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華背對著他們，肩膀微微聳動，月光透過紗簾，在她身上投下斑駁的影子。三天后，

云風再次來到公寓，帶著一箱孕婦營養(yǎng)品。"小夕出差了，下周才回來。

"林月華開門時有些驚訝，"你不用...""她讓我來看看您。"云風撒了個小謊，

"她說您孕吐很嚴重。"林月華苦笑著讓開門口："進來吧。不過別叫我'您'，

聽著像老了十歲。"公寓比上次來時整潔許多，

但茶幾上散落的藥盒和半杯冷掉的牛奶暴露了女主人的不適。云風放下箱子，

注意到垃圾桶里有嘔吐過的痕跡。"想吃點什么嗎？我手藝還行。"他卷起袖子。

林月華搖搖頭，突然臉色一變，捂著嘴沖向衛(wèi)生間。云風跟過去，

站在門口聽見里面痛苦的干嘔聲。等聲音平息，他輕輕敲門："阿姨...月華姐？

需要幫忙嗎？"門開了一條縫，林月華蒼白的臉出現(xiàn)在縫隙中，額前的碎發(fā)被冷汗浸濕。

云風遞上準備好的溫水和毛巾，他們的手指在交接時短暫相觸，他感受到她指尖的冰涼。

"謝謝。"她低聲說，聲音沙啞，"小夕很幸運...有你這樣的男朋友。"那天晚上，

云風留下來做了晚飯。林月華勉強吃了幾口清粥，然后靠在沙發(fā)上休息。

電視里放著無聊的綜藝節(jié)目，燈光柔和，她不知不覺睡著了。云風輕手輕腳地拿來毛毯，

正要給她蓋上時，發(fā)現(xiàn)她右手腕上的疤痕在燈光下格外明顯——那絕不是普通的傷痕，

而是一道猙獰的舊傷，像是被什么利器割過。他凝視著熟睡中的林月華，

眉頭緊鎖的臉依然美麗，卻透著深深的疲憊。三十五歲的高齡孕婦，沒有丈夫，

獨自面對流言蜚語...云風突然理解了小夕的憤怒。第二天是周六，云風一早又來了，

帶著新鮮食材和幾本孕期指南。"你不用這樣..."林月華穿著寬松的居家服，

頭發(fā)隨意扎起，比昨日精神好些。"小夕不在，我替她照顧您...你。"云風堅持道，

"醫(yī)生說需要適當運動，一會兒我陪你去樓下散步？"林月華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初秋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