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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時樾失笑。
恨?她已經(jīng)在恨他了,不是嗎?從她燒毀他們照片的那一刻起,從她站在臺上光芒萬丈,卻對著另一個男人微笑的那一刻起。
一種更加洶涌的占有欲蓋過了短暫的刺痛。
他玩笑般地松開鉗制她的手,卻又在她想要縮回角落時,再次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近。
“懷孕了?”謝時樾低頭看著她,眼中血絲密布,笑容扭曲,“懷了又怎么樣?是周頌雁的孩子又怎樣?”
他俯身,幾乎貼著她的耳朵,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顫抖的頸間,“洛洛,你聽清楚,不管是你,還是這個孩子,都是我的!”
沈清洛被他癲狂的語言刺激,奮力掙扎,卻被他死死箍在懷里。
“你以為我會嫌棄你的孩子?”謝時樾的聲音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狂熱,“不會的,生下來,我養(yǎng)著,他以后就是我的孩子。而且,洛洛,我們還會有我們自己的孩子,很多很多......”
沈清洛驚恐地搖頭,無聲地哭泣,淚水打濕了他胸前的衣襟,他瘋了,徹底瘋了!
謝時樾卻像是得到了某種慰藉,將她緊緊抱住,力大得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
“洛洛,別怕,我會對你好的,比以前好一百倍,一千倍,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他將沈清洛重新鎖在房間里,自己則走到書房,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海外號碼。
電話接通,傳來一個略顯輕佻的聲音:“喲,謝大總裁,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謝時樾直接挑明來意,“當然是有好事來找你,想不想坐周氏董事長的位置?”
電話那端的人沉默了。
半小時后,大洋彼岸的人登上了回國的飛機。
謝時樾覺得自己已經(jīng)癲狂了,只要沈清洛能回心轉意,他什么都能做出來。
他幾乎是用自毀式的方式去打壓周氏,高價收購周氏股票,目的明顯,他想做空周氏。
于是一周后,謝時樾成了周氏第二大股東。
周氏股東大會上,謝時樾提出罷免周氏現(xiàn)任董事周頌雁。
周頌雁雙手交叉,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的表演,“那謝董打算讓誰來任命新任董事呢?”
謝時樾打了個響指,門被人推開。
“大哥,沒想到我還能回來吧!”
周思楠笑得張狂,眉眼間盡是挑釁之意,他大大咧咧地坐到了謝時樾身旁,信心滿滿地審視著在座的各位董事,他知道謝時樾早就買通了。
謝時樾挑明掃視眾人,指節(jié)敲擊桌面,“好了,現(xiàn)在人齊了,我們開始投票吧,我贊同由周思楠先生任職周氏新董事之職?!?/p>
“我贊同!”有股東舉手表決。
“我不贊同!”也有人出聲拒絕。
秘書在白板上記錄著這次的會議的股份占比數(shù),一回合下來,白板上記錄,贊同新董事的股份比49%,不贊同股份比48%。
股東之間面面相覷,他們有些好奇其中的3%去哪了,是哪位董事沒來嗎?
謝時樾懶得跟他們繼續(xù)玩這種猜猜誰不在的游戲,一拍桌子要宣布本次股東大會的結果。
“慢著!”周頌雁打斷,笑了下,不甘示弱一樣問他,“難道謝董不好奇這3%是在誰手上嗎?”
謝時樾滿臉不屑,“在誰手上不重要,他沒來,那就算作廢,我們的占比已經(jīng)完勝你了,周頌雁!你別罷免了!”
周頌雁從助理手上拿出股份文件,示意:“還有3%是在我的妻子名下,她現(xiàn)在不在,那我就有權代表她來表決?!?/p>
他的話像平地驚雷扔進了會議室間。
“什么!謝時樾!這是怎么回事?”周思楠滿目怒意,他沒想到被叫回來是來受這種侮辱的。
謝時樾頻頻點頭,牙齒磨得咯吱咯吱響,沒想到周頌雁留了一手。
他轉身離開,將會議室門摔得震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