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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飛鳥不懂魚 佚名 8096 字 2025-05-24 13:3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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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為了溫儀放棄心愛的斯諾克,當(dāng)了五年家庭主夫。

她要常年在外打拼,我就當(dāng)好賢內(nèi)助撐起整個家。

中間有無數(shù)閑言冷語,我全當(dāng)作耳旁風(fēng)。

直到結(jié)婚五周年紀(jì)念日溫儀失約,我才明白是我太傻。

那天我找到她時,她正和一個臺球男助教卿卿我我。

看到我后,她沒有一絲慌張直接攤牌:

“我和周時都是臺球愛好者,而你不懂臺球的魅力,更不懂我?!?/p>

我沒有糾纏直接離開。

我重新復(fù)出后,直接贏得斯諾克世界冠軍。

登上領(lǐng)獎臺后,我宣布了結(jié)婚的消息。

而她卻追到臺下,哭成了淚人。

1

我和溫儀結(jié)婚五年,聚少離多。

于是我們約好每個結(jié)婚紀(jì)念日一起慶祝。

唯獨今年,她食言了。

當(dāng)晚,我根據(jù)朋友給的消息,來到一個臺球館。

剛進(jìn)去,就聽到里面?zhèn)鞒鲭[隱約約的夸贊聲。

“好球!”

我尋著聲音,往里面的包間走去。

那些聲音又響起:

“厲害了,溫姐,不僅球技越來越好,連我們這兒最帥氣的男助教,也被你拿下了,簡直雙贏??!”

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溫姐可是有家室的人,你們收著點兒?!?/p>

溫姐,是她嗎?

我心里不由得一緊,快步走到門口往屋里看去。

除了溫儀和她圈內(nèi)的朋友外,還有一個穿著工作服的陌生男人。

旁邊的人說道:

“溫姐,你不回家,也不去公司,整天待在臺球館,你老公不管你嗎?”

溫儀彎腰準(zhǔn)備擊球,男人們的目光落在她腰上完美的曲線,但她毫不在意:

“他整天只會干家務(wù),充其量算我們家的男保姆,有什么資格管我?”

“啪!”

臺球進(jìn)袋,溫儀露出得意的笑容。

其他人紛紛對溫儀豎起大拇指。

我卻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原來她竟是這樣看我的?

溫儀還在繼續(xù)擊球。

她找了好幾個角度,但始終不滿意。

一個穿著西裝馬甲的男人上前,握住溫儀的雙手,然后緊緊貼著溫儀的后背。

溫儀嘴角帶著笑容,任由男人將她壓到球桌上。

男人附在她耳邊,小聲說著話。

“啪!”

又是一桿進(jìn)洞。

眾人豎起大拇指,開始起哄:

“溫姐,周哥這樣幫你,不得親一個?!?/p>

“親一個,親一個!”

溫儀笑了笑,主動勾住男人的脖子和他吻在一起。

恍惚間我想起三年前,婚禮上她穿著潔白的婚紗,也是這樣與我擁吻。

然后她深情的說出誓言。

“我接受你成為我的丈夫,從今日起,無論貧窮與擁有,不論福禍、貴賤、疾病還是健康,我都會愛你,珍視你,直到死亡?!?/p>

當(dāng)年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卻已物是人非。

我的心墜入谷底,打消了進(jìn)去質(zhì)問的念頭。

我轉(zhuǎn)身要走,里面人突然看到門外的我。

“楠洲!”

溫儀快步追上我,“你都看到了?”

包間內(nèi),頓時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好戲。

我并未回答。

溫儀深吸一口氣,“事已至此,我也沒什么好說的,離婚吧!”

“你很好,但不適合我?!?/p>

說完,她看了眼背后的男人。

“他叫周時,和我一樣都是臺球愛好者?!?/p>

“你不懂臺球的魅力,更不懂我?!?/p>

潔白的燈光從她頭頂照下來。

仿佛我們結(jié)婚那天,她穿的那件婚紗。

就連眼睛里的溫柔都一模一樣。

可惜,她看的是周時,并不是我。

我忍著心中的痛楚,平靜的問她:“你想好了?”

溫儀有些意外,卻堅定的點頭,“當(dāng)然,我絕不后悔!”

“好?!?/p>

我沒有再多說一個字,轉(zhuǎn)身離開。

“等等!”她抓住我的袖子,“作為這五年來的補償,我會給你一大筆錢,足以你后半輩子衣食無憂。”

“不必了,溫小姐?!?/p>

我并不缺錢。

遇到溫儀時,我為了躲避家族聯(lián)姻,獨自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

之后認(rèn)識了溫儀,與她相戀。

溫儀是溫家獨女,為了和她在一起,我選擇當(dāng)贅婿。

“楠洲,我愛你,永遠(yuǎn)不會變。”

得知我的決定后,溫儀激動的抱住我深情表白。

她眼里的愛情真意切。

婚后她在外打理公司,我替她照顧父母。

時間一久,外面謠言四起。

說溫儀在外面勾三搭四,說我是龜男。

對于這些,我總是淡淡一笑。

夫妻之間應(yīng)該信任,何必在乎別人的看法?

現(xiàn)在我才明白,我錯的有多離譜。

2

我收拾好東西直接離開溫家,無人挽留。

他們只知道我和溫儀吵架了。

沒有人相信我會真的離開。

她的父母并不感恩我的照顧,反而認(rèn)為我是沒出息。

我在溫家沒有地位,連下人都敢對我陰陽怪氣。

我來到外婆偷偷送給我的別墅。

我當(dāng)年離家出走后,她放心不下,瞞著家里偷偷轉(zhuǎn)到我的名下。

后來她想我了,就告訴家人要去環(huán)球旅行。

實際上住在這個別墅里。

她見證了我和溫儀的相戀和婚禮。

婚后不久她就去世了。

別墅內(nèi)的一切布置都沒變,和外婆生前一模一樣。

我看著桌子上,我和外婆、溫儀三人的合照,內(nèi)心百感交集。

我將別墅的地址發(fā)給了溫儀,約好第二天離婚。

關(guān)手機前,我鬼使神差點開溫儀的朋友圈。

我離開臺球館之后,她剛剛發(fā)了一張照片。

她拿著斯諾克世界賽的門票笑顏如花:

“對的人,對的事。”

我麻木的刪掉她的微信,聯(lián)系了世界賽的官方人員。

很快,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jìn)來。

我接起后,熟悉的女聲傳來:

“季楠洲,好久不見。”

她不是別人,正是我在國外最強勁的對手。

我有些意外:

“你怎么知道我的電話?”

蘇云溪的聲音輕快,似是極為開心:

“官方的人告訴我,你要參加世界賽了?”

“”怎么,舍得你的老婆要重拾球桿了?”

“離婚了。”我并未隱瞞。

“真的嗎?”她有些激動,“那祝你離婚快樂?!?/p>

我覺得有些奇怪,正要詢問。

她丟下一句賽場見,就匆匆掛斷電話。

次日我還未睡醒,溫儀已經(jīng)到了。

除了她,還有周時和一群我不認(rèn)識的人。

我下樓時,所有人都抬頭看向我。

溫儀輕描淡寫的說:

“他們是周時店里的同事,閑著就一起來了,你不會在意吧?”

我看著茶幾上擺放的零食,以及地上的瓜果紙屑,不由皺起眉頭。

而周時坐在主位,客氣道:“前夫哥來了,快坐,就等你了?!?/p>

我并未搭理,而是看向溫儀。

“離婚協(xié)議呢?”

溫儀解釋:“已經(jīng)讓律師擬好,在送來的路上了?!?/p>

我要上樓收拾,準(zhǔn)備參賽的材料。

臨走前,我特意警告溫儀:“你帶來的人,自己看好,我不希望他們碰這里任何一樣?xùn)|西。”

“前夫哥,你心里不舒服,跟溫姐發(fā)什么火?”周時點了根煙,繼續(xù)說:“再說了,我們是自由戀愛,她又沒傷害你?!?/p>

我冷笑,“你指的自由是婚內(nèi)出軌,知三當(dāng)三?”

別墅內(nèi),頓時一片死寂。

周時被戳中軟肋,臉色鐵青,半天說不出話。

溫儀掃了我一眼,非常不悅,“夫妻一場,難道不能好聚好散嗎?你坐下等等,東西很快就能送到?!?/p>

我不想和她吵,就坐在最遠(yuǎn)的位置上,自顧自的泡茶。

周時如同別墅主人一樣,打開電視機,播放斯諾克的比賽。

我不想再過多糾纏,準(zhǔn)備離開。

突然,周時的一個朋友喊:

“周時,你不是季神的頭號鐵粉嗎?快給我們講講這場比賽。”

我驚訝回頭,發(fā)現(xiàn)電視里正是我八年前在國外的最后一場比賽。

季神正是國內(nèi)外粉絲給我起的外號。

3

周時一聽,頓時來了興致。

他從桿法、走位,講到了解球思路,言語間盡是稱贊。

“你們知道季神什么最厲害嗎?”他指了指太陽穴,“腦子,他的大腦如同計算機一樣,能控制母球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溫儀聽著講解,迷妹一般看著他,眼里盡是崇拜。

除了我,其他人都聽得很認(rèn)真。

周時將目光移到我身上,“不好意思,前夫哥,剛才我講的太深奧,你不懂臺球,可能聽不懂?!?/p>

聽到我不懂臺球,其他人非常詫異。

“都21世紀(jì)了,想不到還有人不會打臺球?”

“讓家庭煮夫?qū)W臺球,你不會為難他嗎?”

周時假意打圓場:“人各有志,可能前夫哥就天生喜歡在家伺候人。”

“前夫哥,開個玩笑,你不要在意?!?/p>

周時皮笑肉不笑。

看到?jīng)]反應(yīng),他越來越放肆。

周時摟著溫儀,溫柔的詢問:“溫姐,等我們結(jié)婚,你要是不習(xí)慣,我可以多給他點工資,把他返聘回來?!?/p>

眾人哄笑。

我放下茶杯,冷冷的掃了周時一眼。

剛要發(fā)難時,周時掏出一張門票,讓溫儀遞給我。

“前夫哥,你不是不懂臺球嗎?”

“這是斯諾克世界賽的門票,也是季神的復(fù)出之戰(zhàn),等你看完,一定可以理解溫姐,理解臺球的無窮魅力?!?/p>

我自己就是選手,要什么門票?

溫儀看了眼手機,“協(xié)議到門口了。”

“我去娶吧!”

正好我和這些人也沒什么好聊的。

來到門口,我拿到協(xié)議。

“砰!”

東西碎裂的聲音從別墅內(nèi)傳來。

4

等我趕回去。

只見外婆的骨灰罐被摔得粉碎。

看到這一幕,我悲憤交加,當(dāng)即給了周時一拳。

“季楠洲,你瘋了!”

溫儀一把推開我,扶起周時,“你沒事吧!”

周時搖頭,“溫姐,我也不是故意的。”

溫儀瞪了我一眼,“不就是一個破罐子,你至于嗎?”她拿出錢包,“你出個價,這罐子就當(dāng)我買了?!?/p>

“買?”我指著之前擺放骨灰的桌子,向她吼道:“溫儀,你是第一次來這里嗎?桌子上擺的什么東西,你不知道嗎?”

聽完,溫儀恍然大悟。

她臉色大變,聲音都在顫抖,“是,是外婆的骨灰罐?!?/p>

“滾,都他媽給我滾!”

我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然后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將地上骨灰往中間聚攏。

“對不起,外婆,對不起。”

我的淚水奪眶而出,心中無比悔恨。

溫儀看到我的手被碎片劃破,血順著手掌滴落,連忙拉住我,“楠洲,對不起,周時他也不會故意的,你先起來,我給你包扎傷口?!?/p>

我掙脫,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眾人被嚇了一跳。

“溫儀,我讓你管好,你帶來的人,你就是這么管的?”

將所有人都趕出別墅后。

我無力的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溫儀,我對你的愛,到此為止,以后再無半點情分。


更新時間:2025-05-24 13:33: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