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秦淵的白月光。定親前,我為秦淵擋了一箭,跌落懸崖。五年后,我從懸崖底爬了上來。
卻發(fā)現(xiàn),秦淵身邊已有了一個與我七分似的替身。他為她搶我最喜歡吃的梨糕,
為她搶我身份,甚至毀了祖母給我的遺物,逼我當(dāng)眾下跪給那替身道歉。他說,婉怡,
梨落已經(jīng)這么慘了,你就不能讓讓她嗎?你什么都有,而她什么都沒有……后來,
我披上大紅喜袍另嫁他人。他卻又紅著眼捧上萬貫家財,讓我別走……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人更是?!澳睦飦淼慕谢ㄗ?,趕緊一邊去,別擋在這里,
不然等下別怪我不客氣……”謝府門口的仆從呵斥著趕我走。
我耐心地解釋:“我是府中大小姐,你去通報家主,或是主母,自知真假……”“搞笑!
我們大小姐難道我還不認(rèn)識?滾滾滾……哪里的叫花子,
大小姐也想冒充……”一個繼續(xù)驅(qū)趕我。遠處有馬車聲傳來。
另一個聲音笑道:“大小姐回來了,你這乞兒趕緊走,等下?lián)趿舜笮〗愕牡溃?/p>
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被推到一旁,差點摔倒在地。那兩個門房沒空搭理我,
而是往馬車的方向去,殷勤地請安。我皺了皺眉。我不知道,除了我這個大小姐,
謝府還有什么大小姐。我狐疑地抬頭望了眼府扁,是謝府沒錯啊。馬車上,
下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我一愣,旋即心里大喜。是秦淵,我未婚夫。我立即上前。
還不等我出聲,馬車?yán)镉稚斐鲆恢焕w細(xì)蔥白的手。秦淵回身扶住了那只手,
溫柔地攙扶著她下馬車。我愣住,心里有綿綿密密的疼。時隔五年,難道秦淵已另有新歡?
待看見女子的面容時,我完完全全地愣住。這女子,竟與我有七八分相似。
“秦大哥……”秦淵順勢牽住了她的手:“我送你進去。乖,我會和伯父解釋,別怕。
”我看著兩人的互動,心里被膈應(yīng)得不行。我不再遲疑,走了過去:“秦淵!”秦淵回過頭,
看到我的時候,面容里有幾絲茫然。很快又浮上驚喜:“婉怡?!是你嗎?
”他松開女子的手,欲朝我走過來。就在這時,那女子突然輕呼一聲,倒在了地上。
秦淵立馬轉(zhuǎn)過頭,心疼地扶起她:“沒事吧?怎么不注意點?可摔疼了?
”滿臉滿眼都是疼惜之色,一如當(dāng)年他對我。我眼里的從容一點點散去。安慰好那女子,
秦淵這才回過頭看我:“婉怡,你回來了怎么不進府?伯父伯母見著你,
肯定會高興得不行……”我無奈一笑:“進不去,門房不讓進,也不給通報。
”門房那兩人立馬跪在了地上,對著秦淵磕頭求饒:“秦少爺,
我們也不知道啊……這姑娘說她是咱們府上大小姐,可大小姐不是梨落小姐嗎?
”秦淵臉色一變。他飛快地看我一眼,似乎想解釋什么,又說不出來。就在這時,
那位梨落小姐開了口,柔柔弱弱的:“秦大哥,這位就是姐姐嗎?”秦淵點頭:“嗯,
這就是婉怡。婉怡,這是梨落……咱們先進去,
進去后再和你慢慢解釋……” 我用了半盞茶的工夫才聽完了整個故事。五年前,
秦淵被對家派人刺殺,我為他擋了一箭掉下懸崖后。他們思我甚深。最后,秦淵遇到了梨落,
如獲至寶,將她帶至我爹娘跟前,以撫他們思念之苦??偠灾?,這五年,他們找了個替身,
代替我盡孝,也代替我和秦淵你儂我儂,甚至不久之后將代替我嫁給秦淵。“婉怡,你放心,
現(xiàn)在你回來了,這婚事,肯定還是你的……”我娘紅著眼拍了拍我的手。我沒出聲。
她話鋒一轉(zhuǎn),又道:“不過梨落這丫頭代替你在我們跟前盡了這么多年的孝,
我們也是把她當(dāng)成了親生女兒的。我再給她尋一門好親事……”“不要……”“不要!
”秦淵與梨落的聲音同時響起。我意味深長地看向兩人。梨落一臉羞愧之色:“娘……啊,
謝夫人……我……我自知各方面都不如姐姐,既然姐姐已經(jīng)回來,
我也是沒有理由再留在府里了,我……我明日就走……”我淡淡開口:“既然她要走,
娘多給她些銀兩就是了。想來,這位梨落姑娘也是會高興的?!鼻販Y立馬指責(zé)道:“婉怡,
你現(xiàn)在怎么變成這樣了?梨落一個孤女,你把她趕走,她能去哪里?
她好歹也替你盡了這些年的孝,你竟如此容不下她?”我娘嘆了口氣,也開口:“婉怡,
咱們不可如此絕情。好歹也是在我跟前養(yǎng)了五年的女兒?!蔽业且慌淖雷樱骸巴疋?,
這五年你去哪里了?你也不交代,一回來,就要趕你梨落妹妹走,你像話嗎?
”我愕然看向他們,一時間只覺得荒謬無比。曾經(jīng)疼我入骨的親人,還有未婚夫。
如今為了個外人,對我咄咄相逼。我垂下眼皮,沉默了片刻,
我抬頭看向秦淵:“你剛才說什么不要?不要與我履行婚約?”秦淵臉色微變,片刻后,
他臉上浮現(xiàn)怒色:“婉怡,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不要一回來就鬧事好不好?
我只是……”我安靜地接話:“只是什么?”他大概有些惱羞成怒:“我只是覺得,
我與梨落的婚事,這些年已經(jīng)人盡皆知,如今事至臨頭,
卻換成了你……我們秦家怕是要受世人指謫……”我淡淡地問:“所以,與你訂婚的,
到底是謝家大小姐,還是梨落姑娘?”秦淵啞口。我爹卻更怒了:“婉怡,幾年不見,
你的教養(yǎng)呢?你如何變得如此咄咄逼人?”我娘在一旁和稀泥:“行了,都嚷嚷什么?
好好說話。”我深吸一口氣,開口:“我問的不過是一個很正常的問題。當(dāng)年,
我跌落懸崖時,畢竟沒有與秦淵正式定親。我就想知道,這與秦淵定親的,
到底是我這個謝家大小姐,還是這位梨落姑娘?”室內(nèi)一靜。最后,
我爹一錘定音:“既然秦淵與梨落兩情相悅,那就繼續(xù)這門婚事好了。至于婉怡,
我們再為你重新尋一門好親事。這樣也省得麻煩……反正,咱們也正打算收梨落做養(yǎng)女,
咱們將她養(yǎng)在膝下多年,
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梨落卻含著淚上前屈膝道:“爹爹……您不能這樣……娘,
您放心,我不會搶姐姐的婚事的……我……我明日便走……”我娘反而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