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跑鄉(xiāng)下田里睡去了?”
原本還急著把她弄進(jìn)屋的靳毅倒是不著急了,竟還起了談興。
“唉,別提了,我們這些牛馬當(dāng)然要做牛馬的活,不過幸好我們新來的書記是個大好人,他大手一揮我就不用在地里守著了!”
突然被夸,靳毅的唇角不由微微上揚(yáng)。
“是么,你覺得你們書記是個大好人?”
“超級大好人,那樣高高在上的一個領(lǐng)導(dǎo)還能關(guān)心基層女同志的人身安全,這還不算大好人嗎?”
“這只是他的本職工作,沒什么好值得夸的。”
“我不準(zhǔn)你說他。”原本還在笑著的一個人突然就鼓起了嘴巴,猛的坐了起來,因為她的突然坐起,重心一下子全移到了穿鞋凳的盡頭。
凳子立時側(cè)翻,幸好靳毅眼明手疾一手壓住凳子的另一頭一手扶住她的肩膀才沒有摔下去。
“坐好,別亂激動!”他也沒說她心里的那位大領(lǐng)導(dǎo)什么壞話,她至于這么激動嗎?
往凳子中間挪了挪,宋薇瀾還不忘警告道:“我們新來的書記就是好人,那樣日理萬機(jī)的一個人還能記得關(guān)心基層同事的安全問題,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他的人品嗎?”
“是是是,他很好,真是難得的大好人!”生怕她又亂激動,靳毅忙順著她的話哄道。
“這還差不多!”說罷還不忘拍拍她身旁的地方,客氣的招呼他坐下,“您坐啊,別客氣,就當(dāng)?shù)阶约杭乙粯樱人畣??我給您倒點水吧!”
咦,水壺哪去了?杯子哪去了?
眼見得她迷蒙的眼神又開始四處亂找水壺,靳毅果斷在她身旁坐下,并立馬制止道:“你別客氣了,我不喝水!”
“那吃點水果?”
“水果也不吃了,我剛吃了晚飯!”這傻姑娘還怪懂禮節(jié)的,都醉成這樣還不忘招呼人。
“真是怠慢了,招呼不周,您見諒!”抱歉的笑笑,宋薇瀾又開始找東西。
見她那迷糊樣,靳毅哭笑不得。
“你又找什么?”
“我找遙控器,給你放個電視看看!咦,我家遙控器呢,肯定又是唐一帆亂放,煩死了,每次東西用完都不知道放回原位!”
“唐一帆是誰?”
隱約猜到唐一帆是誰,靳毅卻沒忍住又問了一句。
“我男朋友……”話才說一半突然頓在那里,她好像忘了什么事。
“你們不是分手了嗎?”就在她努力的想著忘了什么事的時候靳毅突然出聲問道。
“分手?”對了,她和唐一帆已經(jīng)分手了,那個狗男人還跟她要分手費(fèi)來著的。
想到自己三年青春陪了狗,宋薇瀾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上來,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的突然流淚讓靳毅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哪壺不開提哪壺,好端端的干嘛非要提她分手的事。
不敢再多聊下去,起身道:“我送你進(jìn)去休息,好好睡一覺,以后少喝點酒,為一個男人買醉實在是愚蠢至極!”
今天幸好是他,要是其他別有用心的男人,靳毅簡直不敢想。
抬手抹了抹眼淚,宋薇瀾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壓下喉頭的哽咽。
“你說的對,為那樣的混蛋不值得,他就是個人渣,畜生,禽獸!”
“回去休息吧,你家里還有什么人嗎?打個電話讓個人過來照顧你一下!”
她這迷糊的樣子實在讓人不放心。
提起家人宋薇瀾不由低垂下腦袋,甕聲甕氣道:“我不敢告訴家里人,他們會罵我的。我沒事,今天招待不周,下回得機(jī)會了再好好招待您,您慢走,我就不送了,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