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讓兒子和季琳微離婚是事實(shí),但絕對不能當(dāng)著老太太的面。
季琳微示意明月坐好,她去沙發(fā)那邊。
“想要我?guī)退?,那就讓她躺在沙發(fā)上?!奔玖瘴Ω岛f。
傅寒瑾準(zhǔn)備把沐婉清放下去,沐婉清卻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還瘋狂搖頭不讓他走。
“送我……去醫(yī)院……”沐婉清艱難的對傅寒瑾說。
傅景陽此時也來到沙發(fā)邊,他開口道:“好侄子,救人要緊,別讓她死在傅家了?!?/p>
傅寒瑾每次聽到傅景陽用這種口吻,稱呼他為侄子時,他心里都有種說不出的不適。
他們倆明明同歲,傅景陽卻天生比他輩分高,還自稱是他的長輩。
傅寒瑾把沐婉清的手強(qiáng)行拿開,讓她躺在沙發(fā)上。
季琳微突然用手捏住了沐婉清的脖子。
“季琳微你干什么……”傅寒瑾驚呼,試圖把她推開。
“讓她治,姓沐的真要死在傅家了,我擔(dān)著?!备道咸牧艘幌虏妥?,威嚴(yán)霸氣的說道。
老太太從出生就是貴族家的千金大小姐,像這種豪門家族中的爾虞我詐,她早就司空見慣。
沐婉清是真的被魚刺卡了,還是裝作出來的,她的慧眼又怎會看不出來?
傅景陽伸長手臂,攔住了傅寒瑾的身體,讓他無法靠近沙發(fā)。
“咳咳……”沐婉清窒息的難受,她瘋狂的推打著季琳微的手臂,直到她的身體翻滾到地板,這才掙脫掉季琳微掐著她脖子的手。
“你這個毒婦?!备岛崎_傅景陽的時候,還推了季琳微一把。然后將地上的沐婉清扶起來,怒不可遏的叫罵季琳微?!澳阆牒λ劳袂鍐??”
季琳微后背撞擊在墻壁上,臂膀傳來一陣生疼。
“我是毒婦?”季琳微痛得倒吸一口氣,繼而冷笑道:“不是你自己求著讓我?guī)兔Φ膯???/p>
“咳咳……”沐婉清還在咳嗽。
“瞧,我多妙手回春,這不是好了嗎?”季琳微盯著沐婉清諷刺道。
沐婉清雖然臉部表情看起來很痛苦,眼睛還紅紅的,可她是不是真的被魚刺卡了,季琳微一眼就能看出來。
上次明月被魚刺卡住喉嚨,眼睛里的淚水止不住的涌出,脖子上的青筋更是體現(xiàn)了她的痛苦。
傅寒瑾被沐婉清迷失了雙眼,也只有他那么愚蠢才會被她騙。
傅景陽伸手想要扶季琳微一把,但礙于人太多,他便收了回去。
“婉清,你沒事了吧?”傅寒瑾護(hù)著懷里的女人。
“嗚嗚……寒瑾……我差點(diǎn)就死了……”沐婉清哭得梨花帶雨。
一頓飯就這么不歡而散,傅老太太因?yàn)楦岛图玖瘴⒆兂蛇@樣,可謂是痛心疾首。
她把季琳微叫到自己的房間里,說著體己的話。
“我聽你婆婆說……你想跟寒瑾離婚了?”傅老太太握著季琳微的手,是真心的心疼她。
“是。”季琳微沒有反駁。
周敏秀巴不得她現(xiàn)在就跟傅寒瑾辦理離婚手續(xù),她會在奶奶的面前,直接說是她的意思,季琳微一點(diǎn)都不會意外。
畢竟周敏秀是畏懼奶奶的威嚴(yán)的,她不敢在明面上逼迫她和傅寒瑾離婚。
“是寒瑾因?yàn)槟欠莼榧s書逼迫你的嗎?”老太太又問。
“奶奶,我跟傅寒瑾的婚姻,本來他當(dāng)初就不同意。強(qiáng)行在一起七年,他現(xiàn)在因?yàn)殂逋袂宓幕貋?,更加的厭惡我,與其成為一對怨偶,不如離了對雙方都好?!?/p>
曾經(jīng)她一直以為,只要她用心的愛他,默默的為他付出,總有一天他能看到她的好。
可惜傅寒瑾是一塊寒石,終究她是捂不熱的。
所謂的暗戀,即使當(dāng)時擁有再炙熱的一顆心,那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狠狠的摧殘掉。
“就不能為了星辰,還有明月再考慮一下?委屈……一點(diǎn)點(diǎn)嗎?”老太太說著眼淚都流出來了。
“正因?yàn)楹⒆印疟仨毜秒x的?!?/p>
她現(xiàn)在哪里是委屈一點(diǎn)點(diǎn),分明就是億一點(diǎn)點(diǎn)啊。
傅星辰是她的親生骨肉,他卻早已把沐婉清當(dāng)成了媽。
要是再這樣繼續(xù)下去,她害怕連同她的明月,最后也會叫別的女人為媽。
晚上傅寒瑾又是快到十點(diǎn)才回家,季琳微今晚必須跟他說清楚,所以一直沒睡等著他。
“今天我很累了,你去明月房間睡?!备岛粗托臒?。
“放心,我不會睡在這里?!奔玖瘴⒁环蓦x婚文件遞給他?!翱纯窗桑瑳]問題就簽字。”
他們好幾年都沒有同過房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更不可能睡在一起。
“明天看?!彼テ鹉欠菸募?,隨手扔在床頭柜子上。
“你現(xiàn)在就看?!彼渎晱?qiáng)調(diào)。
“季琳微我說了,今天我很累,你不要考驗(yàn)我對你的耐心?!备岛凰暮鷶囆U纏給激怒。
“是啊,你很累,只要回到這個家你就累,在沐婉清面前做牛做馬都甘之如飴。”季琳微的脾氣頓時也上來了,繼續(xù)說:“不對,這哪里是‘家’啊,分明就是你傅大總裁狡兔三窟里,最不起眼的一個洞?!?/p>
“你吃熊心豹子膽了?”傅寒瑾坐直身體?!澳愀矣眠@種態(tài)度跟我講話?”
這女人是反天罡了嗎?結(jié)婚七年,她在他面前向來都是卑躬屈膝,唯唯諾諾。
他說一,她絕對不敢說二的軟弱性子,今晚她居然敢吼他?
“忠言逆耳,我又不是你的臣子,要什么態(tài)度?”
傅寒瑾對視季琳微眸子里的決絕,想著白天在傅家老宅的事,她肯定是吃醋了,所以才會找他發(fā)脾氣。
“你跟傅景陽勾勾搭搭,一起針對星辰和婉清的事,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傅景陽那樣欺負(fù)兒子,你這個當(dāng)媽的都不幫忙,你可真配做星辰的母親?!?/p>
“傅寒瑾你有什么就沖著我來,別牽扯其他無辜的人。那是傅星辰欠收拾,你不教他,小叔也是傅家的人,他代你教管,你應(yīng)該感激才對。”
這是她的事,她絕對不會把小叔牽扯進(jìn)來。
傅寒瑾攥緊身上的被子,眼神里泛起了寒光。
他突然掀開身上的被子,光腳沖跑到季琳微的跟前,怒問:“你真的跟傅景陽勾搭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