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醫(yī)生程立發(fā)現(xiàn)妻子蘇媛，為與初戀情人雙宿雙飛，竟狠心打掉他們的孩子時。
這個溫文爾雅的外科醫(yī)生徹底黑化了，他精心策劃了一場令人毛骨悚然的復仇。
"不管是我的種還是他的種，你都得給我生下來！"然而，當嬰兒呱呱墜地，
DNA檢測結果卻讓所有人崩潰——孩子既不是丈夫的，也不是情夫的。
1.程立站在醫(yī)院走廊里，手里捏著那張B超單。黑白圖像上有個模糊的小點。
醫(yī)生指著那個點說，那是他的孩子，已經(jīng)八周大了。他咧開嘴笑了。
這是三年來第一次真心實意地笑。手機震動起來。是蘇媛發(fā)來的消息：「今晚加班，
別等我吃飯了」程立皺起眉頭。蘇媛是小學老師，按理說這個點早該下班了。但他沒多想，
把B超單小心折好塞進錢包最里層。他決定給蘇媛一個驚喜?；丶业穆飞希?/p>
程立拐去超市買了牛排和紅酒。經(jīng)過花店時，他還買了一束紅玫瑰。蘇媛最喜歡紅玫瑰了，
說那顏色像愛情最初的模樣。程立哼著歌打開家門。屋里靜悄悄的。他看了眼手表，六點半。
蘇媛說加班，但沒說幾點回來。他把花插進花瓶，開始準備晚餐。煎牛排的香味彌漫開來。
程立擺好餐具，點上蠟燭。浪漫的燭光晚餐，配上懷孕的好消息，完美。七點。八點。九點。
牛排涼了，蠟燭燒了一半。程立坐在餐桌前，盯著手機屏幕。蘇媛沒回消息，
電話也無人接聽。他走到陽臺，點燃一支煙。夜色中，小區(qū)路燈像一串發(fā)光的珍珠。
遠處有車燈靠近，程立伸長脖子看，不是蘇媛的車。十點半，鑰匙轉動的聲音終于響起。
程立掐滅煙，快步走到門口。蘇媛推門進來，看到他時明顯愣了一下?！改阍趺催€沒睡？」
蘇媛低頭換鞋，長發(fā)垂下來遮住半邊臉。「等你?！钩塘⒙劦剿砩嫌械木莆叮?/p>
「你說加班，其實是去喝酒了？」蘇媛繞過他走向浴室：「同事聚會，臨時決定的。」
程立跟上去：「我給你發(fā)了那么多消息，為什么不回？」「手機沒電了?！?/p>
浴室門在程立面前關上，水聲響起。他站在門外，拳頭攥緊又松開。
錢包里的B超單突然變得沉重起來。半小時后，蘇媛裹著浴巾出來，
看都沒看餐桌上的冷牛排和枯萎的玫瑰，徑直走向臥室。程立跟進去，
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背對著門躺下了?！柑K媛，我有事跟你說?！钩塘⒆诖惭亍！该魈煸僬f吧，
我累了。」蘇媛的聲音悶在枕頭里。程立深吸一口氣，從錢包里掏出B超單，
輕輕放在床頭柜上：「你看看這個。」蘇媛不情愿地轉過身，瞇著眼看那張紙。
她的表情從困惑到震驚，最后變成一種程立讀不懂的復雜。「你懷孕了，八周?！?/p>
程立努力讓聲音聽起來高興，「我們要當父母了?！固K媛猛地坐起來，
浴巾滑落也顧不上拉：「這不可能！」「怎么不可能？我們上個月不是...」
「我的意思是...」蘇媛突然停住，咬了咬下唇，「我是說，我們一直很小心?！?/p>
程立笑了：「再小心也有意外嘛。這是好事，不是嗎？」蘇媛沒回答。
她抓起B(yǎng)超單又看了一遍，手指微微發(fā)抖?！改悴桓吲d？」程立的心沉了下去。
「我只是...太突然了?！固K媛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給我點時間消化?！顾匦绿上拢?/p>
背對著程立。程立盯著她的后腦勺，突然覺得無比陌生。第二天早上，
程立醒來時蘇媛已經(jīng)出門了。床頭柜上的B超單不見了。餐桌上留了張字條：「學校有事，
先走了?！钩塘⒅罅丝Х?，坐在餐桌前發(fā)呆。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
落在昨晚那束已經(jīng)蔫了的玫瑰上。他掏出手機，給蘇媛發(fā)了條消息：「晚上一起吃飯？
慶祝一下?！瓜@示已讀，但沒有回復。中午，程立接到醫(yī)院電話，
說他上周做的體檢報告出來了，有些指標需要復查。他請了假，開車去醫(yī)院。醫(yī)院走廊里，
程立低頭看手機，依然沒有蘇媛的回復。拐角處，他差點撞上一個人?！笇Σ黄?。」
程立抬頭，愣住了。是徐子謙。蘇媛的大學同學，也是她的初戀?！赋提t(yī)生？」
徐子謙也認出了他，「好久不見?！钩塘⒚銖婞c頭。徐子謙是這家醫(yī)院的兒科醫(yī)生，
高大英俊，笑起來有兩個酒窩。蘇媛曾經(jīng)說過，那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笑容?！改阍趺丛谶@？」
徐子謙問。「體檢復查?！钩塘⒑喍袒卮?，「你呢？」「哦，我剛下手術?！?/p>
徐子謙看了看表，「一起吃個午飯？」程立想拒絕，但鬼使神差地點頭了。醫(yī)院食堂里，
徐子謙滔滔不絕地講著最近的病例。程立心不在焉地聽著，突然注意到徐子謙手腕上的表。
那是一塊勞力士綠水鬼。上周蘇媛也送了他一塊一模一樣的，說是年終獎買的。
「你這表不錯。」程立指了指。徐子謙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啊，女朋友送的?！?/p>
「什么時候交的女朋友？沒聽蘇媛提起過?！剐熳又t的筷子頓了一下：「剛談不久，
還沒公開?！钩塘⒍⒅熳又t的眼睛，后者卻避開了他的目光。吃完飯，
程立借口有事先走了。他坐在車里，腦子里全是徐子謙閃躲的眼神和那塊熟悉的手表。
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xiàn)在腦海。他打開手機相冊，翻到上周蘇媛給他戴表時拍的照片。放大，
再放大。表帶上的劃痕位置，和徐子謙手腕上的一模一樣。程立的手開始發(fā)抖。
他撥通蘇媛的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肝梗俊固K媛的聲音很輕?！改阍谀?？」「學校啊，
還能在哪?！埂感熳又t今天戴了塊和你送我的一模一樣的手表?！钩塘⒅苯诱f。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盖珊习?。」蘇媛的聲音有些抖，「我這邊忙，晚上再說?！?/p>
電話掛斷了。程立坐在車里，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開車去了蘇媛的學校。
門衛(wèi)認識他，直接放行了。教師辦公室里，蘇媛的座位空著。她的包和外套都不在。
「蘇老師啊，她上午請假了?！垢舯谧赖睦蠋熣f，「說是身體不舒服。」程立道謝離開，
站在校園里茫然四顧。陽光刺眼，他卻感覺渾身發(fā)冷。他想起徐子謙說剛下手術。
兒科手術一般在幾樓？他掏出手機搜索醫(yī)院官網(wǎng)，找到了答案：三樓。程立回到醫(yī)院，
直接上三樓。護士站沒人，他悄悄溜進醫(yī)生休息室。墻上貼著排班表，
徐子謙今天確實有一臺手術，上午十點開始，預計兩小時?，F(xiàn)在是下午三點。
如果手術按時結束，徐子謙應該是一點左右下的手術臺。程立走出休息室，
迎面碰上一個小護士?！刚垎栃熳又t醫(yī)生在哪？」他問。
小護士狐疑地看他一眼：「徐醫(yī)生做完手術就請假走了?！埂负驼l一起走的？」
「這我哪知道?！剐∽o士撇撇嘴，「你是他朋友？」程立搖頭，轉身離開。他站在電梯里，
腦子一片空白。電梯下到一樓，門開了。程立抬頭，看到大廳角落里，
徐子謙正摟著一個戴鴨舌帽的女人低聲說話。女人抬頭的一瞬間，程立看清了那張熟悉的臉。
是蘇媛。程立迅速退回電梯角落，按下關門鍵。但太遲了，蘇媛已經(jīng)看到了他。
她的眼睛瞪大，嘴唇顫抖著說了什么。徐子謙轉頭看過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電梯門關上了。程立靠在墻上，雙腿發(fā)軟。他開車回家，坐在黑暗的客廳里等。七點，八點，
九點。蘇媛沒回來，也沒打電話。十點，鑰匙轉動的聲音響起。蘇媛推門進來，
看到程立坐在沙發(fā)上，明顯嚇了一跳?！改?..在家啊?！顾p聲說。程立站起來，
走到她面前：「孩子是誰的？」蘇媛的臉色刷地變白：「什么？」「我問你，」
程立一字一頓地說，「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還是徐子謙的？」蘇媛的嘴唇顫抖著，
眼淚涌出來：「程立，我...」「回答我！」「我不知道...」蘇媛崩潰地蹲下，
「我真的不知道...」程立感到一陣眩暈。他扶住墻，才沒讓自己倒下?！付嗑昧?？」
他問。蘇媛?lián)u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半年...不，可能更久...」「為什么？」
「我不知道...」蘇媛抽泣著，「他說他還愛我，我...我控制不住...」
程立突然笑了。那笑聲在安靜的客廳里顯得格外刺耳?！杆阅憬裉煺埣?，是去見他？」
蘇媛點頭，又急忙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怎樣？」程立逼近她，
「你們在醫(yī)院約會？在兒科病房重溫舊夢？」「我是去...」蘇媛突然停住，眼神閃爍。
程立抓住她的肩膀：「去干什么？」蘇媛掙脫開，跑到衛(wèi)生間，鎖上門。
程立聽到里面?zhèn)鱽韲I吐聲。他踹開門，看到蘇媛跪在馬桶前干嘔。洗手臺上放著一個空藥盒，
程立拿起來一看，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米非司酮片。墮胎藥?！改愠粤诉@個？」
程立的聲音顫抖得不像自己的。蘇媛抬頭，
臉上帶著一種奇怪的解脫：「我不能生下這個孩子...不知道是誰的...」
程立跪倒在地，藥盒從手中滑落。他想起B(yǎng)超上那個小點，他的孩子，或者徐子謙的孩子，
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一團死肉?！杆饬?？」程立問。蘇媛沒回答，但她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程立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出衛(wèi)生間。他需要空氣，需要離開這個地方?！赋塘?..」
蘇媛在身后叫他。他沒回頭，摔門而出。深夜的街道空無一人。程立漫無目的地走著，
腦子里全是那個小小的胚胎。他的孩子，或者不是他的孩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存在了。
路過一家24小時藥店，程立突然停下腳步。他走進去，買了安眠藥和幾支注射器。
收銀員是個困倦的中年女人，看都沒看他一眼?；氐郊遥K媛已經(jīng)睡了，或者假裝睡了。
程立站在床邊，看著她平靜的睡顏，心想她怎么能如此殘忍。他走進廚房，
把安眠藥碾成粉末，倒進蘇媛明天早上要喝的蛋白粉里。然后他坐在書房，打開電腦，
搜索「胚胎移植」。作為外科醫(yī)生，他對人體解剖了如指掌。理論上，
如果胚胎還沒完全排出，重新植入是可能的。程立看著自己的手。這雙手做過無數(shù)臺手術，
救過無數(shù)條生命。今晚，它們要做一件完全不同的事。天快亮時，
程立從冰箱里取出一個密封袋。里面是他在醫(yī)院實驗室工作時偷偷保存的醫(yī)用縫合線和器械。
他輕輕走回臥室。蘇媛還在熟睡，呼吸均勻。程立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晚安，
親愛的?！顾p聲說，「明天開始，一切都會不一樣了?！?.蘇媛醒來時，
陽光已經(jīng)透過窗簾縫隙照在床上。她伸手摸向平坦的小腹，那里曾經(jīng)有過一個生命，
現(xiàn)在空了。昨晚吞下的藥片應該已經(jīng)起了作用，把那個不知是誰的孩子化為一灘血水。
廚房傳來煎蛋的香味。蘇媛皺眉，程立很少做早餐。她拖著沉重的身子下床，腳剛沾地，
一陣眩暈襲來。蘇媛扶住床頭柜，干嘔了幾聲，卻什么也沒吐出來?！改阈蚜?？」
程立站在門口，手里端著餐盤。煎蛋、吐司、牛奶，還有一小碗藍莓。蘇媛盯著那碗藍莓，
突然又是一陣惡心。她沖進衛(wèi)生間，跪在馬桶前干嘔。程立跟進來，
輕輕拍她的背：「孕吐這么嚴重？」蘇媛猛地抬頭，臉色慘白：「你說什么？」「孕吐啊。」
程立遞給她一杯水，「懷孕初期都這樣，忍忍就過去了。」蘇媛的手開始發(fā)抖，
水灑了一半：「程立...我昨天已經(jīng)...」「已經(jīng)什么？」程立歪頭看她，
眼神平靜得可怕。「吃了藥...那個藥...」蘇媛的聲音越來越小。程立蹲下來，
與她平視：「什么藥？」「墮胎藥...」蘇媛的眼淚掉下來，「程立，孩子已經(jīng)...」
「還在?！钩塘⒋驍嗨旖俏⑽⑸蠐P，「我把它放回去了?！固K媛瞪大眼睛，
嘴唇顫抖：「你...你說什么？」「我是外科醫(yī)生，記得嗎？」
程立的聲音輕柔得像在哄孩子，「昨晚你睡著后，我把胚胎重新放回了肚子。技術上有難度，
但成功了?！固K媛癱坐在地上，雙手抱住肚子：「不可能...這不可能...」
「去檢查一下就知道了。」程立站起來，俯視著她，「不過別想著再打掉。
這次我會每天盯著你，直到孩子生下來?！固K媛抬頭看他，
突然覺得這個同床共枕五年的男人如此陌生。「為什么...」她喃喃道。
程立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因為那是我的孩子！也可能是徐子謙的，但不管是誰的，
都是一條命！你不能就這么殺了它！」蘇媛縮在墻角，瑟瑟發(fā)抖。程立深吸一口氣，
又恢復了平靜?！赋栽绮桶?。」他轉身走出衛(wèi)生間，「吃完我?guī)闳メt(yī)院復查?！共妥郎希?/p>
蘇媛機械地咀嚼著吐司，每一口都像在嚼蠟。程立坐在對面，目不轉睛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