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見到奚長林睡著后,奚音音獨自離開了客棧。
只見她先是去找人畫了一幅畫像,畫像上面是當初許駿柏還在鄉(xiāng)下和原身生活的樣子,比之現(xiàn)在要憔悴很多,胡子拉碴的。
這副樣子一眼看過去可能會無法和侯府世子聯(lián)系起來,但是若是仔細瞧瞧,熟悉的人就能發(fā)現(xiàn)這兩人其實就是同一人。
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接下來她就打算利用這幅畫像,故意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在京城內(nèi)打聽起來。
從而將原身的帶娃上門認親,扭轉變成對方自動來見她。
將被動局面化為主動局面,之后再進行下一步計劃。
京城大街上,奚音音拿著畫像面露擔憂的開始找人打聽情況。
“這位大娘,你見過畫像上的人嗎?”
“大爺,你認識這畫像上的人嗎?他是我夫君,失蹤好多年了,我沒辦法只能一路找過來?!?/p>
“這位公子……”
很快,不少人都知道有位女子正在尋找她失蹤好幾年的夫君。
街上的一家胭脂水粉店內(nèi),一名穿著墨綠色衣裳的丫鬟模樣的女子挎著個小籃子,正一臉笑盈盈的從店里走出來,正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就聽到了這個事情。
原本并不在乎,但是好奇心使然,讓她也不由得走過去湊了個熱鬧。
這一看啊,直把她看懵了。
“這畫像上面不是他們未來姑爺嗎?!這這這,怎么成了這女子的夫君了?”
“不好,要趕緊回去告訴小姐?!?/p>
想罷,只見她臉色變了變,隨即快速的往府里走去。
奚音音抬眸看了眼丫鬟離去的背影,淡定的收回視線,繼續(xù)跟一群人打聽起來。
倒是沒想到居然會碰到許駿柏的那位未婚妻,也是欺負原身的那位未來世子夫人的貼身丫鬟。
這位世子爺?shù)奈椿槠蓿麨槲簩氈?,來自定國公府,定國公魏子軒官居丞相,實權在手,她也是屬于老來得女,對其寵愛有加,再加上她還有個在宮里當皇后的嫡姐,兩人的年紀相差也有些大,所以對這個小妹幾乎當成女兒一般來看待。
這也就導致養(yǎng)成了對方驕縱蠻橫的性子,若有誰惹她不爽,她就讓誰不好過!
同時,這人迷上了話本,相信上面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所以不允許自己的夫君有小妾,所以對許駿柏開管的比較緊。
簡單來說就是個被寵壞的戀愛腦。
這位未婚妻身邊有兩大得力丫鬟,一名墨香,一名春韻,這兩人在對原身的那些凌虐欺負之中,基本都是她們兩個來做的。
而剛剛離去的那墨綠色衣服的女子,估摸著應該就是那名丫鬟墨香了,這人一直喜歡穿深色衣服。
這會急匆匆的離去,應該是去給那位未婚妻傳消息去了吧。
“魏寶珠眼里可是容不得沙子,這會要是知道許駿柏背著她在外面養(yǎng)了人,而且還以夫君稱呼,不知道會是什么想法?”
從原身的記憶里可知,這兩人可是一直恩愛的很,許駿柏可以說是模范夫君,魏寶珠也是對此非常滿意,大大給她漲了面子。
但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尋人這么一回事,魏寶珠肯定會對許駿柏產(chǎn)生懷疑,兩人的感情定也會有了裂縫。
奚音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定國公府。
墨香急匆匆的回來后,直奔小姐的院子。
此時已是下午,一般來說魏寶珠若是不出去的話,都有午睡的習慣,算算這個點,應該是剛起來。
“小姐,小姐不好了?!?/p>
她徑直推門進了房間,見她家小姐正坐在那梳理頭發(fā),直接就喊了起來。
“墨香,你還懂不懂規(guī)矩?何事如此吵鬧?!”
魏寶珠是有點起床氣的,一般剛起床半個時辰內(nèi)最好別惹她,否則她脾氣就會上來。
此刻,她還有點沒怎么清醒,見自己丫鬟如此,頓時皺著眉頭不悅的呵斥起來。
“小姐,真的出事了。”
只見墨香直接跪在地上,隨后滿臉緊張的說道。
“到底發(fā)生了何事?快說?!?/p>
自己的丫鬟什么性子自己知道,她見平常比較冷靜的墨香這會一反常態(tài)如此,頓時明白可能真有什么事,于是耐著性子問道。
“小姐,奴婢剛剛去給小姐采買胭脂水粉,結果剛從鋪子里出來就看到一名女子拿著畫像在找人,說是找她失蹤的夫君?!?/p>
墨香立即將看到的全部說了出來。
“然后奴婢就去看了看,結果……結果發(fā)現(xiàn)那畫像上面……”
她說的吞吞吐吐,讓魏寶珠又不耐煩起來,一腳踹在對方肩膀上,讓身后的春韻繼續(xù)給她梳頭,煩躁的說道:“畫像上面是什么?你要是還這般,就給本小姐出去。”
“奴婢瞧著那畫像上面的人……像是未來姑爺?!?/p>
墨香說著,低下頭去,不敢去看自家小姐的表情。
魏寶珠聽完,愣住了,也就在這時,她的頭發(fā)被扯斷了一根,讓她叫了起來。
“啊,好痛!”
等她發(fā)現(xiàn)是自己頭發(fā)被梳斷了,頓時臉色一變,直接回過身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春韻臉上。
直接把人給打倒在地。
“本小姐三日后便要嫁人了,你現(xiàn)在給我將頭發(fā)都梳斷了,什么意思?廢物!”
女子嫁人有個說法,頭發(fā)代表和夫君的感情,越長越順夫妻感情越好,她也是信這點的。
可如今,竟然在婚前頭發(fā)給梳斷了,這不是咒她和夫君感情不和嗎?!
真是晦氣!
再加上剛剛聽到墨香說的那些,魏寶珠先是嗤之以鼻,覺得這明擺著就是騙子,只不過居然騙到她夫君頭上來了。
“那女人長得如何?”
“這……奴婢沒有看清。”
墨香遲疑,當時她只看了畫像,然后就直接回來了,沒顧上看奚音音的臉。
“不過奴婢瞧著那女子穿著一身麻衣,想來身份低微?!?/p>
得知是個窮酸女人,她就更覺得這是個騙子了,于是她冷下臉來,語氣冷漠的說道:“墨香,這事既然是你發(fā)現(xiàn)的,那就交給你去處理了。”
“本小姐不希望再在京城看到那個女人?!?/p>
“還有,這事就別讓姑爺那邊知道了?!?/p>
這種小事,她來替許駿柏處理就好。
“春韻,出去領五個大板,罰沒這個月的月錢,我不希望在發(fā)生剛剛的事情?!?/p>
只是斷了一根頭發(fā),就讓丫鬟領五個大板,可見魏寶珠這人,性子也比較狠辣的。
而就在她讓人去處理奚音音的時候,有女子在滿京城的找夫君的消息,也傳到了許駿柏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