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蘇家獨女,身價千億的代價,是小時候被三次綁架。
父親給我配了一百個保鏢,連上學都要三輛防彈車護送。
“選一個丈夫,讓他日夜守著你。”
我選了對我最溫柔的傅云深??尚禄楫斕欤纷吡宋宜斜gS。
我被綁在天臺,綁匪的刀抵在我脖子上。
電話那頭,傅云深冷笑,
“蘇詩言,你有意思嗎?你讓混混欺負許念柔,她才是受害者,你演這出給誰看?”
“我只不過讓你的保鏢保護她24小時,讓你也嘗嘗擔驚受怕的滋味?!?/p>
我數(shù)著天臺上的鐘聲。
每一小時,我就少一根手指。
小時后,我的血流干了,心也死了。
再睜眼,我回到了選擇丈夫的那天。
父親的手里,仍是那八張照片。
這次,我的手指徑直掠過傅云深,指向最角落那張玩世不恭的笑臉。
可父親說,
“這個人已經死了?!?/p>
我盯著父親手里的八張照片,指尖毫不猶豫地掠過傅云深那張溫潤如玉的臉,直直指向最底下那張的臉,膚色微深,笑容痞氣。
父親愣住了,“詩言,你不是最喜歡傅云深嗎?怎么選夏之奇?”
我死死攥緊手指,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夏之奇,從小體育拔尖,也是京圈有名的浪蕩子。
他皮膚曬得黝黑,整天混在賽車場和夜店,身邊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妖艷。父親看不上他,隨便丟了個偏遠山區(qū)的苦差事打發(fā)他。
可我記得,前世我被綁在天臺,血一滴一滴流干,從天臺跳下去的時候,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夏之奇瘋了一樣沖過來的身影。
他臉上滿是驚恐和心疼。
“就他?!蔽衣曇舭l(fā)顫。
父親皺眉,掏出手機翻找通訊錄,突然尷尬地頓住。
他連夏之奇的號碼都沒存。
多諷刺啊,這八個人都是他收養(yǎng)的“兒子”,可夏之奇連個備注都不配擁有。
總助的電話很快回了過來,“董事長,夏之奇上個月在云溝村遇難了,遇上了泥石流?!?/p>
父親嘆了口氣,“詩言,換一個吧,傅云深其實……”
“不選了?!蔽颐偷卣酒饋恚韲蛋l(fā)緊,“除了他,我誰都不要?!?/p>
上一世,那些所謂“哥哥”們,不是圍著傅云深的表妹獻殷勤,就是冷眼看我笑話。
重活一世,我寧可孤獨終老,也不要再被他們虛偽的溫柔捅刀。
我恍惚地出辦公室,腦海里全是夏之奇最后那個眼神。
如果連他都死了,這世上還有誰會為我拼命?
突然,一只冰涼的手狠狠攥住我的手腕。
我抬眼,是傅云深。
許念柔就站在他身旁,纖細的身子微微倚著他,眼角還泛著紅,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傅云深神色雖溫柔,可吐出來的字卻很生硬,
“詩言,念柔身體不好,你名下的溫泉山莊空著也是空著,讓她去調養(yǎng)幾天,她最近睡眠不好,老是咳嗽?!?/p>
要是從前,我早該心軟點頭了。
可這次,我只是淡淡掃了他們一眼,“我不同意?!?/p>
說完,我直接撥通小助理的電話,“把山莊大門鎖死,別讓什么亂七八糟的人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