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叩茶盞邊緣的暗號(hào)太輕，輕到我沒來得及細(xì)想。此刻他額發(fā)濕得貼臉，

連耳尖都泛著不正常的紅，混著血味的汗氣撲面而來。我走到他五步內(nèi)，他忽然扣住我腰。

隔著三層布料，掌心的燙意滲進(jìn)來?！皶?huì)疼?！彼父鼓﹃蚁掳?，拇指碾過唇角，“忍忍。

”我別開臉，看見供桌上傾倒的燭臺(tái)，蠟油凝成長條，像極了他教我練劍時(shí)握劍的手勢(shì)。

“世子……”我的聲音被他壓在唇齒間。破廟的風(fēng)卷著沙粒撲來，我閉上眼，

任由他扯開衣襟。布料撕裂聲里，我數(shù)著自己的呼吸——暗衛(wèi)的呼吸該穩(wěn)，

可此刻我聽見胸腔里擂鼓般的響。他的手扣住我手腕壓在石墻上，指腹輕輕蹭過腕間薄皮，

那里有道替他擋刀的疤?！疤劬统雎??！彼臍庀娫诙螅瑤е幬兜臒?。我咬住下唇，

嘗到鐵銹味。石墻硌得后背生疼，他的指尖卻忽然慢下來，劃過我腰間舊傷時(shí)頓了頓。

這個(gè)動(dòng)作讓我顫了一下，不是因?yàn)樘?。我告訴自己這是任務(wù)，是暗衛(wèi)的職責(zé)，

可當(dāng)他掌心覆上我心口時(shí)，我聽見自己壓抑的呻吟。天光微亮?xí)r，他松開我。

我摸著墻上干涸的苔蘚站起來，身體的酸痛混著某種陌生的鈍痛。他穿戴整齊，

忽然伸手替我理了理亂發(fā)：“明日此時(shí)?！蔽业皖^避開他目光，

看見他袖口沾著我一縷青絲——那是他昨夜攥得太緊，生生扯斷的。第二章第二夜子時(shí)，

破廟比前日更冷。周豫錦解下外袍，露出腰間滲血的紗布。箭傷化膿了，可他像感覺不到疼，

指尖挑起我下頜：“怕么？”我攥緊裙角，指甲掐進(jìn)掌心：“世子需要幾次？”“兩次。

”他指腹劃過我唇瓣，“昨夜只是引子?！蔽议]上眼，任由他將我按在供桌上。

木梁積灰簌簌落在頸間，他忽然低頭咬住我耳垂：“別繃著，放松些，才會(huì)舒服。

”我渾身僵硬，直到他掌心覆上我后腰，輕輕揉按——像安撫受驚的獸?！疤蹎?？

”他忽然開口，聲音悶在我鎖骨處。我搖頭，卻聽見自己氣聲：“世子該知道暗衛(wèi)受得住疼。

”他猛地抬頭，眼底紅潮翻涌：“我要你說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