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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天生仙胎,本應(yīng)在大婚當(dāng)天了卻塵緣,飛升上仙。
可未婚妻卻說雷劫兇險,不可硬扛,偷偷在我的合巹酒里下了藥。
二師妹以防衛(wèi)之名,偷了我的掌門印。
三師妹假意幫我護(hù)法,卻銷毀了我的本命法器。
我對她們毫不懷疑,可洞房當(dāng)晚,我卻看到小師弟躺在我的喜床上。
他一手摟著未婚妻,另一只手撫過二師妹的腰,而三師妹正嬌笑著喂他靈丹。
我怒而質(zhì)問,小師弟卻一掌震碎我的丹田:“什么狗屁氣運(yùn)之子!你的命格本該是我的!”
她們把我囚入深淵,鎖住我的琵琶骨,將我開膛破肚,取丹煉魂。
殘軀被扔進(jìn)萬魔窟時,我發(fā)動禁咒,以身為祭,得以再世輪回。
新婚夜,鳳燭燃。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我死死掐住了未婚妻的咽喉。
這一次,我要?dú)⑵拮C道!
讓所有人都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
紅燭高照,喜樂喧天。
我低頭看著手中金樽,琥珀色的酒液映出我猩紅的雙眼。
就是這杯酒——上一世讓我功力盡失,淪為魚肉。
“師兄,該飲合巹酒了。”蘇婉晴嬌聲提醒,蔥白手指輕撫我的手臂。
我抬眼掃過新房,二師妹林疏疏正悄悄將掌門印塞進(jìn)袖口,三師妹楚瑤則假意整理我的衣袍,實(shí)則指尖凝聚靈力,準(zhǔn)備毀掉我腰間的本命玉符。
一切都和前世一模一樣。
我冷笑一聲,突然捏碎金樽:“急什么?!?/p>
酒液濺在蘇婉晴大紅的嫁衣上。
三人同時變色。
我一把扣住蘇婉晴的手腕:“化功散的滋味,不如師妹先嘗?”
在她驚恐的目光中,我將殘留毒酒的碎片抵在她唇邊。
“大師兄你瘋了!”林疏疏厲喝,袖中飛出十二枚淬毒銀針。
我頭也不回地?fù)]袖,銀針在空中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盡數(shù)釘入她自己的肩膀。
林疏疏慘叫倒地,肩頭瞬間泛起駭人的青紫色。
楚瑤見狀立刻結(jié)印,想引爆早已埋在我床下的爆裂符。
我腳尖輕點(diǎn)地面,陣法逆轉(zhuǎn),整張喜床轟然炸裂。
但飛出的不是木屑,而是她偷偷藏在那里的所有毒丹,此刻全部在她懷中爆開。
“?。∥业哪?!”
楚瑤捂著臉在地上打滾,指縫間滲出黑血。
蘇婉晴趁機(jī)想逃,卻被我掐住后頸按在妝臺上。
銅鏡里映出她那張梨花帶雨的臉,她帶著哭腔喊道:“師兄饒命??!我們真的是怕你渡劫時出意外,才設(shè)下這些防護(hù)機(jī)關(guān)的!”
林疏疏也趕緊爬過來抱住我的腿:“大師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怎么會害你呢?”
她仰起臉時,眼淚說來就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楚瑤最會演戲,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師兄要是不信,現(xiàn)在就可以廢了我們的修為!我們絕無怨言!”
我冷眼看著她們演戲。
前世我就是被這副可憐相騙了,才會落得那般下場。
就在這時,我眼角余光瞥見林疏疏藏在袖中的手指悄悄掐了個訣。
一道微弱的靈光從她指尖溜出,順著門縫鉆了出去。
“呵,還在耍花樣?”我一把掐住蘇婉晴的脖子,把她提了起來,“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就在我掌心凝聚靈力,準(zhǔn)備拍向她的天靈蓋時,突然“轟”的一聲巨響,整扇房門被一道凌厲的劍氣劈得粉碎!
我猝不及防,被這股沖擊力震得連退七八步,后背重重撞在墻上。
抬眼望去,只見門外黑壓壓站滿了內(nèi)門弟子,少說也有萬人。
他們手持長劍,結(jié)成了一個天羅地網(wǎng)般的劍陣。
站在最前面的,正是我那“好師弟”霄云。
他一身白衣勝雪,好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可那雙眼睛里,卻閃爍著陰毒的光。
“慕玄大師兄已經(jīng)入魔了!”
霄云高聲喊道,聲音里滿是痛心疾首:“諸位同門都看見了,他竟要?dú)埡νT師妹!”
林疏疏抓住機(jī)會,猛地將掌門印拋向霄云:“小師弟,接著!”
霄云穩(wěn)穩(wěn)接住掌門印,高高舉起:“奉掌門令,誅殺魔頭慕玄!眾弟子聽令,結(jié)誅魔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