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手機屏幕的冷光劃破黑暗。林夏從睡夢中驚醒,身旁的丈夫陳默正背對著她,
呼吸均勻而綿長。她小心翼翼地摸索到床頭柜上的手機,解鎖的瞬間,
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躍入眼簾:“明天下午三點,老地方。”林夏的心猛地一沉。
她盯著那條短信,手指微微發(fā)顫。這樣的短信,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了。最近三個月,
每隔幾天,她就會收到這樣曖昧又隱晦的信息。起初,她以為是騷擾短信,可隨著次數(shù)增多,
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在心底蔓延開來。她轉(zhuǎn)頭看向熟睡的陳默。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他的臉上,勾勒出熟悉的輪廓。他們結(jié)婚五年,
從大學(xué)相戀到步入婚姻殿堂,曾經(jīng)的甜蜜與承諾仿佛還在昨日。
陳默是一家廣告公司的創(chuàng)意總監(jiān),工作繁忙但體貼顧家,至少在表面上,
他們是人人羨慕的模范夫妻。但最近半年,林夏察覺到了變化。陳默加班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
回家時總是疲憊不堪,對她的態(tài)度也愈發(fā)冷淡。起初她以為是工作壓力大,
還貼心地準備宵夜、按摩,試圖緩解他的疲憊??申惸偸欠笱軒拙洌愣氵M書房處理工作。
“難道真的是我多想了?”林夏放下手機,在黑暗中輕聲呢喃。她試圖說服自己,
那些短信不過是無聊的惡作劇,陳默還是那個愛她的丈夫??尚牡椎牟话矃s如野草般瘋長,
怎么也壓不下去。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進臥室。林夏睜開眼,身旁的位置已經(jīng)空了。
她走到客廳,餐桌上留著陳默的字條:“早餐在微波爐,我去公司了。”字跡工整,
卻透著一絲疏離。整個上午,林夏都心神不寧。她是一名自由插畫師,
以往創(chuàng)作時總能沉浸其中,可今天,畫筆在紙上胡亂涂抹,卻畫不出任何成型的圖案。
那條神秘短信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頭。下午兩點,林夏鬼使神差地換上一身休閑裝,
打車來到陳默公司附近。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想離他近一點,尋找一些答案。
站在公司樓下的咖啡館里,她點了一杯拿鐵,目光死死盯著公司大門。三點整,
陳默準時走出大樓。林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看見陳默快步走向停車場,打開車門,
而副駕駛上,坐著一個年輕女人。那女人長發(fā)披肩,妝容精致,穿著一身職業(yè)套裝,
氣質(zhì)優(yōu)雅。林夏感覺呼吸一滯,手中的咖啡杯險些掉落。車子緩緩駛出停車場,
林夏毫不猶豫地攔了一輛出租車:“師傅,跟上前面那輛黑色轎車!”出租車一路跟隨,
最終停在一家高檔酒店門口。林夏看著陳默和那個女人手挽手走進酒店,大腦一片空白。
她付了車費,站在酒店門口,雙腿發(fā)軟。曾經(jīng)的誓言、溫暖的擁抱、甜蜜的親吻,
都在這一刻變得諷刺而可笑?!安豢赡?..不會的...”林夏喃喃自語,
淚水模糊了視線。她想沖進去質(zhì)問陳默,可雙腳像灌了鉛一樣,怎么也邁不開步子。
不知過了多久,林夏終于鼓起勇氣走進酒店。她在大堂的沙發(fā)上坐下,
目光死死盯著電梯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憤怒、痛苦、失望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窒息。
一個小時后,陳默和那個女人從電梯里走出來。兩人舉止親昵,有說有笑,
完全沒有注意到角落里的林夏。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林夏再也控制不住,
淚水決堤而下。當(dāng)晚,陳默像往常一樣回家。林夏坐在黑暗的客廳里,沒有開燈。
陳默打開燈,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林夏,明顯愣了一下:“你怎么不開燈?”“今天去哪兒了?
”林夏的聲音平靜得可怕。陳默的眼神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恢復(fù)鎮(zhèn)定:“加班啊,
不是告訴你了嗎?”“是嗎?”林夏冷笑一聲,拿出手機,調(diào)出那些神秘短信,
“那這些又是怎么回事?”陳默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我今天看見你和那個女人進了酒店?!绷窒牡穆曇魩е耷?,“我們結(jié)婚五年,
你就是這樣對我的?”沉默良久,陳默終于開口:“對不起...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為什么?”林夏的聲音顫抖,“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很好,是我的問題。
”陳默嘆了口氣,“她是公司新來的客戶總監(jiān),我們在一次項目合作中認識的。
她年輕、熱情,和她在一起,我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大學(xué)時代...”林夏的心徹底涼了。
她起身走進臥室,鎖上房門,靠在門上滑坐在地。淚水無聲地流淌,她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被背叛得徹徹底底。接下來的日子,對林夏來說如同煉獄。陳默試圖挽回,可每次看到他,
林夏的心里就涌起無盡的厭惡和痛苦。她搬去了閨蜜家,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不吃不喝,
只是不停地畫畫。畫里全是破碎的心、流淚的眼睛,還有孤獨的背影。
閨蜜小雯心疼地看著她:“夏夏,別這樣折磨自己。既然他背叛了你,就離開他吧。
”林夏搖搖頭:“我不甘心...我們曾經(jīng)那么相愛...”“可他已經(jīng)不愛你了。
”小雯握住她的手,“與其在這段痛苦的婚姻里掙扎,不如放過自己。
”小雯的話如同一記重錘,敲醒了林夏。她開始反思這段婚姻,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不知不覺中,
為了迎合陳默,失去了自我。她放棄了自己喜歡的插畫風(fēng)格,為了家庭放棄了許多工作機會,
滿心滿眼都是陳默和這個家。在小雯的鼓勵下,林夏開始重新找回自己。
她接了幾個插畫項目,全身心投入創(chuàng)作。每當(dāng)沉浸在繪畫中,她就能暫時忘記痛苦。
她的作品也因此注入了更多情感,得到了客戶的高度認可。與此同時,陳默的日子也不好過。
失去林夏后,他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家里沒了林夏精心準備的飯菜,
沒了溫馨的氛圍,只剩下冰冷和空虛。那個女人也在得知他不愿離婚后,果斷離開了他。
陳默開始頻繁聯(lián)系林夏,求她原諒,說自己只是一時糊涂,心里愛的還是她。林夏不為所動,
她知道,有些裂痕一旦產(chǎn)生,就再也無法修復(fù)。三個月后,林夏收到了陳默的離婚協(xié)議書。
他在信中寫道:“夏夏,對不起,是我親手毀了我們的幸福。希望你能找到真正愛你的人,
過上幸福的生活?!绷窒目粗鴧f(xié)議書,心中的痛苦漸漸消散。她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陽光灑在身上,溫暖而明亮。她知道,
這段痛苦的婚姻終于畫上了句號,而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一年后,
林夏的插畫作品在一次展覽中大放異彩,她也因此獲得了更多的機會。在一次畫展上,
她遇到了一個叫陸遠的男人。陸遠是一名攝影師,他欣賞林夏的才華,也心疼她曾經(jīng)的遭遇。
陸遠的出現(xiàn),讓林夏重新相信愛情。他尊重她的事業(yè),支持她的夢想,在他身邊,
林夏找回了自信和快樂。某天,林夏在整理舊物時,翻出了和陳默的結(jié)婚照。
照片里的兩人笑容燦爛,眼神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她輕輕撫摸著照片,
嘴角勾起一抹釋然的微笑。那段痛苦的經(jīng)歷,雖然傷痕累累,卻也讓她成長,
讓她懂得如何去愛,如何保護自己。窗外,陽光正好,微風(fēng)輕拂。林夏放下照片,
轉(zhuǎn)身走向陽臺。陸遠正在那里擺弄他的相機,看到她出來,笑著朝她招手。林夏快步走過去,
投入他溫暖的懷抱。這一刻,她知道,自己終于等到了屬于自己的幸福。
林夏和陸遠的戀愛甜蜜而溫暖,陸遠總會在清晨為她送來一束鮮花,
在她趕稿時默默準備好熱牛奶,用實際行動呵護著這個受過傷的女孩。然而,
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打破了這份寧靜。一天,
林夏正在工作室專注地繪制插畫,手機突然響起。是醫(yī)院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醫(yī)生焦急地說陸遠出了車禍,正在急救。林夏只覺得眼前一黑,
手中的畫筆掉落在地,顏料在潔白的畫布上暈染開,如同她此刻破碎的心。當(dāng)她趕到醫(yī)院時,
手術(shù)室的紅燈還在亮著。她癱坐在手術(shù)室外的長椅上,淚水不受控制地流淌。
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和陸遠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溫暖的瞬間此刻卻成了刺痛她的利刃。
她不停地祈禱,祈求陸遠能夠平安無事。經(jīng)過漫長的等待,手術(shù)終于結(jié)束。醫(yī)生告訴她,
陸遠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頭部受到重創(chuàng),可能會出現(xiàn)失憶的情況。林夏走進病房,
看著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陸遠,心如刀絞。她握住他的手,輕聲說道:“陸遠,
你一定要醒過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痹诮酉聛淼娜兆永铮窒娜找故卦陉戇h的病床前。
她給他讀他們一起寫的旅行日記,講他們之間發(fā)生的趣事,希望能喚醒他的記憶。終于,
在一周后,陸遠緩緩睜開了眼睛。林夏欣喜若狂,可當(dāng)陸遠用陌生的眼神看著她,
問“你是誰”時,她的心再次墜入了深淵。失憶的陸遠不記得和林夏的一切,
他甚至把林夏當(dāng)成了陌生人。林夏沒有放棄,她開始重新追求陸遠,
每天給他送親手做的飯菜,陪他做康復(fù)訓(xùn)練,給他講他們的故事。在這個過程中,
她遭遇了無數(shù)次的拒絕和冷漠,但她始終沒有退縮。與此同時,陳默得知陸遠出事的消息后,
竟然找到了林夏。他說看到林夏這么痛苦,他很自責(zé),希望能幫上忙。林夏冷冷地拒絕了他,
但陳默并沒有就此離開。他開始以朋友的身份默默關(guān)注著林夏,
偶爾會在她太累的時候幫她照看一下陸遠。陸遠的康復(fù)過程十分緩慢,
他的記憶恢復(fù)得斷斷續(xù)續(xù)。有時,他會突然想起和林夏的某個片段,但很快又會忘記。
林夏沒有氣餒,她堅信只要堅持下去,陸遠一定能想起全部的記憶。在照顧陸遠的過程中,
林夏結(jié)識了一位名叫蘇瑤的護士。蘇瑤年輕熱情,對林夏的遭遇十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