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開夏雨的手，發(fā)現自己的指紋正在蒸發(fā)，"什么選擇？"陳明突然拽住他胳膊，

"陸隊！你的血管！"皮下毛細血管網此刻清晰可見，每條分支都流動著發(fā)光的航跡圖。

"切斷閉環(huán)或者保留記憶，"夏雨用染血的水袖擦拭證物柜，

玻璃表面立刻顯現出兩行發(fā)光文字。實習警員顫抖著念出來："選項A：摧毀翡翠載體，

現實時間線繼續(xù)。選項B：讓青鳥號完成升維，所有死者記憶重構歷史。

"陳明用手術刀挑起陸小川皮膚上浮現的發(fā)光航跡，"這些是青鳥號當年的實際航線，

但..."刀尖突然熔化成銀珠，"航線坐標正在變異成DNA堿基序列！

"夏雨突然咳出大口銀血，這些液體在落地前就組成四維坐標系，

"白鳳鳴把整艘船改造成了記憶載體！""選項B會怎樣？"陸小川按住太陽穴，

他感覺顱骨內壁刻滿了摩爾斯電碼。夏雨的水袖無風自動，

真絲纖維吸附起所有懸浮的翡翠微粒，"三十七名死者復活，但現實時間線會崩塌。

"她剛說完，證物室所有金屬物品突然懸浮，在空氣中拼出巨大的雙螺旋梯子。

陳明抓住工作臺邊緣，"那些船釘！"他指著組成螺旋梯子的金屬顆粒，

"每個釘帽都刻著死者的生辰八字！"實習警員想拍照，

相機卻自動吐出1987年的船票存根，"陸隊，設備都在倒流時間！

"票根上的日期墨跡突然蠕動起來，變成蘇婉的血型數據。"選項A呢？"陸小川剛問出口，

他掌心的光斑就突然爆裂。夏雨抓住他流血的手，"現實繼續(xù)，但所有相關記憶都會消失，

包括..."她突然哽咽，"包括我們這三天的經歷。"陳明用止血鉗夾起一滴飄落的血珠，

顯微鏡下可見血細胞膜上印著迷你船錨圖案。"沒有折中方案？

"陸小川感覺后槽牙開始松動，吐出的竟是顆翡翠材質的齒輪。

夏雨搖頭時發(fā)絲間掉落金箔碎片，"量子態(tài)記憶無法分割，要么全留，要么全棄。

"她突然劇烈顫抖，頸椎疤痕噴出的銀液在空中凝成白鳳鳴的肖像，

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