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怎么可能不把你當(dāng)朋友呢?不然怎么會這么相信你?”祁同偉皺眉辯解,
語氣不卑不亢。他可不會像侯亮平那樣在鐘小艾面前一味遷就。畢竟侯亮平和鐘小艾結(jié)婚后,
哪怕在床上換個姿勢都要向她請示!祁同偉不想縱容她的小任性。來吧,互相傷害吧!
聽到這話,鐘小艾的表情漸漸柔和,竟然很快原諒了祁同偉。若是侯亮平在此,
必定震驚不已!他從未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哪怕只說錯了一句話,
都要小心翼翼地討好她好幾天才能讓她消氣!“謝謝你對我的信任,另外,
請別再叫我鐘同學(xué)了,我不喜歡?!彼杆僬f完,順手理了理垂下的秀發(fā),
遮住了泛紅的臉頰。這個動作似乎讓她很享受。祁同偉默默點頭,嘴角揚(yáng)起笑意:“好,
小艾?!?-------清晨,陽光灑滿大地。梁群峰從床上起身,
稍作整理后便去了衛(wèi)生間。換上中山裝,順了順稀疏的頭發(fā),
朝正在沙發(fā)上看書的梁璐打了個招呼,隨后邁步離開了第七號別墅。梁璐望著他的背影,
輕輕咬了咬唇,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撥通了祁同偉的BP機(jī)。依舊如往常,毫無回音。
“唉……”她悵然地放下電話,眼神空洞地望向窗外。一次次機(jī)會擺在眼前,他卻屢次錯過,
如今深陷困境,難以脫身。真是好比春日花朵有意追隨流水,而流水卻無意眷顧落花。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獨自前往那偏僻小鎮(zhèn),終老一生吧。
……梁群峰精神抖擻地步入辦公大樓,路上許多干部都畢恭畢敬地向他問好。
他溫和地點點頭,全然沒了從前在省公安廳時那種令人畏懼的氣勢。
這也是多年為官之道帶給他的智慧。對待直屬下屬,需恩威并濟(jì),
讓他們始終對你心存敬畏;對于少有接觸的下級官員,則應(yīng)展現(xiàn)平易近人的形象,
這樣能贏得基層的好口碑;至于敵人嘛,必須雷霆萬鈞,不留任何喘息之機(jī)!他對政敵如此,
對背叛過他的人如此,對祁同偉,更不會例外!梁群峰邁進(jìn)自己的寬敞辦公室,
在柔軟的皮椅上坐下,透過落地窗凝視樓下川流不息的人群。祁同偉的模樣又浮現(xiàn)在腦海中。
“一個剛踏入社會、毫無背景的鄉(xiāng)下小子,竟也敢拒絕我女兒?”每當(dāng)想起這件事,
他的心頭便涌起滔天怒火!身為漢東省的副省級官員,他手握重權(quán),地位何等尊崇!
怎可一次次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當(dāng)眾羞辱?“這都是你自尋死路,我給你機(jī)會卻偏不要,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梁群峰冷哼一聲,嘴角揚(yáng)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忽然來了興趣。
那個被貶到雙河鎮(zhèn)的祁同偉,能撐多久呢?半年?還是一年?梁群峰略一思索,
覺得這個時間差不多。他深信,這次祁同偉遭逢挫折后,必定會丟掉所有的驕傲,
到自己面前卑躬屈膝!這就是權(quán)力的力量!這就是權(quán)力帶來的快感!
梁群峰腦補(bǔ)著未來祁同偉跪倒在自己和女兒面前痛哭失聲的畫面,心中充滿滿足。
這種掌控他人的樂趣,絕不亞于學(xué)習(xí)外語的煎熬!“說起來,
好久沒去趙家小子的會所放松了……”梁群峰舔了舔嘴唇,眼神閃爍著一絲異樣的光彩。
誰學(xué)過外語就知道那種滋味!正當(dāng)他沉浸在這遐想之中時,辦公室的大門猛地被人推開!
“是誰!?”他滿臉慍色,猶如一只蓄勢待發(fā)的猛虎,目光冰冷地盯著門口。
究竟是誰如此大膽,未經(jīng)通報便直接闖入?梁群峰正準(zhǔn)備大發(fā)雷霆!然而,
當(dāng)他看清幾個陌生面孔時,先前的怒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們……”一股不安的感覺悄然爬上心頭,在心底瘋狂滋長。"梁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