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日頭漸熱,蟬鳴四起。蘇若鵠開始頻繁前往公司辦公,
反倒蘇醫(yī)生“偶爾”回來的時間增加了,隔三差五便會碰面。他似乎不愛出門,
空閑時就在家里蒔花弄草。某次陣雨匆匆而至,蘇醫(yī)生不得不提前結束了今日份的花匠工作。
我借機邀請他一同觀看某經(jīng)典恐怖電影,美名其曰一個人不敢。拉緊窗簾,房間暗下來,
緊張急促的背景音樂伴著雨點響起。 其實片子我已經(jīng)看過了,
于是悄悄偏過頭去偷看蘇枕鴻,他看得很認真,似乎并未發(fā)覺我的心不在焉。當特效突臉時,
竟果斷抬手把我攬進懷里,嘴里輕輕說道:“別怕,別怕?!宾畷r,我腦中空白一片,
唯余鼻尖幽香、耳邊低語。 影片剩余部分,皆是在他哄人般地拍背里度過的。自此,
我們有了一個心照不宣的共同觀影時間。與此同時,他也總是笑瞇瞇夸我手藝好,
于是我干脆包攬了一日三餐,甚至還會在他忙得脫不開身時送飯。我領著保溫盒去了醫(yī)院,
放下東西還未走遠,同科室的男醫(yī)生便迫不及待地打趣他,“蘇醫(yī)生,那是你女朋友?
”叫我聽見,他和煦朗潤的嗓音漸小,“暫時還不是。
”暫時......我又忍不住笑起來。------等再次和沈小姐見面,
我已將從前那個自媒體賬號重新經(jīng)營得蒸蒸日上。
經(jīng)我精心挑選并搭配的照片、背景音樂和語焉不詳?shù)纳钜骨楦形陌福?/p>
成為近期熱度不低的小爆款。當我們三人在清吧小聚放松時,
我還在思考新作品要配什么傷感文案。而營銷已十分上道,從隔壁叫來幾個男服務生。
卻不想冤家路窄。對面那間酒吧里,正是那些紈绔照例的聚會。霓虹燈明明滅滅,
傅北澤攬著姑娘的肩,輕輕摩挲著她圓潤的肩頭,“人你先幫我照顧著。
”蘇枕鴻半張臉匿在陰影里,勾起唇,不置可否地聳聳肩。傅北澤心中略感不悅,
總覺他笑得挑釁。兩人對上視線,隱隱擦出火藥味。手機震動打斷了這似有若無的較勁,
提醒傅北澤特別關注的博主更新了一條新作品。照片上是熟悉的臉,微蹙的眉眼盯著鏡頭,
有些濕漉漉,仿佛無數(shù)次噙著淚珠望向他。配文為十分酸澀的短句,讀起來只覺心碎。
傅北澤抽回手,心情大好,和蘇枕鴻的較量霎時間被拋之腦后。照片里的裝潢他認得,
正是對面那間清吧。他站起身,笑得不加收斂,“有事失陪,你們先玩兒?!辈恢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