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是誰說的誰反悔誰是狗？]秦言：[......旺。]隨后，
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脖頸：[我錯了，主人——]1[許聽一，我們公開吧，
天天和做賊一樣。]秦言伏在我身上，運動后喘息的裊裊熱氣噴在我的脖頸，癢癢的，
快鉆進心里。我沒有說話，秦言一次又一次吻著我胸口像蜈蚣般猙獰的傷痕，
漂泊的靈魂猛地一顫，像被藏在裂縫中小偷偷窺到。我翻身，掌握主動權(quán)，
輕拍這張氤氳著情欲的臉，語氣輕蔑：[秦大少爺，你失憶了？是誰說我們只是金錢關(guān)系？
]秦言被懟也沒有出聲，寬大的雙手將我雙手鉗到身后，身下的力度讓我感受到他的情緒。
他這是生氣了？因為我罵他了？我沒空多想，累得直接昏睡過去。次日醒來，
床邊依舊是空空的，沒有任何的余溫，秦言已經(jīng)走了有一陣兒了。2高考結(jié)束第二天，
我染著一頭霧霾藍，進入機器轟鳴的電子廠打工，廠里男的大多光著膀子，穿著一條短褲，
汗臭味在空氣中飄蕩，里面的女人是涇渭分明的兩類，一類是滿嘴我家男人小孩的中年婦女，
一類是穿著超短褲，隱隱漏出渾圓形狀的女孩，散發(fā)著爛蘋果的味道。[妹妹，成年了嗎？
我是廠長的侄子，你有事可以找哥啊。]一個滿臉黑痣，脖頸堆著三層肥肉，
齜著一嘴大黃牙的男人往我身邊湊，我嫌棄地往旁邊挪。[別碰我！][嘖，還挺帶勁，
陪哥哥說說話，一個零件哥哥給你算1毛，怎么樣？這是別人的4倍了。]我沒搭理，
繼續(xù)手里的活計。[張哥，你怎么可以這樣？昨晚還喊我寶貝，現(xiàn)在又看上新的妹妹了。
]中年男人見有女人為他爭風吃醋，更加洋洋得意，臉湊得越來越近，
說話的唾沫星子差點噴到我臉上。[妹妹，你考慮地怎么樣？你這種老子見多了，
現(xiàn)在跟老子這里裝純，晚上后悔了，就扭著屁股悄咪咪爬上老子的床。
]他的手慢慢地攀上我的腰。呵——我鉗住他的手腕，往外猛地一折，一腳踢上他的膝蓋窩。
嘣咚一聲，是膝蓋跪地的聲音。我忍住渾身的顫抖擦了擦手，死去的記憶再次涌上心頭，
那一刻，恨不得將手擦爛。隨后在他手上又狠狠地踩了一腳，聽到他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心里的煩躁才漸漸平息。[滾。]周圍來了不少人，很快將我圍住，叫囂著要給我顏色看看，
張哥在相好的攙扶下緩緩站起來，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這次我沒躲，
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這一下，臉像吹氣球一樣迅速腫了起來。我無所謂地嗤笑一聲，
當著他們的面報了警。做了筆錄，張哥被恭恭敬敬地放了出來，在玻璃窗外耀武揚威。
[許小姐，希望你告知你父母的號碼，你還沒成年，需要他們過來接你，你才能出去。
][……][許小姐，你打人是不對的，幸虧對方不計較，說你道個歉就行。
][……][許小姐，我希望你端正你的態(tài)度，認真配合筆錄。][……無父無母，
過了今晚11點，我就成年了，不需要父母，是他先摸我的。][就算他摸你，
你也不能動手打人啊……][是你，你站在那里不還手？]做筆錄的警員一時啞口無言。
無聊至極，我直接閉目養(yǎng)神。本以為要待到11點才能離開警局，誰知道9點時，
秦言就過來了，身后跟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看警服上的杠，為首的是局長級別的。
他不是后天才從法國回來嗎？秦言穿著一身筆挺的西服，長腿勁腰，碎發(fā)染回了黑色，
依舊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誰干的？我努了努嘴，瞥了一眼窗外：[諾，那個胖子，
沒事，我也打了他。]我拽著他的袖子：[你來的正好，帶我出去吧，我餓死了。
]秦言沒有說話，捧起我受傷的一側(cè)臉，神情晦暗不明。我被迫仰頭，
才發(fā)現(xiàn)他一向慵懶的眼眸中，藏著我看不懂的驚濤駭浪。[為什么？]也許別人不懂這意思，
但我卻知道秦言冷漠的眸子明明在說，我明明教過你格斗，為什么故意故意被打？他個子高，
頭仰著難受，我無所謂地拂去他的手：[哪有為什么？我窮，他摸我，我打了他，怕他訛我，
就給他打了唄，他如果找我要醫(yī)藥費，我也可以讓他賠我，就這么簡單。
]我又拽了拽他的衣服，瞪著他：[到底走不走?。课铱祓I死了。]秦言嘆了一口氣，
像是妥協(xié)，牽著我的手出了警局。秦大少爺屈尊降貴陪我去搓了一頓小龍蝦，
我們自然而然地來到了酒店。我習慣地先去洗澡，穿上他送來的衣服，
歪頭擦頭發(fā)時看到桌上有一個蛋糕，上面點綴著我喜歡的芒果。秦言在飄窗那里抽煙，
想起他今天莫名的態(tài)度，我就一陣煩躁，將窗戶打開：[要抽就出去抽，我不想得肺癌。
]秦言很快將煙熄滅，從背后抱住我，感受到他的疲憊，
猜測到他可能是連夜從法國趕過來的，我也歇了火。窗外萬家燈火，看著精致的蛋糕，
我無奈道：[秦言，你知道我不愛過生日的。][聽聽]。他的聲音一向慵懶，
藏著無數(shù)誘人的鉤子。[今天是你18歲生日，你自由了。]是啊，成年了，
我就可以離開這個糟心的家了。但真的有歲月靜好的地方嗎？人生來就是贖罪的，
只是我上輩子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此生墜入阿鼻地獄。我無所謂地笑了笑，
不想討論這個關(guān)于[自由]的偽命題。我故意岔開話題，戳了戳他的胸膛，
開玩笑道：[怎么？我成年了，你是想睡我？]他鉗住我的下巴：[聽聽，
你一直都是這么想我的？]他的眼眸中帶著探究，仔細看還有一絲受傷，但我不想去理會，
伸手去解他的衣領(lǐng)處的扣子，想借一場歡愛排解心里的孤寂。
可衣領(lǐng)處的扣子解了半天也解不開，他個子高，今晚偏偏不愿低下頭，我腳踮得酸了，
也懶得伺候這大爺。[沒那意思，我就睡了，累了。]秦言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樣，
突然死死地抱著我，嘴唇在我脖頸來回摩擦了一遍又一遍，手慢慢地往下，
他熟悉我的每個敏感點，我很快就癱軟了下來，氣喘吁吁道:[你到底行不行？
]我忍不住發(fā)出哼嚀聲，身體猛得一顫，面色更加潮紅。
秦言又恢復(fù)到那不可一世的樣子：[別急——]秦言的前戲很足，
一直在床邊問著傻話：[聽聽，你大學(xué)填的是不是北藝？][聽聽，到法定年齡，
我們就結(jié)婚好不好？][聽聽，你是真的愿意，對嘛？]他的臉染上層層欲色，
身下抵得我難受，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固執(zhí)地想要一個答案。哪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
秦言護了我高中三年，這是我欠他的，給了他，我們也就互不相欠了。我沒有回答，
炙熱的吻封住他喋喋不休的嘴，以實際行動告訴他我的答案。第二天醒來，
就看到秦言撐著胳膊，托著下巴，柔柔地看著我。我仰頭，吻住他的嘴唇：[怎么？還要來？
]秦言罕見地害羞了起來：[許聽一，你知不知羞?。縘他又鉆進被窩里，
緊緊地抱住我：[聽聽，聽聽，聽聽……]我摸了摸覬覦很久的頭發(fā)，硬硬的，
像松針一樣扎手，跟想象中不一樣。秦言護了三年的頭發(fā)也摸到了，高中也沒什么遺憾了。
我掙扎開，手指在他胸膛打圈：[秦言，我陪你睡了一晚，給我一萬吧，
然后——我們互不相欠。]秦言身體一僵，眼睛里滿是不可思議：[聽聽，是出了什么事嗎？
]不怪他這么想，畢竟我以前窮得一個面包吃三天，也沒找他要過一分錢。[怎么？
大少爺想白嫖我??？一萬是市場價，少爺是出門沒帶錢？還是嫌棄我伺候地不好？
]秦言的臉迅速冷下來，攥緊我的手腕：[許聽一，別開這種玩笑，你究竟是想侮辱我？
還是想侮辱你自己？]我掙扎開，從地上撿起內(nèi)衣：[沒錢就算了，我就當被都狗啃了，
]秦言氣得滿眼通紅，修長有力的手鉗住我的下頜，狠狠地吻了上來，沒有任何的章法，
嘴角很快傳來一股血腥味。他這是恨不得將我吃進去啊。我使盡全力才掙扎開來，
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眼神淡漠：[秦言，你是在強迫我嗎？]秦言嘴角也有妖艷的紅，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許聽一，你他媽的別后悔！]說完，摔門而出。
我揉了揉站不穩(wěn)的腿，真是狗男人。但如果不用這種傷他自尊的方法，他又怎會輕易放手？
嘴角噙著一抹苦笑，但笑著笑著，眼角的淚珠不爭氣地落下，霧氣氤氳了視線，
腦海里殘忍地回放著與他的一幕又一幕，三年時光如白駒過隙，我和他的故事走到了盡頭。
一個小時后，酒店服務(wù)員送來一張卡。2我換了手機號，切斷了與秦言的一切聯(lián)系，
一個人拖著行李箱來到A市讀書。起初，舍友之間都互相不認識，大家都是客客氣氣的。
宿舍和我走的稍近的女孩子叫趙雨晴，長相清純，是一個小有名氣的網(wǎng)紅。雨晴家境不錯，
是我最羨慕的那種骨子里洋溢著矜氣的女孩子。大學(xué)的生活，沒有天高海闊的自由，
有的只是雞零狗碎的日復(fù)一日和熬夜熬到吐的期末復(fù)習周。在學(xué)校便利店兼職時，
我認識了方柏林。一個笑起來嘴角有憨憨虎牙的學(xué)長，與我說話時總是紅著臉。
[學(xué)妹買票了嗎？過年的票很難買，需要提前很久搶票。]可口可樂很重，
方柏林一邊幫我上貨一邊與我搭話。拿飲料的手一頓，我無所謂地說：[]和家里關(guān)系不好，
過年應(yīng)該不回家。][抱歉抱歉，學(xué)妹。]方柏林窘迫得臉更紅了。我微笑搖頭，表示沒事。
但看得出方柏林還是心存歉意，因為他幫我把店里活都干了?？爝^年了，
今天老板說提前下班，我打算收拾收拾去提前租好的出租屋，畢竟學(xué)校放假了，
便宜的宿舍也沒得住了。屋外下雪了，雪花紛紛揚揚。我?guī)Ш脟?，準備撐傘出門，
方柏林追了過來：[聽一，明天可以邀、邀請你提前跨個年嗎？]許是雪的反射，
學(xué)長的眼里熠熠生輝，眼底藏著星辰，身前的手緊攥著，透露出他的緊張。一年的時間，
如果說感受不到方柏林對我的特殊那是假的，但我還沒做好接受這么一個干凈的人。
方柏林是家里獨生子，父母都是老師，在小縣城有一套房，他從小成績優(yōu)異，
唯一的叛逆可能就是瞞著父母報考了A大的導(dǎo)演系。
他看我的眼神里永遠都有一種赤誠與呵護。但是啊，我忍住不住在心里自嘲：許聽一。
你就是一個爛到骨子里的人。一個明明知道腳下滿是泥濘，也會松開雙手，
任由自己下陷的人。是因為對表演的熱愛，才支撐著自己堅持了下來。
19歲的許聽一希望活到49歲，成為一個家喻戶曉的演員，體驗戲間百態(tài)，
用一個微微痛的方法，轟轟烈烈地死去。這樣的許聽一怎么配談戀愛？我搖頭:[學(xué)長，
我配不上你。][聽一。]剛準備轉(zhuǎn)身，學(xué)長第一次主動握住了我的手，[聽一，別這么說，
你很好，你做事認真，我才來兼職時，很多不懂的你總會耐心地教我……聽一，
我不知道怎么說，但你是我第一個讓心動的女孩子。]枯萎的野草被甘霖突然滋潤，
我也會有平凡而溫馨的生活嗎？像小時候看了一遍又一遍的童話書一樣嗎？[聽一，
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讓我們試試。][......][聽一，如果你覺得為難，
就當我剛才的話沒說過，是我唐突了。][......好。
]我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答應(yīng)了，像一個小偷忍不住偷曬了陽光。[但是，學(xué)長，
我現(xiàn)在還沒有喜歡上你，這對你來說不公平，你可以再好好想想……]生怕聽到我的拒絕，
學(xué)長緊張地握住我的手，然后又不好意思地放下：[聽一，沒關(guān)系的，
你愿意給我一個機會就好。][聽一，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吧。]學(xué)長伸手想幫我拿包。
我順手將包遞過去，看著他清秀的模樣，笑著說：[好啊……][聽一，
明年我的畢業(yè)導(dǎo)演大戲，想邀請你來當女主角。][好啊，如果學(xué)長信任的話。][聽一，
我知道有一家餐廳很好吃，我們跨年一起去？][好。][聽一……][好。
][]聽一……]3與學(xué)長在巷口分開，回出租屋的路上，許是衣服穿少了，身上一陣寒顫。
但想到學(xué)長開心的樣子，我的嘴角也忍不住揚起弧度。[]許聽一，離開我，你挺開心啊。
]我心中一驚，不可置信地回頭。是秦言，他穿著一身黑色休閑服，長腿搭著墻，
懶洋洋地靠在那里，眼里是藏不住的輕蔑。我像看見陌生人一般，轉(zhuǎn)身就走，
腳步不自主加快。秦言突然抓住我的手，他的眸子冷得似極地寒冰：[許聽一，
你的好學(xué)長知道你和我的事嗎？]我努力掙扎：[秦言，我們有過一次又怎么樣？
什么年代了，你還想我當烈女？學(xué)長知不知道，能不能接受是我和他的事，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別來糾纏我。][結(jié)束了？呵——]秦言突然笑起來，[許聽一，
我們之間是你先說的開始，結(jié)束就由我說了算。][秦言，你想干什么？別讓我看不起你。
]秦言俯身在我耳邊，聲音低沉，仔細探究又透著隱不可見的委屈：[]聽聽，
老子也看不起自己。][你——]話還沒說完，秦言昏倒在我肩膀上，肩膀被砸得生疼，
仔細看才發(fā)現(xiàn)秦言顏面潮紅，試探地摸上他的額頭，好燙！我扶著他踉踉蹌蹌地進了出租車。
秦言瘦了很多，肩上的重量比起以前打鬧時輕了很多。送去醫(yī)院，我看著不多的手機余額，
認命地將住院費交了?？粗n白的臉，我忍不住想：這一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以前大冬天也能吃哈根達斯，還會故意往我嘴里塞的人，現(xiàn)在竟然因為一場發(fā)燒，
感染成了急性肺炎。既然選擇離開，我不愿再藕斷絲連，給秦言請了一個護工，
我就匆匆回家了。路上收到舍友趙雨晴的信息轟炸。[救命，寶，我在和朋友旅游，
之前答應(yīng)一個小導(dǎo)演的角色恐怕不能去了，你能替我去嗎？][寶，求求你了，
出場就幾分鐘，隨便演演就好。][我親愛的聽一，
你最好啦——][……]我想了想就答應(yīng)了，正好賺點外快。反正過年期間沒事，戲份不多，
幾天就結(jié)束了。[好，我替你去。][啊啊啊，謝謝寶。
]方雨晴很快將副導(dǎo)演聯(lián)系方式和劇本發(fā)過來。這是一部小成本網(wǎng)劇，
我演的是男二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傅卿瑤，一個亡國公主。仔細看劇本，
傅卿瑤雖然出場次數(shù)不多，但這個角色很有層次感的。我連夜整個劇本都看完，
認真做了人物小傳。本以為是小成本網(wǎng)劇，戲大多是在影視棚中，用綠幕拍的，
誰知道導(dǎo)演全部是搭的實景，一場沙漠中被刺殺的戲，整整拍了20遍。
今天大姨媽不巧來了，身體有點吃不消。明日是傅卿瑤與男二初遇的戲，回到家，
我護完膚早早就睡覺了。第二天早上，雖然沒有我的戲，但我早早就去了片場，
畢竟這是一次難得的學(xué)習機會。忙碌的一周很快結(jié)束，身為一個小透明，
本以為沒有人記得我，誰知道最后一場戲拍完后，
導(dǎo)演王濤竟然主動找我說話：[許小姐三月份是否有檔期？]三月份？三月份我還在上學(xué)，
我有點猶豫。[王宇導(dǎo)演新片的女四號我覺得你很合適，打算推薦你，開機時間是今年三月，
你最近幾天可以去試一下戲。]我？王宇導(dǎo)演？我的腦子有一瞬間宕機，自己沒人脈沒資源，
本來已經(jīng)做好畢業(yè)跑龍?zhí)着軒啄甑臏蕚?，誰知道天降的大瓜會砸到我頭上。
那可是斬獲國內(nèi)眾多主流獎項，在國際上也聲名大噪的名導(dǎo)啊。我恍恍惚惚地回到家，
腳下像踩著棉花一樣不真實。[學(xué)長，我有一個事想咨詢你的意見……]我打電話過去，
講述今天的奇遇。[當然去了，聽一，
許多人演了一輩子的戲都不一定能有機會與王宇導(dǎo)演合作，這個機會你一定要抓住，
在名導(dǎo)身邊你能學(xué)得更多，王濤是大我一屆的學(xué)長，他平時人很嚴肅，
邀請你說明他很欣賞你。]本來還在猶豫，聽完學(xué)長的分析我下定了決心。[學(xué)長，
我還有一個疑惑的地方，就是……][聽說王宇導(dǎo)演一直沒結(jié)婚，好像是喜歡男人，
王濤導(dǎo)演不會、不會是王宇導(dǎo)演的那種[]干兒子]吧，他突然推薦我，
我不會成為他們生氣吃醋的炮灰吧？][噗嗤——]學(xué)長突然笑起來。[學(xué)長，
我不是歧視啊，這在這個圈子也很正常，我就是問問......][傻瓜，
王濤學(xué)長是王宇導(dǎo)演的侄子，也是投資人之一。][??？哦噢噢……]救命，
我忍不住捂住臉，尬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第二日，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去試戲，
雖然我覺得自己的表演是很到位的，甚至可以說是優(yōu)秀，但導(dǎo)演全程表情都是淡淡地，
只是結(jié)束時點了一下頭，我以為自己沒希望了，誰知道第二日就收到了簽約合同。
4今年的小年是開學(xué)日。[怎么開學(xué)這么早？高中小年就是在學(xué)校度過的，
誰知道到了大學(xué)還是這樣……][就是……]宿舍一陣哀聲怨道，我也附和著，
就算所謂的過年對我來說毫無意義，但我也不想顯得不合群。[對了，聽一，
王濤導(dǎo)演那部戲你演得怎么樣？聽我朋友說他可嚴了，辛苦你替我去了，
一部小成本的網(wǎng)劇不知道講究什么？]前幾天剛簽了電影劇本，
王濤導(dǎo)演對我來說也是有知遇之恩，我下意識地為他解釋:[]導(dǎo)演人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