就讓我們成了婚。
成婚一年多,他一直對我很好,不僅主動包攬了家里的粗活重活,
還幫著我分擔了一大部分的家務(wù)。最重要的是他性格溫柔,素來和聲細語,從未和我紅過臉。
村里的人都說,我找了個好相公。我也很慶幸,自己兩年前撿到了趙陽。如果,
我沒有做那個夢的話。 夢里,我渾身是血,拼命地跑,拼命地跑。
可身后拿著大刀笑容猙獰的的匪徒卻怎么也甩不掉,反而離我越來越近。很快,
我被什么絆了一下,跌倒在地。我匆忙爬起來,卻發(fā)現(xiàn)手上全是血。我低頭去看,
卻看到了地上滿是是血的翠花嬸,她瞪大了眼躺在躺在地上,胸口處插著一把劍,死不瞑目。
不遠處全是血糊糊的人,老根叔、金寶、來?!恳粋€都是熟悉的面孔。眼前一陣針暈厥,
鼻子上長著大痦子的男人已經(jīng)提著帶血的刀逼近我:“別怪爺,誰讓你得罪了人呢。
”胸口一痛,我的意識變得遲鈍起來。而后,胸口的劍被大痦子男人毫不留情地拔出,
我的鮮血隨即飛濺而出,灑落在地上,石頭上。大痦子男人朝不遠處的茅屋扔了一把火,
“繼續(xù),劉家村務(wù)必不留一個活口,完事兒了咱擺慶功宴,大酒大肉!
”“哦哦哦……”匪徒激動的歡呼聲和鄉(xiāng)親們慘烈的哀鳴交織在一起,
一個又一個眼熟的面孔倒下。我想要阻止,卻只能眼睜睜地躺在那里任由血液流盡,
整個村子化為一片火?!安弧弧蔽宜缓鹬?,哀嚎著……終于,
就在鋪天蓋地的絕望快要將我吞噬時,我醒了過來。張著嘴大口大口呼吸,
感受著胸口尚在砰砰亂跳的心臟,內(nèi)心里那種巨大的驚恐和絕望才終于淡了些?!皩殐海?/p>
怎么了?做噩夢了嗎?”“別怕,噩夢和現(xiàn)實都是反的?!壁w陽連忙坐起來,撫著我的背,
輕聲安慰。明明是再溫柔體貼不過的語氣,可不知怎么的,我卻突然覺得很冷,
像是骨頭縫里都透著冷意?!皼]事,醒來了,又記不得了?!蔽覔u了搖頭,
鬼使神差地隱瞞下了夢的內(nèi)容。再躺下,卻怎么也睡不著了。黑暗中,我直直地看著帳頂,
撫摸著尚未平靜下來的心臟,總覺得剛剛的夢有些過于真實了。最重要的是,這場奇怪的夢,
已經(jīng)持續(xù)了整整三天了,從老道士給我那塊紅色的石頭開始。這場夢讓我心緒不寧。
疑心是那枚紅色石頭的問題,我于是將它用一塊布包裹起來,藏在后院的一個角落里。果然,
從那天晚上開始,我沒再做夢了。之后,我借口在山上疑似看見了帶著刀的大漢的影子,
成功讓村里的鄉(xiāng)親們警惕了起來。 村長說,許是被土匪盯上了。
于是從每家抽調(diào)了青壯年,組成護衛(wèi)隊,夜間在村子周圍巡邏,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不對的。
村里的老人和孩子每次去山里或者偏僻些的地方,都會組團或者由家里青壯陪著。
如此過了一個月,村子里并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有人猜測,或許是土匪看到我們?nèi)绱司瑁?/p>
不愿意再費神來盯著我們這個沒有多少油水的地方。雖然巡邏隊還未撤走,
但村民們已經(jīng)漸漸放松了許多。趙陽擔心我因此受了驚嚇,不再去鎮(zhèn)子上找活,
時時陪在我身邊??刹恢獮槭裁?,我卻始終心緒不寧,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夢,
想起那枚紅色的石頭。夜晚,我沒忍住又去后院掏出那塊石頭來看。黑布掀開,
在月光的映襯下,石頭比之前紅了許多,像是捧著一捧血似的。不知怎地打了一個哆嗦,
石頭落在地上,更像血了。后背冒起白毛汗,我努力克制著內(nèi)心的那種詭異感,
再次拿起石頭打量。我放的位置沒變,石頭細微處的紋理也還是沒變。也就是說,
石頭還是那枚石頭。但它的確比我上一次見到的,更紅了。這意味著什么呢?一整晚,
我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也睡不著。第二日,天微微亮,我還在睡,門就被砰砰砰敲響了。
緊接著,窗戶邊傳來村長叔的呼聲:“寶兒,寶兒快出來,出大事嘍!
”我連忙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打開門。“村長叔,發(fā)生什么事了?”我擔心是土匪的事。
村長叔卻沒答話,而是先向屋子里瞅了一眼,問:“大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