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涌起一股暖流。她是在道歉，也是在給我一個近距離觀察舞蹈的機會。

我回復："應該我道歉，太固執(zhí)己見。舞劇我很想去，謝謝。"發(fā)完短信，

我重新審視夜間寫下的文字。太感性了，需要平衡。我開始整合初稿的史實與新寫的感受，

像調(diào)酒師混合兩種截然不同的基酒。當下午三點終于完成修改稿時，我既疲憊又興奮，

像個剛完成處女作的新手作家。我把稿子發(fā)給蘇夢，附言："嘗試了一種新寫法，

不一定成功，但至少是誠實的嘗試。"然后我倒頭就睡，連鞋子都沒脫。

---手機鈴聲把我從混沌中拽出來。窗外已經(jīng)黑了，時鐘顯示晚上八點二十。"周航？

"蘇夢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剛讀完你的修改稿..."我瞬間清醒："怎么樣？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我能現(xiàn)在過來嗎？"二十分鐘后，門鈴響了。我打開門，

蘇夢站在門口，眼睛紅腫，手里攥著一疊打印稿。沒等我說話，她就撲進我懷里，

緊緊抱住了我。我僵在原地，雙手懸在半空，不知該放在哪里。

蘇夢的身上有淡淡的茉莉香氣，頭發(fā)蹭在我下巴上，柔軟得像小貓的絨毛。"謝謝你，

"她悶聲說，臉仍埋在我胸前，"這是我讀過的最美的舞蹈文字。"我小心翼翼地放下手，

輕拍她的后背："只是按照你的建議嘗試..."蘇夢退后一步，擦擦眼睛："不，

這遠超過我的預期。你明明不懂舞蹈，卻寫出了舞者內(nèi)心的感受..."她翻開稿子，

指著其中一段，"這里，

關(guān)于舞臺恐懼的描述——'那種站在懸崖邊即將躍入虛空的眩暈感'——太準確了！

我自己都找不到這么貼切的比喻！"我給她泡了茶，我們坐在沙發(fā)上討論稿子的細節(jié)。

蘇夢的興奮感染了我，她說到激動處會不自覺地做手勢，

像是要把想法從空中抓下來展示給我看。"對了，"她突然想起什么，

從包里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給你的。"盒子里是一支銀色鋼筆，

筆身上刻著細小的花紋。"我看到你總是用那支舊鋼筆，就想..."蘇夢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