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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回來沒多久,季宴京接到了拍賣行的邀請電話。
他告訴林昭儀后,林昭儀興奮的跑回房間搭配起了衣服。
半晌,他看著沙發(fā)上的秦沁,施舍一般的開了口。
“你也一起去吧,看在你給小儀獻了血的份上。”
秦沁剛想拒絕,季宴京卻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絲毫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
拍賣行上,只要是林昭儀感興趣的藏品,季宴京都會毫不猶豫的舉牌拿下。
而一旁的秦沁卻全程興致泱泱,絲毫沒有想舉牌的欲 望。
這時,一套閃閃發(fā)光的珠寶被抬了出來,全場瞬間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林昭儀朝季宴京撒著嬌:“宴京,我想戴著這套珠寶風風光光的嫁給你?!?/p>
季宴京聽后,毫不猶豫的就舉起了手中的牌子。
最終,以十萬的高價拿下了這套珠寶。
此刻會場上個個都感嘆季宴京可真是個寵妻狂魔。
秦沁卻連眼睛都懶得抬起,直到下一瞬,她聽見了拍賣員的介紹聲。
“接下來這件藏品,非常具有紀念意義,是十年前的一場大戰(zhàn),秦仰衛(wèi)軍官留下的子彈殘殼!”
秦仰衛(wèi)......正是自己已逝父親的名字。
秦沁猛地抬起頭,眼中帶著未曾預料到的驚愕。
她眼眸微濕,微微泛紅,接著毫不猶豫的舉起了身旁的號碼牌。
季宴京沒有舉牌,只是神色復雜的看著秦沁。
“一千一次!”
“一千兩次!”
“好!那就恭喜我們秦小姐....”
“等等!”
原本不感興趣的林昭儀忽地搖了搖季宴京的胳膊,央求道。
“宴京,我也想要子彈殼做藏品?!?/p>
或許是他知道子彈殼對秦沁的意義,這一次,季宴京猶豫了。
可看見林昭儀期翼的眼神以后,季宴京看著秦沁商量道。
“秦沁,你放棄舉牌吧,你想要其他的我都可以買給你,但這個,小儀要了。”
秦沁的眼底泛起悲涼,她沒有說話,只是固執(zhí)的又舉起了牌子。
季宴京看見后,眸色微微一沉,像是下定了決心,朝著拍賣臺舉了點天燈的手勢。
“天吶,季軍官點天燈了,這誰敢和他爭啊,這不是必輸無疑嗎?”
“我的媽,我還是第一次見點天燈的手勢,季宴京軍官不愧是寵妻狂魔啊!”
周遭的討論愈發(fā)激烈,而秦沁的臉色也愈發(fā)的慘白。
他明知道子彈殼對她的重要性,卻還是.....
秦沁的眼神徹底暗淡下去,含淚點頭:“好?!?/p>
她松開了手中捏緊的號碼牌,同時也松開了這么多年她對季宴京的執(zhí)念。
秦沁彎腰拿起了包,不顧季宴京驚愕的眼神,快步離開了拍賣行。
bb機傳來了周隊發(fā)來的消息,提醒她將在明天下午六點出發(fā),是她捐完腎的那一天。
秦沁看著時間松了口氣。
終于,只剩一天。
她就可以徹底離開了。
等回到樓房,秦沁三兩下就收拾好了包袱。
說來也好笑,她住在這里住了十幾年,留下的東西竟然還沒有林昭儀多。
正當她放好包袱的時候,房間的門被季宴京一腳踢開。
他的臉色陰沉的嚇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低氣壓讓人感覺瑟瑟發(fā)抖。
狠實的眼神像一把利劍把人刺穿。
他的聲音冷若寒冰:“秦沁,你什么時候成了這副鬼樣子,你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竟然不惜跑去當小偷!”
秦沁表情很懵的愣在原地,她剛想詢問,季宴京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我知道子彈殼是你父親的遺物,我本來都想好了,等小儀玩膩了,我就拿來送給你,但你現(xiàn)在這樣,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季宴京強烈的憤怒席卷了全身,他的聲音結(jié)冰。
“你成現(xiàn)在這樣,是我沒把你教好,為了對得起你父母的在天之靈,我必須好好的教訓你。”
男人氣的身體都在發(fā)抖,走向前揚起手就甩了秦沁一記巴掌。
秦沁被打的偏過了頭,臉上瞬間印上了紅印,她的腦袋發(fā)懵,眼底盛滿了不可置信。
這么多年來,這是季宴京第一次打她,卻是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季宴京剛放下手,就接到了醫(yī)院的電話。
“您好,請問是林小姐的家屬嗎?林小姐現(xiàn)在在急救室里,您能來一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