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女人水潤的嘴唇,克制不住的哽咽了一下喉嚨中的口水。
腦袋中他曾經(jīng)跟沐婉清在一起的一幕幕,仿佛放電影一般浮現(xiàn)。
沐婉清捧著他的臉頰,主動吻上了他的嘴唇。
今晚她必須把傅寒瑾拿下,讓他對季琳微死心,離婚后跟她結(jié)婚。
傅寒瑾大腦里唯一的一絲理智,將他的思緒拉回了現(xiàn)實,他推開吻著他的女人。
“不……我應(yīng)該回去了……”
“寒瑾,我愛你……”沐婉清把他撲倒在床上,壓制著他的雙臂。
“你不愛我嗎?你說過的只會愛我一個人,你若娶不到我,你會發(fā)瘋……
現(xiàn)在我就在你的面前,你不想要我嗎?
我們錯了八年,人生能有幾個八年啊,寒瑾要我吧……”
她脫著傅寒瑾身上的襯衫,語氣哀求。
傅寒瑾感覺身體很熱,情緒失控。
他翻身而起,目光鎖住女人的臉。
內(nèi)心很確信,這個女人是他的最愛。
沐婉清昂著腦袋,水波蕩漾的眼睛,望著衣柜上放著的那個黑色攝像頭。她抿著紅唇,泛起了一個挑釁又得逞的笑意。
就算季琳微嫁給了傅寒瑾七年那又如何?
最終只要她勾勾手指,他還不是會回到她的身邊。
“傅寒瑾,你知道我是誰嗎?”沐婉清湊近他的身邊,低聲的問他。
“婉清……我最愛的女人……”傅寒瑾在她耳畔落下一吻,低沉磁性的嗓音,清晰的回答。
…………
次日清晨,季琳微還和往常一樣為兩個孩子準(zhǔn)備了早餐。
傅星辰接到了沐婉清的電話,他下樓后就一直沒給季琳微好臉色。
“明月,一邊吃包子,一邊喝豆?jié){,這樣才不會咽住?!奔玖瘴⒍谥畠旱耐瑫r,還在盛另一碗豆?jié){。
“哼,我才不要喝破豆?jié){,不好喝,還沒營養(yǎng)。不要給我盛了?!备敌浅阶谝巫由?,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擺著一幅臭臉。
季琳微盯了一眼發(fā)脾氣的傅星辰,手中的豆?jié){沒給他,自己端起來就喝。
“你……”傅星辰更生氣,以前媽媽不是都要哄著他吃飯的嗎?今天居然自己吃了。
“哥哥,你不吃早餐,上學(xué)會餓肚子的。我們已經(jīng)是一年級的小學(xué)生了,老師不會特意給我們發(fā)零食的?!泵髟聞裾f著傅星辰。
“餓死也不吃。”傅星辰把身體側(cè)往一邊?!耙粫恒逋袂灏⒁虝o我送早點,那可是五星級大廚做的,比這些破早餐好吃多了。”
“明月,不用管他?!奔玖瘴咽O碌哪莻€小包子,一口塞進自己的嘴里吃掉。
季琳微提著兩個孩子的書包,準(zhǔn)備送他們上學(xué)時,院子里停著的車上,傅寒瑾突然下來了。
傅寒瑾身上還穿著昨天那身衣服,不同的是,以往只要是他出門,那都是打扮得一絲不茍。
可這會兒的他,襯衫上的領(lǐng)帶都是松松垮垮的,頭發(fā)也是耷拉著,毫無形象可言。
“看什么,還不送孩子走,馬上就要遲到了?!备岛l(fā)現(xiàn)季琳微在盯著他,他不悅的呵斥一聲。
他經(jīng)過她身邊的時候,她明顯聞到了一股特別的香水味。那種香水是沐婉清身上才有的。
傅寒瑾疾步上樓,脫下身上的衣物,扔在衣簍中。然后打開浴室水龍頭,沖洗了一個熱水澡。
鏡子里他的脖子上,還有胸口殘留著好幾個女人的吻痕,肩膀的地方還有撓出來的指甲印記。
昨晚在沐婉清臥室里的情景,直到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都還是斷斷續(xù)續(xù)的畫面。
如果說在昨晚之前,他還能理直氣壯的在季琳微面前,稱自己和沐婉清是清白的。那么從現(xiàn)在起,他再也沒有底氣了。
季琳微把兩個孩子送去了學(xué)校,然后買了菜回別墅。
她上樓打掃房間,來到了主臥的浴室里,衣簍中扔著傅寒瑾換下來的衣服。
她就是這個家的老媽子,洗衣做飯打掃,是她的本職工作。傅寒瑾是鐵定了,她一定會為他手洗衣服,所以才扔在這里的。
她拿出里面的黑色大衣,分類衣服和褲子,在白色的毛衣馬甲領(lǐng)口上,明顯殘留著一個女人的口紅印記。
蔥白的手指,使勁攥著那件衣服,好一會兒才呼出平靜的氣息,將衣服給松開。
“嘀噠”一聲,她身上的手機傳來了一聲信息的鈴聲。
季琳微拿出手機查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季琳微,寒瑾昨晚給你帶回了禮物,在他的大衣口袋里,你有時間看看吧?!?/p>
她順手摸了摸黑色的大衣口袋,果然里面有東西。
是一件黑色的紗制內(nèi)衣。
季琳微憤怒的要把那件內(nèi)衣扔進垃圾桶中,可轉(zhuǎn)念一想,這無非是一個好的證據(jù),她要就是這樣扔掉了,豈不是可惜。
她回到女兒的房間里,從柜子中找出了一個壓縮袋,將女人的內(nèi)衣保存在里面。
至于傅寒瑾那身衣服,她全部都扔進了垃圾桶,還讓陳嫂扔了出去。
上午十點半,她接了沐婉清的電話。這還是沐婉清回國之后,第一次主動給她打電話。
兩人約到了一家咖啡廳。
“有事說事?!奔玖瘴⒍嗫匆谎坫逋袂迥歉背蓱z的模樣都覺得惡心。
“琳微……”
“還是叫我傅太太吧?!彼驍嚆逋袂宓脑拸娬{(diào)。
“呵……”沐婉清聽到‘傅太太’那三個字,她也是裝不下去了?!耙粋€空有虛名的傅太太,有什么可值得你傲慢的?”
“對嘛,傅寒瑾又不在這里,你裝給誰看呢。我還是習(xí)慣看你這副真實的丑陋嘴臉?!奔玖瘴⒛弥∩鬃?,優(yōu)雅的攪拌著杯子里的咖啡液體。
沐婉清咬了咬后槽牙,這女人的嘴真毒。
“七年前你跟寒瑾結(jié)婚,那是傅老太太逼迫的。在寒瑾的心里,他從未喜歡過你。他愛的人始終都是我沐婉清,現(xiàn)在我回來了,他也應(yīng)該回到我的身邊了。
昨天晚上他沒有回家,你應(yīng)該很清楚,他在什么地方吧?
我讓他給你帶的禮物,你收到了嗎?”沐婉清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