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大妮兒把門關(guān)上了,常平警覺了起來。
“……”
這丫頭該不會(huì)想跟他那個(gè)吧!到時(shí)候好讓他在這罩著她。
想得美!
先不說自己沒那個(gè)心思,即便是有的話,也不會(huì)找她這么蠢又這么磕磣的。
大妮兒并不知曉常平心里想的這些,直接將他摁到了椅子上。
“常平大哥,你教教我怎么給世子脫鞋吧?”
雖說昨晚上那一劫躲過去了,可難保下次還會(huì)發(fā)生,得趕緊好好學(xué)學(xué)怎么給世子脫鞋,免得下回再捅簍子。
“你找我就是這事兒?”
“嗯,就是這事兒,我們平時(shí)在家里穿的都是草鞋和布鞋,也沒見過世子那樣的鞋。
不曉得得咋脫,就想跟你學(xué)學(xué),免得下回再惹禍了?!贝竽輧阂荒樀恼\懇。
她們平時(shí)穿的都是布鞋,等到天熱時(shí),為了省鞋就穿草鞋了,根本就沒見過世子那樣的,也不知道該咋脫。
聽她這么一說,常平才看見了她腳上露著腳趾頭的布鞋。
心又軟了下來。
“那你可聽好了,我就教你一回?!?/p>
“嗯?!贝竽輧褐刂攸c(diǎn)頭。
“伺候主子那是要打心眼里恭敬的,像你這么站著不行?!?/p>
“那是這樣嗎?”大妮兒立馬雙膝著地跪了下來。
“那倒也不用,單膝著地都行?!?/p>
“哦?!贝竽輧河质栈亓艘粭l腿,變成單膝著地的姿勢。
“你要輕輕的托起主子的鞋?!?/p>
“哦?!贝竽輧河州p輕的托起了常安的腳。
試探的拽了一下,結(jié)果還是沒拽動(dòng)。
“常平大哥,你這鞋也挺緊吶!”又試探的拽了一下。
為啥他們男人的鞋都這么緊呢,真不曉得是咋穿進(jìn)去的。
“別拽了!那不是有帶子嗎!你得先解開!”常平立馬抓住了椅子的扶手,再拽就要把他給拽到地上了。
“嗯?”大妮兒一愣,又探頭看了看。
這里面竟然還有個(gè)袋子呢!難怪昨晚世子的鞋沒脫下來。
解開了里面的帶子,很輕松的就把常平的鞋給脫了下來,結(jié)果下一秒,眼珠子就瞪得老大。
“艾瑪!太臭了!”趕忙捂住了鼻子。
這腳丫子比他爹的腳丫子都要臭上好幾倍,熏得她腦瓜子都有點(diǎn)暈了。
“臭誰讓你脫了!”常平的臉又沉了下來。
立馬就從她的手里將鞋子奪了回來,又穿到了自己的腳上。
正要起身離開,又被大妮兒給拽了回來。
“常平大哥你別生氣,我錯(cuò)了還不行嗎?”
不說實(shí)話好了。
“還干啥?”常平甩開了她的手。
每次一可憐這丫頭的時(shí)候,都要狠狠的氣他一下,真是個(gè)沒腦子的。
“常平大哥,我這才剛過來,啥都不明白,你再提點(diǎn)我?guī)拙涑刹唬棵獾梦以谌堑??!?/p>
大妮兒一臉誠懇的望著常平,雖說這人也挺招人煩的。
但別的人她也不認(rèn)識(shí),只能湊合著問他了。
聽她這么一說,常平猶豫了一下。
“往后少說話,多干活,不明白的就在一旁瞅著,可不能像昨晚那么魯莽了。”
“嗯嗯,我曉得了,那還有別的需要注意的嗎?”大妮兒點(diǎn)頭如搗蒜。
瞧著她這態(tài)度,常平心里又舒坦了不少。
“需要注意的多了,你慢慢學(xué)吧,不過有一點(diǎn)最重要的,你可一定要記住了。”
“啥?”大妮兒瞪大了眼睛。
“就是那些不該有的心思,趁早歇了。”
“不該有的心思?”大妮兒一臉的懵逼,明顯是沒聽明白。
“就是不能爬世子的床,要不然你會(huì)死的很慘。”
自從世子從戰(zhàn)場上回來之后,總有人偷偷爬床,已經(jīng)不知處理多少了。
“爬床?為啥要爬世子的床?是沒有住的地方嗎?”大妮還是一臉的不解。
一看她這個(gè)棒槌,常平又耐著性子道:
“爬床就是鉆世子的被窩,想和他……”話還未說完,都被大妮給打斷了。
“我明白了,常平大哥?!闭f完臉就紅了。
以前聽小姐妹說過,那些想當(dāng)姨娘的,有不少都是鉆主子被窩的。
“常平大哥,你放心,這個(gè)心思我是絕對不會(huì)有的,你也瞧見了,就我這模樣的。
即便爬了床,也得被世子給踹下來的?!?/p>
大妮兒摸了摸自己的大痦子,她這么磕磣的,連廚房的師傅都嫌棄的不行。
世子就更不可能相中她了,這方面的信心她還是有的。
“嗯,你曉得就好?!背F綕M意的點(diǎn)頭。
這丫頭還算有自知之明,正要出去,又被大妮給叫住了。
“常平大哥,要不你給我安排點(diǎn)離世子遠(yuǎn)的活吧?免的捅簍子你也跟著遭殃?!?/p>
她現(xiàn)在一往世子跟前湊合,心里就突突的要命,就想著找點(diǎn)離他遠(yuǎn)的活,到時(shí)候也不能捅婁子。
常平很滿意大妮兒能這么說,猶豫了一下。
“那你今日就去后院把那些土翻了吧,過兩日花苗就回來了。
盡管這是男人干的活,但他實(shí)在是想不出讓這丫頭干什么了。
“行,那我這就去?!贝竽輧赫鋈?,又被常平給攔住了。
“你趕緊把你那裙子放下!”他嫌棄的指了指大妮兒腰上掖著的裙子。
哪有一點(diǎn)女孩子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山上下來的女土匪頭子。
“可我怕把裙子給弄臟了?!贝竽輧翰簧岬冒讶棺幼Я讼聛?。
這可都是綢緞的料子,弄臟了多可惜。
“那也不能掖在腰上!”常平又瞪了她一眼,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隔壁,婁玄毅好心情的彎起了嘴角。
“……”
這丫頭還真是個(gè)有趣的。
大妮兒來到后院時(shí),又被震驚了一把。
“……”
這院子也太大了!
比他們?nèi)コ峭馔谝安说哪瞧爻蛑即?,若是種糧食的話,肯定能收不少糧食。
都種花真是太可惜了。
既然這是人家安排的,她也不能說啥,在花房找了一個(gè)鐵鎬出來。
瞧著眼前的這片土地,卯足了勁,開始刨了起來。
只是剛刨?zèng)]一會(huì)兒,常平就過來了。
“大妮兒,你過來!”
“唉!”大妮兒趕忙放下了鐵鎬,一路小跑的奔了過來。
“這衣衫和鞋是給你的,趕緊換上吧,你這衣裙日后就不要再穿了?!?/p>
常平嫌棄的指著大妮身上的衣裙,還真是窮命,本真想給她弄身好看的衣裳穿。
結(jié)果穿在她身上就跟戲服似的,還總把裙子掖到腰上。
這才又給她弄了兩套輕便的,這回不用掖在腰上了。
瞧著他手里的新衣服和新鞋,大妮兒頓時(shí)眼里一亮。
“這都是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