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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動!”
幾個穿著防彈服的雇傭兵將兩個綁匪團團圍住,紅色的激光點聚集在他們的腦袋上。
刺眼的燈光從門口 射進來,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逆著光走進來,彎腰抱起奄奄一息的沈清洛。
風衣里的熱意和淡淡的冷木香讓她徹底昏睡了過去。
“沒事了,別怕......”
再醒來,沈清洛發(fā)現(xiàn)自己在周家的別墅里。
“你醒了?起來喝點粥吧!”周頌雁一手端著餐盤,一手拄著拐杖走了進來。
“啊......”沈清洛想說話,想起語音器早就丟了。
周頌雁拿了一個小巧的耳麥替她帶上。
“這個是國外最先進的,你原來的那個,我讓人在倉庫找過了,沒有找到?!?/p>
當然不會找到,因為昨晚已經(jīng)被謝時樾一巴掌打掉了。
“謝謝你......”
新款的語音器確實很好用,聲音也比原來的柔和些。
“別謝我,你不怪我就行了!”。
沈清洛眼里閃過一絲茫然,看向周頌雁。
她那位不良于行的病弱丈夫此刻跟換了個人般,正端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優(yōu)雅得像個紳士。
筆挺的身姿,一絲不茍的發(fā)型,眼里閃著異樣的光彩,很難與上月的病秧子聯(lián)系到一起。
“這次的綁架是我那個私生子弟弟,周思楠搞出來的,他被逼的走投無路了,所以才想起了綁架你,索要贖金?!?/p>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jīng)找到他國外藏身的地點了,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沈清洛大概明白了周家的恩怨情仇,她猜測周頌雁之前的病癥也是裝出來迷惑周思楠的,她太能體會豪門里的爾虞我詐了。
她對周頌雁表示理解,在周家休息片刻后,她提出想要回方家去。
因為昨晚的事,她徹夜未歸,手機也被綁匪摔了粉碎,她怕舅舅會擔心。
周頌雁親自送沈清洛回家,到了家門口時,在她要下車前,一聲刺耳的鳴笛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車對面聽著一輛顯眼的紅色法拉利,主駕的謝時樾正滿眼陰鷙地盯著他們。
“下車!”謝時樾率先走到勞斯萊斯的后座敲窗。
沈清洛給周頌雁道謝后,就直接下車了。
她沒有理會謝時樾,頭也不回地進了方家大門。
這一舉動惹怒了本就不悅的謝時樾,他一把拽住沈清洛。
“你什么意思?他是誰!你那么快就找好下家了?你那個快死的丈夫知道嗎?自己的妻子已經(jīng)替他帶好綠帽子了?”
沈清洛瞇著眼看著有些不可理喻的男人,覺得他一定是瘋了,竟然連周頌雁都認不出來。
“關(guān)你屁事!我找任何人做情人,都不會找你!”
“你!”謝時樾被激得揚起了手。
沈清洛將臉湊上去,“怎么!你還想打我?打上癮了?”
“昨晚......我是氣急了,你該跟我道歉!”
她冷哼一聲,“想屁吃吧你!”
“姐姐......”方兮梨滿眼驚恐地看著她,仿佛白日見鬼般,隨后立馬撲進了謝時樾懷里哭。
謝時樾皺眉摟著方兮梨安慰,又厲聲警告沈清洛。
“沈清洛,你現(xiàn)在就給阿梨道歉,你做的事我和方叔叔都已經(jīng)知道了,方叔叔對你太失望了!”
她只覺得兩人莫名其妙,知道什么?知道昨晚她被冤枉推人下水,然后狠狠挨了一巴掌?
她徑直朝著屋內(nèi)走去,果然客廳的氣氛異常沉悶。
“舅舅,發(fā)生了什么......”話還沒說完,蕭嵐的巴掌先一步打到了她臉上。
“你這個白眼狼!我們對你那么好,你竟敢毀我女兒!我們可要不起你這樣的外甥女!”
在蕭嵐的辱罵中,沈清洛大概明白了,這又是方兮梨一場自導自演的栽贓陷害。
她誰都不在乎,只想問問舅舅相不相信她。
“舅舅,我沒有做這樣的事......”
方益山緊抿著唇,一眼也不看她,無論她解釋什么,他這說了一句。
“洛洛,我不后悔養(yǎng)大你,但后悔養(yǎng)壞了你!你做的事可真讓我心寒!”
她推開了所有人,將自己關(guān)進了房間。
天陰沉了下來,冰冷的雨滴砸在玻璃上,房間內(nèi)流淌著無聲的哀傷。
寂靜的空氣中響起一道陌生的鈴聲,直到快掛斷才被接起。
“喂,沈小姐,我是周頌雁?!?/p>
“我貿(mào)然給你打電話有些唐突,但我很想問你愿意跟我去南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