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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驟簪 違規(guī)的順便 24370 字 2025-05-24 22:2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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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眼前的數(shù)學(xué)試卷,眼睛酸澀得幾乎要流下淚來。

高考倒計時牌上的數(shù)字刺目地顯示著"3",意味著距離決定命運的時刻只剩三天了。

"韓凌!別睡著了!"我猛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強迫自己繼續(xù)與三角函數(shù)搏斗。

桌角的咖啡已經(jīng)見底,窗外是濃得化不開的夜色。"再堅持一會兒..."我揉了揉太陽穴,

伸手去夠另一本習(xí)題集,突然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眼前一黑,再睜眼時,

我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了一個嬰兒!被裹在錦繡襁褓中,

一個面色蒼白的古裝美人正用冰涼的手指輕撫我的臉。"紀然,記住...她叫韓凌,

字慎之..."美人氣若游絲,卻字字清晰,"帶她走...永遠別回宮...""姐姐!

"一個青衣男子跪在床前,雙目通紅,"我一定會照顧好她。

"我這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我穿越了!而且是胎穿!作為一個熟讀網(wǎng)文的高中生,

我立刻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但比起震驚,更強烈的是恐懼,

因為這個被稱為"姐姐"的美人顯然快死了。

"陛下...以為我產(chǎn)下的是死胎..."美人咳嗽著,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這是唯一的機會..."青衣男子——我的舅舅林紀然——小心翼翼地抱起我:"姐姐放心,

我會帶她去江南,以林家子侄的身份撫養(yǎng)成人。

""她生來...便有記憶..."美人的話讓我渾身一顫,

"別...別驚訝她的早慧..."這句話如同驚雷炸響在我耳邊。

我的生母知道我是穿越者?還是說...美人用盡最后力氣,

玉佩塞入襁褓:"這是...她父親給的...將來或許有用..."當她的手無力垂下時,

我本能地嚎啕大哭起來。雖然只相處了短短片刻,但那是我這一世的生母??!"姐姐!

"林紀然失聲痛哭,卻仍緊緊抱著我,"我發(fā)誓,必護她周全。"就這樣,

我被秘密帶出了皇宮。一路上,

我從舅舅和仆人的只言片語中拼湊出了真相:我的生母是江南才女林若儀,

被南巡的皇帝強娶入宮,心中卻另有所愛。入宮后郁郁寡歡,生產(chǎn)后便香消玉殞。十年后。

"慎之,你這文章..."書院夫子抖著我的策論,胡須直顫,"簡直大逆不道!

"我——如今名叫韓凌字慎之的"少年"——挺直腰板:"夫子,學(xué)生只是據(jù)實而論。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圣人之言也。"學(xué)堂里一片嘩然。

十三歲的我因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和"早慧"早已聞名江南,但今天的言論還是太過大膽。

"好一個'據(jù)實而論'!"夫子氣得臉色發(fā)青,"若在京城,你這項上人頭怕是不保!

"下學(xué)后,我避開同窗,獨自來到城外的河邊。這是我常來的地方,可以暫時放下偽裝,

思考未來。作為穿越者,我始終記得生母臨終的囑托和那個秘密——我是皇帝的女兒,

卻必須女扮男裝才能活命。"噗通!"一聲巨響打斷了我的思緒。河中央,

一個人影正在掙扎。"救命!我不會水!"是個女子的聲音。我二話不說跳入河中。

水流湍急,我拼盡全力才抓住那人的衣領(lǐng),將她拖上岸邊。"為何尋死?"我擰著衣角的水,

看向這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女。她衣衫襤褸,面容憔悴卻掩不住秀麗。少女蜷縮著身子,

我...我無處可去..."她斷斷續(xù)續(xù)的講述讓我心如刀割:七歲被賣給有怪癖的老瘸子,

逃出來后又被拐賣到青樓,因不肯接客做最低賤的雜役,

今日卻被強行拍賣初夜..."我寧愿死..."她淚如雨下。

我脫下外袍披在她肩上:"跟我走吧。""公子是...""韓凌,字慎之。"我伸出手,

"從今往后,你自由了。"少女——她告訴我她叫阿蕓——抬頭看我時,

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那一刻,

我不知道這個決定會如何改變我們兩人的命運"三十兩銀子?

"我盯著醉紅樓老鴇那張涂脂抹粉的臉,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雖然舅舅每月給的例銀不少,

但這幾乎是我全部積蓄了。老鴇翹著蘭花指,眼神在我和阿蕓之間來回掃視:"小公子,

這丫頭雖不是我們樓里的頭牌,可養(yǎng)她這些年也費了不少糧食..."阿蕓跪在地上,

身子抖得像風(fēng)中的落葉。我注意到她手腕上有一圈青紫,顯然是被人強行按住留下的痕跡。

"二十兩,外加這塊玉佩。"我從腰間解下舅舅去年送的生辰禮,"上好的和田玉,

少說值十五兩。"老鴇眼睛一亮,一把抓過玉佩對著光查看。

我心疼得直抽氣——那可是我唯一值錢的物件了。"成交!"她麻利地收起玉佩,

轉(zhuǎn)身取出阿蕓的賣身契,"小公子好眼光,這丫頭雖然性子倔,

可模樣周正..."我沒等她說完就拉著阿蕓快步走出醉紅樓。直到轉(zhuǎn)過兩條街,

確認沒人跟蹤,我才松開手。阿蕓"撲通"一聲跪在泥地上:"公子大恩,

阿蕓做牛做馬...""快起來!"我慌忙扶她,卻被她額頭觸地的聲音嚇了一跳。

這姑娘實心眼,磕頭跟不要命似的。"我...我臟..."她躲閃著我的觸碰,

聲音細如蚊蚋。我這才注意到她衣衫單薄,初春的寒風(fēng)里凍得嘴唇發(fā)青。

二話不說脫下外袍裹住她,結(jié)果自己只穿著中衣在街上走,引來路人側(cè)目。

"公子不可..."阿蕓驚慌地想脫下袍子還我。"別動。"我按住她的手,

突然意識到這個動作在古代有多越界,趕緊縮回,"那個...我家就在前面。

"說是"家",其實是舅舅在城郊給我置辦的一處小院。為了讓我專心讀書,

十三歲起就讓我單獨住這里,只派一個老仆定期送生活用品。推開斑駁的木門,

阿蕓站在門檻外不敢進:"公子,我...""以后這里就是你家了。"我拉著她走進院子,

"東廂房是我的書房和臥室,西廂房空著,你住那里。"阿蕓的眼睛瞪得溜圓,

看著院子里那棵開得正盛的梨花樹,突然淚如雨下。"怎么了?不喜歡?"我慌了手腳。

她搖頭,哽咽得說不出話。

兒才平復(fù):"我...我從沒住過這么好的地方..."我的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揪住。

在現(xiàn)代,十六歲還是無憂無慮的高中生,而阿蕓卻已經(jīng)歷盡人間苦難。"先去洗個熱水澡吧。

"我引她到后院,指著那個半人高的木桶,"我去燒水。

"阿蕓卻搶先一步跑到灶臺前:"我來!公子是讀書人,怎能做這些粗活?

"看著她熟練地生火、添柴,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我該怎么解釋自己其實是女兒身?

現(xiàn)在說破,她會不會覺得受了欺騙?而且舅舅再三警告,我的真實身份一旦泄露,

可能招來殺身之禍..."公子?"阿蕓的聲音把我拉回現(xiàn)實,"水...水開了。""哦!

好!"我手忙腳亂地幫忙提水,結(jié)果被燙得齜牙咧嘴。阿蕓驚呼一聲,抓過我的手按進水缸。

冰涼的水緩解了灼痛,我卻僵在原地——她的手還覆在我的手背上。"抱、抱歉!

"她像被火燙到般縮回手,臉漲得通紅。"沒事沒事。"我干笑著轉(zhuǎn)移話題,

"那個...洗澡用品在西廂房柜子里,都是新的。我去給你找件干凈衣服。

"翻箱倒柜找出自己最寬松的一套衣衫,放在浴室門外。聽著里面嘩啦的水聲,

我坐在臺階上發(fā)呆。這下可好,救人一時爽,藏人火葬場。我該怎么告訴阿蕓,

她眼中這位"救命恩人公子"其實是個姑娘?水聲停了。片刻后,門吱呀一聲打開。我回頭,

頓時眼前一亮——洗凈鉛華的阿蕓穿著我的月白長衫,濕發(fā)披肩,宛如出水芙蓉。

"公子..."她不自在地扯著過長的衣袖,"衣服太大了...""很、很好看。

"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突然覺得口干舌燥。見鬼,我也是女的啊,緊張什么?晚飯是阿蕓做的。

雖然只有簡單的青菜和臘肉,卻比我平時煮的糊粥強百倍。"你手藝真好!"我狼吞虎咽,

差點咬到舌頭。阿蕓小口扒著飯,眼睛卻一直偷瞄我。當我看向她時,她又迅速低頭,

耳尖紅得滴血。這反應(yīng)...該不會...我心頭警鈴大作。完蛋,

她該不會把我當男子喜歡上了吧?夜里,我輾轉(zhuǎn)反側(cè)。隔壁傳來阿蕓輕微的鼾聲,

她似乎睡得很沉。我輕手輕腳爬起來,點亮油燈開始讀書。科舉在即,我必須加倍努力。

雖然作為"女子"參加科舉是欺君之罪,但這是我查明生母死亡真相的唯一途徑。

"公子還沒睡?"阿蕓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抱著一床被子,眼睛還帶著惺忪睡意。

"吵醒你了?"我歉然道。

她搖頭:"起夜看見公子房里亮著燈..."目光落在我案頭堆積如山的書本上,

"公子要考功名?""嗯,明年鄉(xiāng)試。"我揉揉酸痛的脖子。阿蕓突然繞到我身后,

纖細的手指按上我的太陽穴:"我...我?guī)凸尤嗳喟?。以前在樓里,?jīng)常給姐妹們按。

"她的手法確實老道,我舒服得直哼哼。忽然,

她"咦"了一聲:"公子沒有喉結(jié)..."我渾身一僵。完了,要露餡!"一定是年紀還小。

"她自言自語,"樓里的龜公說,男子十六七歲才會長喉結(jié)。"我干笑兩聲,暗自松了口氣。

幸好這具身體才十三歲,女性特征還不明顯。

阿蕓的手從我的太陽穴移到肩膀:"公子太瘦了,骨頭硌手。明早我給公子燉骨頭湯補補。

"她的聲音溫柔得像春風(fēng),讓我鼻子一酸。穿越以來,除了舅舅,從沒人這么關(guān)心過我。

"阿蕓。"我轉(zhuǎn)身看她,"你想學(xué)認字嗎?"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又迅速黯淡:"我...我笨...""誰說的?"我拉她坐在身邊,鋪開一張紙,"來,

先教你寫自己的名字。"那一夜,我們頭挨著頭,在昏黃的燈光下,

一筆一畫寫著"阿蕓"二字。她學(xué)得極快,眼中閃爍著我從未見過的光彩。三個月后。

"韓慎之!你這臭小子又躲在這!"一個洪亮的聲音在院門外響起。我手一抖,

毛筆在宣紙上劃出長長一道墨跡。阿蕓正在繡花,也被嚇了一跳,針尖扎破手指。"是蘇煜。

"我對阿蕓解釋,"書院同窗,將門之子。"話音剛落,一個身材高大的少年已經(jīng)跨入院中。

蘇煜今年十六,是城中守備的獨子,性格豪爽,自從在書院認識后,就把我當成小弟罩著。

"喲,這位是?"他目光落在阿蕓身上,挑了挑眉。"我表姐阿蕓。"我隨口胡謅,

"來照顧我生活起居。"阿蕓慌忙起身行禮,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蘇煜大大咧咧地擺手:"不必多禮!我是慎之的好友蘇煜。"他轉(zhuǎn)頭拍我肩膀:"走,

今天校場有騎射比賽,我?guī)闳ラ_開眼!"我頭皮發(fā)麻。騎射?

我這現(xiàn)代人連馬都沒摸過幾次!"我...我還要溫書...""少來!

"蘇煜不由分說拽起我就走,"整日悶在家里,人都要發(fā)霉了!"被拖出院門時,

我回頭看了眼阿蕓。她站在梨樹下,眼中似有擔憂,又似有...失落?校場上塵土飛揚,

十余名少年郎騎著高頭大馬,挽弓搭箭,好不威風(fēng)。我站在場邊,雙腿發(fā)軟。"試試?

"蘇煜牽來一匹棗紅馬,"這是我新得的坐騎,溫順得很。"在馬背上,

我感覺五臟六腑都要被顛出來了。蘇煜在一旁指導(dǎo):"夾緊馬腹!對,就這樣!

"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形,他又塞給我一張弓:"射一箭試試!"我咬牙拉開弓弦,

結(jié)果力道不足,箭矢飛出不到三丈就軟綿綿地栽在地上,引來一陣哄笑。"慎之老弟,

你這胳膊比姑娘還細啊!"一個同窗調(diào)侃道。我強顏歡笑,心里卻想:廢話,

我就是姑娘好嗎!蘇煜解圍道:"慎之年幼,又專攻詩書,不擅騎射很正常。"他翻身上馬,

坐在我身后,"來,我?guī)闵湟患?他的胸膛貼在我后背,手臂環(huán)著我拉弓。

這個姿勢讓我渾身不自在。"放松。"他在我耳邊低語,熱氣噴在我耳廓上,

"瞄準靶心..."箭如流星,正中紅心。眾人喝彩聲中,我卻只想趕緊逃離這尷尬境地。

回程路上,蘇煜興致勃勃地談?wù)撝磳⒌絹淼奈渑e。我則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如何入仕。

推開院門,一陣香氣撲面而來。阿蕓做了我最愛的紅燒魚,還蒸了一籠桂花糕。

"公子累了吧?"她遞上濕毛巾,"我燒了熱水,公子可以沐浴解乏。

"蘇煜嗅了嗅空氣:"好香!阿蕓姐姐手藝真不錯!"阿蕓低頭淺笑:"蘇公子若不嫌棄,

留下用膳吧。"飯桌上,蘇煜滔滔不絕地講述我在校場的"英勇表現(xiàn)",阿蕓聽得眼睛發(fā)亮,

不時偷瞄我。我則埋頭扒飯,恨不得鉆到桌子底下去。送走蘇煜后,阿蕓在廚房洗碗。

我走過去,倚著門框看她忙碌的背影。"今天...辛苦你了。"我不知該說什么。她轉(zhuǎn)身,

遞給我一杯茶:"公子讀書費神,喝點菊花茶明目。"我們的手指在杯沿短暫相觸,

她像觸電般縮回手,茶盞差點打翻。我的手被燙傷,阿蕓肉眼可見的慌亂"對不起,

對不起公子。都怪我笨手笨腳,什么事也做不好,我這就拿藥給您"說罷,她便要跑出去。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時間仿佛凝固了。她瞪大眼睛,

嘴唇顫抖:"公子...你..."我干巴巴的說道"不用,小傷,阿蕓,

我的書房日后不要隨便進,好嗎"她嚴重有些不可置信和愧疚,她顫抖的說"我知道了公子,

都怪阿蕓,做事毛手毛腳的,但是阿蕓一定會學(xué)的更好,公子不要趕走阿蕓可以嗎?

"她眼中含著淚"我當然不是趕你走...你放心吧,我既然答應(yīng)你了,就會做到,

這里的東西對你過于危險,所以才讓你盡量不要進來。"我輕撫她的背,

希望借此安慰她阿蕓卻后退兩步,眼中情緒復(fù)雜得難以解讀。就在這尷尬時刻,院門被推開,

舅舅林紀然大步走入。"慎之,我有話跟你說..."他話到一半,察覺到異常氣氛,

目光在我和阿蕓之間來回掃視,"發(fā)生什么事了?"阿蕓"撲通"跪下:"老爺恕罪!

是奴婢不小心打翻了茶盞..."舅舅皺眉:"你先下去吧。"阿蕓逃也似地退出了廚房。

舅舅盯著我,臉色越來越難看:"她喜歡你?"我點頭,喉嚨發(fā)緊。"麻煩。"舅舅嘆氣,

"不過眼下有更重要的事。"他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你看看這個。

"信中是朝廷邸報的抄本,提到皇帝南巡將至杭州。

我的心猛地一跳——那個可能是生父的男人要來了?"你不能見他。"舅舅斬釘截鐵,

"我已經(jīng)安排你去金陵游學(xué),明日就動身。""可是鄉(xiāng)試在即...""鄉(xiāng)試可以下次再考!

"舅舅罕見地提高了聲音,"若被認出身份,你我性命難保!"我攥緊邸報,心中天人交戰(zhàn)。

一方面,我渴望見到那個與生母命運糾纏的男人;另一方面,我也清楚這有多危險。"舅舅,

你在害怕什么?"我直視他的眼睛,"僅僅因為我是女子,還是...另有隱情?

"舅舅面色驟變。那一瞬間,我確信他隱瞞了什么。"慎之。"他最終嘆了口氣,

"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安全。你母親希望你平安活著,這就夠了。"那晚,我輾轉(zhuǎn)難眠。

半夜起身,發(fā)現(xiàn)書房亮著燈。推門一看,阿蕓正在燈下繡花。"怎么還不睡?"我問。

她站起身,眼神復(fù)雜:"公子...我..""還是叫我慎之吧。"我苦笑,"對不起,

早上兇了你。"出乎意料,阿蕓搖了搖頭:"我不怪你。

"她輕撫繡繃上的圖案——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梨花,"無論公子對阿蕓怎樣,

都是救我出火坑的恩人。"我眼眶一熱:"明天我要去金陵一段時間。""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我搖頭,"太危險了。而且舅舅已經(jīng)安排好了..."阿蕓突然跪下,

緊緊抓住我的手:"求求你,別丟下我。我...我害怕..."她的眼淚滴在我手背上,

滾燙灼人。我溫聲:"好,我們一起走。"窗外,一輪明月高懸。我不知道前路如何,

但此刻,懷中這個顫抖的女孩讓我下定決心:無論如何,我都要保護她,

就像她無意中溫暖了我一樣。1 重生之謎三年過去,阿蕓已經(jīng)出落得亭亭玉立。

當初那個瘦骨嶙峋的少女如今肌膚瑩潤,眉目如畫,

只是眼角偶爾流露的憂郁還能看出曾經(jīng)的苦難。"好了。"她退后兩步打量我,

我轉(zhuǎn)身對著銅鏡。鏡中是個清秀少年,一襲靛藍長衫,頭發(fā)用同色發(fā)帶束起。

得益于阿蕓的巧手,我的裝束既不顯寒酸也不過分招搖,正符合一個赴京趕考的秀才身份。

"公子真好看。"阿蕓輕聲說,隨即意識到失言,慌忙補充,"我是說,

公子這身打扮很得體..."我笑著捏捏她的臉:"行了,別拍馬屁了。行李都收拾好了嗎?

""收拾好了。"阿蕓指著墻角兩個包袱,"這是干糧,這是換洗衣物,

這是筆墨紙硯..."我打斷她:"我是問你的行李。"阿蕓愣住了:"我...我不去啊。

公子是去趕考,帶著女眷多不方便...""誰說你是女眷了?"我早有準備,

從箱底翻出一套童仆裝束,"你可以扮作我的書童。"阿蕓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又迅速黯淡:"不行,我會拖累公子...""少廢話。"我直接把衣服塞給她,

"這三年你跟我學(xué)了那么多字,比一般書童強多了。再說,沒有你,誰給我束發(fā)?

誰給我煮飯?"阿蕓咬著嘴唇,眼眶泛紅。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青樓出身的陰影一直籠罩著她,即使這三年來我請舅舅幫她脫了賤籍,

她依然覺得自己不配站在陽光下。"阿蕓。"我握住她顫抖的手,"我需要你。

"這句話擊潰了她最后的猶豫。她重重點頭,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掉。三日后,

我們搭上一艘北上的商船。舅舅因公務(wù)不能同行,只塞給我一封信,說是給京城舊友的,

必要時可求助。站在船頭,望著漸漸遠去的杭州城,我心中百感交集。三年來,

我?guī)缀醴榱怂心苷业降牡浼?,試圖拼湊出生母的過往??上С酥浪墙喜排?/p>

被皇帝強娶入宮外,幾乎一無所獲。"公子,風(fēng)大。"阿蕓為我披上斗篷,"進艙吧,

您的《論》還沒溫完呢。"我笑著任她拉我進艙。這丫頭現(xiàn)在管我管得越發(fā)放肆了,

不過...感覺不壞。船艙狹小,我和阿蕓擠在一張矮桌前。她正專心繡著一個香囊,

我則翻閱著《論》,卻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阿蕓,你說我能考上嗎?

"她頭也不抬:"公子肯定能中狀元。""哪有那么容易。"我失笑,

"天下英才齊聚京城...""那公子也是最厲害的那個。"她語氣篤定,

仿佛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我心頭一暖,正想說什么,船身突然劇烈搖晃。

阿蕓一個不穩(wěn)栽進我懷里,我下意識摟住她的腰。四目相對,她的臉瞬間紅到耳根,

慌忙掙開。"我、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她幾乎是逃出了船艙。我搖頭苦笑。這三年,

阿蕓對我的態(tài)度越來越復(fù)雜。會為我一個觸碰臉紅心跳。我曾試探著問她,

她卻總是搖頭說"不敢妄想"。片刻后她回來了,臉色有些發(fā)白:"公子,

船家說前方有官船經(jīng)過,我們得靠邊避讓。"我好奇地走上甲板。

只見一艘巨大的樓船緩緩駛過,船頭旗幟獵獵,甲板上站滿錦衣侍衛(wèi)。"是哪位大人?

"我問身旁的船家。船家壓低聲音:"聽說是兵部尚書宋大人回京。"宋?我心中一動。

舅舅曾提過,朝中兵部尚書宋清竹是寒門出身,為人剛正不阿,深得皇帝信任。

官船漸漸遠去,我們的商船重新啟程。我望著那艘豪華樓船消失的方向,

暗想:不知這位宋大人,會不會成為我仕途上的貴人...或者絆腳石?十日后,京城。

"公子,慢點!"阿蕓小跑著跟上我,"我們先找客棧吧?"我充耳不聞,

貪婪地打量著這座宏偉的都城。寬闊的街道上人流如織,兩旁店鋪林立,叫賣聲此起彼伏。

比起杭州,京城更多了幾分恢弘氣派。"先去看看貢院。"我拉著阿蕓往城東走,

"熟悉下考場位置。"轉(zhuǎn)過幾條街,遠遠看見一座巍峨建筑,

門前廣場上已有不少書生模樣的人在徘徊。我正要上前,忽見一群人圍在墻邊,

似乎在看著什么。"詩會邀請..."我擠進人群,看清了墻上的告示,"三日后在醉仙樓,

由禮部主辦...""這位兄臺也有興趣?"身旁一個白面書生問我。我拱手:"初來乍到,

正想見識下京城風(fēng)雅。""那兄臺可要小心了。"他壓低聲音,"這詩會表面是文人雅集,

實則是考前摸底。不少考官會暗中觀察,若表現(xiàn)不佳,恐怕會影響正式考試時的印象分。

"我心中了然。原來古代也有"預(yù)面試"。回到客棧,阿蕓忙著整理行李,

我則伏案構(gòu)思詩作。既然要一鳴驚人,就得拿出真本事。雖然我古文功底不如這些古代書生,

但作為穿越者,我有一項他們無法比擬的優(yōu)勢——我知道未來的名篇佳作!三日后,醉仙樓。

樓內(nèi)人頭攢動,少說也有二三百書生。上首坐著幾位官員模樣的人,

其中一位面容肅穆的中年男子格外引人注目。"那是誰?"我小聲問旁邊的書生。

"兵部尚書宋清竹宋大人。"對方一臉敬畏,"沒想到他也來了。"我心頭一跳。正想再問,

主持人已經(jīng)宣布詩會開始。第一輪是命題作詩,題目是"登高"。我略一思索,

提筆寫下:"飛來山上千尋塔,聞?wù)f雞鳴見日升。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緣身在最高層。

"詩作交上去不久,主持人突然高聲宣布:"杭州韓凌韓公子何在?"我心頭一跳,

起身拱手:"學(xué)生在此。""宋大人問,你這'不畏浮云遮望眼',所指為何?

"全場目光齊刷刷投向我。我深吸一口氣,不卑不亢:"回大人,浮云喻奸佞小人,

學(xué)生立志登高望遠,不為讒言所惑。"一陣低聲議論。宋清竹瞇眼看著我,看不出喜怒。

第二輪是策論,題目是"論農(nóng)商孰重"。這正撞在我槍口上。

我揮毫寫下"農(nóng)商并重"的觀點,甚至大膽提出"士農(nóng)工商,四民平等"的主張。交卷后,

我注意到宋清竹特別仔細地看了我的答卷,眉頭越皺越緊。詩會結(jié)束,我剛要離開,

一個小廝攔住我:"韓公子,宋大人有請。"阿蕓緊張地拽了拽我的袖子。

我安撫地拍拍她的手,跟著小廝上了二樓雅間。宋清竹獨自坐在窗前,面前擺著兩杯茶。

見我進來,他指了指對面的座位:"坐。"我謹慎地坐下,心跳如鼓。

這位兵部尚書氣場強大,不怒自威。"韓凌,杭州人士,師從林紀然。"他開門見山,

"你舅舅與我曾有同窗之誼。

"我松了口氣:"原來宋大人是舅舅故交...""不必套近乎。"他冷冷打斷,

"我且問你,你那'四民平等'的謬論,是真心所想,還是為嘩眾取寵?

"我迎上他銳利的目光:"學(xué)生真心認為,國以民為本,民以食為天。農(nóng)者產(chǎn)糧,工者制器,

商者流通,各司其職,何來貴賤?""放肆!"他一拍桌子,"士人讀書明理,治國平天下,

豈能與販夫走卒相提并論?"我豁出去了:"大人,若無農(nóng)夫,士人吃何?若無工匠,

士人用何?若無商賈,士人衣何?"雅間內(nèi)死一般寂靜。我?guī)缀跄苈犚娮约旱男奶?。完了?/p>

這下得罪了朝中重臣,別說科舉,能不能安全離開京城都是問題。出乎意料,

宋清竹突然笑了:"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子。"他抿了口茶,"你可知你這番言論,

若在殿試上說,會有什么后果?""輕則落第,重則問罪。"我老實回答。"那你還說?

""學(xué)生只說實話。"宋清竹盯著我看了許久,

忽然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放在桌上:"這個給你。"我愣住了。玉佩通體碧綠,

雕著精美的云紋,一看就價值不菲。"大人,這...""收著。"他不由分說推到我面前,

"若遇麻煩,可持此玉佩來兵部尋我。"直到離開醉仙樓,我仍一頭霧水。

阿蕓焦急地等在樓下,見我安全出來才松了口氣。"公子,沒事吧?"我搖頭,

掏出玉佩給她看:"宋大人給的,說是遇到麻煩可以找他。

"阿蕓瞪大眼睛:"這...這可是上好的翡翠!宋大人為何對公子這般好?

""我也不知道。"我苦笑,"或許是因為舅舅的關(guān)系?"回到客棧,我輾轉(zhuǎn)難眠。

宋清竹的態(tài)度太過蹊蹺,讓我既期待又忐忑。科舉在即,我必須全力以赴。一個月后,

貢院內(nèi)。我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小心吹干墨跡。三場考試終于結(jié)束,接下來只能聽天由命了。

放榜那日,阿蕓天不亮就跑去貢院外守著。我本想同去,

卻被她按在客棧:"公子是舉人老爺,怎能去擠那種地方?等著就好!"我在房中來回踱步,

度秒如年。忽然,樓下傳來一陣喧嘩,接著是阿蕓帶著哭音的喊聲:"公子!公子中了!

第三名!探花郎!"我沖下樓,阿蕓撲進我懷里,又哭又笑:"探花郎!公子是探花郎!

"客棧眾人紛紛道賀,掌柜甚至免了我們的房錢,說是能住出個探花郎是他們的福氣。

三日后殿試,我終于見到了那個可能是生父的男人——當今圣上。金鑾殿上,皇帝高坐龍椅,

面容威嚴。當我的名字被唱到時,我深吸一口氣,上前行禮。"韓凌?

"皇帝的聲音出乎意料的溫和,"抬起頭來。"我緩緩抬頭,與皇帝四目相對。那一瞬間,

我分明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震驚,甚至...恍惚?"多大了?"他問,聲音有些異樣。

"回陛下,十六歲。""祖籍何處?""杭州。""父母何在?""家父早逝,

家母...也故去多年。"我謹慎回答。皇帝似乎還想問什么,

最終只是揮了揮手:"朕看了你的《明志論》,寫得很好。"我心頭一跳。

《明志論》是我在會試中寫的一篇策論,大膽抨擊了土地兼并和科舉舞弊,

本以為會因此落第,沒想到..."謝陛下。"我深深叩首。離開皇宮時,

一個小太監(jiān)追上來:"韓大人留步!陛下口諭,明日巳時,御花園見。"我驚得說不出話來。

皇帝為何要單獨召見我?回到臨時租住的小院,阿蕓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一桌豐盛菜肴慶祝。

見我神色不對,她放下筷子:"公子,怎么了?"我把皇帝的召見說了,

阿蕓臉色煞白:"該不會..對公子不利吧""應(yīng)該不是。"我搖頭,"若是不利,

直接派兵拿人就是,何必私下召見?"這一夜,我和阿蕓都失眠了。第二天一早,

她執(zhí)意要為我梳一個特別正式的發(fā)髻。"好了。"她退后一步,眼中閃著淚光,

"公子...真好看。"我握住她的手:"別擔心,我會小心的。"御花園比想象中樸素。

皇帝一身便服,正在亭中賞魚,身邊只跟著兩個太監(jiān)。"參見陛下。"我跪地行禮。"平身。

"皇帝示意我坐下,"朕昨日見你,覺得面善。你母親...叫什么名字?

"我的心跳幾乎停止:"回陛下,家母姓林,閨名若儀。

"皇帝手中的茶杯"當啷"一聲掉在地上。他死死盯著我,

嘴唇微微顫抖:"果然...果然..."就在這緊張時刻,一個太監(jiān)匆匆跑來:"陛下!

邊關(guān)急報!"皇帝瞬間恢復(fù)了威嚴神色,起身對我道:"你且退下。三日后,

朕會派人去你府上。"回到家中,阿蕓聽我講述經(jīng)過后,憂心忡忡:"陛下認識公子的母親?

""恐怕不止認識..."我苦笑,"阿蕓,我可能真是..."話未說完,院門被敲響。

開門一看,竟是宋清竹。"宋大人?"我驚訝地讓開門,"請進。"他大步走入,

目光銳利地掃視四周:"陛下今日見了你?"我點頭,簡單說了經(jīng)過。

宋清竹眉頭緊鎖:"韓凌,你可知你母親是誰?""我只知道她是江南才女,

早逝...""她是陛下的林貴妃。"宋清竹一字一句道,"十六年前'病逝'的林貴妃。

"雖然早有猜測,但證實的那一刻,我還是雙腿發(fā)軟,跌坐在椅子上。阿蕓慌忙扶住我。

"陛下...是我父親?"我聲音發(fā)抖。宋清竹點頭:"昨日殿試后,

陛下就命人調(diào)查你的身世。韓凌,你犯的是欺君罪,...""宋大人!"阿蕓突然跪下,

"公子...不,他不是有意的!求大人開恩!"宋清竹扶起阿蕓,

嘆了口氣:"若我要告發(fā),就不會來此了。"他從懷中取出一卷文書,

"這是你舅舅托我?guī)Ыo你的。"我顫抖著打開,是舅舅的親筆信,

詳細講述了我生母的故事:她與青梅竹馬情投意合,

卻被南巡的皇帝強娶入宮;入宮后郁郁寡歡,生產(chǎn)時差點血崩而亡;為保護女兒,

她謊稱產(chǎn)下死胎,讓弟弟偷偷將我?guī)С鰧m..."陛下已經(jīng)起疑。"宋清竹沉聲道,

"你現(xiàn)在的處境很危險。""我該怎么辦?"我問。"兩條路。"宋清竹豎起手指,"一,

立刻離京,我安排人護送你回江南;二,留下來,但要做好面對一切的準備。

"我和阿蕓對視一眼,看到她眼中的堅定。我轉(zhuǎn)向宋清竹:"我選第二條路。

"宋清竹露出贊許的神色:"好。三日后無論陛下派誰來,你都不要承認自己的身份,

除非陛下親自指認。""為什么幫我?"我忍不住問。

宋清竹沉默片刻:"你母親...曾對我有恩。"他轉(zhuǎn)身欲走,又回頭道,"對了,

明日會有圣旨到,授你翰林院編修之職。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保住性命最重要。

"送走宋清竹,我和阿蕓久久不能言語。命運給我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我不僅是女子,

還是皇帝的私生女,而現(xiàn)在,這個秘密隨時可能引爆...2 身份暴露"韓大人,

這是今日的邸報。"小吏恭敬地遞上一疊文書,我點頭致謝,隨手塞了幾文錢給他。

三個月過去,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韓大人"這個稱呼。翰林院的工作清閑而體面,

主要是整理典籍、起草文書。同僚們對我這個"少年探花"既羨慕又嫉妒,表面上客客氣氣,

背地里沒少使絆子。"韓兄!"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蘇煜大步走入,

一身戎裝英氣逼人。他父親調(diào)任京營總兵,他也跟著入了京,現(xiàn)在是個六品武官。

"蘇兄怎么有空來?"我笑著起身。在京城能見到故人總是令人欣喜的。

蘇煜神秘地壓低聲音:"今晚翠微樓有個詩會,京城才子佳人齊聚,你去不去?

"我正要拒絕,忽然想到什么:"都有哪些人參加?""禮部尚書的公子做東,

聽說幾位皇子也可能來。"蘇煜擠眉弄眼,"你不是一直想結(jié)識三皇子嗎?機會來了。

"我心中一動。入京以來,我暗中調(diào)查生母死因,種種線索指向當年的皇后——現(xiàn)在的太后。

而三皇子與太后不睦,或許能成為盟友。"好,我去。"蘇煜大喜:"那酉時我來接你!

"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了,留下滿室陽光的味道。傍晚,我換上一身月白長衫,

阿蕓幫我重新束發(fā)。"公子一定要小心。"她憂心忡忡,"那些皇子...""放心,

我有分寸。"我拍拍她的手,"你今晚不是要去繡坊看新樣子嗎?早點回來。

"阿蕓在京城開了間小繡坊,專售精美繡品。起初只是打發(fā)時間,沒想到生意越來越好,

如今已小有名氣。翠微樓燈火通明,絲竹聲聲。蘇煜引我入內(nèi),廳中已坐了二三十人,

觥籌交錯間,我一眼注意到上首的幾位華服公子。"中間那位就是三皇子。"蘇煜小聲介紹,

"左邊是五皇子,右邊是禮部尚書公子。"三皇子約莫二十出頭,面容俊朗,

舉止優(yōu)雅中帶著幾分不羈,與我想象中的皇子形象大相徑庭。詩會開始,眾人輪流吟詩作對。

輪到三皇子時,他朗聲吟道:"金樽清酒斗十千,

玉盤珍羞直萬錢..."我差點被酒嗆到——這不是李白的《行路難》嗎?

這個時代也有李白?"...長風(fēng)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三皇子吟完,眾人喝彩。

他目光掃過全場,忽然停在我臉上:"這位就是新科探花韓公子吧?久聞大名。

"我起身行禮:"殿下謬贊。""韓探花可有佳作?"他似笑非笑地問。

我靈機一動:"學(xué)生斗膽,也作一首《行路難》。

"然后我把李白的另一首《行路難》背了出來。廳內(nèi)一片寂靜。三皇子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隨即大笑:"好一個'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韓探花果然名不虛傳!

"詩會氣氛愈加熱烈。三皇子似乎對我格外關(guān)注,頻頻邀我對詩。我小心翼翼地應(yīng)對,

既不敢太過張揚,也不愿顯得平庸。"韓探花。"酒過三巡,三皇子忽然湊近,低聲道,

"明日未時,城西歸云寺,不見不散。"我一驚,還未回答,他已起身告辭。眾人恭送后,

詩會也漸漸散了。"韓兄,三殿下對你青睞有加??!"蘇煜興奮地拍我肩膀,

"這可是難得的機會!"我勉強笑笑,心中卻七上八下。三皇子為何單獨約我?

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回到家中,阿蕓還沒回來。我點燈獨坐,思索著今日種種。忽然,院門輕響,

我警覺地抬頭:"阿蕓?"沒有回應(yīng)。我悄悄摸出枕下的匕首,緩步走向門口。剛要開門,

門卻自己開了——"宋大人?"我愕然。宋清竹一身夜行衣,神色凝重。"跟我走。

"他簡短地說,"有人向太后告密,禁軍正在來抓你的路上。"我渾身冰涼:"告密?

告什么密?""說你是林貴妃的私生女,女扮男裝混入朝堂。"宋清竹拽住我的手腕,

"沒時間了,快!""等等!阿蕓還沒回來!""那個繡娘?"宋清竹皺眉,"顧不上了,

再不走我們都得死!"我掙脫他的手:"我不能丟下阿蕓!"宋清竹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隨即化為無奈:"一炷香時間。若她還不回來,你必須跟我走。"仿佛上天聽見了我的祈禱,

院門再次打開,阿蕓抱著一個包袱走了進來。見到宋清竹,她嚇了一跳:"宋大人?

""阿蕓,我們得立刻離開。"我簡單解釋了情況。阿蕓臉色煞白,

卻出奇地鎮(zhèn)定:"我剛剛在繡坊聽說,禁軍正在城南搜查什么...原來是沖著公子來的。

"她迅速打開包袱,"我?guī)Я算y兩和幾件換洗衣物,應(yīng)該夠用一陣子。

"宋清竹驚訝地看了阿蕓一眼,似乎沒想到一個女子能如此冷靜。他點點頭:"從后門走,

我準備了馬車。"我們剛踏出房門,遠處就傳來整齊的腳步聲。

宋清竹臉色一變:"來不及了!"阿蕓突然指向院墻邊的梨樹:"公子,上樹翻墻!

"生死關(guān)頭,我顧不得形象,在阿蕓和宋清竹的幫助下爬上梨樹,翻過院墻。阿蕓緊隨其后,

宋清竹最后一個翻過來,我們剛落地,就聽見前門被撞開的聲音。"這邊!

"宋清竹拉著我們鉆進一條小巷。七拐八繞后,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停在暗處。

馬車疾馳在夜色中,我緊緊握著阿蕓的手,兩人都汗?jié)褚卤场K吻逯癫粫r探頭查看后方,

確認沒有追兵后才稍稍放松。"去哪里?"我問。"歸云寺。"宋清竹的回答讓我大吃一驚。

"三皇子?"宋清竹點頭:"他是我們唯一的希望。"歸云寺山門前,

一個小沙彌似乎等候多時,見到我們立刻引路。穿過幾重院落,來到一間僻靜的禪房。

三皇子正在煮茶,見我們進來,微微一笑:"來得比我預(yù)計的早。""殿下早就知道?

"我驚疑不定。"猜的。"三皇子示意我們坐下,"太后一直視林貴妃為眼中釘,

若知道她的女兒還活著,絕不會放過。

"我渾身發(fā)抖:"那我母親...真的是被太后..."三皇子點頭:"當年的事,

我知道一些。"他為我倒了杯茶,"我母妃與林貴妃交好,

曾親眼看見太后命人在林貴妃的藥中下毒。""殿下為何幫我?"我直視三皇子。

他輕笑:"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太后一直想立老二為太子,我自然要挫敗她的計劃。

"他頓了頓,"再者,你確實才華橫溢,殺了可惜。"宋清竹開口:"殿下,現(xiàn)在怎么辦?

禁軍已經(jīng)出動...""簡單。"三皇子從懷中取出一道圣旨,"父皇早有準備。

"圣旨是皇帝親筆,命我即刻赴江南查辦鹽稅。這明顯是給我離京的借口。

"陛下...知道我的身份了?"我聲音發(fā)顫。

---三皇子意味深長地笑了:"父皇比你以為的知道得更多。"他遞給我一塊玉佩,

"拿著這個,關(guān)鍵時刻能保命。"我接過玉佩,發(fā)現(xiàn)與皇帝之前賜給我的那塊恰好是一對,

一陰一陽。"殿下,我離京后阿蕓怎么辦?""她最好留在京城。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我可以安排她進宮當繡娘,太后不會注意到一個小宮女。我點點頭,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天亮前把阿蕓藏起來。就這樣,在天亮前,我換上了宋清竹準備的商人裝束,

乘馬車悄悄離開京城。臨行前,宋清竹塞給我一封信:"到了安全處再看。"馬車漸行漸遠,

我回頭望著晨曦中的京城輪廓,心中五味雜陳。短短數(shù)月,我從新科探花變成了逃犯,

而這一切,都源于那個我從未謀面的生母...我靠在馬車窗上,閉上了眼睛。是啊,

路還長,但至少,我不是一個人走。3 朝堂風(fēng)云"韓大人,陛下宣您即刻入宮。

"我放下毛筆,抬頭看向前來傳旨的太監(jiān)。三個月過去,江南鹽稅案早已查清回京,

皇帝似乎忘了曾經(jīng)對我的懷疑,不僅恢復(fù)了我在翰林的職位,還時常單獨召見。"臣遵旨。

"阿蕓為我整理官服,手指微微發(fā)抖。自從那次逃亡歸來,每次我入宮她都提心吊膽。

"別擔心。"我輕聲安慰,"今日只是例行奏對。"話雖如此,踏入宮門時,

我的后背還是滲出一層冷汗。皇宮九重,一步一險,誰知道這次召見是福是禍?養(yǎng)心殿內(nèi),

皇帝正在批閱奏折。我跪地行禮,他頭也不抬:"平身。韓愛卿,看看這個。

"一名太監(jiān)遞上一份奏折。我打開一看,是邊關(guān)急報——北狄犯境,已連破三城。"陛下,

這...""朕欲派兵部尚書宋清竹前往督軍。"皇帝終于抬頭,目光銳利如刀,

"你與他共事多時,以為如何?"我心頭一緊。宋清竹離京,我在朝中就少了一個依靠。

但邊關(guān)告急,確實需要他這樣的重臣坐鎮(zhèn)。"宋大人熟諳兵事,必能穩(wěn)定軍心。

"我謹慎回答?;实?嗯"了一聲,突然話鋒一轉(zhuǎn):"韓愛卿今年十八了吧?可曾婚配?

"我手指一顫,奏折差點脫手:"回陛下,臣...臣已有發(fā)妻。""哦?"皇帝挑眉,

"就是那個開繡坊的阿蕓姑娘?"血液瞬間凍結(jié)?;实劬谷恢腊⑹|!"不必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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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24 22:24: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