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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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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十五分,我咬著牙把電動車油門擰到最大,冷風(fēng)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

肯德基的紅色保溫箱在我背后晃蕩,里面裝著兩份勁脆雞腿堡套餐加一份上校雞塊。

這是我今晚的第七單,再送三單就能拿到夜間補(bǔ)貼了。"歡迎來到鬼門關(guān)。

"耳機(jī)里導(dǎo)航機(jī)械的女聲突然冒出這么一句,嚇得我差點把車把甩出去。

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在胡思亂想,導(dǎo)航明明說的是"前方三百米右轉(zhuǎn)"。我叫林曉陽,

二十五歲,三個月前還是某廣告公司的平面設(shè)計師,公司倒閉后,

投了上百份簡歷都石沉大海。銀行卡里的數(shù)字一天比一天瘦,最后只能放下那點可憐的自尊,

注冊成了外賣騎手。白天競爭太激烈,我這種新手根本搶不到單,索性改成了凌晨班,

雖然危險了點,但單價高,路上車也少。電動車拐進(jìn)工業(yè)區(qū)輔路,路燈像是集體請了病假,

每隔四五根才有一盞亮著。手機(jī)顯示目的地就在前面——城郊結(jié)合部那片快要拆遷的老房子。

我放慢車速,眼睛掃過訂單備注欄:"請送到后門,按鈴三下。""怪癖真多。"我嘟囔著,

把車停在一棟三層老式別墅前。這房子像是從民國時期穿越來的,外墻爬滿枯藤,

鐵藝圍欄銹得快要散架。前門被木板釘死了,我只好拎著餐袋繞到后門。

后門的門鈴居然是老式的拉繩式,我按照備注扯了三下。鈴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

像是直接扎進(jìn)鼓膜里。等了快一分鐘,門紋絲不動。我正要再拉一次,

突然聽到里面?zhèn)鱽砀O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人拖著腳步在走動,還夾雜著低語——不,

不是低語,更像是某種動物發(fā)出的呼嚕聲。"肯德基外賣!"我提高嗓門喊了一聲,

聲音在空曠的院子里蕩出回音。門吱呀一聲開了條縫,一只蒼白的手伸出來,

指甲修剪得很整齊,但皮膚白得不正常,在月光下幾乎透明。我把餐袋遞過去,

那只手接過袋子,隨即"砰"地關(guān)上了門,連句謝謝都沒有。

"什么人啊..."我轉(zhuǎn)身要走,突然聽到二樓傳來"咚"的一聲,

像是有什么重物掉在了地上。本能地抬頭看去——窗簾后面分明站著個人影,穿著白色衣服,

長發(fā)披肩。我愣了兩秒,那人影突然向前一撲,整張臉貼在窗戶上。

雖然隔著窗簾看不清細(xì)節(jié),但那種扭曲的姿勢絕對不正常,

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拽著脖子往前扯。我嚇得倒退兩步,差點被臺階絆倒。再定睛看時,

窗戶后面已經(jīng)空無一人。"幻覺,一定是太累了..."我小跑回電動車,

插鑰匙的手都在發(fā)抖。發(fā)動車子時,我鬼使神差地看了眼后視鏡——鏡子里,

二樓那個窗戶前,白衣女人又出現(xiàn)了。這次她撩開了窗簾,露出一張慘白的臉,

嘴巴張得極大,像是在尖叫,但我什么聲音都沒聽見。我猛踩油門,電動車躥了出去。

開出幾百米后,我才敢再次看向后視鏡。別墅已經(jīng)隱沒在黑暗中,

只有二樓窗戶還亮著微弱的光,像一只不懷好意的眼睛?;氐郊乙呀?jīng)是凌晨三點。

我癱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fā)呆。那個白衣女人的臉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她的眼睛,

黑得像是兩個無底洞,嘴角卻詭異地向上翹著,像是在笑。手機(jī)突然震動,

是訂單完成的提示音。我解鎖屏幕,

一條系統(tǒng)消息跳出來:"您于2023年11月15日01:30完成的訂單已被取消,

支付金額將退回顧客賬戶。"我騰地坐起來,反復(fù)查看訂單記錄——見鬼了,

那個送往老別墅的訂單消失了,就像從來沒存在過一樣。窗外,第一縷晨光爬上天際。

我蜷縮在被子里,渾身發(fā)冷。今晚,我真的送出了那份外賣嗎?"訂單取消了?這怎么可能!

"我死死攥著手機(jī),指節(jié)發(fā)白??系禄鶈T工后臺系統(tǒng)里,

昨晚那個送往老別墅的訂單就像蒸發(fā)了一樣,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我明明記得清清楚楚——01:30送達(dá),顧客評分五星,配送費12元。"主管,

我昨晚真的送了一單到城郊工業(yè)區(qū)那邊。"我扒在前臺,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

"備注還特別要求按門鈴三下!"主管老陳頭也不抬地整理著收銀單,

后腦勺上的禿斑在熒光燈下泛著油光。"系統(tǒng)沒記錄就是沒送,小姑娘,

你是不是太累了出現(xiàn)幻覺?凌晨班次本來就傷身體。""可我真的——""林曉陽!

"老陳突然轉(zhuǎn)身,一巴掌拍在柜臺上,震得旁邊的番茄醬包跳了起來,

"你知道偽造訂單是什么后果嗎?輕則扣工資,重則開除!"我被他吼得后退半步,

喉嚨發(fā)緊。店里幾個早班員工齊刷刷看過來,眼神里帶著好奇和幾分幸災(zāi)樂禍。我咬住下唇,

把剩下的辯解咽了回去。午休時,我蹲在員工通道后門啃著半價漢堡,

手機(jī)屏幕上是昨晚的行車記錄——高德地圖的軌跡清清楚楚顯示我確實去過那棟別墅。

我截了圖,猶豫要不要再去找老陳理論。"聽說你接了'幽靈訂單'?

"一個男聲從頭頂傳來,嚇得我差點把手機(jī)扔出去。抬頭看見王偉倚在墻邊抽煙,

他比我早來半年,是店里少數(shù)肯和我說話的騎手之一。"什么幽靈訂單?

"我拍拍褲子站起來。王偉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就工業(yè)區(qū)邊上那棟老別墅。

半年前有個女騎手接了那里的單,再也沒回來。"他吐了個煙圈,"警察搜遍了那棟房子,

連根頭發(fā)都沒找到。"我后背倏地竄上一股涼意:"真的假的?""騙你干嘛。

"王偉掏出手機(jī)劃拉幾下,遞給我看。本地新聞網(wǎng)上赫然寫著《外賣騎手深夜失蹤,

警方呼吁市民提供線索》,配圖是個扎馬尾的圓臉姑娘,笑容燦爛。"張雨,24歲,

去年八月十五號凌晨接單后失聯(lián)。"王偉收回手機(jī),"最后GPS定位就在那棟別墅。

"我胃里一陣翻騰,昨晚那只蒼白的手和窗后的白衣女人在腦海里閃回。

"那房子現(xiàn)在有人住嗎?""按理說沒有。"王偉踩滅煙頭,"拆遷通知都貼了半年了。

不過..."他欲言又止。"不過什么?""這兩個月,有好幾個騎手說接到過那兒的訂單,

但送到地方要么沒人,要么..."他做了個鬼臉,"開門的不是人。"我正要追問,

后門"吱呀"一聲開了,老陳陰沉著臉探出頭來:"王偉!三號餐好了,磨蹭什么呢!

"王偉沖我擠擠眼,小跑著進(jìn)了店。我站在原地,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jī)邊緣。

陽光明晃晃地照在水泥地上,我卻覺得渾身發(fā)冷。下班后,我直接去了網(wǎng)吧。

兩個小時的搜索讓我挖出了更多信息——不只是張雨,過去三個月里,

城郊那片陸續(xù)報了五起失蹤案,

全是凌晨工作的夜班族:便利店店員、代駕司機(jī)、KTV保安...最新一起是上周,

一個送快遞的小哥。更詭異的是,每個失蹤者最后被看見的地方,都在那棟別墅附近。

我盯著屏幕上模糊的監(jiān)控截圖,喉嚨發(fā)干。截圖里,快遞小哥的電瓶車歪倒在別墅圍墻外,

車燈還亮著,人卻不見了。"?!?口袋里的手機(jī)突然震動,我手一抖,碰翻了可樂罐。

褐色的液體在鍵盤上蔓延,我手忙腳亂地?fù)尵龋鍪謾C(jī)一看,

是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沒有標(biāo)點,沒有落款。

我盯著這八個字,寒意順著脊梁往上爬。剛要回復(fù),短信自動消失了——不是刪除,

是直接從屏幕上淡出,像被什么吃掉了一樣。我瘋狂點擊屏幕,試圖找回那條短信,

卻只劃出一堆應(yīng)用圖標(biāo)。網(wǎng)吧的空調(diào)呼呼吹著冷風(fēng),我后頸的汗毛一根根豎了起來。"網(wǎng)管!

換機(jī)!"我?guī)缀跏翘映鼍W(wǎng)吧的。夕陽西下,街道上人來人往,我卻覺得每個人都可疑。

那個陌生號碼是誰的?發(fā)信人怎么知道我看到過什么?

更重要的是...為什么短信會自己消失?回到家,我反鎖了房門,把所有燈都打開。

小單間里,我那臺二手筆記本嗡嗡作響,屏幕上還開著失蹤案的新聞頁面。我猶豫再三,

撥通了王偉的電話。"喂?"電話那頭傳來炒菜的聲音,王偉似乎正在做飯。"是我,

林曉陽。"我壓低聲音,"今天你說的事...能再詳細(xì)點嗎?關(guān)于那個失蹤的女騎手。

"鍋鏟聲停了。"你怎么突然對這個感興趣?""我..."我盯著自己發(fā)抖的手指,

"我覺得昨晚不是幻覺。"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明天下午兩點,老城區(qū)圖書館門口見。

"王偉的聲音突然變得嚴(yán)肅,"別在電話里說這些。"他掛得干脆利落,留我握著手機(jī)發(fā)呆。

窗外,夜色漸濃,路燈次第亮起。我拉上窗簾,鬼使神差地在玻璃上哈了口氣,

用手指畫了三道豎線——就像昨晚拉那根門鈴繩的次數(shù)。鏡子里的我臉色慘白,

眼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我忽然想起新聞?wù)掌飶堄昝髅牡男δ?,胸口一陣刺痛?/p>

如果那棟別墅真的有問題,如果張雨真的遭遇了不測...手機(jī)又響了,我觸電般跳起來。

這次是肯德基的派單提醒——明早凌晨班次確認(rèn)。我盯著那個"接受"按鈕,手指懸在空中。

最終,我還是點了確認(rèn)。不管那棟別墅里藏著什么,我都要弄清楚。為了張雨,

也為了...昨晚在后視鏡里,那個對我露出詭異笑容的白衣女人。睡前,

我把防狼噴霧和強(qiáng)光手電塞進(jìn)了外賣箱。窗外,一輪血月悄悄爬上樹梢。手機(jī)震動時,

我正在給電動車充電。凌晨12:47,肯德基的接單提示音在空蕩的地下停車場回蕩。

我劃開屏幕,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送達(dá)地址:清河路227號紫藤苑7棟」

又是那棟別墅。我盯著手機(jī)屏幕,手指懸在"拒絕"按鈕上方不停顫抖。

理智告訴我應(yīng)該立刻取消這單,但某種說不清的沖動卻讓我遲遲按不下去。"就當(dāng)為了張雨。

"我喃喃自語,深吸一口氣,點了"接受"。

取餐時老陳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又是工業(yè)區(qū)那單?"他粗短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打著,

"系統(tǒng)顯示顧客取消了昨天的訂單,可能是故障。"我僵硬地笑了笑,沒接話。

保溫箱里的炸雞香味混合著恐懼在胃里翻攪。

王偉下午說的話還在我耳邊回響:"張雨失蹤前一周,也說過接到了奇怪的訂單。

"夜風(fēng)呼嘯,我刻意放慢了車速。導(dǎo)航顯示距離目的地還有三公里,

我的額頭卻已經(jīng)滲出細(xì)密的汗珠。后視鏡里,只有無盡的黑夜和偶爾掠過的車燈。

轉(zhuǎn)過最后一個彎,別墅的輪廓在月光下浮現(xiàn)。與昨晚不同,

今晚二樓的一扇窗戶透著暖黃色的光,窗簾隨著夜風(fēng)輕輕擺動。我停下車,

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這次我特意留意了門牌——銹跡斑斑的"7"字下面,

確實掛著"紫藤苑"三個小字。別墅前院的雜草中,隱約可見一條石板小徑。

"叮咚——"我按響了前門門鈴,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撞擊。出乎意料,不到五秒門就開了。

"您好,肯德基外——"我抬起頭,話卡在了喉嚨里。開門的是個男人,三十歲上下,

身高至少一米八五,穿著熨帖的深灰色襯衫,袖口卷到手肘處,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

他的五官像是精心雕刻過,下頜線條干凈利落,鼻梁高挺,鏡片后的眼睛微微下垂,

給人一種溫和的錯覺。"辛苦了,這么晚還送餐。"男人接過袋子,聲音低沉悅耳,

"昨晚真是抱歉,系統(tǒng)故障導(dǎo)致訂單重復(fù)提交,我取消時你已經(jīng)出發(fā)了。"我愣在原地。

他的解釋合情合理,甚至帶著恰到好處的歉意。

但昨晚那只蒼白的手和窗后的白衣女人絕不是幻覺。"您是...?"我試探性地問。

"周默。"他微笑著遞來一張名片,"自由作家,最近在趕稿子,所以總是半夜點餐。

"我接過名片,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膚,冰涼得不似活人。

名片上簡潔地印著「周默 作家」和一個電話號碼,紙質(zhì)厚實,邊緣燙金。"林曉陽。

"我下意識報上自己的名字,"您一個人住這兒?"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這問題太冒失。

周默卻笑了,眼角泛起細(xì)紋:"是啊,這房子是祖輩留下來的,雖然舊了點,但很適合寫作。

"他頓了頓,"要不要進(jìn)來喝杯茶?算是為昨晚的事道歉。"他的邀請自然得像是老友重逢,

我卻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屋內(nèi)飄出淡淡的檀香味,混合著某種我說不上來的古怪氣息。

"不了,我還有下一單。"我后退半步,職業(yè)假笑掛在臉上。周默也不勉強(qiáng),

從錢包里抽出兩張百元鈔票遞給我:"辛苦費。"見我要推辭,

他補(bǔ)充道:"就當(dāng)是補(bǔ)償你昨晚白跑一趟。"錢是真的。我猶豫了一下,接了過來。

就在這一瞬間,我余光瞥見二樓那扇亮著的窗戶——窗簾縫隙間,似乎有什么東西一晃而過。

周默順著我的視線抬頭,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野貓而已,這房子年頭久了,

總有東西跑來跑去。"他的解釋太流暢了,流暢得像是事先準(zhǔn)備好的臺詞。我點點頭,

轉(zhuǎn)身走向電動車,后背繃得緊緊的,仿佛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盯著我。發(fā)動車子前,

我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機(jī),假裝查看訂單,實則對準(zhǔn)別墅二樓快速按下了快門。

周默還站在門口,暖黃色的門燈給他鍍上一層柔和的輪廓,看起來幾乎像個正常人。

開出幾百米后,我停下車查看照片,渾身的汗毛瞬間豎起——照片里,

周默身后的二樓窗戶上,赫然映出一個模糊的人影!那人影比周默高出至少一個頭,

肩膀不自然地歪向一邊,像是個子太高不得不彎腰湊近窗戶。我放大圖片,

手指不受控制地發(fā)抖。人影的頭部正好被窗簾擋住,只露出一截蒼白的脖子和半邊肩膀。

但最恐怖的是,那肩膀的輪廓上,似乎搭著幾縷長長的、絲線般的東西...像是頭發(fā)。

我猛地鎖上手機(jī)屏幕,大口喘氣。后視鏡里,別墅已經(jīng)變成遠(yuǎn)處的一個小黑點。

我掏出周默給的兩百塊錢,對著路燈檢查——是真鈔,但摸上去異常冰涼,

像是剛從冰柜里拿出來。手機(jī)突然震動,嚇得我差點把它扔出去。

是一條短信:「照片拍得不錯」沒有署名,號碼是一串亂碼。

我瘋狂點擊屏幕想打開剛才的照片,卻發(fā)現(xiàn)相冊里空空如也,

連我昨晚特意保存的行車路線截圖也不見了。"見鬼!"我狠狠捶了下車把。夜風(fēng)吹過脖頸,

像是有人在我身后呼吸。我擰緊油門,電動車箭一般沖進(jìn)夜色中?;氐郊乙咽橇璩咳c。

我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

一閉眼就是周默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和二樓窗戶上的詭異人影。翻來覆去間,

手機(jī)突然"叮"地響了一聲。我抓過來一看,是相冊自動備份成功的通知。點開云端相冊,

我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那張被刪除的照片好好地躺在那里,甚至比之前更清晰了。

我放大照片的角落,這次能清楚地看到,二樓窗戶上的人影穿著一件白色衣服,

領(lǐng)口有精致的刺繡花紋。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人影的右手正貼在玻璃上,五指張開,

像是要抓住什么...或是阻止什么。我顫抖著保存照片,設(shè)置密碼相冊加密。窗外,

第一縷晨光穿透云層,我卻感覺不到絲毫暖意。周默溫和的笑容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與那張照片里的詭異人影重疊在一起。他到底是誰?別墅里真的只有他一個人嗎?

還有昨晚的白衣女人,和照片里的是同一個"東西"嗎?手機(jī)屏幕暗了下去,

映出我憔悴的臉。我做了個決定——明天要去圖書館查查這棟"紫藤苑7號"的歷史。

周默說這是祖輩傳下來的房子,也許能找到些線索。睡前,我鬼使神差地翻出周默的名片,

把號碼存進(jìn)了通訊錄。保存時,系統(tǒng)自動關(guān)聯(lián)出一個社交媒體賬號——頭像正是周默,

最新動態(tài)是十分鐘前更新的:「獵物上鉤了」配圖是一張模糊的夜景照片,

隱約能辨認(rèn)出肯德基的紅色外賣箱。我猛地坐起身,冷汗浸透了睡衣。

照片拍攝的角度...分明是從別墅二樓窗口俯拍的,而畫面中央,

是我站在門前遞外賣的背影。"您的肯德基外賣,祝您用餐愉快。

"我機(jī)械地重復(fù)著說了無數(shù)遍的套話,眼睛卻忍不住往別墅二樓瞟。

這是本周第三次接到周默的訂單了,每次都是凌晨一點左右,每次都是兩份套餐加小食。

"今天這么快?"周默接過袋子,嘴角噙著笑。今晚他穿了件黑色高領(lǐng)毛衣,

襯得皮膚愈發(fā)蒼白,整個人像一尊精致的蠟像。我聳聳肩:"路上沒什么車。

"實際上我提前半小時就出發(fā)了,特意繞到別墅后面轉(zhuǎn)了一圈,

發(fā)現(xiàn)地下室窗戶被木板釘死了,縫隙里透出詭異的綠光。周默從錢包里抽出鈔票,

修長的手指在月光下泛著青白色:"最近在寫新書,靈感來了就顧不上時間。

"他遞錢時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我的手背,冰涼得像具尸體,"你好像對我很好奇?

"我的心跳漏了半拍:"只是...覺得這房子很特別。""1912年建的,

當(dāng)時我祖父是城里最大的茶葉商。"周默倚在門框上,姿態(tài)慵懶,"要不要進(jìn)來參觀?

我可以給你講講這房子的故事。"夜風(fēng)吹過庭院,樹葉沙沙作響,像是無數(shù)人在低聲耳語。

我盯著周默領(lǐng)口露出的一截鎖骨,突然有種想伸手觸碰的沖動。

"我還在上班..."我后退半步,撞到了電動車。后視鏡里,二樓窗戶的窗簾微微晃動,

隱約可見一個模糊的輪廓。周默順著我的視線看去,

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那只野貓總喜歡半夜在屋里亂跑。"他向前一步,

身上飄來淡淡的檀香,"明天晚上我有個小型讀書會,來的都是文藝圈的朋友。

如果你有興趣...""我考慮看看。"我匆忙跨上車,

不敢告訴他我已經(jīng)查過地方志——紫藤苑7號確實是周家祖宅,

但現(xiàn)任主人周默在五年前就被宣告死亡了,死因是...自殺。開出兩個路口,

我才敢停下來喘口氣。

手機(jī)相冊里存著從圖書館翻拍的舊報紙照片:2018年11月15日,

《知名作家周默于家中自縊身亡》,配圖是一張打了馬賽克的現(xiàn)場照片,

但角落里能看到一雙穿著紅色高跟鞋的女人腳。

我翻到今天偷拍的地下室照片——木板縫隙透出的綠光中,隱約可見墻上掛著一幅巨大畫像,

畫中人身穿白色旗袍,領(lǐng)口繡著精致的梅花?;氐郊遥覜_了個熱水澡,

卻怎么也洗不掉那種滲入骨髓的寒意。鏡子上蒙著水霧,我隨手擦了擦,

突然發(fā)現(xiàn)霧氣中浮現(xiàn)出幾個歪歪扭扭的字:「不要 去」我驚恐地后退,撞翻了置物架。

再看向鏡子時,字跡已經(jīng)消失,只剩下我慘白的臉和瞪大的眼睛。那晚我做了個夢。

夢里我穿著紅色嫁衣站在別墅客廳,周默溫柔地為我戴上珍珠項鏈,

鏡子里卻映出另一個女人——白衣勝雪,脖頸處有一圈紫黑色的勒痕。她張開嘴,沒有舌頭,

只有黑色的血不斷涌出...我尖叫著醒來,發(fā)現(xiàn)枕頭上散落著幾根長發(fā),又黑又直,

絕對不是我的。第二天下午,我在肯德基更衣室堵住了王偉。"紫藤苑7號到底有什么問題?

"我把手機(jī)里存的舊新聞推到他面前,"周默五年前就死了,為什么現(xiàn)在還能點外賣?

"王偉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你查到這個了?

"他拽著我進(jìn)了儲物間,"張雨失蹤前一周,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我后背抵著面粉袋,

能感覺到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知道。"王偉搖頭,

"但她最后送的那單...收件人就是周默。"他從錢包里抽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

"這是張雨失蹤前一天塞給我的,讓我如果她出事就交給警察。

"紙條上寫著一串?dāng)?shù)字:20181115。正是周默的"死亡日期"。"警方調(diào)查時,

說那棟別墅已經(jīng)空置多年,根本沒人住。"王偉的聲音發(fā)顫,

"但至少三個騎手說他們送過餐,開門的是個穿黑衣服的高個男人。

"我胃里一陣翻攪:"周默昨晚邀請我去他家的讀書會...""千萬別去!

"王偉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上個月有個代駕司機(jī)去了那棟別墅的派對,

第二天被人發(fā)現(xiàn)昏倒在路邊,醒來后什么都不記得了,

只說自己看見了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他的話被敲門聲打斷,

老陳粗聲粗氣地喊:"王偉!外場人手不夠,別躲懶!"王偉匆匆把紙條塞給我:"小心點,

如果非要調(diào)查,至少讓我知道你去哪了。"他猶豫了一下,"張雨...她是我表妹。

"我呆立在儲物間,手里的紙條突然變得重若千鈞。下班后,我直接去了城郊派出所,

借口租房要查房產(chǎn)信息。值班民警打著哈欠告訴我,

紫藤苑7號目前登記在"周氏文化基金會"名下,聯(lián)系人是位姓蘇的女士。"蘇婉,

周默的妻子。"民警翻著檔案,"五年前和周默一起死的,上吊自殺。

"我渾渾噩噩地走出派出所,夕陽把影子拉得很長。手機(jī)震動,

是周默發(fā)來的短信:「明晚八點,讀書會準(zhǔn)時開始。期待你的到來:-)」

附加地址正是紫藤苑7號。我盯著那個笑臉符號,

突然想起舊報紙上周默的訃告旁邊還有一則小新聞:《青年作家周默與妻子蘇婉雙雙自縊,

疑似邪教儀式》?;氐郊?,我翻出所有關(guān)于周默的資料鋪在床上。

越查越心驚——周默生前是某隱秘文化研究會的骨干,

專門研究"靈魂轉(zhuǎn)生"和"生命能量汲取"。他死前出版的最后一本書叫《永生之宴》,

里面詳細(xì)描述了如何通過特定儀式獲取他人生命力的方法。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書中提到的儀式需要在"陰氣最盛的子時",選擇"靈魂純凈者"作為祭品,

.我顫抖著撥通王偉的電話:"明天晚上我要去那個讀書會...你能在別墅外面接應(yīng)我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你確定?""不確定。"我盯著鏡子里自己蒼白的臉,

"但我必須知道張雨發(fā)生了什么。"睡前,

我把防狼噴霧、便攜警報器和微型攝像頭塞進(jìn)了背包。窗外,一輪血月悄然升起,

照在床頭那本《永生之宴》的封面上——黑色的書脊上,燙金標(biāo)題在月光下閃閃發(fā)光,

像一雙窺視的眼睛。我站在紫藤苑7號門前,手指懸在門鈴上方微微發(fā)抖。晚上七點五十分,

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別墅前院的歐式路燈投下昏黃的光,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長。手機(jī)震動,

是王偉發(fā)來的短信:「我在路口轉(zhuǎn)角處,有事立刻打電話?!刮疑詈粢豢跉?,按響了門鈴。

不到三秒,門就開了。周默站在門口,今晚他穿著一件暗紅色絲絨西裝,襯得膚色愈發(fā)蒼白,

像是剛從油畫里走出來的貴族。"你來了。"他微笑著側(cè)身讓我進(jìn)門,手指輕輕搭在我背上,

觸感冰涼,"我差點以為你會放我鴿子。"玄關(guān)處點著香薰蠟燭,

濃郁的檀香味中混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腥氣。我脫下外套,周默接過去時,

指尖有意無意地擦過我的后頸,激起一陣戰(zhàn)栗。"其他人呢?"我環(huán)顧四周,

客廳里空無一人,只有壁爐里的火焰噼啪作響。周默領(lǐng)著我走向餐廳:"都在書房討論呢。

先喝點東西?"他遞來一杯琥珀色的液體,盛在水晶高腳杯里,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我接過杯子,假裝抿了一口。液體有股鐵銹味,

讓我想起小時候摔倒磕破嘴唇時嘗到的血腥味。周默盯著我的喉嚨,眼神專注得令人不安。

"這是什么酒?"我把杯子放回托盤。"自釀的梅子酒,加了點特殊香料。

"周默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喜歡嗎?"我正想回答,一陣?yán)滹L(fēng)突然從背后襲來,

吹得燭火劇烈晃動。餐廳角落的穿衣鏡里,有什么白色的東西一閃而過。

"你的朋友們...都是作家嗎?"我轉(zhuǎn)移話題,手指悄悄摸向包里的小噴霧。

周默輕笑一聲:"算是吧。我們研究...比較冷門的文化。"他向前一步,

距離近得能聞到他身上那股古怪的香氣——像是陳年古籍混合著某種草藥的味道,

"比如靈魂轉(zhuǎn)生、能量轉(zhuǎn)移..."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四個人魚貫走入餐廳,三男一女,都穿著復(fù)古風(fēng)格的服裝。他們走路的姿勢很奇怪,

像是關(guān)節(jié)生了銹的木偶,每一步都帶著不自然的停頓。"這位就是林小姐吧?

"唯一的女性走過來握住我的手。她的皮膚冰涼濕滑,像剛打撈上來的魚,

"周默經(jīng)常提起你。"我勉強(qiáng)笑了笑,想抽回手,卻發(fā)現(xiàn)她握得出奇的緊。近距離看,

她的妝容精致得過分,粉底厚得蓋不住頸部的尸斑一樣的青紫色痕跡。"放開她,蘇晴。

"周默輕聲說,那女人立刻松開了手,后退兩步,動作機(jī)械得像被按了暫停鍵。

晚餐在一種詭異的氛圍中進(jìn)行。長桌上擺滿精致的菜肴,但沒人真正在吃。

那些"朋友"只是機(jī)械地移動刀叉,眼睛卻一直盯著我看。燭光下,他們的瞳孔異常放大,

黑得像是沒有眼白。"林小姐是做外賣騎手的?"坐在我對面的禿頂男人問道,聲音嘶啞,

"很辛苦吧?凌晨工作。""還好。"我小心地回答,注意到他的領(lǐng)口下有什么東西在蠕動,

像是...蚯蚓?周默優(yōu)雅地切著盤中的肉排,血水滲出來,

染紅了餐盤:"林小姐對超自然現(xiàn)象很感興趣,所以我邀請她來參加我們的讀書會。""啊,

那太好了。"名叫李教授的老頭興奮地拍手,他的指甲又長又黃,

"我們剛弄到一本16世紀(jì)的手稿,

講如何從活人身上提取生命能量..."我的叉子當(dāng)啷一聲掉在盤子上。

周默警告地瞪了老頭一眼,轉(zhuǎn)向我時又恢復(fù)了那副溫柔表情:"別介意,

李教授就喜歡開玩笑。"餐廳的溫度突然下降了好幾度。我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余光瞥見鏡子里的影像和現(xiàn)實中不太一樣——鏡中的周默根本沒有在吃東西,

而是直勾勾地盯著我的后腦勺,嘴角咧到一個不可能的角度。"我去下洗手間。

"我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音。周默指了指走廊盡頭:"第二個門。

"洗手間里,我鎖上門,立刻給王偉發(fā)了定位和三個感嘆號。鏡子里的我臉色慘白,

眼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我用冷水拍了拍臉,

抬頭時差點尖叫出聲——鏡面上用霧氣寫著兩個血紅的字:「快逃」水龍頭突然自動打開,

流出的卻是暗紅色的液體。我踉蹌后退,撞上了身后的淋浴簾,簾子滑開,

露出浴缸——里面躺著一個穿白色旗袍的女人,脖子扭曲成不正常的角度,

青紫色的舌頭耷拉在外面。我死死咬住嘴唇才沒叫出聲。

那具尸體(如果真是尸體的話)沒有腐爛,只是皮膚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蠟質(zhì)光澤。

最恐怖的是,她的眼睛是睜開的,正直勾勾地看著我,嘴唇蠕動著,卻沒有聲音。

我轉(zhuǎn)身擰門把手,卻發(fā)現(xiàn)門被鎖死了。這時,門外傳來周默的聲音:"林小姐?需要幫忙嗎?

""不、不用!"我顫抖著回答,拼命拉扯門把手。身后的水聲越來越大,

紅色液體已經(jīng)漫到了我的腳邊。門突然開了,我差點跌進(jìn)周默懷里。他扶住我的肩膀,

目光越過我看向浴缸,眼神瞬間變冷:"你看到了什么?""沒、沒什么。"我掙脫他的手,

"我突然有點頭暈,可能得先回去了。"周默的表情柔和下來:"是不是太累了?我送你。

""不用!"我的聲音尖得不像自己,"王偉...我朋友在路口等我。"周默沒有堅持,

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真遺憾,讀書會還沒開始呢。"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本小書遞給我,

"我的新作,送給你。"書很薄,封面上燙金的標(biāo)題《靈魂的盛宴》在燈光下閃閃發(fā)光。

我機(jī)械地道謝,逃也似地沖向玄關(guān)。穿外套時,

我無意中瞥見客廳的鏡子——鏡中映出的不是空蕩蕩的房間,

而是周默和那幾個"朋友"圍站在餐桌旁,桌上躺著一個人形,看衣服...像是我。

我頭也不回地沖出了別墅。夜風(fēng)刮在臉上,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轉(zhuǎn)角處,

王偉的車果然停在那里。"怎么樣?"他幫我拉開車門,臉色凝重。我搖搖頭,

渾身發(fā)抖說不出話。直到車開出兩個街區(qū),我才勉強(qiáng)平靜下來,把今晚的遭遇告訴了他。

"那本書呢?"王偉問。我從包里掏出那本小書,翻開第一頁,

上面用鋼筆寫著:「給特別的林曉陽,我們的緣分才剛剛開始。——周默」

落款日期是2018年11月15日——周默的"死亡日期"。回到家,我把書扔進(jìn)抽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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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24 12:06: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