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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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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季燃蹲在古董市場最角落的攤位前,五月的陽光透過塑料棚頂?shù)钠贫矗?/p>

在那枚青銅戒指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伸手拂去戒指表面的灰塵,

銅銹下隱約可見繁復的紋路。"小伙子好眼力,這可是西周的老物件。

"攤主是個滿臉皺紋的老人,牙齒發(fā)黃,指甲縫里塞滿了黑色的污垢。

季燃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

歷史系三年級的專業(yè)素養(yǎng)讓他立刻發(fā)現(xiàn)了問題:"西周的青銅器不可能這么輕,

而且紋路也不對。這更像是...宋以后的仿制品。"老人嘿嘿一笑,

露出參差不齊的牙齒:"行家啊!那你說是什么時候的?"季燃沒有立即回答。他翻轉(zhuǎn)戒指,

內(nèi)側(cè)隱約可見一些奇異符號,不似任何已知朝代的文字。

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讓他無法移開視線,指尖傳來微弱的脈動,仿佛這枚戒指有自己的心跳。

他本是為畢業(yè)論文《商周青銅器紋飾流變考》來市場找靈感,

卻在這最不起眼的攤位前邁不動步子??诖镏挥羞@個月剩下的生活費——五十三塊六毛。

"五十,我要了。"季燃掏出皺巴巴的紙幣。老人突然壓低聲音:"五百,少一分不賣。

"他渾濁的眼睛直視季燃,"這東西...挑人。"季燃搖頭起身準備離開,

戒指卻突然變得滾燙,燙得他差點叫出聲。再回頭時,老人已收起攤位消失在人流中,

只有那枚戒指靜靜躺在地上,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青光。宿舍里,季燃用軟布小心擦拭戒指。

銅銹漸漸脫落,露出底下暗青色的金屬光澤。那些奇異符號在臺燈下泛著微光,

像是有生命般流動。"??!"戒指邊緣突然劃破他的手指,血珠滴在符號上,

瞬間被吸收干凈。季燃眼前一黑,恍惚間看到一片古代戰(zhàn)場,尸橫遍野,

一名將軍戴著這枚戒指高舉長劍,劍鋒所指,敵軍潰散..."季燃!醒醒!你流鼻血了!

"室友王浩的喊聲把季燃拉回現(xiàn)實。他摸了摸鼻子,指尖沾滿鮮血,

而那枚戒指已經(jīng)牢牢套在右手無名指上,怎么也取不下來。"做噩夢了?"王浩遞來紙巾,

"明天期中考試,你可別掉鏈子。"季燃含糊應了一聲,盯著戒指出神。

內(nèi)側(cè)的符號現(xiàn)在清晰可辨,組合起來竟是個古老的"季"字。"我的姓?

巧合還是..."次日考場,季燃強打精神答題。當他握筆寫下第一個字時,

前座李明的鋼筆上突然浮現(xiàn)出影像——這支筆上周剛從學校超市買來,

被李明用來給女友寫情書..."幻覺,一定是熬夜太多了。"季燃揉揉眼睛,

影像卻更加清晰。他鬼使神差地在草稿紙上寫下:"英雄H-325鋼筆,

上周四學校超市特價39元,你用它給林小雨寫了情書。"趁交卷時,他把紙條塞給李明。

"你怎么知道?"李明瞪大眼睛,"我從來沒告訴過別人!"回宿舍的路上,季燃心跳如鼓。

經(jīng)過食堂玻璃門時,他看到自己臉色蒼白如紙,只有那枚青銅戒指泛著不自然的光澤。

"王浩,把你家傳的懷表借我看看。"王浩警惕地看著他:"干嘛?你知道這表對我多重要。

""就看一下。"季燃伸出手,"我保證小心。"當冰涼的懷表落入掌心,

米缸里...去年三月王浩喝醉摔在宿舍地板上..."你爺爺1912年在上海買的這表,

對不對?"季燃聲音發(fā)顫,"去年三月你喝醉摔過它,表蓋上的裂痕是你用膠水偷偷粘好的。

"王浩從床上彈起來,臉色煞白:"臥槽!你調(diào)查我?"季燃沒有回答,

他看向自己手上的青銅戒指,它正散發(fā)著只有他能看到的微弱青光。周六上午,

季燃站在"蘇氏古董"門前。這是城里最負盛名的古玩店,據(jù)說從不賣贗品。

他需要驗證自己的能力是否真實。店內(nèi)檀香繚繞,博古架上的瓷器泛著溫潤的光。

柜臺后站著個穿墨綠色旗袍的年輕女子,約莫二十三四歲,柳葉眉下一雙杏眼清冷如霜。

"想看什么?"女子聲音如她的表情一樣淡。

季燃局促地推推眼鏡:"我...我想看看真品和贗品的區(qū)別。

"女子——胸牌上寫著"蘇瑾"——挑了挑眉,

從柜臺取出兩枚幾乎一模一樣的玉佩:"左邊真,右邊仿。說說區(qū)別。"季燃戴上白手套,

手指剛觸到真品,

眼前就浮現(xiàn)出清朝工匠在燭光下細心雕琢的畫面;而仿品只有工廠流水線的影像。

他詳細描述出真品的制作過程和歷代主人的片段,卻沒注意到蘇瑾越來越震驚的表情。

"這塊玉最早的主人是位江南鹽商,他女兒出嫁時...等等,你怎么了?

"蘇瑾臉色蒼白如紙,突然扣住他手腕,力道大得驚人:"你是誰派來的?

""沒...我只是個學生!"季燃掙扎間戒指碰到蘇瑾手臂,她像被電擊般松開手,

旗袍袖口下的皮膚泛起一片紅痕。兩人對視片刻,蘇瑾先恢復冷靜:"明天帶你看樣東西。

現(xiàn)在,請你離開。"她拉開抽屜取出什么東西,季燃只瞥見一抹金屬冷光。季燃走出店門,

發(fā)現(xiàn)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他沒注意到街角有個刀疤臉男子正對著手機低語:"找到戒指了,

在新宿主手上。要現(xiàn)在動手嗎?"電話那頭沉默片刻:"繼續(xù)觀察,

確定能力覺醒程度再行動。"夜色如墨,季燃在臺燈下反復研究戒指。

內(nèi)側(cè)的符號現(xiàn)在清晰可辨,組合起來竟是個古老的"季"字。"我的姓?

巧合還是..."他喃喃自語,沒發(fā)現(xiàn)窗外有黑影閃過。第二天再去蘇氏古董,店門緊閉,

只留張字條:"老城拆遷區(qū)7號倉庫,獨自來。——蘇"拆遷區(qū)荒草叢生,

7號倉庫鐵門半掩。季燃剛踏進去,后腦就挨了一記悶棍。

模糊中聽到有人說話:"戒指取下來了嗎?""邪門了,

像長在肉里...""那就連手指一起砍下來!"劇痛中季燃感覺戒指發(fā)燙,

是假貨...他們開來的面包車左前胎漏氣..."你們?nèi)烨霸?老馬面館'吃的牛肉面,

加了香菜。"季燃突然開口,聲音嘶啞,"你戴的勞力士是廣州高仿,值不了五百塊。

你們開來的銀色面包車,左前胎慢漏氣。"綁匪們僵住了。趁這空隙,季燃猛地撞開一人,

憑影像記憶找到倉庫后門。剛沖出去就撞進一個柔軟懷抱——是蘇瑾,

身后跟著四個黑衣保鏢。"看來不用我救了?"蘇瑾似笑非笑,

同時干凈利落地一個過肩摔放倒追來的綁匪。倉庫里很快恢復平靜。蘇瑾檢查著昏迷的綁匪,

從領(lǐng)頭者頸后發(fā)現(xiàn)個瞳孔狀紋身。"'暗瞳'的人。"她臉色驟變,"季燃,

你惹上大麻煩了。"第二章季燃盯著蘇瑾指尖下的詭異紋身——那是一只血紅色的眼睛,

瞳孔處卻裂開一道黑色縫隙,像是被利刃劃破的傷口。"'暗瞳'是什么?

"季燃揉著后腦勺的腫塊問道。倉庫里彌漫著鐵銹和灰塵的氣味,

陽光從破舊的窗戶斜射進來,照在昏迷的綁匪身上。蘇瑾收回手,

示意保鏢們處理現(xiàn)場:"不是在這里說話的地方。"她瞥了眼季燃手上的戒指,眉頭微蹙,

"還能走嗎?"季燃試著站起來,膝蓋一軟差點摔倒。蘇瑾一把扶住他,手臂力量大得驚人。

她身上有淡淡的檀香,與古董店里的氣味如出一轍。"我的店。"蘇瑾簡短地說,

示意保鏢開路,"十分鐘后會有'清潔工'來處理這里。"季燃想問"清潔工"是什么意思,

但太陽穴突突直跳,嘴里滿是血腥味。他被塞進一輛黑色轎車,蘇瑾坐在旁邊,

手指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膝蓋。"你流鼻血了。"她遞來一塊繡著蘭花的真絲手帕。

季燃這才注意到鮮血正從自己鼻孔滴落到襯衫上。他接過手帕時,戒指突然發(fā)燙,

練習某種復雜的手勢;一個白發(fā)老者將手帕交給她時說"時機未到"..."你看到了什么?

"蘇瑾敏銳地察覺到他的異常。季燃猶豫片刻:"你練過武?還有...這手帕對你很重要?

"蘇瑾的手指瞬間停住,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隨即恢復平靜:"看來'歷史之眼'已經(jīng)初步認主了。""什么眼?"車停在古董店后門。

白天的繁華街道此刻寂靜無人,只有路燈投下慘白的光。蘇瑾帶他穿過隱蔽的樓梯,

來到一間布滿監(jiān)控屏幕的密室。"坐。"她倒了杯茶推給季燃,"首先,

那枚戒指不是普通古董,它叫'季明戒',是'天眼'組織的三神器之一。

"季燃差點被茶水嗆到:"什么組織?神器?"蘇瑾沒理會他的反應,

繼續(xù)道:"它能讓你看到物品承載的記憶,我們稱之為'歷史影像'。

但能力有代價——每使用一次,消耗的是你的生命力。"季燃想起考試那天流的鼻血,

以及越來越頻繁的頭痛:"你怎么知道這些?""因為我是'天眼'的外圍成員。

"蘇瑾拉開衣領(lǐng),露出鎖骨下方一個淡金色的眼睛紋身,與綁匪的血紅眼睛形成鮮明對比,

"我們世代守護這些神器,防止它們落入'暗瞳'手中。""那個紅眼睛組織?

他們?yōu)槭裁匆ノ遥?"不是抓你,是搶戒指。"蘇瑾糾正道,

"'暗瞳'認為這些神器應該用來牟利和控制,而非守護歷史真相。"季燃摩挲著戒指,

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說它叫'季明戒'...和我姓氏一樣?

"蘇瑾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這不是巧合。戒指會選擇宿主,通常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

"季燃的父母在他十歲時車禍身亡,關(guān)于家族歷史他幾乎一無所知。正當他想追問時,

一陣劇痛突然襲來,眼前發(fā)黑,耳邊嗡嗡作響。"過度使用能力的副作用。

"蘇瑾扶住他搖晃的身體,"你需要休息。今天已經(jīng)用了三次?

"季燃虛弱地點頭——考試時的鋼筆、王浩的懷表、蘇瑾的手帕。"初期每天不能超過三次,

否則會暫時失明。"蘇瑾幫他躺到沙發(fā)上,"睡吧,這里很安全。

"季燃想反駁自己不需要睡覺,但眼皮沉重如鉛,很快陷入黑暗。

他夢見自己站在一座古老的青銅門前,門上刻滿與戒指相同的符號。門縫中透出青光,

有聲音呼喚著他的名字..."季燃!醒醒!"有人在拍他的臉。季燃猛地睜眼,

看到王浩焦急的臉。"你睡了一整天!"王浩松了口氣,"林小雨找你幫忙看幅古畫,

說是她家祖?zhèn)鞯膶氊悺?季燃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宿舍床上,窗外陽光明媚。戒指仍戴在手上,

床頭放著疊得整整齊齊的真絲手帕,下面壓著張字條:"小心使用,必要時來店里。

——蘇""誰送你的手帕?"王浩擠眉弄眼,"女朋友?"季燃沒理會他的調(diào)侃,

匆匆洗漱后去見林小雨。這個文靜的歷史系學妹在圖書館等他,面前放著一個古樸的木匣子。

"學長,能幫我看看這個嗎?"林小雨小聲說,"我爸說這是祖上傳下來的唐伯虎真跡,

想賣掉給奶奶治病。"季燃戴上手套,小心展開畫卷。剎那間,

長衫的男人偷偷調(diào)包...七十年代被紅衛(wèi)兵抄家時藏在炕洞里...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但強忍著沒有松手。這不是唐伯虎的真跡,而是民國時期的高仿品,最多值兩三萬。

但看著林小雨期待的眼神,季燃不知如何開口。"怎么樣?"林小雨緊張地問。

"我需要再確認下細節(jié)。"季燃含糊其辭,"能借我拍幾張照片嗎?"離開圖書館,

季燃直奔蘇氏古董。推門進去時,蘇瑾正在接待一位白發(fā)老者。老者轉(zhuǎn)身的瞬間,

季燃的戒指突然變得滾燙。"周教授?"季燃驚訝地認出這是學??脊畔档目妥淌?。

"季燃同學。"周教授微笑點頭,目光卻落在他的戒指上,

"看來蘇瑾已經(jīng)告訴了你一些事情。"蘇瑾輕咳一聲:"季燃有鑒定問題。

"聽完林小雨的情況,周教授若有所思:"民國仿唐伯虎...如果是周湘云的手筆,

倒也有些價值。""問題是,怎么告訴她真相?"季燃苦惱道。"實話實說。

"蘇瑾干脆地說,"欺騙只會讓事情更糟。"周教授贊同地點頭:"不過要小心處理。

這類家傳古董往往承載著家族榮譽,否定它的價值可能被視為侮辱。

"季燃決定先找專業(yè)人士估價。周教授推薦了一家正規(guī)拍賣行,

但提醒他近期古董黑市很不太平。"尤其是'暗瞳'活躍的地區(qū)。

"周教授意有所指地看著季燃,"他們最近在搜尋一批流落民間的文物。"當天晚上,

季燃陪林小雨去了拍賣行。鑒定師是個戴金絲眼鏡的中年人,

只看了一眼就搖頭:"民國仿品,保存狀況一般,市場價兩萬左右。

"林小雨瞬間紅了眼眶:"怎么可能...我爸說至少值一百萬...""小姑娘,

現(xiàn)在高仿品多的是。"鑒定師不耐煩地擺手,"要不你去'聚寶齋'問問,他們專收這類貨。

"季燃注意到鑒定師說"聚寶齋"時眼神閃爍。離開拍賣行后,他勸林小雨先回家商量,

自己則決定去探探這家"聚寶齋"。聚寶齋位于老城區(qū)一條陰暗小巷,

門口掛著"高價收購古董"的牌子。店內(nèi)燈光昏暗,幾個紋身男子正在玩牌。"有事?

"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抬頭問。季燃說明來意,

胖子——自稱金老板——立刻熱情起來:"唐伯虎?好東西??!帶畫來了嗎?

"當季燃展示手機里的照片時,金老板眼睛一亮:"真跡!絕對是真跡!至少值一百五十萬!

"季燃的戒指發(fā)燙,他看到金老板私下做了個手勢,有人悄悄鎖上了店門。

的套路用過多次...先高價吸引賣家...然后威脅低價強買..."我朋友改天帶畫來。

"季燃假裝沒察覺異常,起身要走。"別急啊。"金老板攔住他,笑容變得猙獰,

"既然來了,喝杯茶再走。"季燃感到背后有人逼近。危急關(guān)頭,戒指劇烈發(fā)燙,

他猛地蹲下,恰好躲過背后襲來的棍棒。憑借看到的影像記憶,他知道后門被鎖,

唯一的出口是右側(cè)的窗戶。"攔住他!"金老板怒吼。季燃抄起桌上的茶壺砸向最近的人,

趁亂沖向窗戶。就在他即將觸到窗框時,一陣劇痛從后腦傳來——有人用硬物擊中了他。

視野開始模糊,季燃掙扎著轉(zhuǎn)身,看到金老板手持一根青銅棍走來。奇怪的是,

棍子上的紋路與戒指極為相似。"果然是你。"金老板獰笑,"刀疤劉說得沒錯,

季家的小崽子帶著戒指回來了。"季燃想問他什么意思,但嘴巴不聽使喚。

就在金老板高舉青銅棍的瞬間,店門突然被踹開,一道墨綠色身影閃電般沖入——是蘇瑾!

她動作快得不可思議,幾個回合就放倒了店內(nèi)打手。金老板見勢不妙,抓起青銅棍就要逃跑。

蘇瑾一個箭步上前,卻在看到棍子時明顯一怔,被金老板抓住機會反擊。"小心!

"季燃大喊。蘇瑾勉強躲過要害,但左臂被青銅棍擦中,頓時鮮血直流。

金老板趁機從后門逃走。"你沒事吧?"季燃踉蹌著爬起來。蘇瑾按住流血的手臂,

色蒼白:"那是'窺器'...'暗瞳'的仿制神器...上面有毒..."季燃扶她坐下,

戒指接觸到蘇瑾的血液時,突然青光暴漲。一股奇異的力量引導他的手按在傷口上,

蘇瑾的鮮血竟逆流回體內(nèi),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兩人震驚地對視,

蘇瑾先回過神來:"季明戒還有治愈能力?典籍上沒記載過..."話音未落,

店外傳來警笛聲。蘇瑾拉起季燃:"不能和警察糾纏,我們走!"他們從后巷逃離,

蘇瑾的黑色轎車就停在拐角處。上車后,季燃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又流鼻血了,

視線邊緣開始出現(xiàn)黑點。"能力透支。"蘇瑾皺眉,"你今天用了幾次?

"季燃虛弱地數(shù)著:"林小雨的畫...金老板的騙局...還有你的傷...三次?

""治愈能力消耗更大,算兩次。"蘇瑾踩下油門,"你需要見周教授,

他是'天眼'在本地的高階成員。"車子駛向城郊一棟不起眼的別墅。季燃的意識開始模糊,

最后的印象是蘇瑾半扶半抱地把他帶進屋內(nèi),周教授嚴肅的臉,

以及墻上一個巨大的金色眼睛標志...當季燃再次醒來時,

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間充滿藥香的房間里。窗外已是深夜,月光透過紗簾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醒了?"周教授坐在床邊,手里捧著一本古舊的線裝書,"你昏迷了六個小時。

"季燃試著坐起來,頭痛欲裂:"蘇瑾呢?""在處理'聚寶齋'的后續(xù)。"周教授放下書,

嚴肅地看著他,"季燃,你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嗎?

"季燃僵住了:"車禍...叔叔說是醉酒駕駛..."周教授搖頭:"是謀殺。

因為你父親曾是'天眼'的核心成員,而他發(fā)現(xiàn)了'暗瞳'的一個重大秘密。

"季燃的心臟狂跳起來:"什么秘密?""這個。"周教授從懷中取出一張老照片,

上面是年輕的季父站在一座青銅門前,手上戴著同樣的戒指,

"你父親找到了'天眼'傳說的起源之地,而'暗瞳'不惜一切代價要阻止這個消息泄露。

"季燃接過照片,戒指突然劇烈震動。

...門后是無盡的星空...一個與季父面容相似的老者高喊"不要打開"...劇痛中,

季燃感到溫熱的液體從眼睛流出。周教授慌忙按住他的額頭,念誦著某種古老咒語。

疼痛漸漸消退,但季燃的視野卻蒙上了一層血霧。

"我...我看不清了..."他驚恐地說。"能力反噬。"周教授沉重地說,

"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蘇瑾沖了進來,

手臂上纏著新繃帶:"'暗瞳'行動了,他們找到了林小雨家!"季燃掙扎著站起來,

盡管視線模糊:"我們得幫她!""你這樣能做什么?"蘇瑾按住他。季燃舉起手,

戒指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我還有最后一次使用機會。"第三章"最后一次機會是什么意思?

"季燃抓住蘇瑾的手腕,眼前的血霧讓她的輪廓變得模糊,"林小雨有危險!

"蘇瑾甩開他的手:"你知道過度使用能力的后果!周教授剛把你從失明邊緣拉回來!

"季燃轉(zhuǎn)向周教授的方向:"但這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冷靜。

"周教授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蘇瑾已經(jīng)派人去保護你同學了。'暗瞳'要的是那幅畫,

不會傷害無關(guān)人員。

"季燃這才注意到房間里還有第四個人——一個穿黑色西裝的壯漢站在門邊,

肌肉幾乎要撐破西裝布料。"阿坤,我的人。"蘇瑾簡短介紹,"他確認林小雨安全回家了,

畫被'暗瞳'的人拿走。"季燃松了口氣,隨即又緊張起來:"那幅畫有什么特別的?

只是個民國仿品啊。"周教授和蘇瑾交換了一個眼神。"我們懷疑那幅畫是某種地圖。

"周教授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厚重的典籍,"根據(jù)記載,唐伯虎晚年曾接觸過'天眼',

在他的一些畫作中隱藏了組織秘密據(jù)點的位置。

"蘇瑾補充道:"'暗瞳'可能認為即使是仿品也保留了原畫的關(guān)鍵信息。

"季燃努力聚焦視線,房間里的物品仍帶著血色重影。他摸索著床頭的眼鏡戴上,

卻無濟于事。"我的眼睛什么時候能恢復?""一兩天,如果你不再使用能力的話。

"周教授遞給他一杯散發(fā)著苦澀氣味的茶,"喝了它,能加速恢復。"茶水入口像液態(tài)火焰,

季燃嗆得直咳嗽。但幾分鐘后,視野邊緣的血霧確實開始變淡。"現(xiàn)在,"周教授合上典籍,

"說說金老板的青銅棍。"季燃回憶那個危險的瞬間:"紋路和我的戒指很像,但更粗糙。

蘇瑾說那是'仿制神器'?""準確說是'窺器'。"周教授從抽屜里取出一個木盒,

小心打開。里面是一根與金老板所用極為相似的青銅棍,只是表面氧化更嚴重。

"'暗瞳'多年來一直在嘗試復制我們的三大神器。這些仿制品功能有限,且對使用者有害,

但足以構(gòu)成威脅。"季燃伸手想觸摸,被蘇瑾攔?。?別碰!上面的毒素能通過皮膚吸收。

""金老板為什么沒中毒?""長期接觸會產(chǎn)生一定抗性,

但代價是..."周教授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精神錯亂。

'暗瞳'的低級成員大多活不過四十歲。"季燃想起金老板瘋狂的眼神,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他低頭看自己的戒指,內(nèi)側(cè)的"季"字在燈光下若隱若現(xiàn)。

"這枚戒指...和我家族有什么關(guān)系?"周教授沉默片刻:"時機未到。

現(xiàn)在我們有更緊急的任務。"他打開墻上的顯示屏,展示出一張碼頭地圖,"根據(jù)情報,

'暗瞳'今晚要通過海運走私一批文物出境,其中包括林小雨家的畫。

"蘇瑾接過話頭:"我們的目標是攔截這批貨,特別是那幅畫。""就我們?nèi)齻€?

"季燃難以置信地問。"官方渠道走不通,'暗瞳'在海關(guān)有人。"蘇瑾檢查著手槍彈匣,

動作熟練得令人心驚,"周教授負責鑒定,你找真品,我負責...解決麻煩。

"季燃咽了口唾沫:"我是個學生,

不是特工...""但你手上的戒指是'天眼'三神器之一。"周教授嚴肅地說,

"守護歷史真相是我們的責任。"責任。這個詞沉甸甸地壓在季燃心頭。

他想起父親照片上那枚相同的戒指,和背后神秘的青銅門。

也許參與這次行動能讓他更接近父母死亡的真相。"我需要做什么?"晚上十點,

季燃穿著借來的碼頭工作服,跟在周教授身后穿過三號倉庫區(qū)。

咸濕的海風夾雜著機油味撲面而來,遠處集裝箱起重機像鋼鐵巨獸般矗立在夜色中。"記住,

你只有一次使用能力的機會。"周教授低聲提醒,"蘇瑾會制造混亂,

我們趁亂檢查可疑貨柜。"季燃點點頭,右手無意識地摩挲著戒指。視野已經(jīng)恢復了大半,

但仍有輕微模糊,像沒擦干凈的眼鏡。對講機里傳來蘇瑾的聲音:"目標在B區(qū)7號泊位,

十二個貨柜準備裝船,守衛(wèi)六人。行動開始。"話音剛落,遠處傳來一聲巨響,

接著是刺耳的警報聲。周教授拉著季燃快步向B區(qū)移動,沿途工人們都朝反方向跑去。

"著火了!"有人大喊。B區(qū)7號泊位前停著輛卡車,

十幾個標著"機械零件"的木箱正在裝船。四個守衛(wèi)留下,另外兩人跑去查看火情。

周教授亮出偽造的工作證:"海關(guān)抽檢,開箱。

"守衛(wèi)頭目——一個左臉有刀疤的瘦高男子——瞇起眼睛:"沒接到通知。

"季燃的戒指突然發(fā)燙。刀疤男頸側(cè)隱約露出紅色紋身——又是"暗瞳"的人!"臨時抽檢。

"周教授面不改色,"要么配合,要么等正式檢查,延誤裝船你們負責。

"刀疤男——對講機里別人叫他"刀疤劉"——猶豫片刻,示意手下開箱。

前三個箱子確實是機械零件,但季燃注意到刀疤劉的微表情在第四個箱子時明顯緊張起來。

"這個。"季燃小聲對周教授說。周教授會意,要求檢查第四個箱子。開箱瞬間,

季燃的戒指幾乎燙傷皮膚——箱子里看似普通零件,但底部夾層藏著幾件青銅器!

"看起來沒問題。"刀疤劉假笑道。季燃趁人不備,手指輕觸箱內(nèi)零件。

文件...刀疤劉親自監(jiān)督裝箱...這批貨要運往日本某個私人博物館..."都是贗品。

"季燃低聲告訴周教授,"高仿的商周青銅器。"周教授微不可察地點頭,

繼續(xù)檢查其他箱子。季燃數(shù)著使用次數(shù)——一次了,還剩兩次機會。第八個箱子打開時,

季燃的戒指沒有反應,但刀疤劉卻異常緊張。這反常引起季燃注意,他假裝絆倒,

手撐在箱子上——瞬間看到影像:這個空箱子原本要裝那幅畫,

但一小時前被臨時轉(zhuǎn)移到了...13號集裝箱!"怎么回事?"刀疤劉一把拉起季燃,

眼中閃著兇光。"抱歉,鞋帶松了。"季燃勉強笑道,心跳如鼓。兩次了,

最后一次必須留給真正重要的東西。對講機突然響起:"劉哥,火勢控制不住了!

"刀疤劉咒罵一聲,留下兩人看守,自己帶其他人去處理火情。

季燃趁機告訴周教授畫的下落。"13號...在A區(qū)。"周教授皺眉,"蘇瑾拖不了太久,

我們得速戰(zhàn)速決。"他們借口繼續(xù)檢查,溜向A區(qū)。夜色掩護下,

兩人很快找到標號13的集裝箱。周教授用隨身工具撬開鎖,

里面堆滿了各種古董家具和藝術(shù)品。"找畫!"周教授打開手電筒。季燃掃視集裝箱,

目光落在一個不起眼的牛皮紙包上。戒指微微發(fā)熱,但他不敢貿(mào)然使用最后一次能力。

就在他伸手去拿時,背后傳來冷笑:"找這個嗎?"季燃猛地轉(zhuǎn)身,刀疤劉站在集裝箱門口,

手里正拿著那幅林小雨家的畫!兩個打手堵住了出口。"周教授,久仰大名。

"刀疤劉歪著頭,"沒想到'天眼'的高層會親自出馬。

"周教授不動聲色地擋在季燃前面:"刀疤劉,'暗瞳'的外圍打手。

你主子沒告訴你別招惹我們嗎?""招惹?"刀疤劉獰笑,"是你們闖進我的地盤。

"他展開畫卷,"想要這個?拿戒指來換。"季燃下意識捂住右手。

刀疤劉早就知道戒指在他手上?"金老板報告說戒指認主了,我還不信。

"刀疤劉的目光像毒蛇般黏在季燃手上,"季家的血脈果然沒斷干凈。

"季燃渾身發(fā)冷:"你認識我父親?""何止認識。"刀疤劉的笑容擴大,

"他死前最后一個見到的人就是我。"血液瞬間沖上季燃的大腦。他不顧周教授的阻攔,

沖向刀疤劉。戒指因情緒激動而發(fā)燙,

第三次能力不受控制地發(fā)動——他看到了十年前那個雨夜,刀疤劉站在一輛扭曲的轎車旁,

手里拿著染血的青銅棍..."你殺了他!"季燃怒吼。刀疤劉輕松躲過他的沖撞,

反手一記肘擊打在季燃背上。劇痛中,季燃跪倒在地,視線再次被血霧籠罩。

"年輕人就是沖動。"刀疤劉嘆息,"周教授,做個交易吧。戒指給我,我放你們走。

"周教授冷笑:"你以為'天眼'的神器是你這種小嘍啰能碰的?

"刀疤劉臉色一沉:"那就別怪——"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一把匕首突然架在了他脖子上。

蘇瑾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身后,聲音冷得像冰:"把畫放下。"兩個打手想上前,

被阿坤從陰影處放倒。刀疤劉僵在原地,慢慢放下畫卷。"聰明的選擇。"蘇瑾收緊匕首,

"現(xiàn)在,告訴我誰指使你針對季燃?

...你們什么都不知道...青銅門后的東西要醒了..."周教授臉色驟變:"什么門?

說清楚!"刀疤劉突然詭異一笑,猛地后仰,不顧匕首劃破脖子。同時,

他按下手中的某個按鈕,刺耳的警報聲響徹碼頭。"警察馬上就到。"他舔著脖子上的血,

"看你們怎么解釋夜闖碼頭?"蘇瑾咒罵一聲,抓起畫卷:"我們走!

"阿坤扛起半昏迷的季燃,一行人迅速撤離。身后傳來刀疤劉的狂笑:"季家的小崽子,

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回到周教授的別墅,季燃的情況惡化了。

連續(xù)三次能力使用加上情緒激動,導致他高燒不退,嘴里不停說著胡話。

"青銅門...不要打開...爸爸..."蘇瑾用濕毛巾擦拭他滾燙的額頭,

眉頭緊鎖:"他這樣多久了?""從碼頭回來就一直這樣。"周教授展開那幅畫仔細檢查,

"奇怪,這確實是民國仿品,沒什么特別的。""刀疤劉為什么那么重視它?

"周教授搖頭:"也許是個幌子,真正重要的東西已經(jīng)運走了。"他放下畫,

擔憂地看著季燃,"他的情況不妙,戒指在透支他的生命力。"蘇瑾咬咬牙:"有什么辦法?

""理論上,另一個神器'月華佩'能平衡能量,但它在總部。"周教授沉思片刻,

"現(xiàn)在只能靠他自己撐過去。"夜深了,蘇瑾堅持守在季燃床邊。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年輕人痛苦的臉上,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撥開他被汗水浸濕的額發(fā)。

戒指突然發(fā)出微弱的青光,在黑暗中格外明顯。蘇瑾驚訝地看到,

那些光點組成了幾個古老的符號——正是典籍上記載的"天眼"密文。她匆忙叫來周教授。

老學者辨認片刻,臉色變得異常嚴肅:"這不是普通的密文...是坐標。

季燃在昏迷中看到了戒指記憶里的某個地點。""什么地方?

"周教授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青銅門的所在地。"就在這時,季燃猛地睜開眼睛,

瞳孔在月光下呈現(xiàn)出詭異的青色。他直挺挺地坐起來,

一種不屬于他的沙啞聲音說道:"他們找到了第一把鑰匙...門必須被守護..."說完,

他像斷了線的木偶般倒回床上,戒指的光芒也隨之熄滅。蘇瑾和周教授面面相覷,

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和擔憂。窗外,一只血紅色的眼睛紋身在月光下一閃而過,

隨即消失在夜色中。第四章季燃在一片刺眼的白光中醒來,喉嚨干澀得像塞了一把沙子。

他下意識抬手遮擋陽光,卻發(fā)現(xiàn)眼前只有無邊無際的黑暗。"醒了?

"蘇瑾的聲音從右側(cè)傳來,伴隨著瓷器輕碰的脆響。季燃轉(zhuǎn)向聲源,努力睜大眼睛,

卻依然什么都看不見。恐慌像冷水般漫上脊背:"我...我看不見了。""暫時的。

"蘇瑾的腳步聲靠近,一只手扶起他的肩膀,"喝藥。"苦澀的液體抵到唇邊。

季燃順從地喝下,藥水像一團火從喉嚨燒到胃里,隨即化作暖流擴散到四肢百骸。"多久了?

"他問。"三天。"蘇瑾的聲音罕見地帶著疲憊,"你高燒不退,昨天開始失明。

周教授說這是能力透支的副作用。"季燃摸索著觸碰右手無名指,戒指還在,冰涼而安靜。

昏迷前的記憶碎片般浮現(xiàn)——碼頭、刀疤劉、青銅門的囈語..."那幅畫...""贗品,

沒有價值。"蘇瑾打斷他,"刀疤劉在耍我們。"季燃想再問,

卻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蘇瑾走開幾步接聽,聲音壓得很低,

但季燃敏銳地聽到"拍賣會""陷阱"等字眼。通話結(jié)束,蘇瑾回到床邊:"我得走了,

阿坤會照顧你。""等等!"季燃抓住她的手腕,"發(fā)生什么事了?

"蘇瑾沉默片刻:"家族拍賣會今晚舉行,有人匿名送來一批文物,其中有'暗瞳'的標記。

"季燃的手指收緊:"你要去?明知是陷阱?""必須去。"蘇瑾抽回手,

"蘇家拍賣行三百年的聲譽不能毀在我手上。"季燃掀開被子,

雙腳落地時一陣眩暈:"我和你一起。""別開玩笑!

你現(xiàn)在連路都——""我可以幫你識別'暗瞳'的陷阱。"季燃扶著床沿站起來,

膝蓋發(fā)抖但語氣堅定,"就算看不見,戒指的能力還在。"蘇瑾沒說話。

季燃能感覺到她審視的目光,盡管看不見。"...穿衣服吧。"最終她讓步了,

"但你必須完全按我說的做。"一小時后,季燃坐在蘇瑾的車里,眼前仍是一片黑暗。

失明讓其他感官變得敏銳——他能聞出蘇瑾今天換了香水,

茉莉混著檀香;能聽出車子駛過三個紅燈,右轉(zhuǎn)進入地下車庫;能感覺到蘇瑾的緊張,

從她握方向盤過緊的指節(jié)傳遞過來。"到了。"蘇瑾停好車,轉(zhuǎn)向他,"記住,跟緊我,

別碰任何東西,除非我讓你鑒定。"季燃點頭,戴上墨鏡掩飾無神的雙眼。

蘇瑾牽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肘部,引導他前進。這種依賴讓季燃不適,但現(xiàn)在別無選擇。

電梯上升時,蘇瑾突然問:"你昏迷時說的話...關(guān)于青銅門和鑰匙...還記得嗎?

"季燃搖頭:"我只記得一些零碎的畫面...一扇巨大的青銅門,

上面刻滿符號...還有刀疤劉說我父親...""到了。"蘇瑾打斷他,電梯門滑開,

喧鬧聲撲面而來。拍賣會現(xiàn)場人聲鼎沸,香水和古龍水的氣味混雜著古董特有的陳舊氣息。

蘇瑾帶著季燃穿過人群,不時停下來與人寒暄,每次都巧妙地避開對方想與季燃握手的企圖。

"蘇小姐。"一個渾厚的男聲靠近,"這位是?""我助手。"蘇瑾簡短回答,"王總,

匿名送拍品的人到了嗎?""還沒。"被稱作王總的男人壓低聲音,

"但那批青銅器確實有問題,X光顯示內(nèi)部有夾層。"蘇瑾身體一僵:"帶我去看。

"季燃被領(lǐng)到一個安靜的房間,蘇瑾讓他坐在椅子上:"在這里等我。""不。

"季燃抓住她的衣角,"帶我過去。如果是'暗瞳'的陷阱,我能發(fā)現(xiàn)。"猶豫片刻后,

蘇瑾妥協(xié)了。她引導季燃來到一個展示柜前,小心地將他的手放在一件青銅爵上。

季燃的指尖剛觸到冰涼的金屬,戒指就微微發(fā)熱。

影像浮現(xiàn)——現(xiàn)代鑄造車間...化學做舊...內(nèi)部中空處藏著什么東西..."贗品。

"季燃低聲說,"里面有機關(guān),可能是毒氣或者——""炸彈。"蘇瑾冷靜地接話,"王總,

立刻疏散賓客,就說火警演練。"王總匆忙離去。

蘇瑾拉著季燃退到角落:"能看出觸發(fā)條件嗎?"季燃再次觸碰青銅器,這次更仔細。

影像中,一個穿白大褂的人正在調(diào)試某種壓力感應裝置..."拍賣槌落下時會引爆。

"季燃急促地說,"必須阻止拍賣師!""來不及了。"蘇瑾抓起對講機,"阿坤,

切斷主廳電源,立刻!"幾秒鐘后,燈光驟滅,人群發(fā)出驚呼。黑暗中,

季燃聽到蘇瑾急促的呼吸聲近在咫尺。"還有三件可疑拍品。"她貼著季燃的耳朵說,

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臉頰,"你能堅持嗎?"季燃點頭,盡管眩暈感越來越強。

蘇瑾牽著他快速移動,一件接一件地檢查剩余拍品。第二件是面銅鏡,

內(nèi)部藏著鋒利的金屬片,會在特定角度反射陽光灼傷買家眼睛;第三件是卷古畫,

裱糊層摻有慢性毒藥;最后是尊佛像,底座裝有竊聽裝置。"典型的'暗瞳'手法。

"檢查完所有危險品后,蘇瑾冷笑,"既要破壞拍賣會,又想收集情報。"季燃突然腿軟,

不得不靠在蘇瑾身上。連續(xù)四次使用能力,即使沒有完全發(fā)動,也耗盡了他所剩無幾的體力。

"夠了,你得休息。"蘇瑾半扶半抱地帶他離開。他們沒回周教授的別墅,

而是去了蘇氏古董店。店后的密室比季燃想象的更寬敞,有簡易的臥室和醫(yī)療設備。

蘇瑾幫他躺下,動作意外地輕柔。"為什么幫我?"季燃在黑暗中問,"你可以不管我的。

"床墊微微下陷,蘇瑾坐在了床邊:"因為戒指選擇了你。""就因為這個?

"沉默持續(xù)了很長時間,久到季燃以為她不會回答。然后,他聽到衣料摩擦的窸窣聲,

蘇瑾似乎摘下了什么首飾。"我父親也有一枚戒指。"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五年前,

他在一次與'暗瞳'的交鋒中失蹤了...戒指也不見了。"季燃屏住呼吸。

這是蘇瑾第一次提起自己的過去。"周教授說我父親可能叛變了,但我不信。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絞緊床單,"找到他...這是我加入'天眼'的原因。

"季燃摸索著找到她的手,輕輕握?。?我們會找到真相的。關(guān)于你父親,也關(guān)于我父母。

"蘇瑾沒有抽回手。在黑暗中,兩人就這樣靜靜坐著,某種無需言說的默契在沉默中生長。

不知過了多久,蘇瑾突然抽回手:"有人來了。"密室門被推開,

周教授熟悉的聲音傳來:"情況比我們想的嚴重。"季燃聽到紙張展開的聲音,

蘇瑾倒吸一口冷氣。"這是什么?"她問。"'暗瞳'的獵殺名單。

"周教授的聲音異常沉重,"季燃在第一位,蘇瑾你也上榜了。

"季燃掙扎著坐起來:"因為我父親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止如此。"周教授走近,

身上帶著淡淡的煙草味,"'季明戒'認主意味著青銅門即將開啟。根據(jù)典籍記載,

三神器與門之間存在某種共鳴。"蘇瑾接過話頭:"而'暗瞳'想要打開那扇門?

""或者阻止它被打開,取決于你相信哪種說法。"床墊再次下陷,周教授坐了下來,

"問題是,季燃,你已經(jīng)被標記為'鑰匙守護者'。

"季燃苦笑:"我連鑰匙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戒指知道。"周教授的聲音突然變得銳利,

"你在昏迷中提到的坐標,我們查到了——是陜西一處新發(fā)現(xiàn)的考古遺址。

"蘇瑾的呼吸變得急促:"那里有什么?""還不清楚,但'暗瞳'已經(jīng)派人過去了。

"周教授頓了頓,"更糟的是,刀疤劉向上級報告了季燃的情況,

現(xiàn)在'暗瞳'高層對你非常...感興趣。"季燃的眼前突然閃過一道青光,

像黑暗中的閃電。他下意識捂住戒指,但光芒越來越強,穿透了他的手掌。"季燃?

"蘇瑾緊張地抓住他的肩膀。青光中,

...刀疤劉和一個穿白大褂的人正在挖掘...門縫中滲出黑色的霧..."他們在挖門!

"季燃喘息著說,"就在那個考古遺址!"青光突然暴漲,隨即熄滅。季燃眨了眨眼,

驚訝地發(fā)現(xiàn)視線正在恢復——先是模糊的色塊,然后是蘇瑾和周教授擔憂的臉。

"我...我能看見了。"他喃喃道。

周教授仔細檢查他的眼睛:"能力透支后的自我修復...不可思議。"他轉(zhuǎn)向蘇瑾,

"必須盡快行動,趕在'暗瞳'之前找到那扇門。"蘇瑾點頭,

已經(jīng)開始收拾裝備:"我去準備交通工具和裝備。""等等。"季燃叫住她,

視線終于完全清晰,"我需要知道更多關(guān)于我父親的事。他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秘密?

為什么'暗瞳'要殺他?"周教授和蘇瑾交換了一個眼神。最終,老學者長嘆一聲,

從懷中取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輕的季父和蘇父站在青銅門前,

兩人手上分別戴著戒指和玉佩——"天眼"的兩件神器。門上的符號閃爍著詭異的青光,

即使透過照片也能感受到某種不祥的氣息。"十年前,他們一起發(fā)現(xiàn)了青銅門的秘密。

"周教授的聲音低沉而沉重,"你父親認為門應該被永久封印,

而蘇瑾的父親...則想打開它。"季燃震驚地看向蘇瑾,后者臉色蒼白如紙。

"所以...我們的父親是對立的?"周教授搖頭:"事情沒那么簡單。

在你父母'車禍'前一周,他們突然和解了,決定共同守護這個秘密。

但為時已晚...'暗瞳'已經(jīng)知道了。"蘇瑾的手指緊握成拳,

指節(jié)發(fā)白:"我父親最后去了哪里?""根據(jù)線索,他去了青銅門所在地...再沒回來。

"周教授收起照片,"現(xiàn)在歷史重演了。季燃,戒指選擇了你,就像當年選擇你父親一樣。

你必須決定——是封印那扇門,還是打開它。"季燃望向蘇瑾,后者避開他的目光,

轉(zhuǎn)身走向門口。"收拾好東西,一小時后出發(fā)。"她的聲音恢復了平日的冷靜,

但季燃看到了她微微發(fā)抖的手指,"無論門后有什么,這次我們搶先一步。

"周教授跟著離開,留下季燃一人坐在床邊,低頭凝視著重新安靜下來的戒指。

內(nèi)側(cè)的"季"字在燈光下泛著微光,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某個古老的秘密。窗外,夕陽西下,

最后一縷陽光穿過玻璃,在戒指上投下一道血紅色的光影。

第五章陜西邊境的夜風裹挾著黃土顆粒,拍打在越野車窗上發(fā)出細碎的聲響。

季燃盯著手機地圖上閃爍的紅點——周教授提供的坐標,距離他們還有不到十公里。

"前面沒路了。"蘇瑾踩下剎車,關(guān)閉引擎。車燈熄滅后,月光勾勒出遠處起伏的山丘輪廓。

季燃摩挲著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它從一小時前就開始微微發(fā)熱,像在提醒著什么。

"分頭搜索。"周教授從后備箱取出裝備,"蘇瑾和季燃去東側(cè),我去西邊。

發(fā)現(xiàn)異常立刻聯(lián)系。"季燃剛要反對分兵,蘇瑾已經(jīng)點頭應下:"保持無線電暢通。

"周教授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蘇瑾檢查著手槍彈匣,月光在她睫毛上投下細密的陰影。

"你不信任他。"季燃突然說。蘇瑾的手停頓了一瞬:"什么?""周教授。

自從他提到我們父親的分歧,你就..."季燃斟酌著用詞,"變得很警惕。

"蘇瑾將手槍插回槍套,聲音平靜得不像話:"我父親失蹤前最后聯(lián)系的人就是周教授。

第二天,他的玉佩被送回總部,上面有血跡,但尸體...始終沒找到。

"季燃不知如何回應。夜風嗚咽著掠過荒野,像在訴說某個古老的秘密。"走吧。

"蘇瑾調(diào)整背包帶子,"戒指有反應嗎?"季燃點頭:"越靠近坐標點,溫度越高。

"他們沿著干涸的河床向東行進。月光下,黃土溝壑像老人臉上的皺紋,

層層疊疊地蔓延向遠方。半小時后,戒指突然變得滾燙,季燃差點叫出聲。"這里!

"他單膝跪地,手指觸碰裸露的巖石表面。剎那間,

.刀疤劉指揮工人搬運某個巨大物體...白大褂男子用儀器掃描地面..."他們來過了。

"季燃喘息著說,"挖走了什么東西...很大..."蘇瑾立刻聯(lián)系周教授,

卻只收到無線電靜噪。她皺眉檢查設備:"信號被干擾了。"季燃繼續(xù)探查地面,

戒指接觸到一處凹陷時,青光暴漲。

這次他看到的影像更清晰——一座巨大的青銅門被起重機吊起,

門上的符號與戒指內(nèi)側(cè)一模一樣!門離開地面的瞬間,裂縫中滲出黑色的霧氣,

接觸到霧氣的工人立即倒地抽搐..."門被運走了。"季燃猛地縮回手,仿佛被燙傷,

"那霧氣...有毒..."蘇瑾正要說什么,遠處突然傳來引擎聲。

兩人迅速隱蔽在巖石后。兩輛越野車駛過,車燈照亮了車廂里被帆布覆蓋的方形物體。

"青銅門!"季燃低呼。第二輛車窗里,刀疤劉的側(cè)臉一閃而過。更令季燃震驚的是,

副駕駛坐著周教授,正與刀疤劉交談甚歡!蘇瑾的手指扣在扳機上,指節(jié)發(fā)白。

季燃按住她的手腕,搖頭示意不要輕舉妄動。車隊揚起的塵土散去后,蘇瑾甩開他的手。

"你早知道了?"她聲音冰冷。"不!我只是..."季燃不知如何解釋自己的直覺,

"太巧合了,不是嗎?我們剛到,他們就運走青銅門。像是...""像是有人通風報信。

"蘇瑾冷笑,"周教授堅持分頭行動..."無線電突然響起雜音,

接著是周教授的聲音:"發(fā)現(xiàn)異常!西側(cè)有挖掘痕跡,速來會合!"季燃和蘇瑾對視一眼。

如果周教授在車上,那無線電那頭的是誰?"陷阱。"蘇瑾關(guān)掉無線電,

"我們回去找阿坤支援。"他們剛轉(zhuǎn)身,一束強光突然照在臉上。季燃瞇起眼睛,

看到至少十個全副武裝的人呈扇形包圍了他們。"晚上好,季同學。"刀疤劉從人群中走出,

手里把玩著那把青銅棍,"這么急著走?不想看看你父母用命守護的東西嗎?

"季燃渾身血液仿佛凝固:"你...承認殺了他們?

"刀疤劉夸張地攤手:"我只是執(zhí)行者。真正的決定來自..."他指了指天空,"高層。

"蘇瑾的手悄悄移向腰間手槍,但刀疤劉的動作更快。青銅棍一揮,

某種無形的力量將蘇瑾擊飛數(shù)米,重重摔在巖石上。"蘇瑾!"季燃想沖過去,

卻被兩個壯漢按住肩膀。刀疤劉踱步到他面前,

腐臭的呼吸噴在季燃臉上:"戒指用著還順手嗎?你父親死前,

可是用它看了不少...有趣的畫面。"季燃掙扎著,戒指因情緒激動而發(fā)燙。

刀疤劉似乎察覺到了,獰笑著用青銅棍抵住季燃的胸口。一陣劇痛襲來,

季燃感覺全身血液都要沸騰了。"知道嗎?'暗瞳'研究了十年,終于搞明白青銅門的秘密。

"刀疤劉貼近他耳朵,聲音像毒蛇般嘶嘶作響,

"門需要三把鑰匙——季明戒、月華佩和星輝盤。而你父親,

愚蠢地把最后一塊碎片藏在了..."他的話語被突如其來的槍聲打斷。

按住季燃的壯漢之一應聲倒地。刀疤劉迅速轉(zhuǎn)身,看到蘇瑾半跪在巖石后,手槍冒著煙。

"殺了她!"刀疤劉怒吼。趁混亂中,季燃猛地肘擊另一名壯漢的腹部,掙脫控制。

他撲向蘇瑾,剛好躲過一串子彈。兩人滾入一條干涸的溝壑,子彈打在頭頂?shù)耐帘谏希?/p>

濺起陣陣塵土。"你沒事吧?"季燃檢查蘇瑾的傷勢。"肋骨可能斷了...一兩根。

"蘇瑾咬牙道,"他們?nèi)颂?.."季燃從溝壑邊緣窺視,刀疤劉的人正在分散包抄。

更糟的是,他看到有人扛著火箭筒!"我們必須——"他的話戛然而止,

戒指突然爆發(fā)刺目青光。剎那間,季燃看到幾秒后的畫面——火箭彈擊中他們藏身處,

蘇瑾被爆炸掀飛...這不是歷史影像,而是未來畫面!"走!現(xiàn)在!"季燃拽起蘇瑾,

在火箭彈發(fā)射前一刻跳進旁邊的裂縫。爆炸聲震耳欲聾,沖擊波將他們掀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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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24 22:2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