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直勾勾的盯著坑里那箱子的一角。
“……”
看著像個箱子,也不知是什么,誰會把東西埋在這下面呢?
就連婁玄毅和墨隱也看到了,縱身一躍,從窗戶跳了下去。
“……”常平。
他也將腿跨到了窗戶上,可瞧著下面那么高,又把腿拿了回來。
從屋子里跑了出去,繞了個大圈才跑到了后院。
“拿出來?!眾湫阒噶酥缚永锏暮凶?。
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墨隱也感覺到了,俯身蹲下。
伸手過去想把盒子拿出來,只是埋的有點(diǎn)深,又從貍奴的手里接過了鐵鎬。
熬了一會兒才看到了整個盒子的樣子,是一個紅的刺眼的木盒子,個頭還不小。
忙俯身蹲下,將盒子端了上來,小心翼翼的打開,露出了里面一個面容極為恐怖的人偶。
足足有一尺高,面容猙獰至極,身上還貼了一道黃符,上面的字是紅色的。
“聚陰小鬼!”貍奴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沒想到這里面埋的是聚陰小鬼。
“你認(rèn)得這個?”婁玄毅看向了貍奴。
“嗯,我聽京城里的算命先生說過,這玩意兒叫聚陰小鬼,是專門吸男人陽氣的。”
以前她聽師傅說過,這也算是一種邪術(shù)了,都是用來對付仇家的。
“那吸完陽氣會有什么后果?”常平也看向了貍奴。
瞅著這玩意兒還挺嚇人的。
“那得看陽氣被吸走了多少,輕的話身體不好,重的話,那直接就能要命的。”
貍奴說完又蹲了下來,將小鬼拿在了手里翻了個個兒,指了指后面的生辰八字。
“應(yīng)該吸的就是這人的陽氣?!?/p>
墨隱和常平都湊了過來,當(dāng)瞧見了小鬼后面的生辰八字之后,瞬間瞪大了眼睛。
“這是世子的!”
這生辰八字竟然是世子的,這么說,這小鬼是在吸世子的陽氣。
“……”婁玄毅蹙眉。
也湊過去看了一眼,沒錯,那上面的生辰八字確實(shí)是自己的。
“是世子的?”貍奴詫異地望著婁玄毅,但很快又不意外了。
畢竟世子殺了那么多人,指不定得有多少仇家,想讓他死也是正常的。
又看了看小鬼身上的衣服,和已經(jīng)有點(diǎn)褪色的盒子。
“這東西至少也有幾年了,世子沒覺得哪里不舒服嗎?或是出過什么事情?!?/p>
這一看就不是新提的,世子應(yīng)該有反應(yīng)才對的。
“幾年了?世子,難道那次就是因?yàn)檫@個!”墨隱看向了婁玄毅。
兩年前世子在戰(zhàn)場上和北疆人打仗時,突然間就大口吐血。
幸虧王爺及時營救,要不然那次就活不成了。
也是那次王爺讓世子回來的,結(jié)果看遍了大夫也沒查出什么病因,難不成就是因?yàn)檫@個。
“……”婁玄毅沒吱聲。
但心里也是認(rèn)可的,而且自從兩年前回來之后,就明顯的感覺到身子哪里有不對的地方。
可連宮中的太醫(yī)都沒看出來,他也就沒想太多。
如今一看,想來問題就應(yīng)該在這上面了。
“豈有此理!若是被我逮到了,一定要把他給廢了!”常平氣的咬牙。
竟敢對世子用這種下作的手段,猶豫了一下,又看向了貍奴。
“貍奴,那你曉得這玩意兒怎么處理嗎?”
感覺這東西應(yīng)該挺邪性的,好像不能就這么扔了。
“曉得是曉得,不過我處理不了?!?/p>
處理這個不難,可關(guān)鍵是沒有白干的,若是這種事情不收銀子的話,那是會影響自己氣運(yùn)的。
可她又不能跟世子要錢,所以就不干了。
看出了她的心思,婁玄毅將手伸到了常平面前。
“嗯?”常平一愣。
瞧著世子伸過來的手,立馬就明白了。
將手伸到懷里,還未等把銀票拿出來,又對上了世子不滿的眼神。
猶豫了一下,又把銀票塞了回去,從袖子里掏出了一把碎銀子。
婁玄毅從里面撿了一個五兩的小銀錠子,遞到了貍奴的面前。
“若你能把這件事情處理了,這個就歸你了。”
這丫頭連個銅板都寶貝的不行,這小銀錠子對她來說,應(yīng)該算得上是巨款了。
貍奴透過頭發(fā)的縫隙,一眼就瞧見了那個亮閃閃的小銀錠,登時眼里一亮。
“成,這事就交給我了!”立馬將銀錠子拿在了手里。
這可是五兩呢!
比師傅每次賺的十幾個銅板多多了。
“……”墨隱嘴角抽了抽。
世子也太摳了!
這么大的事就給人家五兩銀子,怎么尋思拿得出手的呢!
又看了一眼貍奴,這丫頭也是的,就不能好好站著。
若是她抬頭的話,就能看到世子和常平那狼狽為奸的眼神了。
不過婁玄毅心情可不錯。
“……”
被自己猜對了,五兩銀子就把她給打發(fā)了。
瞧著世子那得意的樣子,常平都覺得有點(diǎn)過意不去了。
就五兩銀子!世子也太小氣了,但這是主子的意思,他也不好說什么。
“貍奴,那這玩意兒該怎么處理?”
“好弄,我一會兒用世子的血畫一張反筮符,貼在這小鬼身上。
然后再把它燒掉,到時候陷害世子的人就會得到反噬了?!?/p>
“那會有什么結(jié)果?”婁玄毅看著貍奴。
迫切的知曉被反噬是什么樣子的。
“和世子一樣,當(dāng)初您是什么癥狀,他就會是什么癥狀的?!?/p>
貍奴指了指小鬼身上的黃符。
“這黃符上的字應(yīng)該就是那人的血畫的,所以一定會遭到反噬的。”
“……”婁玄毅眼神冰冷。
這么說,只要有人生病吐血,那那個人肯定是陷害自己的。
瞧著常平叉著腰瞪著自己,貍奴縮了縮脖子。
“對不起常平大哥,我又惹禍了?!?/p>
沒好眼神的瞪他,這又是不樂意了。
“嗯?”常平回神。
看了一眼貍奴手里的小鬼,咧著嘴角笑了。
“沒事,這次不算你惹禍。”
不得不說,這丫頭這次這禍惹的還挺好的,幸虧及時發(fā)現(xiàn)。
要不然日子拖久了,世子指不定會出什么意外呢。
就連墨隱也是這么想的。
“是啊,這次你不但沒惹禍,還得記你一大功?!?/p>
多虧了這丫頭,要不然這東西他們鐵定是不會發(fā)現(xiàn)的。
瞧著他們都這么說,貍奴也咧著嘴笑了。
“只要你們不生氣就好。”
功倒不用記了,只要不掐半拉眼珠子看不上她就行。
又捏了捏手里的五兩小銀錠,心里美滋滋。
這下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