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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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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大齊國都,春日的陽光懶洋洋地灑在青石板路上。鳳府后院墻頭,

突然冒出一個小腦袋,烏黑的眼珠滴溜溜轉(zhuǎn)了一圈,確定四下無人后,

一個嬌小的身影利落地翻過墻頭,輕巧地落在墻外的草叢中。"哼,想關(guān)住我鳳離歌,

門都沒有!"八歲的小女孩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得意地?fù)P起下巴。她一身靛青色男裝,

頭發(fā)高高束起,腰間別著一把木制小劍,活脫脫一個俊俏小公子模樣。鳳離歌,

當(dāng)朝鳳丞相的掌上明珠,卻是個讓全府上下頭疼的主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偏偏不愛紅妝愛武裝,三天兩頭就要溜出府去"行俠仗義"。

今日她聽聞城西有惡霸欺負(fù)賣花小姑娘,立刻摩拳擦掌準(zhǔn)備去"替天行道"。

剛走到城郊河邊,一陣嘈雜的罵聲卻吸引了她的注意。"叛國賊的兒子還有臉活著?

""趙家的恥辱,怎么不跟你那通敵叛國的爹一起去死!""看你這臟樣子,

連河里的魚都嫌臭!"鳳離歌循聲望去,

只見四五個衣著華貴的少年正圍著一個渾身濕透的男孩,不時往他身上扔石子。

那男孩約莫十歲左右,瘦削的臉上滿是倔強,盡管被推搡得站立不穩(wěn),

卻始終緊抿著嘴唇不發(fā)一言。"住手!"鳳離歌一聲嬌喝,從腰間掏出彈弓,

一顆泥丸精準(zhǔn)地打在最前面那個胖少年額頭上。"哎喲!誰?哪個不長眼的?

"胖少年捂著額頭大叫。鳳離歌從樹后跳出來,雙手叉腰:"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有本事跟小爺單挑!"幾個少年愣了一下,隨即哄笑起來:"哪里來的小矮子?

毛都沒長齊就學(xué)人出頭?"鳳離歌不慌不忙,又從兜里掏出幾顆泥丸,接連射出。

她的彈弓技藝可是跟府里護(hù)衛(wèi)長學(xué)的,準(zhǔn)頭極佳,幾個少年不是額頭中彈就是膝蓋吃痛,

哇哇亂叫。"這小崽子有古怪,快跑!"不知誰喊了一聲,幾個欺負(fù)人的少年狼狽逃竄。

鳳離歌收起彈弓,走到那濕漉漉的男孩面前,遞出一方繡著鳳凰的手帕:"給,擦擦臉。

"男孩警惕地看著她,沒有伸手。鳳離歌翻了個白眼:"怕什么,我又不吃人。

"說著直接上手幫他擦起臉上的水漬,"我叫鳳離歌,你呢?""...趙清河。

"男孩聲音很低,卻意外地清朗。"趙清河?"鳳離歌眼睛一亮,"你是趙將軍的兒子?

我爹常說趙將軍是大英雄!

"趙清河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那是以前...現(xiàn)在他是叛國罪臣。"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鳳離歌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等等!你渾身都濕透了,會生病的!跟我回府換件衣服吧。

""不必。"趙清河甩開她的手,"鳳丞相的千金,不該與罪臣之子有牽扯。

"鳳離歌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是...""整個大齊,誰不認(rèn)識鳳家的鳳凰繡帕。

"趙清河苦笑一聲,"多謝相助,告辭。"鳳離歌卻再次攔住他:"既然知道我是誰,

就更不能放你走了。我鳳離歌行事,向來幫人幫到底!

"說著不由分說拽著趙清河就往鳳府方向走。趙清河掙扎了幾下,

竟發(fā)現(xiàn)這小女孩力氣大得驚人,加上自己確實虛弱,竟被她半拖半拽地帶到了鳳府偏門。

"小姐!您又偷跑出去!"守門的嬤嬤見到鳳離歌,又是驚喜又是頭疼。"噓——別聲張!

"鳳離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快準(zhǔn)備熱水和干凈衣服,再弄點吃的來。

"那嬤嬤這才注意到鳳離歌身后狼狽的趙清河,臉色一變:"小姐,

這...""這是我朋友,誰都不許說出去,否則..."鳳離歌瞇起眼睛,

露出小惡魔般的笑容,"我就告訴爹爹你幫我溜出去的事。"嬤嬤頓時噤若寒蟬,

連忙去準(zhǔn)備所需物品。一個時辰后,

洗漱干凈、換上合身衣服的趙清河坐在鳳府偏院的石凳上,面前擺滿了精致點心。

鳳離歌托著腮幫子看他狼吞虎咽,笑得眉眼彎彎。"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她倒了杯茶推過去,"說說吧,那些人為什么欺負(fù)你?"趙清河放下筷子,

沉默片刻才道:"自從父親被定罪,母親病逝,我就被叔父收養(yǎng)。但叔父嫌我丟人,

只給口飯吃。那些人...覺得罪臣之子不配與他們同讀一塾。

"鳳離歌皺起眉頭:"你爹...真的叛國了嗎?"趙清河猛地抬頭,

眼中燃起怒火:"我父親絕不會叛國!他是被冤枉的!"鳳離歌點點頭:"我也覺得奇怪,

我爹常說趙將軍忠勇無雙..."她突然壓低聲音,"說不定,我們兩家可以一起查清真相!

"趙清河怔住了:"你...相信我父親?""相信??!"鳳離歌理所當(dāng)然地說,

"你的眼睛不會說謊。我娘說,看人要看眼睛。"月光下,兩個孩子相對而坐,

一個滔滔不絕地講著天馬行空的計劃,一個安靜聆聽,眼中漸漸有了光彩。那一夜,

趙清河第一次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他不知道的是,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孩,

將成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第二章"啪!"一聲脆響在鳳府藏書閣內(nèi)回蕩。

趙清河手一抖,差點打翻硯臺。他抬頭望去,只見鳳離歌手持戒尺,

板著一張小臉站在他面前。"手腕要懸空,趙清河同學(xué)。"她學(xué)著教書先生的樣子搖頭晃腦,

"你這樣寫字,一輩子也寫不好。"趙清河撇了撇嘴:"我又不考狀元,會寫名字就夠了。

""胡說!"鳳離歌一戒尺敲在桌案上,"你爹是趙大將軍,你將來肯定也要從軍的。

將軍不會寫字,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趙清河眼神一暗:"我爹現(xiàn)在是罪臣,

我哪有機會...""哎呀,你怎么又來了!"鳳離歌一把拽起他的手腕,"我爹說了,

案子還沒最終定論呢。再說了,就算...就算真有什么,我鳳離歌說你能當(dāng)將軍,

你就一定能當(dāng)!"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兩個孩子的身上。一個月前那個雨夜的偶遇,

徹底改變了趙清河的生活。鳳離歌不知用了什么法子,

說服父親同意讓"遠(yuǎn)房表親"趙清河在鳳府藏書閣幫忙整理書籍,實則給了他一個安身之所。

"來,再寫一遍。"鳳離歌鋪開新紙,小手握住趙清河執(zhí)筆的手,"橫要平,豎要直,

點如瓜子,撇如刀..."趙清河感受著手背上溫暖的觸感,

鼻尖縈繞著鳳離歌身上淡淡的桂花香。他從未想過,在失去一切后,

竟會在仇人的府邸里找到這樣的安寧。"小姐!小姐你在哪?"遠(yuǎn)處傳來侍女的呼喚。

鳳離歌吐了吐舌頭:"糟了,徐嬤嬤找我學(xué)女紅呢!"她匆匆把戒尺塞給趙清河,

"自己練習(xí),我晚上來檢查!"話音未落,小人兒已經(jīng)一溜煙跑沒影了。

趙清河望著她離去的方向,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他低頭看著宣紙上歪歪扭扭的字跡,

深吸一口氣,重新蘸墨提筆。日落西山時,鳳離歌果然如約而至。她一進(jìn)門就撲到書案前,

看到整齊擺放的習(xí)字紙,眼睛一亮。"哇!你寫了這么多?"她一張張翻看,

小臉上滿是驚喜,"進(jìn)步好大!這個'鳳'字寫得比我都好!

"趙清河耳根微紅:"還...還行吧。

""作為獎勵..."鳳離歌神秘兮兮地從袖中掏出一個小包袱,"給你帶了好吃的!

"打開包袱,里面是幾塊精致的荷花酥。趙清河咽了咽口水,卻猶豫著沒伸手。"放心,

沒人看見。"鳳離歌直接拿起一塊塞進(jìn)他嘴里,"廚房王嬸最疼我,我要什么給什么。

"甜香在口中化開,趙清河眼眶有些發(fā)熱。自從家變后,他已經(jīng)很久沒吃過這樣的點心了。

"對了,明天我們出府玩吧!"鳳離歌突然湊近,眼睛亮晶晶的。

趙清河差點被糕點嗆到:"什么?不行!太危險了...""怕什么,我都出去八百回了。

"鳳離歌不以為然地擺擺手,"明天西市有廟會,可熱鬧了!我扮男裝,你當(dāng)我的小廝,

保證沒人認(rèn)出來。"趙清河還想勸阻,卻被鳳離歌用一塊荷花酥堵住了嘴。"就這么定了!

"小丫頭拍拍手,蹦蹦跳跳地離開了藏書閣,留下趙清河一個人發(fā)愁。次日清晨,

天剛蒙蒙亮,趙清河就被一陣輕微的敲窗聲驚醒。他推開窗戶,只見鳳離歌一身靛藍(lán)色男裝,

頭發(fā)高高束起,正沖他擠眉弄眼。"快出來!趁守衛(wèi)換班!"趙清河無奈,

只得迅速穿好衣服翻窗而出。鳳離歌拉著他熟練地避開巡邏家丁,

從一處隱蔽的墻角狗洞鉆了出去。"我們堂堂正正走大門不好嗎?

"趙清河拍打著身上的塵土抱怨道。鳳離歌哈哈大笑:"那多沒意思!

冒險就要有冒險的樣子!"清晨的街道上行人還不多,空氣中彌漫著炊煙和早點的香氣。

兩個孩子在街巷中穿行,鳳離歌像只出籠的小鳥,對什么都充滿好奇。"看那個!糖人!

"她拽著趙清河跑到一個小攤前,"老伯,要兩個,一個兔子一個老虎!

"趙清河緊張地摸了摸懷里的錢袋——那是他僅有的幾文錢,是鳳府給的月錢。

鳳離歌卻已經(jīng)接過糖人,隨手拋給攤主一塊碎銀子。"小姐...不,公子,

這太貴了..."趙清河小聲提醒。鳳離歌眨眨眼:"貴嗎?我不知道價錢誒。

"她轉(zhuǎn)身又往另一個攤位跑去,"哇,泥叫叫!"趙清河扶額。

這位大小姐顯然對市井物價毫無概念。他連忙跟上,決定看好這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小祖宗。

日頭漸高,西市越來越熱鬧。鳳離歌左手糖葫蘆,右手面人,腰間還別著新買的木劍,

興奮得小臉通紅。趙清河則抱著一堆她買來的"寶貝",像個跟班小廝。"清河,快來!

"鳳離歌突然在一個攤位前站定,"這個好看嗎?"那是一個賣女子首飾的攤子。

鳳離歌拿起一支木簪,簪頭雕著一只展翅欲飛的小鳳凰。"你...你要買這個?

"趙清河有些詫異。鳳離歌神秘一笑,突然將木簪插到趙清河的發(fā)髻上:"送你的!

就當(dāng)是你陪我出來的謝禮!"趙清河頓時漲紅了臉,

手忙腳亂地想取下簪子:"這...這成何體統(tǒng)...""別動!"鳳離歌按住他的手,

"挺好看的。再說了,你現(xiàn)在是我的'小丫鬟'嘛!"兩人正笑鬧間,突然聽到一陣騷動。

街角處幾個地痞正圍著一個賣唱的老頭推搡。"老東西,在這擺攤問過我們黑虎幫了嗎?

""大爺,小老兒初來乍到,不知規(guī)矩...""少廢話!要么交錢,要么滾蛋!

"鳳離歌眼神一凜,把手中的零食往趙清河懷里一塞就要上前。

趙清河急忙拉住她:"別惹事!那些人不好惹!""怕什么!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鳳離歌掙開他的手,大步走向那群地痞。趙清河急得直跺腳,只得放下東西跟上。

只見鳳離歌已經(jīng)插到地痞和老人之間,昂著小臉道:"幾個大男人欺負(fù)老人家,羞不羞?

"地痞們愣了一下,隨即哄笑起來:"哪來的小崽子?毛沒長齊就學(xué)人出頭?

"為首的地痞伸手就要推鳳離歌,趙清河一個箭步上前,抓住那人的手腕一擰。

他雖然年紀(jì)小,但畢竟是將門之后,又經(jīng)歷過家變,比一般孩子沉穩(wěn)得多。"哎喲!

小兔崽子找死!"地痞吃痛大叫,招呼同伙一起上。鳳離歌不慌不忙,從腰間掏出彈弓,

一顆泥丸精準(zhǔn)地打中最前面那人的鼻子。趁對方捂臉哀嚎時,她拉起趙清河和賣唱老人就跑。

"快跑!穿過那條巷子!"三個"老弱病殘"在街巷中狂奔,

身后追著五六個兇神惡煞的地痞。趙清河心臟狂跳,

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身邊那個小丫頭邊跑邊笑,仿佛這是什么有趣的游戲。

拐過幾個彎后,鳳離歌突然拽著他們鉆進(jìn)一間茶樓的后門,熟門熟路地上了二樓,

躲進(jìn)一間雅室。"呼——刺激!"鳳離歌癱在椅子上,小臉通紅卻滿是興奮。

賣唱老人連連作揖:"多謝兩位小恩公相救,小老兒...""老伯別客氣!

"鳳離歌擺擺手,又從錢袋里摸出一塊銀子,"這個您拿著,換個地方做生意吧。

"老人千恩萬謝地離開了。趙清河這才長舒一口氣:"太危險了!

要是被抓住...""這不是沒事嘛!"鳳離歌滿不在乎,"再說了,不是有你保護(hù)我嗎?

"她眨眨眼,"剛才那一下真帥!你什么時候教我?"趙清河無奈地?fù)u搖頭,

卻又忍不住笑了。這個大小姐,真是讓人又氣又愛?;馗穆飞?,鳳離歌突然停下腳步,

指著路邊一個賣藝的小女孩:"你看,她翻的跟頭真好看!"那是個和他們年紀(jì)相仿的女孩,

正在表演雜耍。周圍觀眾不時叫好,銅錢叮叮當(dāng)當(dāng)落入她面前的碗中。鳳離歌看得入迷,

突然轉(zhuǎn)頭對趙清河說:"我決定了,我要學(xué)武藝!""???"趙清河一愣。

"這樣以后行俠仗義就不用怕了!"鳳離歌雙手叉腰,一臉認(rèn)真,"你教我好不好?

"趙清河哭笑不得:"我哪會什么武藝...""騙人!你爹是將軍,你肯定從小習(xí)武!

"鳳離歌拽著他的袖子搖晃,"教教我嘛~"陽光下,小女孩的笑臉明媚如花。

趙清河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從那天起,藏書閣后的空地成了兩人的秘密練武場。

趙清河將父親教給他的基本功一點點傳授給鳳離歌。而她進(jìn)步神速,不出半月,

已經(jīng)能和他過幾招了。"看招!"鳳離歌一個掃堂腿襲來,趙清河輕松避開,

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力度不夠,下盤不穩(wěn)。"他一本正經(jīng)地評價。鳳離歌撇撇嘴,

突然湊近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趙清河如遭雷擊,手上一松,

被鳳離歌趁機一個過肩摔放倒在地。"你...你耍賴!"趙清河躺在地上,

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鳳離歌哈哈大笑:"兵不厭詐!這可是你教我的!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白天,鳳離歌教趙清河讀書寫字;傍晚,

趙清河教鳳離歌武藝防身。兩個孩子形影不離,仿佛有說不完的話,笑不完的事。然而,

好景不長。那是一個陰沉的下午。鳳離歌本該來藏書閣上課,卻遲遲未到。趙清河正擔(dān)心時,

藏書閣的門被猛地推開,鳳離歌滿臉淚痕地沖了進(jìn)來。"清河!不好了!

"她撲進(jìn)趙清河懷里,渾身發(fā)抖,"爹爹...爹爹被誣陷謀反,府里馬上要被抄家了!

"趙清河如墜冰窟。他太熟悉這個劇情了——這不就是一年前他經(jīng)歷過的噩夢嗎?

"娘親說...說讓我立刻去南方外祖家避難..."鳳離歌抽噎著,"馬車已經(jīng)備好了,

我...我偷跑來找你..."趙清河緊緊抱住她,大腦飛速運轉(zhuǎn)。

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鳳丞相若真被定罪,鳳家上下難逃一死,鳳離歌這一走,

可能就是永別。"你必須走。"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xiàn)在就走。

""可是你..."鳳離歌抬起淚眼,"我走了你怎么辦?

"趙清河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我沒事。我是'遠(yuǎn)房表親',沒人會注意我。

"他擦去鳳離歌臉上的淚水,"聽話,快去找你娘。

"鳳離歌卻死死抓著他的衣襟不放:"我們一起走!""不行。"趙清河搖頭,

"兩個人目標(biāo)太大。而且..."他頓了頓,"我要留下來查清真相。你父親和我父親,

可能都是被同一伙人陷害的。"暮色漸濃,藏書閣內(nèi)越發(fā)昏暗。兩個孩子相對而立,

淚眼朦朧。"我發(fā)誓,我一定會回來找你。"鳳離歌突然摘下頸間的玉佩塞給趙清河,

"這是我出生時皇上賜的,你拿著它,就像我在你身邊一樣。"趙清河握緊玉佩,

單膝跪地:"我趙清河發(fā)誓,一定會變強,強到足以保護(hù)你,不再讓任何人傷害我們。

"鳳離歌撲進(jìn)他懷里,兩人緊緊相擁。遠(yuǎn)處傳來呼喚聲,是徐嬤嬤在找鳳離歌。"快走吧。

"趙清河輕輕推開她,"記住,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你。

"鳳離歌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藏書閣。夜色中,趙清河望著她小小的背影,心如刀割。

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別,就是十年。第三章大齊南境,臨州城。

春日的陽光灑在青石板鋪就的街道上,一輛裝飾華美的馬車緩緩駛?cè)氤情T。

馬車四角懸掛的銅鈴隨著行進(jìn)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引得路人紛紛側(cè)目。"鳳公子到!

"隨著一聲吆喝,臨州最大的絲綢莊"錦繡閣"前頓時忙碌起來。

掌柜帶著一眾伙計小跑著迎出門外,恭敬地列隊等候。馬車停穩(wěn),

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撩開車簾。緊接著,一個身著月白色長袍的身影輕盈地躍下馬車。陽光下,

那人束起的長發(fā)如墨,眉眼如畫,唇角含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整個人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風(fēng)流倜儻。"恭迎鳳公子!"掌柜領(lǐng)著眾人深深作揖。"免禮。

"被稱為"鳳公子"的人擺了擺手,聲音清朗悅耳,"我要的貨都備齊了嗎?""回公子,

都按您的吩咐準(zhǔn)備好了。上等的云錦二十匹,輕容紗三十匹,

還有..."鳳公子——實則是十八歲的鳳離歌——微微頷首,邁步走進(jìn)店鋪。十年的光陰,

將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變成了一個翩翩"公子"。只有極少數(shù)人知道,

近年來南方商界崛起的這位神秘"鳳公子",實則是女兒身。"這批貨三日后啟程北上。

"鳳離歌檢查著絲綢的質(zhì)地,手指輕撫過光滑的緞面,"聽說北境不太平?

"掌柜壓低聲音:"可不是嘛!邊境又起匪患,商隊都不敢走那條路了。公子要不要改道?

"鳳離歌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不必。我正想去看看。"入夜,

臨州最好的客棧"醉仙樓"天字一號房內(nèi),鳳離歌散開長發(fā),換上一身素色女裝,對鏡自照。

鏡中人眉目如畫,早已不是當(dāng)年那個稚氣未脫的小女孩。"小姐,您真要親自去北境?

"貼身侍女青柳一邊為她梳發(fā),一邊擔(dān)憂地問。鳳離歌勾起嘴角:"當(dāng)然。

聽說朝廷派了新的將領(lǐng)鎮(zhèn)守北疆,我得去看看是不是熟人。""您是說...趙家那位公子?

"青柳是鳳離歌從人牙子手中救下的,知道主子的秘密。鳳離歌沒有回答,

只是從妝匣底層取出一塊玉佩——與當(dāng)年送給趙清河的那塊正好是一對。

她輕輕摩挲著玉佩上的鳳凰紋飾,眼神復(fù)雜。三日后,一支裝備精良的商隊從臨州出發(fā),

浩浩蕩蕩向北行進(jìn)。鳳離歌一身男裝騎馬走在隊伍最前方,

腰間配著一柄裝飾華美的長劍——那是她十五歲生日時外祖父所贈,劍鞘鑲金嵌玉,

看似華而不實,實則內(nèi)藏鋒芒。商隊行了半月有余,終于接近北境要塞。遠(yuǎn)處群山起伏,

長城蜿蜒如龍。鳳離歌勒馬駐足,望著這座她出生卻已十年未歸的邊城,心中百感交集。

"公子,前面就是雁門關(guān)了。"商隊護(hù)衛(wèi)首領(lǐng)上前稟報,"探子回報,關(guān)外五十里有匪患,

我們是否繞道?"鳳離歌瞇起眼睛:"不必。繼續(xù)前進(jìn)。"當(dāng)夜,

商隊在距離雁門關(guān)三十里的一處山谷扎營。鳳離歌獨自站在營地邊緣的小山坡上,

望著遠(yuǎn)處關(guān)隘的燈火出神。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夜的寧靜。"敵襲!敵襲!

"喊聲未落,數(shù)十支火箭已從四面八方射向商隊營地。鳳離歌瞳孔驟縮,迅速拔劍出鞘,

精準(zhǔn)地格開射向她的箭矢。"結(jié)陣!保護(hù)貨物!"她高聲喝道,聲音在混亂中異常清晰。

商隊護(hù)衛(wèi)迅速組成防御陣型,但來襲的匪徒顯然訓(xùn)練有素,很快就突破了外圍防線。

鳳離歌眼見一名匪徒揮刀砍向驚慌的伙計,身形一閃,劍光如電,

那匪徒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已手腕中劍,鋼刀當(dāng)啷落地。"好身手!

"一個粗獷的聲音從背后傳來。鳳離歌轉(zhuǎn)身,只見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手持雙斧向她撲來。

她不慌不忙,側(cè)身避過斧鋒,長劍順勢一挑,在大漢臂上留下一道血痕。"小子找死!

"大漢怒吼著再次撲來。鳳離歌正欲迎戰(zhàn),突然一陣整齊的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緊接著,

一支箭破空而來,精準(zhǔn)地射中大漢的肩膀。"官兵來了!撤!"匪徒中有人大喊?;靵y中,

一支身著鎧甲的騎兵隊伍如神兵天降般沖入戰(zhàn)場。為首的將領(lǐng)手持長弓,箭無虛發(fā),

每一箭都精準(zhǔn)地命中匪徒非要害處卻足以使其失去戰(zhàn)斗力。月光下,那將領(lǐng)的面容看不真切,

但挺拔的身姿和行云流水般的動作,卻讓鳳離歌心頭一震。是他嗎?戰(zhàn)斗很快結(jié)束。

匪徒死的死逃的逃,商隊雖有損失但人員傷亡不大。鳳離歌收劍入鞘,

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衣冠,向那為首的將領(lǐng)走去。"多謝將軍相救。"她拱手行禮,

聲音刻意壓低保持著男兒的腔調(diào)。那將領(lǐng)翻身下馬,大步走到火把光亮處。這一刻,

鳳離歌終于看清了他的面容——劍眉星目,輪廓分明,一雙眼睛如寒潭般深邃冷峻。

雖然已從少年長成青年,但那眉宇間的神韻,不是趙清河又是誰?"商隊何人主事?

"趙清河開口,聲音低沉冷硬,與記憶中那個溫潤少年判若兩人。鳳離歌壓下心中波瀾,

上前一步:"在下鳳歌,是這支商隊的主人。"趙清河目光如刀,

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俊美得過分的"少年商人"。不知為何,

這人的眉眼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但他確信從未見過。"北境匪患頻發(fā),

商隊若無重兵護(hù)送,最好不要走這條路。"趙清河公事公辦地說道,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將軍且慢!"鳳離歌突然叫住他,"在下初來北境,久聞趙將軍威名,

不知可否有幸請將軍喝一杯,聊表謝意?"趙清河腳步一頓,眉頭微皺:"你認(rèn)識我?

"鳳離歌微笑:"'鐵面將軍'趙清河,誰人不知?"夜色中,兩人四目相對。

趙清河心中那種古怪的熟悉感越發(fā)強烈,但他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見過這個商人。

"軍務(wù)在身,不便久留。"他最終冷淡地拒絕,"我的副將會帶你們?nèi)グ踩牡胤皆鸂I。

"鳳離歌并不氣餒,從懷中取出一個錦囊:"既如此,這點心意請將軍笑納,

算是犒勞將士們的酒錢。"趙清河正要拒絕,鳳離歌卻已將錦囊塞到他手中。

兩人的手指在交接時短暫相觸,趙清河如遭雷擊般僵住了——那觸感,那溫度,莫名地熟悉。

鳳離歌趁機湊近,在他耳邊低語:"將軍可還記得,十年前鳳府藏書閣后的桂花樹?

"趙清河瞳孔驟縮,猛地轉(zhuǎn)頭看向"他",卻見鳳離歌已經(jīng)退開,臉上帶著狡黠的笑意。

"你..."趙清河的聲音微微發(fā)顫。"將軍保重,有緣再會。"鳳離歌瀟灑地拱手作別,

轉(zhuǎn)身走向自己的商隊,留下趙清河一人站在原地,手中緊握著那個錦囊?;氐脚R時營地,

趙清河才打開那個錦囊。里面沒有銀兩,

只有一枚小巧的玉佩——正是十年前鳳離歌送給他的那塊。

玉佩下還壓著一張字條:"明日午時,雁門關(guān)外十里亭。"趙清河的手微微發(fā)抖。十年了,

他以為她早已忘記那個約定,或者已經(jīng)...他不敢往下想。這些年來,

他從一個罪臣之子摸爬滾打成為邊關(guān)將領(lǐng),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兌現(xiàn)當(dāng)年的承諾——變強,

強到足以保護(hù)她。而現(xiàn)在,她回來了,卻以這樣一個出人意料的方式。次日午時,

趙清河換下鎧甲,穿著一身便裝來到十里亭。遠(yuǎn)遠(yuǎn)地,他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倚在亭柱上,

依舊是那副翩翩公子的打扮,正悠閑地拋著一顆果子玩。聽到腳步聲,鳳離歌轉(zhuǎn)過頭,

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容:"趙將軍,久等了。"趙清河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她面前,

雙手抓住她的肩膀,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臉:"真的是你?"鳳離歌眨了眨眼:"怎么,

十年不見,認(rèn)不出來了?"她轉(zhuǎn)了個圈,"我變化很大嗎?

"趙清河深吸一口氣:"你...你怎么這副打扮?這些年你去哪了?鳳夫人呢?

""問題真多。"鳳離歌笑著搖頭,從懷中掏出一把折扇,瀟灑地展開,"一個一個來。

第一,這副打扮方便行事;第二,這十年我在南方外祖家;第三,母親安好,

現(xiàn)在在江南養(yǎng)老。"她每說一句,就用扇子輕點趙清河胸口一下,

最后"啪"地合上扇子:"該我問你了,趙大將軍。這些年過得如何?可有娶妻生子?

"趙清河臉一紅:"胡說什么!我...我一直...""一直什么?"鳳離歌湊近,

眼中閃著狡黠的光。趙清河別過臉去:"一直忙于軍務(wù)。

"鳳離歌哈哈大笑:"還是這么容易害羞!"她突然正色,"說正經(jīng)的,我這次北上,

一是為了拓展商路,二是為了查清當(dāng)年的事。"趙清河眼神一凜:"我也一直在查。

鳳丞相和我父親,很可能是被同一伙人陷害的。""我知道。"鳳離歌點點頭,

"這些年我暗中收集了不少證據(jù)。朝中現(xiàn)在誰掌權(quán)?""宰相李甫。"趙清河沉聲道,

"此人表面清廉,實則結(jié)黨營私。我懷疑..."他的話突然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斷。

一名傳令兵飛馳而來,在亭外翻身下馬:"報!將軍,緊急軍情!北狄騎兵突襲邊境村莊,

大帥命您即刻回營!"趙清河臉色一變:"知道了,我馬上回去。"他轉(zhuǎn)向鳳離歌,

眼中滿是不舍,"我必須走了。"鳳離歌理解地點點頭:"去吧,保家衛(wèi)國要緊。

"趙清河猶豫片刻,突然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塞給她:"這是我的通行令,

持此令可在北境自由行動。三日后若無事,我會去雁門關(guān)的'醉仙樓'找你。

"鳳離歌接過令牌,兩人的手指再次相觸,這一次,誰都沒有急著分開。"小心。

"趙清河最終松開手,轉(zhuǎn)身大步走向等待的傳令兵。鳳離歌望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

輕輕摩挲著手中的令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十年了,他們終于又站在了同一片土地上,

離真相和彼此都更近了一步。第四章京城,東市。

"錦繡軒"新店開張的鞭炮聲引來了半條街的人圍觀。紅綢揭下,露出黑底金字的招牌,

筆力雄渾,據(jù)說是當(dāng)朝禮部侍郎親筆所題。鳳離歌一身月白色錦袍,手持折扇,

站在店門前向圍觀人群拱手致謝。陽光灑在她束起的發(fā)冠上,映出淡淡金輝,

襯得那張本就精致的面容越發(fā)俊美非凡。"鳳公子年紀(jì)輕輕就有如此作為,真是后生可畏?。?/p>

""聽說這'錦繡軒'在南邊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商號...""不知道這位鳳公子可曾婚配?

我家閨女..."圍觀人群的竊竊私語飄進(jìn)鳳離歌耳中,她唇角微揚,折扇"唰"地展開,

掩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含笑的眼。"諸位,今日'錦繡軒'開業(yè),所有綢緞一律九折,

另有江南新到的胭脂水粉,歡迎進(jìn)店選購!"話音未落,一陣整齊的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只見一隊身著輕甲的騎兵緩緩行來,為首的將領(lǐng)劍眉星目,

正是趙清河。鳳離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商人式的客套笑容。她上前兩步,

拱手行禮:"趙將軍大駕光臨,小店蓬蓽生輝?。?趙清河翻身下馬,動作利落漂亮。

他走到鳳離歌面前,面無表情地回禮:"鳳公子。聽聞貴店今日開張,特來道賀。

"圍觀眾人嘩然。誰不知道"鐵面將軍"趙清河向來不近商賈,

今日竟親自來給一個南方商人捧場?"將軍厚愛,在下受寵若驚。

"鳳離歌側(cè)身做了個"請"的手勢,"不如進(jìn)店喝杯茶?"趙清河略一頷首,

跟著鳳離歌進(jìn)了店內(nèi)。一離開眾人視線,他緊繃的表情立刻松懈下來,

眼中浮現(xiàn)出無奈的笑意。"你這丫頭,非要在京城鬧出這么大動靜嗎?"鳳離歌撇嘴,

倒了杯茶推給他:"什么叫'這丫頭'?我現(xiàn)在可是'鳳公子'!"她壓低聲音,"再說了,

動靜不大怎么引蛇出洞?"趙清河搖頭,

從懷中取出一份請柬放在桌上:"三日后宰相府設(shè)宴,朝中五品以上官員都要出席。

我設(shè)法給你也弄了張請柬。"鳳離歌眼睛一亮,拿起請柬仔細(xì)查看:"不錯嘛趙將軍,

現(xiàn)在都會耍手段了!""還不是跟你學(xué)的。"趙清河抿了口茶,突然皺眉,"不過,

李甫此人城府極深,你千萬小心。宴會上不要輕舉妄動,先觀察情況。

"鳳離歌不以為然地擺擺手:"知道啦知道啦!"她突然湊近,眨眨眼,"說起來,

趙將軍在京城這么受歡迎啊?我剛才可聽說了,不少大臣都想把女兒嫁給你呢!

"趙清河一口茶嗆在喉嚨里,咳嗽得滿臉通紅:"胡...胡說什么!"鳳離歌哈哈大笑,

正要繼續(xù)調(diào)侃,門外突然傳來伙計的聲音:"公子,戶部劉大人來訪!

"趙清河立刻恢復(fù)了冷峻的表情,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我先走了,三日后宰相府見。

"鳳離歌點點頭,也換上了客套的笑容,親自送趙清河出門。在眾人眼中,

這不過是一次尋常的官商往來,誰又能想到兩人之間那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小秘密呢?三日后,

宰相府。鳳離歌一身墨藍(lán)色錦袍,腰間系著趙清河送的那塊玉佩,手持描金折扇,

翩翩走入宰相府花園。她這身打扮既不過分張揚,又不失體面,

在一眾華服官員中恰到好處地醒目。"這位就是南方來的鳳公子吧?久仰久仰!

"一個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迎上來,笑容可掬。鳳離歌拱手還禮:"正是在下。

不知大人如何稱呼?""鄙姓王,在戶部任職。"王大人上下打量著鳳離歌,

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聽聞鳳公子在南方生意做得很大?。?/p>

"鳳離歌謙虛地笑笑:"小本經(jīng)營,不足掛齒。"兩人寒暄間,花園入口處一陣騷動。

趙清河一身靛青色官服,腰佩長劍,大步走入園中。他本就身材挺拔,

穿上正式官服更顯得英氣逼人,立刻吸引了眾多目光。"趙將軍來了!

""聽說他剛平定北境叛亂,圣上龍顏大悅,要加封他為定遠(yuǎn)侯呢!""這么年輕有為,

不知哪家小姐有福氣..."鳳離歌聽著周圍的議論,

手中的扇子不自覺地加快了搖動的頻率。趙清河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了她,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然后被一群官員圍住寒暄,脫不開身。宴會開始后,賓客們按品級入座。鳳離歌作為商人,

位置自然靠后,但這正合她意——便于觀察而不引人注目。她的目光不時掃向前排的趙清河,

又迅速移開,生怕被人察覺。酒過三巡,宰相李甫拍了拍手,

一群舞姬裊裊婷婷地進(jìn)入廳中表演。趁眾人注意力被吸引,鳳離歌悄悄離席,

借口更衣來到了花園偏僻處。月光如水,花園中的芍藥開得正艷。鳳離歌假裝賞花,

實則暗中記下宰相府的布局。突然,身后傳來熟悉的腳步聲。"鳳公子好雅興。

"趙清河的聲音在背后響起。鳳離歌沒有回頭,

只是俯身輕嗅一朵芍藥:"趙將軍不在席間欣賞歌舞,來這偏僻處作甚?

"趙清河站到她身旁,也假裝賞花:"歌舞雖美,不及...故人相伴。"鳳離歌心頭一暖,

但嘴上卻不饒人:"喲,趙將軍什么時候?qū)W會說這種話了?莫不是跟哪位紅顏知己學(xué)的?

"趙清河無奈地看她一眼,突然壓低聲音:"說正事。我發(fā)現(xiàn)李甫書房有暗格,

可能藏有重要文書。但守衛(wèi)森嚴(yán),難以接近。"鳳離歌眼睛一亮:"交給我。我有辦法。

""不行,太危險了!"趙清河皺眉,"李甫老奸巨猾,

若被他發(fā)現(xiàn)你的身份...""放心,我自有分寸。"鳳離歌打斷他,"對了,

聽說皇上要給你賜婚?"趙清河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你聽誰說的?

""滿京城都在傳。"鳳離歌用扇子拍打著手心,語氣輕松得過分,

"不知道是哪家千金這么有福氣?"趙清河突然湊近,在她耳邊低語:"怎么,

鳳公子吃醋了?"鳳離歌耳根一熱,后退半步:"胡說什么!

我...我只是關(guān)心一下合作伙伴的終身大事,免得你被美色所迷,耽誤正事!

"趙清河低笑出聲,正要說什么,遠(yuǎn)處傳來腳步聲。兩人立刻拉開距離,

恢復(fù)了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趙將軍原來在這里。"來人正是宰相李甫,

他瞇著眼打量著站得有些過近的兩人,"與鳳公子相談甚歡啊?

"趙清河拱手行禮:"回相爺,下官與鳳公子偶遇,聊了幾句南方風(fēng)物。"李甫捋著胡須,

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哦?趙將軍對商賈之事也有興趣?

"鳳離歌適時地插話:"相爺見諒,是在下冒昧向?qū)④娬埥瘫本硲?zhàn)事。

家父早年曾行商至北疆,常提起那邊風(fēng)光,在下心向往之。

"李甫似笑非笑:"鳳公子年紀(jì)輕輕就有如此見識,難得難得。"他轉(zhuǎn)向趙清河,

"對了趙將軍,圣上命老夫為你物色一門親事,不知你可有心儀人選?

"鳳離歌手中的扇子一頓,但很快又若無其事地?fù)u動起來。

趙清河面不改色:"多謝相爺關(guān)心。只是邊境未平,下官無心家事。""哎,成家立業(yè),

兩不耽誤嘛!"李甫拍拍趙清河的肩膀,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說起來,鳳公子可曾婚配?

"鳳離歌心中警鈴大作,面上卻不露分毫:"在下自幼體弱,家中請道長算過,

需弱冠之后方可議親,否則恐有災(zāi)禍。"李甫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又寒暄幾句便借口有事離開了。待他走遠(yuǎn),鳳離歌長舒一口氣。"這老狐貍起疑了。

"她低聲道。趙清河眉頭緊鎖:"你最近小心些。我總覺得他話里有話。"鳳離歌點點頭,

突然想起什么:"對了,五日后是浴佛節(jié),城中會有廟會。我們可以借機詳談下一步計劃。

""好。"趙清河應(yīng)下,"西城有家'清雅茶樓',環(huán)境清幽,我包個雅間等你。

"兩人又低聲交換了幾句情報,便先后回到了宴席上。鳳離歌注意到,

李甫的目光不時掃過她和趙清河,眼中閃爍著令人不安的精光。浴佛節(jié)當(dāng)日,京城熱鬧非凡。

鳳離歌換了一身素雅的青色長袍,沒帶隨從,獨自一人來到了約定的茶樓。

趙清河已經(jīng)在二樓雅間等候,見她來了,立刻起身關(guān)好門窗。"我查到些線索。

"他迫不及待地壓低聲音,"十年前那場變故前,我父親和李甫曾有過激烈爭執(zhí),

事關(guān)邊防軍餉。"鳳離歌眼睛一亮:"和我查到的對上了!我外祖父的舊部透露,

當(dāng)年我父親曾上書彈劾軍餉貪污案,不久后就..."她的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趙清河警覺地按住劍柄:"誰?""將軍,是我。"門外傳來趙清河親兵的聲音,

"緊急軍情!"趙清河開門接過信函,快速瀏覽后臉色大變:"北狄再犯邊境,

圣上命我即刻率軍出征。"鳳離歌心頭一緊:"什么時候出發(fā)?""明日卯時。

"趙清河沉聲道,眼中滿是不舍,"對不起,我們的計劃..."鳳離歌搖搖頭,

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香囊塞給他:"早就準(zhǔn)備好了。里面有些應(yīng)急的藥丸和金瘡藥,

還有..."她頓了頓,"平安符。"趙清河接過香囊,

手指輕輕摩挲著上面歪歪扭扭的繡花——一只勉強能看出形狀的小鳳凰。他心頭一熱,

突然將鳳離歌拉入懷中。"等我回來。"他在她耳邊低語,聲音微微發(fā)顫,"這次,

我一定活著回來見你。"鳳離歌埋首在他胸前,輕輕點頭。兩人相擁片刻,

趙清河才依依不舍地松開手,大步離去。望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鳳離歌握緊了拳頭。

她必須加快行動了——不僅要為兩家平反,更要確保趙清河這次出征不會背后中箭。

轉(zhuǎn)身離開茶樓時,鳳離歌沒注意到街角有個身影一閃而過。那人陰鷙的目光追隨著她的背影,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第五章"鳳公子,請留步。"鳳離歌剛踏出錦繡軒的大門,

就被一個陌生的聲音叫住。她轉(zhuǎn)身,看見一個身著靛藍(lán)色官服的瘦高男子站在臺階下,

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這位大人是...?"鳳離歌拱手行禮,折扇輕搖,

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客套。"本官乃禮部郎中鄭鈞。"男子上前一步,

目光如鉤子般在鳳離歌臉上逡巡,"聽聞鳳公子精通南疆茶道,

相爺特意命我來請公子過府一敘。"鳳離歌心頭警鈴大作。

宰相李甫為何突然對她這個"商人"感興趣?她面上不顯,含笑應(yīng)道:"相爺厚愛,

在下受寵若驚。只是今日已有約在先...""哦?"鄭鈞挑眉,

"什么約能比相爺?shù)难埜匾?鳳離歌手中折扇一頓,腦中飛速思索對策。就在這時,

一陣熟悉的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她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來了——這一個月來,

她已經(jīng)能從那獨特的馬蹄聲中辨認(rèn)出趙清河。"鳳兄!讓你久等了!"趙清河翻身下馬,

一身戎裝英姿勃發(fā),腰間佩劍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晃動。他走到鳳離歌身旁,

仿佛這才注意到鄭鈞,拱手行禮:"鄭大人也在?

"鄭鈞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趙將軍與鳳公子相識?""何止相識。"趙清河爽朗一笑,

伸手搭上鳳離歌的肩膀——這個親昵的動作讓鳳離歌差點跳起來,"鳳兄與我乃生死之交。

北境剿匪時,若不是他及時報信,我這一營兄弟怕是要全軍覆沒。

"鳳離歌暗自佩服趙清河編故事的能耐。鄭鈞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但面對趙清河的威勢,

只得干笑兩聲:"原來如此。只是相爺...""相爺那邊我自會解釋。"趙清河打斷他,

語氣不容置疑,"今日是我與鳳兄約定試劍的日子,相爺素來愛才,想必不會怪罪。"說完,

不等鄭鈞回應(yīng),趙清河就拉著鳳離歌上了馬,揚長而去。鳳離歌坐在馬前,

后背緊貼著趙清河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這親密的姿勢讓她耳根發(fā)熱,

卻不得不維持著"鳳公子"的體面。"多謝解圍。"離開一段距離后,鳳離歌低聲道。

趙清河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策馬轉(zhuǎn)入一條小巷,七拐八繞后停在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前。

他翻身下馬,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確認(rèn)無人跟蹤后,才示意鳳離歌進(jìn)門。院內(nèi)簡樸卻整潔,

顯然是趙清河在城中的秘密據(jù)點。"李甫起疑了。"一關(guān)上門,趙清河就沉聲道,

"他派人查過你的底細(xì)。"鳳離歌皺眉:"查到多少?""暫時只是懷疑。

"趙清河給她倒了杯茶,"但你最近太高調(diào)了。又是開分號,又是結(jié)交朝臣,

李甫那種老狐貍怎么會不注意?"鳳離歌抿了口茶,突然笑了:"那不是正好?

他主動找上門來,省得我們想辦法接近。"趙清河猛地放下茶杯:"你瘋了?

明知是陷阱還往里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鳳離歌眨眨眼,"再說了,

不是有趙將軍保護(hù)我嗎?"趙清河眉頭緊鎖,雙手撐在桌面上俯身逼近她:"鳳離歌,

這不是兒戲。李甫手上沾的血比你喝過的茶還多。若他發(fā)現(xiàn)你是鳳家后人,

還是女扮男裝...""那就別讓他發(fā)現(xiàn)。"鳳離歌仰頭與他對視,絲毫不退讓,

"我會小心行事。明日就應(yīng)他的邀請,探探虛實。"兩人僵持片刻,趙清河最終敗下陣來,

長嘆一聲坐回椅子上:"至少讓我派兩個人暗中保護(hù)你。""不行,人多反而容易暴露。

"鳳離歌搖頭,突然眼睛一亮,"不過...你可以搬到我隔壁那間空宅子住。

聽說最近有位'趙大人'買下了它?"趙清河耳根微紅:"你...你怎么知道?

"鳳離歌狡黠一笑:"京城沒有我不知道的事。"她站起身,折扇輕點趙清河的胸口,

"就這么定了,趙將軍。記住,晚上別翻墻過來,我養(yǎng)的那條獒犬可不認(rèn)人。

"趙清河捉住她的手腕,眼神突然變得深邃:"離歌,

我..."他的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兩人同時警覺起來。

趙清河示意鳳離歌躲到內(nèi)室,自己按劍走到門前:"誰?""將軍,緊急軍報!

"是趙清河的親兵。門一開,親兵匆匆入內(nèi),遞上一封火漆密信。趙清河快速瀏覽后,

臉色變得異常凝重。"出什么事了?"鳳離歌從內(nèi)室走出。趙清河將信遞給她:"邊境急報,

北狄集結(jié)大軍,圣上命我三日后率軍增援。"鳳離歌心頭一緊:"這么快?

""李甫在背后推波助瀾。"趙清河冷笑,"他想把我調(diào)離京城。"鳳離歌握緊拳頭,

又緩緩松開:"那就將計就計。你安心出征,我繼續(xù)調(diào)查。兩不耽誤。

"趙清河突然抓住她的雙肩:"不行!太危險了!我走后,你必須暫停一切行動,

等我回來再說。""趙清河。"鳳離歌直視他的眼睛,聲音輕柔卻堅定,

"十年前我們分別時,你說會變強保護(hù)我?,F(xiàn)在我要告訴你,我也變強了,

強到不需要你一個人承擔(dān)所有。"月光從窗欞灑入,映在兩人身上。趙清河的眼神漸漸軟化,

他輕嘆一聲,將鳳離歌拉入懷中:"我知道你很強,但請允許我擔(dān)心你,好嗎?

"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讓鳳離歌僵住了。趙清河的胸膛溫暖而堅實,帶著淡淡的松木香氣。

她猶豫片刻,終于慢慢放松下來,將頭靠在他肩上。"我會小心的。"她輕聲道。

兩人靜靜相擁片刻,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趙清河警覺地松開鳳離歌,走到窗邊查看。

"是巡夜的官兵。"他皺眉,"奇怪,這一帶平日不設(shè)巡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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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24 17:10: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