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本該給顧霖軒的信,最后卻留在年輕人手里,按著日期,一封不落地收著。
我與年輕人相逢起初也是個錯誤。他是一名財經(jīng)記者,想采訪顧霖軒卻連預(yù)約資格都沒有。
初遇時,他誤以為我只是顧家的傭人,我們閑聊時毫無顧忌。后來,傾訴多了,
他竟成了我唯一能說真話的人。甚至在我死后,還特意找了個檔夾裝著,走到哪兒都帶著。
盼著哪天能遇見顧霖軒,替我討一個公道。如今他見到信也轉(zhuǎn)交了,心里卻更失落,
“人都走了,現(xiàn)在看這些又有什么用呢?”顧霖軒什么也沒說,只是接過檔袋,
回到顧家大宅,坐在我生前最喜歡的地方,打開了一盞小燈,一封一封地讀著。
第一封信寫于他們剛結(jié)婚不久,每一個字都透著我對他的憎恨:【顧霖軒,
你曾對我說這世道不公,尤其是對底層女性的壓迫。可原來你根本不明白,
向我這樣的農(nóng)村女孩被網(wǎng)暴后,連家門都出不了。家里嫌她丟人斷絕關(guān)系,外面罵她下賤。
從小到大挨的毒打沒停過,最后連活著的資格都被抹殺。】我罵顧霖軒時毫不留情,
罵完他本人罵他身邊,連他公司里養(yǎng)的金魚都沒放過。
但顧霖軒讀到這些刻薄的話時卻沒有生氣,反而嘴角微微上揚,好久都沒這么笑過。
他讀得很慢,直到某一頁突然僵住,紙上的字句像刺一樣扎進眼底。
【郭薇聯(lián)系我說你在國外回來時遭遇了綁架,被困在一個廢棄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