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致命的是刺客右手小指缺失的骨節(jié)形狀，與三日前陸九淵斟茶時翹起的尾指完全吻合。

??血誓帖在女尼胸口發(fā)出灼燒皮肉的滋滋聲。沈青崖用劍尖挑開染血的粗布麻衣時，

發(fā)現(xiàn)北斗七星符印正在緩慢溶解——這是用苗疆蠱蟲分泌物書寫的密文。

當(dāng)?shù)谌w星芒消失時，他忽然想起蕭天遠(yuǎn)書房暗格里那封未寫完的信："九淵吾弟，

若見此星圖殘缺......"林紅蕖的咳嗽聲帶著冰渣。

她染毒的指尖在青磚上劃出歪斜軌跡，

沈青崖的太陽穴突突跳動——這是凈衣派的摩斯密碼變體。當(dāng)他破譯出"范永斗"三個字時，

屋檐上的冰凌突然齊齊斷裂。??二十七名黑衣刺客從天而降，

他們的足尖點地時濺起螺旋狀雪塵。

沈青崖的鼻腔黏膜捕捉到熟悉的沉水香——東廠番子慣用的龍腦香里混進了漠北沙棘的酸澀。

他后撤半步踩中女尼尚未凝固的血泊，

血液在鞋底凍結(jié)成冰晶的觸感讓他想起黃河決堤那夜的薄冰。

??軟劍在林紅蕖手中化作銀蛇。她的腕骨以逆關(guān)節(jié)角度扭曲，

劍鋒削斷第三名刺客的腳筋時，沈青崖看見她耳后滲出黑色汗液——狼毒已侵入足少陰腎經(jīng)。

他突然暴起抓住兩枚透骨釘，釘身上的螺旋紋路刮破掌心，西域火龍油混著血水在掌心燃燒。

火焰吞沒第五具尸體時，沈青崖的耳膜捕捉到三丈外槐樹枝的異常震顫。

他甩出燃燒的透骨釘釘入樹干，樹皮炸裂的瞬間，

二十年前被蕭天遠(yuǎn)按在黃河淤泥里的記憶突然閃回——那個倭寇頭目咽氣前，

也曾露出同樣扭曲的鎖骨角度。"亢龍有悔！"林紅蕖的尖叫撕破夜幕。

沈青崖的丹田突然涌起巖漿般的熱流，

三年前蕭天遠(yuǎn)按在他命門穴上的手掌余溫在經(jīng)絡(luò)中復(fù)蘇。他的右臂筋肉虬結(jié)暴漲，

掌風(fēng)掀起的空氣亂流將六名刺客的蒙面巾同時撕裂——每張臉的下頜骨都呈現(xiàn)不自然的方形，

這是東廠死士特有的削骨易容術(shù)。??血誓帖在女尼胸口徹底融化成金色液體。

沈青崖?lián)溥^去時，她的瞳孔已經(jīng)擴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