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在別墅待了快兩年,我適應良好地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不用工作,只需扮演好傅北澤喜歡的模樣,躺著便能把錢賺了。
尤其傅北澤大多時候忙于處理公司事務,偶爾還要與美艷女星傳出桃色緋聞。 一個月少有幾天是分給我的,來找我也無非是想要解決生理需求。 我樂得清閑。
那天,傅北澤在董事會上因理念不合與其他高層大吵一架。
心情極差,陰著臉罕見地早退了。
在收到陳特助“傅總還有十分鐘抵達別墅,辛苦周小姐照顧”的消息時,我正四仰八叉倒在布置過的落地窗上,邊沐浴午后陽光邊刷短視頻瀏覽清涼帥哥。
正所謂:只是花開正艷,我不去欣賞,倒顯得我不解風情了。
而此消息一出,又在不同尋常的時間段,光是“辛苦”二字我便已感受到其中的風雨欲來,一個大寫加粗的“?!狈路鹪诖丝叹呦蠡?。
打起十二分精神,我火速對自己進行妝點,把發(fā)型梳成沈霄月的模樣,也慶幸早有防備,刷視頻用的是游客登陸。
等傭人為傅北澤開門,我已狀似驚喜地站在門口迎接。
笑盈盈伸手接過他的西裝外套,帶著恰到好處的羞澀,輕聲道:“澤哥。”
趁他洗澡的空檔,我偷偷借機醞釀情緒。
待傅北澤用浴巾擦拭著身體走出來,一眼便看見坐在床邊乖巧等待的我。
真絲睡裙順著身體曲線垂下,盡管陽光被深色窗簾擋住,暴露在外的肌膚依舊是不容乎視的白/皙瑩潤。
他眸色暗了幾分,隨意拿起散落的領(lǐng)帶,本想蒙住我的眼睛,卻在觸及其間含著的幾分柔情蜜意,改了主意。
傅北澤居高臨下地把我雙手反剪,用領(lǐng)帶縛住,“最近都在干嗎?”
垂下眼,語氣里夾雜著委屈,“你很久沒來看我,有些......想你?!?/p>
我的答非所問,對他很是受用,狂躁的神經(jīng)得到了極大安撫。
捏起我的下巴,指腹在唇瓣上摩挲,他啞聲開口:“別叫我澤哥了?!?/p>
對上我疑惑的目光,傅北澤把視線錯開,“隨你怎么叫?!?/p>
據(jù)說沈霄月是如此稱呼他,我便也被特赦暫時擁有了這個稱呼的使用權(quán)。
雖不知傅北澤為何突然變卦收回,但我向來具有職業(yè)操守,敬業(yè)地在老板面前扮演著聽話溫順的金絲雀。
大抵是意識到,替身總歸沒有正主叫得甜吧,我想。
微微偏過頭,蹭了蹭他的手背,我從善如流地改口,“傅先生?!?/p>
這是我第一次見他時,對他的稱呼。
許是我這場賣力的演出,傅北澤帶來的戾氣得到疏解,卻也把握了分寸,沒有不顧一切地對我發(fā)泄。
事后我躲在被子里,半張臉都被蓋住,只留一雙眼睛露在外面,意/亂/情/迷的證據(jù)還殘留其間。
傅北澤戴好腕表,順手摸了摸/我的頭,“蔣維生日,我不去不行,你好好休息?!?/p>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他滿意地離去。
在被子里悶了幾分鐘,確定傅北澤不會去而復返后,我一掃方才溫順的情態(tài),呲牙咧嘴起來。
扶著腰坐直,輕輕戳了戳肩頭的咬痕,痛得我暗罵了一句臟話,“傅北澤屬狗的么,咬人這么疼?!?/p>
后知后覺地想到,傅總剛才,是在和我報備嗎?
此猜想一出,嚇得我倒吸一口涼氣,直言罪過罪過。
拉開窗簾,孤零零的彎月倒映在小花園的噴泉池,稍顯落寞。 傭人已收工休息,別墅空落落的,像我尚未進食的胃。
好餓。
晚飯沒吃,又不想麻煩何媽開火做飯。我決定洗完澡下碗番茄雞蛋面,多打兩個蛋,犒勞犒勞的自己。
手機放在壁掛置物架上,點開音樂播放器的喜歡列表,選擇隨機播放。
很快,溫水從噴頭順著音樂旋律流出。皮膚被磨破產(chǎn)生的細小傷口,在沾水后有些刺痛。
跟著節(jié)奏按下一泵茉莉花香洗發(fā)露,我閉上眼自信開口:“變有錢~我變有錢~然后故作謙虛地說金錢不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