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 墨蛇鑰匙秦嶺的雨季總是來得突然。我站在老茶館的屋檐下,
看著鉛灰色的云層壓得極低,仿佛伸手就能觸到。雨水順著青瓦滴落,
在石階上砸出一個個小水坑。"秦川,你來了。"陳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一貫的沙啞。
我轉身,看見他裹在一件舊軍大衣里,臉色比上次見面時更加憔悴。他身邊站著兩個人,
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和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年輕女孩。"這就是你說的'活兒'?
"我挑眉問道,目光在陌生人身上掃過。陳三咳嗽兩聲,示意我們進茶館細說。
四人圍坐在角落的木桌旁,茶香混合著潮濕的空氣,讓人有些昏昏欲睡。
"秦嶺深處有座古墓,"陳三壓低聲音,"不是普通的墓,據說與上古神話有關。
"馬尾辮女孩她自我介紹叫林悅,考古系研究生。從背包里取出一張泛黃的羊皮紙鋪在桌上。
那是一幅手繪地圖,線條粗糙卻標注詳細。"這是我家祖?zhèn)鞯模?/p>
"她的手指點在一處山形標記上,"據記載,這里埋藏著西周時期一位巫女的陵墓,
她掌握著長生之術。"壯漢張猛哼了一聲:"迷信。"他是陳三找來的保鏢,退役特種兵,
右眉上有一道疤,說話時疤痕會微微抽動。我仔細研究地圖,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符號,
一條盤繞的蛇,口中銜著一把鑰匙。"墨蛇鑰匙,"陳三注意到我的目光,
"傳說中開啟墓門的信物,就藏在守墓蛇的體內。"雨水拍打窗戶的聲音突然變大,
像是某種不祥的預兆。我抬頭看向窗外模糊的山影,秦嶺在雨幕中若隱若現,
宛如一頭沉睡的巨獸。"為什么找我?"我問陳三。
他苦笑:"因為只有你'摸金校尉'秦川,能從那墓中的'懸魂梯'上活著回來。
"2 2 古墓驚魂三天后,我們四人背著裝備深入秦嶺腹地。雨季的山路泥濘不堪,
螞蟥和蚊蟲輪番騷擾。林悅雖然看起來文弱,卻出奇地能吃苦;張猛則始終沉默,
只在必要時開口,那雙眼睛時刻警惕地掃視四周。"就是前面那座山,"第五天清晨,
林悅指著云霧中的一座奇峰,"地圖上叫'女巫峰'。"接近正午時,
我們在一處隱蔽的山谷找到了入口,一塊刻有蛇形紋路的巨石半埋在泥土中。
陳三的病似乎加重了,咳嗽時嘴角有血絲。"時間不多了,"他擦掉血跡,
"必須在月圓之夜前進入主墓室。"張猛和我合力移開巨石,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陰冷的風夾雜著腐朽氣息撲面而來,我用手電筒照去,只見石階蜿蜒向下,消失在黑暗中。
"等等!"林悅突然拉住我,"聽,有動靜"一陣細微的沙沙聲從洞內傳來,越來越近。
我本能地將她拉到身后,同時拔出腰間的匕首。下一秒,
一條通體漆黑、足有成人手臂粗的蛇從洞口竄出,直撲我的面門!我側身閃避,
匕首劃過蛇身,卻只擦出一串火花。那蛇的鱗片竟如金屬般堅硬!它落地后迅速盤起,
三角形的頭顱高高昂起,鮮紅的信子吞吐不定。"墨蛇!"陳三驚呼,"鑰匙在它體內!
"張猛已經掏出手槍,卻被我制止:"子彈沒用!"我慢慢從包里取出一包雄黃粉,
這是臨行前特意準備的。墨蛇似乎察覺到威脅,突然發(fā)動攻擊,速度快得幾乎成了一道黑影。
我將雄黃粉撒出,同時就地一滾。黑蛇穿過黃色粉末時發(fā)出刺耳的嘶叫,動作明顯遲緩下來。
就是現在!我撲上前,匕首精準地刺入蛇眼,這是它唯一柔軟的部位。墨蛇瘋狂扭動,
尾巴掃過我的臉頰,火辣辣地疼。幾番掙扎后,它終于癱軟下來。"太厲害了!
"林悅驚嘆道,眼睛亮晶晶的。我用匕首剖開蛇腹,果然找到一把青銅鑰匙,
上面刻著與地圖上相同的蛇形紋路。"走吧,"我擦掉鑰匙上的血污,
"真正的危險還在里面。"我們點亮頭燈,依次進入墓道。石壁上刻滿了古怪的符文,
林悅一邊走一邊拍照記錄。"這些文字,不屬于任何已知的古代文字體系,"她喃喃道,
"但有些符號與甲骨文相似。"墓道不斷向下延伸,空氣越來越渾濁。大約走了半小時,
前方出現一個岔路口。"左還是右?"張猛問。我蹲下檢查地面,
發(fā)現左邊通道有細微的灰塵擾動痕跡:"左邊有人走過,但不是活人。""什么意思?
"林悅緊張地問。"粽子,"我簡短地回答,"尸體行走的痕跡。"陳三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吐出一口黑血。林悅趕緊扶住他,臉色蒼白:"他中毒了!一定是被那些螞蟥""不是螞蟥,
"陳三虛弱地搖頭,"是詛咒,我們家族世代守護這個秘密,
每個知道地圖的人都活不過四十歲。"我心中一凜,突然明白陳三為何如此急切。
他是在與死神賽跑。"右邊,"我改變主意,"先找安全的地方讓陳三休息。
"右邊的通道逐漸變窄,最后只能容一人側身通過。石壁濕滑冰冷,
不知是滲水還是別的什么液體。突然,我腳下的石板微微一沉。"趴下!"我大吼一聲,
同時撲向身后的林悅。一陣機括聲響,無數箭矢從墻壁兩側射出,擦著我的背包飛過。
張猛反應極快,一個翻滾躲到一處凹陷處;陳三動作稍慢,被一支箭擦傷了手臂。"沒事吧?
"我爬起來問。"小傷。"陳三咬牙拔出箭頭,血是紅色的,看來沒毒。林悅臉色慘白,
但還算鎮(zhèn)定:"這是連環(huán)翻板機關,觸發(fā)一個后面還有更多。
"我點頭贊許她的專業(yè)素養(yǎng):"跟緊我,別亂碰任何東西。
"3 3 懸魂梯謎接下來的路程我們格外小心。墓道開始出現螺旋向下的趨勢,
溫度越來越低。大約兩小時后,我們來到一個圓形石室,中央是一口深井,
井沿刻滿了星辰圖案。"這是"林悅驚訝地環(huán)顧四周,"天文觀測室?
西周時期就有這么先進的天文知識?"我走近深井,用手電筒照去,
光束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突然,一種奇怪的眩暈感襲來,
仿佛井底有什么東西在召喚我"別看!"陳三猛地拉回我,"這是'懸魂梯'的入口!
"我踉蹌后退,額頭滲出冷汗。
傳說中的"懸魂梯"一個利用視覺錯覺和機關制造的無限循環(huán)空間,
多少盜墓者被困死在其中,永遠走不出去。"有辦法破解嗎?"張猛問,
第一次露出緊張的神色。陳三從包里取出羅盤,指針瘋狂旋轉:"磁場混亂,常規(guī)方法沒用。
"林悅突然走向井壁,手指輕觸那些星辰圖案:"這不是簡單的裝飾,這是星圖!看,
北斗七星的指向。"我順著她的指引看去,果然發(fā)現井壁上刻著的星圖中,
北斗七星的勺柄指向井沿的一處缺口。"需要鑰匙,"我恍然大悟,掏出墨蛇鑰匙,
"試試這個。"鑰匙插入缺口的瞬間,整個石室輕微震動起來。井口的石板緩緩移開,
露出一段向下的階梯。"走!"我?guī)ь^踏上階梯,卻發(fā)現每走一步,身后的階梯就消失一截,
仿佛被黑暗吞噬。階梯似乎沒有盡頭,我們走了許久,周圍的景象卻始終不變。
林悅開始數臺階,數到三百六十五時突然停下。"我們在繞圈子,"她聲音發(fā)抖,
"每三百六十五階就是一個循環(huán),對應一年的天數。"秦川撕下布條綁在起點,作為標記。
半小時后,他們看到了綁著的布條又一次循環(huán)。
陷入了沉思張猛一拳砸在墻上:"這東西根本沒有出口!"林悅皺眉,
手指輕撫墻上的符文:“這些文字……不是警告,而是‘計數’?!薄笆裁匆馑迹俊鼻卮▎?。
“它像是一個‘循環(huán)’的標記?!彼吐暤溃懊咳倭咫A,就會回到原點。
”三人對視一眼,秦川率先踏上臺階:“走一步看一步?!逼鸪?,臺階只是普通的石階,
但走了約莫十分鐘后,秦川忽然停下?!斑@墻上的刻痕……”他指向右側墻壁,
“我們剛才路過過?!睆埫陀檬蛛娬杖?,
果然看到一道淺淺的刀痕——那是他十分鐘前用匕首隨手劃的?!肮泶驂Γ俊睆埫土R了一句。
林悅搖頭:“不是鬼打墻,是‘懸魂梯’的機關——我們在繞圈子。
”秦川提議:“既然視覺會被干擾,不如閉眼走。”三人閉眼,手扶墻壁前進。然而,
走了二十分鐘后,睜眼一看,他們仍站在最初的那道刻痕前。張猛不信邪,倒著走臺階,
結果一腳踩空,差點摔下去。石階在他踩空的瞬間竟自動移位,原本的落腳點消失了!
“這鬼東西會動!”他低吼。林悅開始計數,但數到三百六十五時,她臉色變了:“不對,
我們明明在向下走,但高度沒變?!鼻卮腿恍盐颍骸芭_階在動,我們走一步,它降一階,
所以我們永遠在原地!”密閉的空間里,氧氣逐漸稀薄。張猛呼吸粗重:“再出不去,
我們得悶死在這兒。”重復的景象、無盡的回環(huán),連秦川都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林悅的指尖發(fā)抖,低聲道:“我好像…聽到有人在數數?!钡拇_,
黑暗中隱約有“一、二、三~~”的計數聲,像是另一個“他們”在同步行走。
張猛突然暴起,一拳砸向墻壁:“媽的!有東西在摸我脖子!”可身后空無一物。
懸魂梯開始"反擊"。張猛看到死去的戰(zhàn)友站在臺階下,朝他招手:"猛子,
這邊走"林悅聽到母親的聲音在耳邊低語:"悅兒,別往前了,快回去"秦川最冷靜,
但當他回頭時,發(fā)現身后的林悅和張猛神秘消失了。"林悅!張猛!
"他的喊聲在階梯上回蕩,無人回應。黑暗中,
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聲音嗤笑道:"你永遠出不去了。"就在秦川幾乎崩潰時,
他忽然注意到墻壁上的符文在移動!每當他們走過,那些符文會悄無聲息地重組,
改變階梯的走向。"是活的"秦川猛地醒悟,"這階梯會讀心!"他閉眼屏息,
徹底放空思維,僅憑直覺邁步第一步,腳下的石階微微震顫。第二步,
遠處的黑暗中亮起一點金光。第三步"秦川!"林悅的聲音突然傳來。他睜開眼,
發(fā)現自己站在一道岔路口:左側階梯繼續(xù)向下,右側則是一面刻著蛇形浮雕的墻。
林悅和張猛正被困在墻前,臉色慘白他們被石壁上伸出的鬼手抓住了腳踝!
浮雕上的蛇眼突然轉動,發(fā)出沙啞的聲音:"一人留,二人走。"張猛怒吼:"放什么屁!
"蛇繼續(xù)道:"留者永困于此,走者可得生路否則,三人皆葬。
"林悅突然推開秦川:"你們走!我有巫女血脈,它困不住我多久""閉嘴!
"秦川一刀斬斷纏住她的鬼手,"要留也是我留!"爭執(zhí)間,
張猛突然笑了:"其實還有個辦法。"他猛地將小型炸彈砸向蛇眼:"炸了這破墻!
"爆炸的沖擊波讓整個懸魂梯劇烈震動!蛇形浮雕碎裂,
露出后面一條狹窄的甬道—真正的生門。三人沖進甬道的瞬間,
身后的階梯如活物般扭曲坍塌,
無數冤魂的尖嘯在黑暗中回蕩林悅喘息著看向秦川:"你怎么發(fā)現破解方法的?
一道用血畫的簡易符文:"你之前在古墓里畫過的'鎮(zhèn)魂符'……我賭它對'讀心術'有效。
"張猛咧嘴一笑:"下次早點用!"4 4 蛟蛇覺醒我們站在一段向上的階梯前。
繼續(xù)前行,終于來到一個寬敞的墓室。墓室中央是一具水晶棺槨,透過半透明的棺壁,
隱約可見里面躺著一個人形。"找到了"陳三激動地向前走去,卻被我攔住。"不對勁,
"我低聲說話音剛落,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張猛迅速舉起手電筒,
光束照到的東西讓所有人血液凝固。無數黑蛇從墓室縫隙中涌出,與之前那條墨蛇一模一樣,
只是體型稍小。"蛇群!"林悅驚叫。更可怕的是,水晶棺槨突然發(fā)出"咔噠"一聲,
棺蓋緩緩滑開一只蒼白的手搭上了棺沿。水晶棺槨中那只蒼白的手搭上棺沿的剎那,
我的血液幾乎凝固。身后,墨蛇群窸窸窣窣地逼近,形成包圍之勢。"背靠背!
"我低喝一聲,四人迅速組成防御陣型。張猛已經掏出軍用匕首,林悅則握著一瓶防狼噴霧。
那是她唯一的武器。陳三臉色慘白,卻咬牙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棺蓋又滑開一截,
一個身著古老服飾的女子緩緩坐起。她的皮膚在頭燈照射下呈現出詭異的青白色,
長發(fā)如瀑垂至腰間。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眼睛,沒有瞳孔,整個眼白如煮熟的蛋白。
"粽子"我咽了口唾沫,"而且是成了精的。"女尸轉向我們,
嘴角突然扯出一個詭異的微笑。與此同時,蛇群仿佛收到指令,同時發(fā)動攻擊!"雄黃粉!
"我大喊著將剩余粉末撒向撲來的蛇群。黑蛇們發(fā)出刺耳的嘶叫,攻勢稍緩。
張猛趁機揮刀斬斷幾條逼近的墨蛇,黑血濺在石壁上發(fā)出"滋滋"的腐蝕聲。
林悅突然沖向棺槨,動作快得我差點沒拉住她。"你干什么!"我吼道。"她脖子上有東西!
"林悅指著女尸,"像是一塊玉牌!"我這才注意到女尸頸間確實掛著一塊青綠色的玉佩,
在黑暗中泛著微光。與此同時,女尸已經完全站起,以一種不似人類的輕盈躍出棺槨,
直撲林悅!千鈞一發(fā)之際,我飛身撞開林悅,同時將匕首橫在胸前。女尸的指甲劃過刀刃,
竟擦出點點火星。她發(fā)出尖利的嘯叫,轉身又向我襲來。"刺她后頸!"陳三突然喊道,
"玉牌下面!"我矮身躲過女尸的撲擊,順勢滾到她身后。果然,
玉牌下方的頸椎處有一個明顯的凸起。我毫不猶豫地將匕首刺入,女尸的身體猛地僵直,
隨后如斷了線的木偶般癱軟在地。蛇群突然停止攻擊,紛紛退入陰影中消失不見。
"那是控制中樞,"陳三喘著氣解釋,"這些墨蛇是受她操控的。"林悅驚魂未定地爬起來,
卻仍盯著女尸頸間的玉牌:"這上面的符號和地圖上的一模一樣。"我小心地取下玉牌,
發(fā)現背面刻著精細的紋路,像是一幅微縮地圖。"這不是主墓室,"我環(huán)顧四周,
"只是個扁殿。"張猛檢查了墓室四角:"沒有其他出口。""肯定有暗道,"我走向棺槨,
用手電筒仔細檢查內部,"古代貴族墓常有這種設計"果然,棺底有一個不易察覺的凹槽。
我試著將玉牌放入,嚴絲合縫。隨著一陣機關運轉的悶響,墓室西側的墻壁緩緩移開,
露出一條狹窄的通道。"走!"我收起玉牌,帶頭鉆入通道。
通道比之前的墓道更加低矮潮濕,我們不得不彎腰前行。走了約莫十分鐘,前方豁然開朗,
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出現在眼前。"天啊."林悅的驚嘆在空洞中回蕩。
這是一個直徑至少百米的圓形空間,地面由整齊的石板鋪就,
四周墻壁上鑲嵌著無數發(fā)光的晶體,將整個空間映照得如同白晝。最令人震撼的是中央位置。
一座三層祭壇巍然矗立,每層都刻滿了繁復的符文。而祭壇頂端,
盤踞著一條巨大的石雕蛟蛇,足有水缸粗細,鱗片栩栩如生。"這才是主墓室的前廳,
"陳三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傳說中的'蛇神殿'!"我們謹慎地踏入這個空間,
腳步聲在空曠中異常清晰。地面上散落著一些白骨,有的已經風化碎裂。"前人留下的,
"張猛用腳撥弄著一具骷髏,"至少幾十年了。"林悅走向墻壁,
仔細觀察那些發(fā)光晶體:"這不是普通的螢石里面含有放射性物質,小心別長時間直視。
"祭壇四周分布著八根石柱,每根上面都雕刻著不同的圖案。我走近最近的一根,
發(fā)現上面刻著一幅敘事畫。一個頭戴羽冠的女子站在高處,下方跪拜著無數小人。
"這是墓主人生前的場景,"林悅跟過來解釋,"她應該是位地位極高的女祭司。
""看這個,"張猛在另一根石柱前招呼我們,"不太對勁。"這根石柱上的圖案截然不同,
女子被捆綁在祭臺上,一條巨蛇正從她張開的嘴中鉆入。畫面殘忍而詭異,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自愿獻祭"陳三喃喃道,"傳說中長生之術的代價。"我正想詢問更多細節(jié),
突然聽到一陣細微的"咔噠"聲,像是機關啟動的聲音。"別動!"我厲聲喝道,
但為時已晚。張猛腳下的石板已經下陷了一寸。緊接著,整個空間開始震動,
四周墻壁發(fā)出轟隆巨響,八面巨大的石墻從地面升起,將原本開闊的空間分割成復雜的迷宮!
"該死!"我沖向最近的通道,卻發(fā)現石墻仍在移動變化,轉眼間就改變了布局。
林悅迅速掏出筆記本,開始畫圖:"如果記錄下每次移動的規(guī)律,
也許能找到出路"陳三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這次吐出的血幾乎是黑色的。
他虛弱地靠在石墻上,臉色灰敗如死人。"你到底瞞了我們什么?
"張猛一把揪住陳三的衣領,"這鬼地方和你有什么關系?
"陳三苦笑:"我的祖先是守墓人,
只有巫女血脈才能安全進入主墓室""所以你帶林悅來不是因為她懂考古,"我突然明白了,
"而是因為她有巫女血脈?"林悅震驚地看向陳三:"什么?這不可能!"陳三剛要解釋,
一陣比之前更劇烈的震動突然襲來。遠處傳來石塊碎裂的巨響,
接著是某種生物滑行的沙沙聲,越來越近"祭壇!"林悅尖叫著指向中央。
那條石雕蛟蛇的身體正在蠕動,表面的石皮一塊塊剝落,露出下面漆黑的鱗片,
它根本不是什么雕像,而是一條沉睡中的真蛇!"大蛟蛇"我聲音發(fā)干,"傳說中的守墓獸。
"巨蛇完全蘇醒,昂起頭顱足有4-5米高,金色的豎瞳在黑暗中如兩盞燈籠。
它吐出的信子足有成人手臂粗細,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股腥臭味。"跑!
"我拽起林悅就往迷宮里沖,張猛扛起虛弱的陳三緊隨其后。身后傳來石墻被撞碎的轟響,
巨蛇追來了!迷宮的石墻在它面前如同紙糊,被輕易摧毀。我們拐過一個又一個彎,
卻始終甩不掉那恐怖的追逐者。"分頭走!"在一個岔路口,我推著林悅往右,
"我和張猛引開它,你們找出口!"林悅還想說什么,被我嚴厲的眼神制止。她咬牙點頭,
扶著陳三消失在右側通道。我和張猛故意制造噪音吸引巨蛇注意,然后鉆進一條狹窄的縫隙。
巨蛇龐大的身軀暫時被卡住,發(fā)出憤怒的嘶吼。"這邊!"張猛發(fā)現一條向上的狹窄通道。
我們手腳并用爬進通道,身后的撞擊聲漸漸遠去。通道盡頭是一個小型石室,
中央有一口古井,井水漆黑如墨。"暫時安全了,"張猛喘著粗氣坐下,
"那老東西肯定沒說實話。"我點頭,檢查著石室四壁:"林悅和陳三不知怎么樣了。
"突然,井水泛起漣漪,接著水面如鏡面般映出一個畫面。
林悅和陳三正在另一條通道中前行,陳三似乎在向她解釋什么,神情激動。
"這井~"我震驚地看著這超自然現象。畫面中,林悅突然停下腳步,
伸手觸摸墻壁上的某個符號。就在她接觸符號的瞬間,現實中的井水劇烈翻騰,
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我和張猛猛地拉向井口!"抓緊!"我死死抓住井沿,張猛則抱住我的腰。
那股吸力持續(xù)了幾秒后突然消失,我們狼狽地摔在地上。再看向井中,水面已恢復平靜,
畫面也消失了。"這地方越來越邪門了,"張猛擦著額頭的汗,
"我寧愿面對十個持槍歹徒也不愿待在這鬼地方。"我正想回應,
突然聽到石室外傳來林悅的呼喊:"秦川!張猛!你們在哪?"我們沖出石室,
看到林悅獨自一人站在通道中,臉色蒼白。"陳三呢?"我問。"他~他不見了,
"林悅聲音發(fā)抖,"我們走到一半,他突然推開我跑進了岔路,
說有重要的事情必須獨自完成。"我和張猛交換了一個眼神。陳三的舉動太可疑了。
"他還說了什么?"我追問。
林悅猶豫了一下:"他說主墓室里有樣東西能解除他家族的詛咒,
但必須在月正當空時才能取得。"我抬頭,雖然看不到天空,但憑直覺判斷時間已經不多。
"我們得找到主墓室,"我下定決心,"不管陳三有什么計劃,都不能讓他獨自行動。
"林悅突然指著我的口袋:"你拿著的玉牌,它在發(fā)光!"我掏出玉牌,
發(fā)現它確實泛著淡淡的青光,而且溫度在升高。更奇怪的是,玉牌上的紋路正在緩慢變化,
逐漸形成一條指向明確的路線。"它在指引方向!"林悅驚呼。我們三人對視一眼,
跟著玉牌的指引前進。迷宮似乎對持有玉牌的人不再設障,石墻在我們接近時會自動移開。
經過一系列復雜的轉彎后,我們來到了一個前所未見的空間。這是一個半球形的巨大石室,
頂部鑲嵌著無數發(fā)光晶體,排列成星圖模樣。地面中央是一棵青銅鑄造的"樹",
枝干上懸掛著各種青銅器皿。而最令人震驚的是,樹下站著陳三,
他面前懸浮著一顆拳頭大小的明珠,散發(fā)著柔和的綠光。"別過來!"陳三聽到腳步聲,
頭也不回地喊道,"還差最后一步."就在這時,整個石室劇烈震動,頂部的晶體紛紛墜落。
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那條大蛟蛇撞破墻壁沖了進來,
金色的眼睛死死盯著陳三或者說盯著那顆明珠。大蛟蛇沖入石室的瞬間,整個空間都在震顫。
那條水缸粗的蛇身碾過地面,青銅器皿紛紛墜落,發(fā)出刺耳的撞擊聲。
它金色的豎瞳鎖定在陳三面前的明珠上,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匕首般的毒牙。"散開!
"我大吼一聲,同時拔出匕首沖向陳三。陳三卻恍若未聞,雙手顫抖著伸向懸浮的明珠,
眼中閃爍著病態(tài)的渴望。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碰到明珠的剎那,蛟蛇發(fā)動了攻擊!
我飛身撲倒陳三,兩人滾作一團。蛟蛇的獠牙擦著我的背包劃過,
布料瞬間被腐蝕出一個大洞。一股刺鼻的酸味彌漫開來,這畜生的毒液能融化尼龍!
"你瘋了嗎?"我揪著陳三的衣領怒吼,"那東西會要了你的命!
"陳三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你不懂,那是長生珠!只要得到它,我就能擺脫詛咒,
永遠活下去!"身后傳來林悅的尖叫。我回頭看去,張猛正護在她身前,
用軍刺抵擋蛟蛇的又一次攻擊。蛇尾橫掃,將一根青銅枝干攔腰折斷,碎片四濺。
"沒時間廢話!"我拽起陳三,"要么幫忙,要么等死!"蛟蛇似乎判斷出明珠在陳三身上,
轉而全力向我們撲來。我推開發(fā)愣的陳三,就地一滾,同時將匕首擲向蛇眼。
匕首在空中劃出一道銀光,卻在擊中前被蛇信子抽飛!"秦川!接著!"張猛拋來他的軍刺。
我凌空接住這把三棱軍刺,觸手冰涼。蛟蛇再次襲來,這次我瞄準它張開的巨口,
將軍刺狠狠刺入上顎!黑血噴涌而出,蛟蛇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嘶吼,瘋狂扭動身軀。
我被甩到五米開外,后背重重撞在石壁上,眼前一陣發(fā)黑。"小心!
"林悅的警告讓我本能地低頭,蛇尾擦著頭皮掃過,在石壁上留下一道深痕。
張猛趁機沖到蛟蛇側面,將軍刺刺入鱗片縫隙。但蛟蛇的鱗片堅硬如鐵,
軍刺只刺入寸許就再難前進。蛟蛇吃痛,粗壯的蛇身一卷,將張猛牢牢纏??!"張猛!
"林悅撿起一塊青銅碎片砸向蛇頭,卻如同隔靴搔癢。張猛的臉因缺氧漲得通紅,
卻仍奮力將軍刺一點點刺入蛇身。蛟蛇吃痛,纏繞得更緊了,
我甚至能聽到張猛肋骨斷裂的聲音。情急之下,
我瞥見地上散落的青銅器皿其中一件形如鈴鐺,表面刻滿符文。直覺告訴我這不是普通器物。
我抄起"鈴鐺",用盡全力砸向石壁。清脆的金屬聲響徹石室,音波在封閉空間中回蕩。
蛟蛇痛苦地扭動,暫時松開了張猛。林悅趁機將他拖到安全處,
而陳三那個混蛋竟趁機沖向懸浮的明珠!"攔住他!"我嘶吼著撲過去,卻晚了一步。
陳三的雙手握住了明珠。剎那間,整個石室亮如白晝,青銅樹的枝干發(fā)出刺目的青光。
陳三仰頭發(fā)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嚎叫,他的皮膚下仿佛有無數小蟲蠕動,五官扭曲變形。
蛟蛇被這變故激怒了,它放棄我們,直撲陳三而去。
陳三如果那還能稱為陳三的話詭異地笑著,竟徒手迎向蛟蛇!兩者相撞的瞬間,
明珠爆發(fā)出更強的光芒,刺得我睜不開眼。待視力恢復,
我看到難以置信的一幕:陳三單手抵住蛟蛇的下顎,另一只手竟生生撕下一片蛇鱗!
黑血如泉涌出,蛟蛇痛苦地翻滾。陳三站在血泊中,渾身浴血,眼中閃爍著非人的光芒。
明珠嵌在他的胸口,如同長在了肉里。"他變異了,"張猛咳著血沫說道,
"那珠子不是長生藥,是詛咒!"仿佛印證他的話,陳三的身體開始不自然地膨脹,
皮膚下凸起蛇鱗般的紋路。他轉向我們,嘴角裂到耳根,露出鋸齒狀的尖牙。
"都得死~"他的聲音變成了多重混響,像是無數人同時開口,
"闖入者~死"蛟蛇此時也恢復過來,與變異的陳三對峙。兩個怪物在石室中央對峙,
暫時顧不上我們。"趁現在,走!"我扶起張猛,林悅在前面探路。
我們跌跌撞撞地沖向石室邊緣的一個小甬道。身后傳來激烈的打斗聲和石壁崩塌的轟響。
就在即將進入甬道時,蛟蛇突然放棄陳三,轉而撲向我們!"跑!
"我推著林悅和張猛進入甬道,自己轉身迎戰(zhàn)。蛟蛇的頭顱塞滿了整個甬道口,
毒牙滴落的液體腐蝕著地面。我握著僅剩的匕首,明知不敵卻寸步不讓。千鈞一發(fā)之際,
林悅突然從我身后沖出,雙手按在甬道兩側的墻壁上,口中念出一串古怪的音節(jié)。
那語言古老而晦澀,卻讓蛟蛇動作一滯。更驚人的是,墻壁上的符文隨著她的吟唱開始發(fā)光,
光芒如水流般向石室中央的青銅樹匯聚。青銅樹的枝干劇烈震顫,發(fā)出高頻嗡鳴。
蛟蛇痛苦地嘶叫著,放棄了攻擊,轉身游回石室。我們三人趁機鉆入甬道深處,
直到確認安全才停下喘息。"你剛才做了什么?"我盯著林悅問道。
她茫然地搖頭:"我不知道,哪些詞突然出現在我腦海里。"張猛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嘴角溢出鮮血。我檢查他的傷勢,心沉了下去,至少三根肋骨斷裂,可能傷及內臟。
"必須盡快出去,"我撕下衣服為他簡單包扎,"能走嗎?"張猛咬牙點頭,
卻在站起來時差點摔倒。我和林悅一左一右架著他,沿著甬道艱難前行。甬道蜿蜒向上,
空氣逐漸變得新鮮。走了約莫半小時,前方出現微光。希望涌上心頭,我們加快腳步。
光線來自一個垂直的豎井,井壁上鑿有供攀爬的凹槽。上方隱約可見夜空,我們找到出口了!
"我先上,"我將張猛安置在墻邊,"確認安全后放繩子下來。"攀爬過程異常艱難,
每上升一米都像耗盡了全部力氣。終于,我扒住井沿,翻身滾上地面。清涼的山風拂過臉龐,
滿天星斗近得仿佛觸手可及。我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然后迅速尋找固定點。
附近有棵老松樹,我解下背包帶系在樹干上,另一端拋入井中。林悅先爬上來,
然后我們合力將張猛拉出豎井。三人癱倒在地,精疲力盡。"這是在哪里?"林悅環(huán)顧四周。
我辨認了一下方位,指向遠處一座山峰:"那邊是女巫峰,我們在地下繞了一大圈。
"張猛突然抓住我的手臂:"秦川,你看那"順著他的目光,
我看到豎井旁的巨石上刻著一個熟悉的符號盤繞的墨蛇。但與我們之前見過的不同,
這條蛇的圖案中央多了一顆明珠。"陳三說的不全是謊話,"我低聲道,
"這里確實有長生之術,但代價是變成怪物。"林悅撫摸著那個符號,
神情復雜:"我覺得...我和這地方有某種聯系。那些突然出現在我腦海中的咒語,
那些我看得懂卻從未學過的文字"一聲巨響從地下傳來,地面隨之震動。
豎井中噴出一股黑煙,隨后歸于平靜。"不管下面發(fā)生了什么,都結束了,"我站起身,
"天快亮了,得趕緊下山找醫(yī)生。"扶起張猛時,我看到東方天際已經泛白。
一夜的生死搏斗如同噩夢,但至少我們還活著。5 5 血脈歸來下山路上,
林悅突然停下腳步:"等等,你們聽"遠處傳來微弱的呼救聲。我們循聲找去,
在一處山坳發(fā)現了奄奄一息的陳三。他胸口的明珠不見了,身體恢復了人形,
但皮膚上布滿了蛇鱗般的紋路。"幫~我"他伸出枯枝般的手。我蹲下身檢查他的傷勢,
發(fā)現他胸口有一個碗口大的血洞,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挖走了明珠。"太遲了,
"陳三苦笑道,"我錯了,
不是長生是寄生."他的眼神開始渙散:"林悅你母親也來過這里她知道的比你告訴你的多。
"林悅如遭雷擊:"我母親?不可能!
她從未"陳三用最后的力氣抓住她的手腕:"血脈會呼喚你,她會回來找你的。
"說完這句話,他的身體突然劇烈抽搐,皮膚下的鱗片紋路迅速蔓延。在完全被鱗片覆蓋前,
陳三的眼睛永遠失去了光彩。我們沉默地埋葬了他,用石塊堆了個簡易墳冢。下山途中,
三人各懷心事。
張猛需要緊急醫(yī)療救助;林悅困惑于陳三臨終的話;而我則在思考那顆明珠的下落,
是被蛟蛇奪回,還是?背包里,那塊從女尸身上取下的玉牌突然變得滾燙。
我悄悄掏出來查看,發(fā)現玉牌背面新出現了一行小字:"當血脈歸來,
神樹將再次開花”我望向遠處逐漸亮起的天空,心中明白這件事,遠沒有結束。
一個月后醫(yī)院的消毒水味還殘留在鼻腔里,張猛活動了下右肩,
那道被蛟蛇尾巴掃中的傷疤隱隱作痛。他站在秦嶺腳下的老茶館前,
看著秦川和林悅從遠處走來。一個月不見,秦川曬黑了些,
眼神更加銳利;林悅則剪短了頭發(fā),脖子上掛著那塊從古墓帶出的玉牌,
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青光。"醫(yī)生批準出院了?"秦川拍了拍張猛的肩膀,
力道剛好避開傷處。張猛咧嘴一笑,疤痕隨著表情扭曲:"斷了三根肋骨而已,
比我在特種部隊時受的傷輕多了。"他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背包,"帶了新玩具,
夠那畜生喝一壺的。"林悅的目光一直沒離開過遠處的女巫峰:"我昨晚又夢到那個地方,
夢里有人告訴我,月圓之夜主墓室的入口才會顯現。"秦川皺眉:"今天正好是農歷十五。
陳三臨死前也提到過月圓。"三人默契地檢查裝備。除了常規(guī)的繩索、照明和急救包,
這次還帶了張猛托戰(zhàn)友搞來的軍用燃燒彈和強效雄黃粉。
我腰間的匕首換成了特制的黑曜石短刀,上次的教訓告訴我,對付那些東西,
現代武器未必比古老方法管用。山路比上次更加泥濘,連日的雨水沖垮了幾處小路。
我們不得不繞道而行,直到日頭西斜才接近上次的出口。"就是這里。"林悅突然停下,
指著一處被藤蔓覆蓋的石壁。我撥開藤蔓,
露出熟悉的墨蛇標記正是我們一個月前爬出來的豎井。
張猛蹲下檢查地面:"有人來過而且不止一個。"濕潤的泥土上確實有幾組腳印,一組較新,
大約是一周內的;另一組則更久些,可能在我們逃出后不久。更奇怪的是,
其中幾組腳印極淺,仿佛那人沒什么重量。"守墓人?"張猛壓低聲音問。
我搖頭:"守墓人不會留下腳印。"轉向林悅,"你夢里還看到什么?
"林悅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玉牌:"一條向下的小路在月光下才會出現""天色漸暗,
我們決定先扎營等待月亮升起。圍著微弱的營火,林悅講述了這一個月來困擾她的夢境。
"每次都是同一個場景:我站在青銅樹下,樹頂不是那顆明珠,而是一朵發(fā)光的花。
有個聲音告訴我花開之時,血脈將重獲力量。"張猛挑眉:"什么力量?
變成陳三那樣半人半蛇的怪物?""不,"林悅搖頭,
"那聲音說陳三走錯了路...明珠是陷阱,真正的秘密在花中。"月亮緩緩升起,
銀輝灑在石壁上。我們屏息等待,卻什么也沒發(fā)生。"也許不是這里,"我起身環(huán)顧四周,
"你夢里有沒有其他標志物?"林悅突然站起,玉牌在月光下泛出強烈的青光,
幾乎照亮了她整張臉。她像夢游般走向石壁東側的一處凹陷,將玉牌按在石壁上。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玉牌竟慢慢融入了石頭!林悅的手也隨之陷入石壁,仿佛那只是幻影。
"林悅!"我沖過去想拉她回來,卻被張猛攔住。"等等看!"石壁開始波動,
如同水面般泛起漣漪。一條向下的階梯逐漸顯現,臺階上覆蓋著薄薄一層熒光苔蘚,
在黑暗中勾勒出一條幽綠的小路。林悅收回手,玉牌完好無損:"就是這條路夢里見過的。
"我們打開強光手電,謹慎地踏上階梯。階梯螺旋向下,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霉味和某種說不清的腥氣。墻壁上刻滿了與林悅玉牌上相似的符文,
越往下越密集。走了約莫二十分鐘,前方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地下湖泊擋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