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時候也玩起女人欲擒故縱以退為進的把戲了?”
我的眼中只能看到媽媽漸漸蒼白的臉,顧不上任何尊嚴求她。
“許嘉柔,我沒騙你,你要是不信現(xiàn)在就開視頻。我求求你,我媽真的等不了了,只要你來,你什么要求都能答應(yīng)你?!?/p>
“只要你能來,你想離婚也罷,不想離也行。求你了,求你快點來見我媽最后一面!”
見我如此卑微,不似作偽,她終于松了口。
“好,我現(xiàn)在就過去!”
聽到許嘉柔要來,媽媽的眼中充滿了期待。
“媽是看不到我們家的大孫子出世了,只能摸一下,九泉之下我也好跟你爸交代!”
她看著病房的門口,就那么等啊盼啊。
直到最后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用手指著門口,慢慢地停止了心跳。
走的時候,眼睛都沒閉上,仍死死盯著門口。
我生生嘔出一口血,將手機砸在地上。
跪在媽媽的病床前,久久沒有起身。
我麻木地辦著媽媽的后事,葬禮當天,許嘉柔出現(xiàn)了。
她穿著大紅的裙子,與周圍非黑即白的世界格格不入。
我沉著臉,一巴掌刪了上去。
“滾!別臟了我媽的眼!”
她手足無措,“我不知道媽真的……我以為你在騙我?!?/p>
“你閉嘴,你沒有資格叫她媽!你干什么去了,早干什么去了?”
我也不想歇斯底里,也不想變得不像自己。
許嘉柔低著頭,欲言又止。
“我……斯言心情不好,要我陪他折星星……”
心痛到了極點,但我卻只想發(fā)笑,笑自己的無能和可悲。
“許嘉柔,離婚吧!”
許嘉柔仿佛變了個人,日日陪在我身邊,甚至還親自下了廚房。
交往這么多年,從來都是我在伺候她。
生活好似回到了它本來的樣子,她的電話時不時響起,她卻果斷掛掉。
洛斯言的電話打到了我這里。
“蘇景綸,我們談?wù)劊 ?/p>
那是一個廢棄工廠,剛走進去就被敲暈。
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和洛斯言一起吊在海邊的懸崖上。
洛斯言眼中閃過瘋狂,“蘇景綸,你說許嘉柔愛的人究竟是誰?”
遠遠的,許嘉柔瘋了一般跑來。
“這兩個人,聽說一個是你初戀,一個是你老公,給你一分鐘時間,只能救一個!”
我平靜地看著她,平靜地等著她的抉擇。
看著綁匪放在繩上的剪刀,她紅了眼脫口而出。
“洛斯言,我救洛斯言!”
我忽然笑起來,為自己傾心相待的六年不值,眼淚被吹進風中。
“蘇景綸,蘇景綸我會想辦法救你!”
看著洛斯言得意的眼神,我決絕地看向許嘉柔。
“這次過后,十次寬恕的機會已用完。”
“許嘉柔,我不欠你們許家什么了!”
說完我割斷自己的繩子,朝身后的懸崖跳下去。
“不要!”
許嘉柔瘋了。
“許總,救援隊已經(jīng)找了十天了,蘇先生就算僥幸沒死,生還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閉嘴!”
許嘉柔摔碎了手中的茶杯,一天沒找到蘇景綸的尸體,她就不相信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