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聞?wù)Z摟住我胳膊,懇求道,
“懷安,小寶也是你的孩子,你也不希望他一直受罪吧?”
“懷安,小寶就是我的命,沒有小寶我真的活不了,你就看在我們二十年的情分上,救救小寶吧?!?/p>
說著拽著我的褲腳緩緩跪下來,眼淚汪汪地看著我。
看著這雙哀傷的眼睛,我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蘇聞?wù)Z。
那時,所有工人圍堵住公司討要工資。
供貨商,材料方干脆堵到別墅里,他們占據(jù)著沙發(fā)臥室,手里拎著鋼管,揚言不給錢就砸了別墅,一把火燒成灰燼。
那時,岳父住進了醫(yī)院,岳母躲了起來。
蘇聞?wù)Z也是這樣抱著我哭得眼淚汪汪,
“懷安,蘇家倒了我也不活了,我不能成為她們的笑話?!?/p>
“懷安,你看在我們親梅竹馬的份上,救救蘇氏吧?!?/p>
那時,我愛她,愛得死去活來。
所以我果斷出手了自己手里的傅氏股份,幫助蘇家還賬。
岳父趁機提出,讓我入贅蘇家,為了防止我侵占蘇氏集團,更是簽了婚前財產(chǎn)協(xié)議,我只是蘇家贅婿,自愿放棄繼承蘇氏集團所有資產(chǎn)。
父親看著這喪失人格的協(xié)議,一腳把我踹到門外,揚言我要敢入贅蘇家,就和我斷絕父子關(guān)系。
那時,蘇聞?wù)Z也是這樣哭的凄慘悲傷,
“懷安,是我虧欠你,你放心,以后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我們夫妻永遠一體,我的就是你的,蘇家也是你的。”
原來,她真的兌現(xiàn)了承諾,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的腎臟就是她的,所以她可以肆無忌憚開口要。
我心里升起一股悲涼,從沒感覺如此冷。
蘇聞?wù)Z,縱然你不愛了,也不該如此傷害我。
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把甩開蘇聞?wù)Z,
“滾,蘇聞?wù)Z,我就是把腎割了喂狗,也不會移植給野種?!?/p>
蘇聞?wù)Z猝不及防往后仰去,哐一聲撞到床頭柜上。
啊一聲驚叫,蘇聞?wù)Z捂著額頭,血慢慢滲出來。
我還沒回過神,一個拳頭砸到我臉上,我一個趔趄一頭撞到墻上,眼前一片金星閃過。
“王八蛋,敢對溫聞?wù)Z動手,你找死呢?”
說著竄過來,抬腳向我腰上踢來。
“敢說我和聞?wù)Z的孩子是野種,我打死你?!?/p>
一股鉆心的疼席來,我想推開瘋狂踢著的腳,奈何全身沒有一點力氣,只能蜷縮著身體,大口大口喘著氣。
正當我痛到麻木時,蘇聞?wù)Z急切地聲音響起,
“知宸,快住手,你打傷了他,小寶怎么辦?”
拳腳消失了。
耳邊是男子急促地關(guān)心聲,
“聞?wù)Z,你怎么樣?快讓我看看。”
陸知宸心疼地吹著傷口,
“聞?wù)Z,你不是說他對你很好嗎?什么都聽你的?”
“如果我知道他敢這樣對你,你過的是這樣日子,我說什么都不會和你分開?!?/p>
說著緊緊把蘇聞?wù)Z摟進懷里親吻著安慰著。
岳母走過來啪一巴掌扇到我臉上,
“沒用的東西,居然敢當著我的面就家暴小語,我家小語從小都是金尊玉貴長大,什么時候被人動過一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