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白霜仍不知事情的嚴(yán)重性,扯著嗓子威脅我:“葉筠昭,你個賤人,做夢——”
砰!
不算大的洞府內(nèi),不斷地回響著白霜被迫磕頭的聲音。
白霜從一開始鬼哭狼嚎地怒罵、詛咒,到后面聲音逐漸弱下去,朝著我一聲聲地學(xué)狗叫。
我看到她眼底壓著的洶涌恨意,但我一點都不在意,而是直接從她的胸前摸出一瓶催-情丹,灌進四人口中!
“既然你要強行將罪名扣在我頭上,我肯定要坐實且貫徹到底啊,如此,才不會辜負(fù)你的準(zhǔn)備?!?/p>
我嘴角始終噙著淡淡的笑,隨手將藥瓶扔在地上。
白霜終于慌了,壓著聲音尖叫著:“葉筠昭,你這樣對我,行哥哥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我拍了兩下白霜的臉,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不是他們不放過我,是我不會放過你們?!?/p>
話落,我把隨身攜帶的冰魄劍幻化為匕首,狠狠地在白霜的臉上,交叉劃下二十多道刀痕!
“?。。?!”
白霜崩潰大叫,卻不敢用手去撫摸她那張血肉模糊到慘不忍睹的臉,不停地怒喊:“葉筠昭,我要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殺我?
不。
前世瀕臨死亡時,我都能拉著他們所有人給我陪葬。
這輩子,我完好無損,和他們之間只有一個結(jié)果——
我好好地活著,他們,灰飛煙滅!
我勾起一抹殘忍的笑,一腳將拽著我雙腿不放的白霜踹到墻角,欣賞著她痛不欲生地吐了一口血,又被三個已經(jīng)發(fā)揮藥性的壯漢壓在身下的場景。
轉(zhuǎn)身,不顧身后的驚叫怒罵,隨手布下一個時辰的禁制,離開。
前世身為掌門之女,又有天才之名,我雖為人張揚,但行事進退有度。
哪怕白霜的到來,占了本屬于我的‘關(guān)門弟子’名額,搶了朝云峰所有師兄的寵愛,我也未曾有過一絲不滿,反倒對新來的小師妹頗為照顧,做一個盡職盡責(zé)的好師姐。
可白霜就是容不下我,陷害的手段層出不窮,說我對她懷恨在心,嫉妒她能得到所有人的關(guān)注。
可笑的是,朝云峰上到師尊,下到與我一起青梅竹馬長大的師兄們都信了。
就連我最敬重的兄長、早就定下婚約的未來道侶謝崇宇都指摘我惡毒,不配為人。
想起過往,我只覺滿腔唏噓。
神游天際時,差點就碰上迎面匆匆而來的謝崇宇。
見到是我,謝崇宇的身體靈活地避開,站在兩米開外,眼中難掩驚訝和急色:“你怎么在這兒?”
我將他的神情收入眼底,心往下一沉,譏諷問道:“我不在這兒,應(yīng)該在哪兒?”
謝崇宇心虛一瞬,但很快理直氣壯,一臉不贊同地看著我:“禁足期間,你怎么能出來?”
是啊,我又被禁足了。
因為白霜與我在一起時,‘不小心’落水,感染風(fēng)寒。
謝崇宇和葉景行就認(rèn)定是我推的,直接讓我在洞府禁足。
前世,白霜冤枉污蔑我找人羞辱她時,我也曾提出這個明顯的漏洞。
可謝崇宇認(rèn)定是我做的。
直到此刻,我才確定,謝崇宇一直都知道我是被污蔑的,他只是不在意。
因為受傷的,從來只有我。
我雙手抱臂在前,冷笑一聲:“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讓我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