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雨絲裹著桃花香，我握著青瓷藥瓶的手指微微發(fā)顫。
瓶中暗紅粉末是從西域黑市購得的"天下第一"，傳聞此藥金剛不壞之身也難以抵擋。
廊下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我慌忙將藥粉撒入茶盞，看著漣漪將粉末徹底攪散。
謝清玄廣袖輕揚，墨發(fā)束著月白綢帶，端方如玉的面容不沾一絲煙火氣。他瞥見案上茶盞，
鳳目微挑："今日倒是懂事。"喉結隨著茶湯滑入的動作輕輕滾動，我攥緊裙擺，
指甲幾乎掐進掌心。不過半柱香時間，謝清玄忽然打翻茶盞，指節(jié)捏得桌沿發(fā)出咯吱聲響。
他額間滲出細密汗珠，素來清冷的嗓音染上沙啞："出去。"我卻緩緩走近，
指尖撫上他發(fā)燙的臉頰："師尊，您病了。""放肆！"他揮袖要將我甩開，
卻因渾身發(fā)軟踉蹌半步。我趁機環(huán)住他腰身，嗅到他衣襟間溢出的雪松香混著奇異的甜膩。
謝清玄瞳孔驟縮，
掙扎的動作漸漸轉為顫抖："你......"寢殿的燭火被夜風吹得明滅不定，
我俯身吻住他顫抖的唇。謝清玄猛地咬住我舌尖，血腥味在齒間蔓延，
卻在我扯開他衣襟時發(fā)出壓抑的悶哼。他染著薄紅的耳垂在月光下泛著柔光，
往日握劍的手此刻無力地抓著錦被，腕間青筋隨著情欲的攀升突突跳動。"師尊這般模樣，
倒比平日好看百倍。"我含住他喉結上的朱砂痣，聽著他破碎的喘息在寢殿回蕩。
謝清玄突然翻身將我壓在身下，
染血的指尖掐住我下巴："孽徒......"話未說完便被情欲擊潰，
滾燙的吻落得又急又亂。晨光刺破窗紙時，謝清玄蒼白著臉攥著染血的床單。
他腰間青紫交錯的指痕與頸間的牙印刺目至極，佩劍不知何時掉在床榻下，
劍身映出滿地凌亂的羅裳。見我醒來，他突然揮出一道劍氣，
卻在觸及我發(fā)絲時生生偏了半寸。"滾。"他別過臉不去看我，聲音冷得能結霜。
我卻笑著貼上去，在他耳畔低語："師尊昨夜可不是這般說的。"謝清玄渾身發(fā)抖，
反手將我推開，卻在瞥見我鎖骨處他留下的咬痕時，喉結劇烈滾動。三日后宗門大會，
謝清玄白衣勝雪立于高臺。我故意穿了件露肩襦裙，
當著滿座賓客的面湊近他："師尊今日這般正經，
倒叫人懷念那晚......"話未說完便被他扣住手腕，
掌心的溫度燙得驚人："你究竟想要什么？""想要師尊。"我踮腳咬住他耳垂，
看著他耳尖迅速漫上紅暈。謝清玄猛地將我拽進側殿，佩劍抵住我咽喉時，
劍身卻在微微發(fā)顫："你就不怕我殺了你？"我伸手握住劍尖，
鮮血順著劍鋒滴落："若能死在師尊懷里，求之不得。"他突然將劍狠狠砸在墻上，
扯過我的手腕含住傷口。血腥味混著他獨有的氣息席卷而來，
謝清玄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崩潰："你這毒婦......"卻在我環(huán)住他脖頸時，
徹底繳械投降。窗外驚雷炸響，暴雨傾盆而下，將殿內的喘息聲盡數淹沒。從那以后，
每日晨昏定省成了最隱秘的歡愉。我看著謝清玄在人前維持著清冷師尊的模樣，
卻在無人處被我吻得渾身發(fā)軟。他越是掙扎，我越是瘋狂，
直到將那抹清冷徹底染上情欲的緋色。某個雪夜，我將他抵在冰柱上，
看著他睫毛上的霜花在情欲中融化。謝清玄顫抖著解開我衣襟，
突然落下淚來："你我終究是要下無間地獄的。"我吻去他的淚，
笑著咬住他唇角："若有地獄，便與師尊共沉淪。"梅雨連綿的深夜，我蜷縮在青瓦上，
看著謝清玄房內的燭火明明滅滅。自那日之后，他總在三更時分獨自飲酒，
琥珀色的酒液順著下頜滑落，在雪白的中衣上暈開深色痕跡，如同我留在他身上的印記。
"還不出來？"他忽然抬眸，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我翻身躍入窗內，卻被他反手按在墻上。
酒氣混著雪松香撲面而來，他掐著我后頸的力道大得驚人："沈知鳶，你究竟要糾纏到何時？
"我笑著湊近，舌尖輕舔他泛著薄紅的眼角："師尊這般生氣，莫不是后悔了？"話音未落，
他的吻便兇狠地落下來，牙齒幾乎要將我唇角咬破。我們跌撞著滾到榻上，
謝清玄扯碎我衣襟時，指尖卻在觸到舊疤時猛地頓住——那是上次爭執(zhí)中，
他失控用劍氣劃傷的。"疼嗎？"他突然啞聲問，滾燙的吻落在傷口上。不等我回答，
又狠狠咬下去，仿佛要將滿心矛盾都宣泄在這噬咬中。月光透過窗欞照進來，
映得他腰間的鞭痕泛著詭異的青紫色——那是執(zhí)法堂因他"教導不力"施下的懲戒。
天未破曉，謝清玄便冷著臉將我推出房門。我望著他迅速整理好衣冠的背影，
忽然扯住他的袖口："明日是我生辰，師尊可愿......"話未說完，
便被他甩開手："自重。"生辰那日，我故意在練武場穿了件極輕薄的紗衣。
謝清玄執(zhí)劍授課的手微微發(fā)顫，劍氣偏了半寸，生生將木樁劈成兩半。
我笑著湊過去："師尊這般心不在焉，可是在想昨夜......"話未說完，
他的劍已抵住我咽喉，劍身卻在劇烈震顫。"滾！"他突然暴怒，卻在劍尖即將刺破皮膚時，
手腕一偏削斷我一縷青絲。我望著飄落的黑發(fā)，突然笑出聲來："原來師尊也會害怕。
怕被人發(fā)現武林第一仙長，竟與徒弟糾纏不清；怕這滿身道貌岸然，被情欲撕得粉碎。
"謝清玄的瞳孔猛地收縮，揮袖將我掃開。我撞在石柱上咳出血來，
卻見他轉身時踉蹌了半步——他又偷偷服下了壓制情毒的丹藥，那種蝕骨焚心的痛，
我曾在他冷汗浸透的被褥間見過無數次。深夜的竹林，我故意哼唱著那日糾纏時哼過的小調。
謝清玄如鬼魅般出現，將我抵在竹身上："你就非要逼死我不可？"他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卻環(huán)住他的腰，指尖撫過他后背凸起的鞭痕："我們本就是彼此的劫數，師尊又何必掙扎？
"他突然狠狠吻住我，力道大得像是要將我揉進骨血。月光透過竹葉灑落，
在我們交纏的身影上投下斑駁暗影。謝清玄的淚水滴在我肩頭，混著滾燙的呼吸："知鳶，
放過我......"可他的手卻將我抱得更緊，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當執(zhí)法長老的腳步聲傳來時，謝清玄猛地將我推進密道。
我聽見他清冷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什么都沒有。"而他藏在袖中的手，
還緊緊攥著從我發(fā)間扯落的銀簪，簪頭的紅瑪瑙在月光下，宛如一滴凝固的血。
深秋的楓葉紅透了半邊山崖，我倚在新晉弟子蘇硯的肩頭，故意將手中的桂花糕掰成兩半，
"小師弟這手爐暖和，分我一半可好？"話音未落，腰間突然纏上一道凜冽劍氣，
謝清玄不知何時立在十丈外，墨色衣擺被山風掀起，恍若即將出鞘的利刃。
蘇硯慌忙起身行禮，卻被我不著痕跡地按住。余光瞥見謝清玄攥緊的拳頭，骨節(jié)泛白如霜，
我咬下一口糕點，甜膩的香氣混著挑釁："師尊也來賞楓？"他額間青筋暴起，
轉身時袖中銀針破空而來，精準釘入我發(fā)間步搖，"啪嗒"墜地的聲響驚飛了滿樹寒鴉。
深夜的浣衣房，我故意哼著小曲搓洗衣物。謝清玄的身影突然籠罩下來，
帶著血腥氣的手掌掐住我的下頜："和那毛頭小子眉來眼去，很有趣？
"我反手將冷水潑在他臉上，水珠順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頜滑落，"師尊管得未免太寬，
難不成要學市井妒婦？"他突然扯開我的衣襟，咬在鎖骨處的力道帶著恨意："沈知鳶，
你就這么喜歡看我發(fā)瘋？"我偏頭避開他灼熱的吻，冷笑出聲："比起師尊白天的道貌岸然，
現在這副模樣倒是坦誠多了。"話音未落，后腰便抵上冰冷的搓衣板，
謝清玄扯著我的頭發(fā)逼我仰頭，眼底猩紅如血。三日后的武林大會，我故意與魔教少主共舞。
輕紗廣袖翻飛間，瞥見謝清玄握杯的手驟然收緊，青瓷盞應聲而碎。
暗紅的酒水順著他雪白的袖口蜿蜒而下，如同蜿蜒的血痕。我伏在魔教少主耳邊輕笑，
余光卻緊盯著謝清玄——他突然起身離席，撞倒的桌椅在寂靜的大廳里發(fā)出刺耳聲響。
我追至后巷，卻被謝清玄拽進暗巷。他渾身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
將我抵在布滿青苔的墻上："和魔教之人廝混，就這么開心？"我故意勾起他的下巴，
"至少人家不會像師尊這般，既要當貞潔烈婦，又要......"話未說完，
他的吻已如狂風暴雨般落下，帶著濃重的血腥味。當他的手探入衣襟時，
我猛地推開他："謝清玄，你到底把我當什么？"他怔在原地，眼底的瘋狂漸漸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