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三省和攀子兩個人拼了命的劃船,終于瞧見不遠(yuǎn)處的亮光,攀子劃動著船槳,大喊:“三爺,出口到了?!?/p>
無三?。骸翱靹??!?/p>
虞安失血過多,有些體力不支,腦袋昏昏沉沉的,從剛才靠在張起靈身上后就沒起來過。
虞安是真的很喜歡張起靈身上的味道,也可能是覺得同病相憐,并不排斥他。
都說張起靈是神明,可在虞安看來,他不是什么神明,他也只不過一個有血有肉的普通人罷了。
船駛出水洞時,無邪心癢難耐,想著既然不能回頭,那看水里的倒影好了。
一直防著無邪的虞安,看著無邪有些異動,在心里嘆了口氣,他就知道,無邪肯定不會老實的,他好奇心被無三省他們培養(yǎng)得太重了。
沒等無邪有什么反應(yīng),虞安靠在小哥身上動都沒動,抬手往身側(cè)一個手刀,無邪就倒在了他腿上。
“休息?!鼻謇涞穆曇魪念^頂傳來。
“嗯……”虞安小聲的嗯了聲,閉著眼靠著張起靈沉沉睡去。
[任務(wù)完成,正在發(fā)放獎勵:張起靈氣運共享+1,污染值凈化1%(當(dāng)前污染值:84%)]
終極的獎勵在所有人安全出水洞后才姍姍來遲,虞安被終極的播報聲吵到,睡得有些不安穩(wěn),埋在張起靈胸口的腦袋無意識的蹭了蹭。
張起靈伸手禁錮住虞安的腦袋,把他扶正了一下,一手?jǐn)堉?,讓他以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靠在自己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隱約間感覺到他和虞安多了那么一絲聯(lián)系。
船緩緩地向前行駛著,無邪突然大叫一聲醒來,眼睛一睜開,就望見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虞安和天邊金色的晚霞。
“小三爺,你醒了?”攀子笑道。
無邪瞇了瞇眼,適應(yīng)了一下光線,慢慢的坐起來,才發(fā)現(xiàn)他躺在虞安的腿上,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腦勺,看著攀子問道:“剛剛誰揍我?”
不等攀子回答,劃著船的無三省發(fā)話了:
“活該你個臭小子被揍,讓你別回頭看,你呢,竟然還耍小聰明的往水里偷摸看,你是想害死我們啊?!?/p>
無邪一臉好奇的問:“三叔,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俊?/p>
攀子一邊劃船一邊說:“背著刀的那位小哥說,那東西叫做傀,是那白衣女粽子的魂魄,不過具體什么情況,那小哥也沒告訴我們,再問他也什么都沒說。”
“不過看樣子那裹得嚴(yán)的小哥來頭不小啊,幾下就解決了那玩意兒?!?/p>
無邪看向他身側(cè),那悶油瓶半摟著虞安并排靠在那里,都睡的很香,至于大魁,還暈著躺在后面,沒人管。
夕陽懸在山巒間,余暉傾瀉成熔金瀑布,掠過波光粼粼的水面,讓人覺得特別舒服。
無邪找了個靠近虞安的地方坐著,手撐著下巴,問著無三?。骸叭?,他們兩個到底是什么人???”
無三省搖搖頭:“這我真的不清楚,我讓我在京城的朋友介紹兩個高手過來,他就介紹了他們兩個。
“我只知道背著刀的那位小哥他姓張,這一路上,我試探了很多次,他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發(fā)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來歷?!?/p>
“那位裹得嚴(yán)實的小哥,就更神秘了,姓什么我都不知道,只知道道上的人都叫他藍(lán)爺。”
“不過介紹他們的那個人,在這道上很有威望,他介紹過來的人,大可放心?!?/p>
無邪一聽,越發(fā)覺得這兩人很神秘,但是既然無三省都這樣說了,再也問也沒什么意思了。
無邪看了一眼前面,問著攀子道:“還有多久才能到那村子???”
“好像就在前面了?!?/p>
無三省指著前面的星星點點的燈火:“看樣子,那個村子沒有我們想的那么破,好像還有電呢。”
上岸的時候,大魁醒了,他撓撓頭:“難道我在做夢?”
說著就被無三省一頓揍,然后攀子又上去踹了幾腳。大魁被揍得哭爹喊娘的。
其他人都有一堆行李要拿。
張起靈就把黑金古刀掛在了身前,把虞安放在了自己背上,他很輕,對張起靈來說基本沒什么重量。
至于兩人的背包,被張起靈塞給空著手的無邪了。
無三省抓了個路人問哪里有賓館,那人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看著他:
“我們村就三十幾戶人家,這里窮鄉(xiāng)僻壤的,哪里有賓館,想找地方住,去村里的招待所去。”
一行人只得往那人指的方向,一路朝村中唯一對外租住,算是招待所的人家行去。
到了招待所,無三省找到了老板,得知只有兩間房了。
“大侄子,你和那兩位小哥一間,我和攀子大魁一間?!?/p>
無三省分配好房間后,就和老板交涉起來。
張起靈率先背著虞安進(jìn)了房間,把虞安放在了床上,給他蓋好被子后,就坐在床邊眼神復(fù)雜的看著他。
等虞安醒來后,就發(fā)現(xiàn)他正躺在大通鋪上,張起靈坐在一側(cè)看著他,兩個手臂抱在胸前,似乎在發(fā)呆。那把刀就放在他身后靠墻的位置。
“謝謝?!庇莅蚕驈埰痨`道了聲謝,他沒想過張起靈會照顧他。
張起靈見他醒了,抿了抿唇,兩根手指并排在他額上探了探:“你體溫很低?!?/p>
“沒事,正常情況?!庇莅猜鹕?,多年的實驗,失血過多,再加上體內(nèi)的能量污染,讓他一直處于低溫狀態(tài)。
手上的傷口正在被快速治愈,有些癢癢的,虞安忍不住蜷縮了一下手指。
張起靈誤以為他手上的傷口疼了,眼睛一直盯著他看。
兩人隔著墨鏡大眼瞪小眼,氣氛有些詭異的沉默。
“張小哥出來吃飯?!睙o邪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藍(lán)小哥,你醒啦,感覺怎么樣?”
“嗯?!庇莅渤療o邪點了點頭。
“沒事了就行,我們現(xiàn)在是在村子里的招待所里,這兒地方小,沒那么多房間,所以今天晚上我們?nèi)齻€暫時住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