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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雪被關(guān)在門外一整夜。
直到第二天清晨,大門打開,顧北辰攬著打扮精致的蘇荷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通知她。
“今天蘇荷生日,你跟我們一起去蘇家參加宴會?!?/p>
蘇家一向不待見她,這次去宴會明擺著要刁難她。
看著蘇荷眼中閃過惡意的光和顧北辰的縱容,她明白這場鴻門宴不得不去,只能麻木地拖著疲憊的身軀回房間收拾。
換完衣服后,她摸了摸自己滾燙的額頭,吃了片感冒藥。
等她出來,顧北辰和蘇荷已經(jīng)在車上有說有笑。
陽光灑下,給男人俊美的臉龐鍍了一層金邊,他眼含柔情看著笑鬧的蘇荷,仿佛他們才是一對相愛的夫妻。
梁雪記得這輛車是顧北辰帶她一起去買的,向來桀驁的太子爺把自己的副駕駛打扮的粉粉 嫩嫩,還貼上“老婆專屬”的貼紙,因此被不少兄弟笑話。
可婚后,她再也沒能坐上那個專屬座位。
她沉默地上了后座。
顧北辰瞥了她一眼,眉頭緊蹙,見她面色蒼白靠在車窗上到底還是什么都沒說。
蘇荷的生日宴會辦的很奢華,不少名流看在顧北辰的面子上都來參加。
她挽著蘇北辰,身后跟著一群捧著禮物的人。
寶石項鏈,冰種玉鐲,古籍名畫,皆是價值連城。
相比之下,梁雪作為顧北辰的妻子卻被仍在角落。
周圍不少人小聲議論。
“本來以為蘇家這養(yǎng)女攀上高枝要做鳳凰,誰能想婚禮上被爆出那種丑聞?!?/p>
“對啊,真是不要臉,顧總居然還愿意娶她?!?/p>
“也不知道她怎么有勇氣出門的......”
梁雪被眾人惡意的諷刺,不禁再次回想起當(dāng)初婚禮上發(fā)生的一切。
顧北辰帶著恨意又冷漠的眼神讓她心碎,恍惚間,那雙眼睛的主人抓住她的手腕。
“去給蘇家人敬酒?!?/p>
她被顧北辰強(qiáng)行帶到蘇荷一家人面前。
蘇荷笑盈盈地往她手里塞了一杯高濃度的烈酒。
“姐姐,蘇家養(yǎng)育你這么多年,你敬幾杯酒表示感謝不過分吧?”
真是可笑。
他們一家衣冠擒獸,背地里做過多少虐待她的事情,有什么養(yǎng)育之恩。
梁雪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你們也配?”
她狠狠拍開蘇荷拿酒的手,可蘇荷一個楚楚可憐的眼神遞給顧北辰,他就讓人摁住她強(qiáng)行灌酒。
兩杯下肚,她已經(jīng)頭暈?zāi)垦#瑔≈ぷ涌聪蝾櫛背?,“?.....我吃了感冒藥,不能再喝了......”
顧北辰看都沒看她一眼,讓蘇荷做決定。
蘇荷又拿了一杯酒讓她喝,沖她甜甜地笑,用只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出最惡毒的話。
“梁雪,你看看你現(xiàn)在狼狽的樣子,真是丑死了,你根本配不上北辰哥哥,當(dāng)初父親下藥就應(yīng)該把你送進(jìn)乞丐窩,讓那些骯臟的乞丐——”
話還沒說完,就被梁雪打斷。
她忍無可忍把手中的酒杯狠狠沖蘇荷砸過去。
“砰”的一聲,酒杯砸在蘇荷腳邊,不少碎片濺起劃傷她的雙腿。
蘇荷驚呼一聲,捂住自己流血的腿。
“北辰哥哥,我好痛,好痛......”
顧北辰臉色驟變,一把推開梁雪。
梁雪本就感冒難受,剛剛又被灌了酒,現(xiàn)在只覺得頭暈?zāi)垦?,心臟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膛。
被他這么一推,直接跌倒在玻璃渣上。
碎片扎進(jìn)皮膚,鮮紅的血色緩緩流出。
可她像是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仍是梗著脖子不肯露出半分脆弱。
她冷眼看著顧北辰心疼地輕撫蘇荷的傷口,把自己扔在原地抱著人大步離開,直到眼前發(fā)昏,才不甘心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