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dǎo)語陳卓死了,大批的警察開始涌進這個百年名校。陳卓的死狀據(jù)說非常恐怖,
但是具體也沒有人看到究竟是怎么個恐怖法。本以為陳卓這個風(fēng)波很快就會過去,
不曾想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1.「噠噠噠噠……」
急促且不規(guī)律的腳步聲在警隊的走廊響起?!戈犻L,不好了,青藤高中又死人了?!?/p>
高亢且刺耳的聲音無一不在體現(xiàn)聲音主人的著急。
被稱作隊長的人橫眉怒目地趕緊沖過來抓住小劉的肩膀。「趕緊去現(xiàn)場?!?/p>
沈臻是一名刑警隊長,是出了名的公私分明,正義凜然。這已經(jīng)是青藤高中的第二起命案了,
已經(jīng)在學(xué)校里面引起了極大的恐慌。上面督促沈臻趕緊破了這個案子。第二名死者名喚方婷,
和陳卓是同班同學(xué)。但是據(jù)老師和同學(xué)所說,兩人并沒有什么交集。
陳卓是一個非常內(nèi)向自卑的男生,樣貌奇丑無比,同時還是一個身高僅僅 165 的胖子。
方婷卻是一名名副其實的富家女。自從方婷的死訊傳出。方家已經(jīng)多次向?qū)W校施壓。
沈臻多方探查了兩天,竟然沒有一點頭緒。案子也陷入了僵局。2.兩周前,醫(yī)院。
司南站在醫(yī)院走廊的盡頭,手指深深掐進掌心。消毒水的氣味刺激著她的鼻腔,
但更刺痛她的是病房里傳來的壓抑啜泣聲。她輕輕推開房門,
看到病床上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司瑤的左腕纏著厚厚的紗布,
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睫毛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珠。"姐..."司南的聲音哽在喉嚨里。
司瑤猛地抬頭,瞳孔驟然收縮。"你...你是...""是我,司南。"她向前一步,
陽光從窗簾縫隙透進來,照亮了兩張幾乎相同的臉。"七年前在游樂園走失的妹妹。
"司瑤的眼淚奪眶而出,她掙扎著想要起身,輸液管隨著她的動作劇烈搖晃。
司南快步上前按住她的肩膀,感受到手掌下瘦骨嶙峋的觸感。「別動,你的傷口會裂開?!?/p>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司瑤的聲音細如蚊蚋,"爸爸媽媽去世后,
我一直在找你..."司南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
她輕輕撫摸著姐姐手腕上的紗布,聲音低沉:「是誰把你逼到這一步的?」
司瑤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眼神閃爍。"沒...沒有人,是我自己..."「撒謊?!?/p>
司南從口袋里掏出手機,調(diào)出一段視頻。畫面里,幾個女生圍著縮在墻角的司瑤,
其中一個留著長卷發(fā)的女孩正把一杯奶茶從司瑤頭頂?shù)瓜隆?/p>
"沈聽雪..."司南念出這個名字時,聲音冷得像冰。「她是誰?為什么要這樣對你?」
司瑤的眼淚無聲滑落。"她...我們是同一個孤兒院出來的。后來她被沈家收養(yǎng),
成了千金小姐。她怕我說出她的過去,就一直..."司南關(guān)閉視頻,眼神變得幽深。
「我明白了?!埂改阋鍪裁矗俊顾粳幘X地看著突然站起身的妹妹。
司南從包里取出一套校服,平靜地說:"從明天開始,我是司瑤。你去我的住處躲著,
有需要的時候我會叫你出來的。"3.一周前,學(xué)校。青藤私立高中的早自習(xí)鈴聲剛剛響起,
教室里嘈雜的談笑聲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站在門口的那個身影上。
"司...司瑤?"班長陳明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你不是..."「我出院了?!?/p>
司南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這是司瑤的標(biāo)志性裝扮。
她低著頭走向教室最后一排的空座位,姿態(tài)畏縮,與真正的司瑤如出一轍。
她能感覺到數(shù)道目光如針般刺在背上,其中最尖銳的那道來自靠窗位置的沈聽雪。
那個女孩有著精心打理的長卷發(fā)和一身名牌,正用涂著裸色指甲油的手指轉(zhuǎn)著一支鋼筆,
眼神陰冷。"喲,自殺未遂的回來了?"一個短發(fā)女生故意提高音量,"怎么不再試一次?
這次記得選高點的樓。"教室里爆發(fā)出一陣哄笑。司南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強迫自己保持司瑤式的沉默,只是肩膀微微顫抖——不是出于恐懼,而是壓抑的憤怒。
課間休息時,司南被堵在了女廁所。沈聽雪靠在洗手臺邊,兩個跟班堵住了出口。
"聽說你想用死來引起注意?"沈聽雪的聲音甜美得像摻了毒藥的蜜糖,"可惜啊,
像你這樣的垃圾,死了也沒人在意。"司南低著頭,從劉海縫隙中觀察著沈聽雪。
這個女孩表面光鮮,眼神卻透著一種病態(tài)的焦慮。
她突然明白了姐姐為什么成為目標(biāo)——司瑤是沈聽雪不堪過去的活體證明。
"我...我只是不小心..."司南模仿著司瑤的說話方式,聲音細弱。沈聽雪冷笑一聲,
從香奈兒手包里掏出一管口紅。"既然回來了,就讓我們好好歡迎你。
"她對兩個跟班使了個眼色,"按住她。"司南沒有反抗,任憑她們把自己按在墻上。
沈聽雪用口紅在她臉上畫了個大大的叉。「看,多適合你。失敗者的標(biāo)記?!?/p>
當(dāng)三人揚長而去后,司南慢慢直起身,看著鏡中狼狽的自己。她用手指抹開臉上的紅色痕跡,
露出一個冰冷的微笑?!赣螒蜷_始了?!沟诙焐险n,同學(xué)們都發(fā)現(xiàn)司瑤再次進了醫(yī)院。
4.一天前。放學(xué)鈴響,方婷像往常一樣,挽著沈聽雪的手臂,
笑嘻嘻地討論晚上要去哪家奶茶店?!嘎犙裉烊ァ禾鹣摹话桑?/p>
他們家的芝士莓莓超好喝~」沈聽雪漫不經(jīng)心地點頭?!改阕约喝グ桑医裢碛惺?。」
沈聽雪說。方婷撇撇嘴,但也沒多問,哼著歌獨自離開。她沒注意到,身后有一道影子,
正無聲地跟著她。奶茶店的洗手間很干凈,燈光慘白,鏡子擦得锃亮。方婷哼著歌補口紅,
突然從鏡子里看到「司瑤」站在她身后?!改恪?!」她猛地轉(zhuǎn)身,還沒罵出口,
就被一針扎在脖子上。「噓……」司南貼在她耳邊輕聲道,「別怕,很快的?!?/p>
方婷瞪大眼睛,想尖叫,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發(fā)不出聲音,四肢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司南拖著她來到隔間,按下她的頭,狠狠壓進裝滿水的馬桶里?!腹緡!緡!?/p>
水花劇烈翻騰,方婷瘋狂掙扎,但肌肉松弛劑讓她使不上力,
只能絕望地感受著冰冷的水灌進鼻腔、氣管、肺部……司南死死按著她的后腦,
直到水面的氣泡越來越少,最終歸于平靜。十分鐘后,奶茶店的服務(wù)員發(fā)現(xiàn)洗手間門鎖著,
敲門無人應(yīng)答,便叫來店長強行開門。「啊——?。?!」尖叫聲響徹店鋪。
方婷的尸體癱在馬桶旁,頭栽在水里,像是喝醉后「不小心」滑倒溺亡。警方趕到時,
監(jiān)控顯示——「最后一個進入洗手間的人,是方婷自己。」5.審訊室里,
沈聽雪第三次調(diào)整坐姿。她今天特意穿了大哥送的那條香奈兒連衣裙,
珍珠耳釘在燈光下泛著柔潤的光澤。"聽雪,方婷最后聯(lián)系的人是你。"沈臻推過通話記錄,
"你們約好去甜夏奶茶店?""她...她臨時改主意了。
"沈聽雪無意識摩挲著手腕上的卡地亞手鐲,這是她十六歲生日時沈如年送的。
金屬冰冷的觸感讓她想起孤兒院那些沒有禮物的冬天。監(jiān)控屏幕的藍光映在沈臻臉上。
他忽然調(diào)出一段視頻:三月前的操場角落,方婷正把滾燙的奶茶澆在一個女生頭上。
畫面放大時,沈聽雪看見自己就站在三步之外,嘴角掛著模糊的笑。"這個女生叫司瑤。
"沈臻按下暫停鍵,"上周三跳樓未遂,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沈聽雪的指甲陷進掌心,
司瑤是曾經(jīng)孤兒院最受歡迎的小孩。"哥,我真的不知道..."她的聲音像浸了水的絲綢,
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這個表情她練習(xí)過無數(shù)遍,每次沈如年問起學(xué)校生活時都會用上。
「明天我派人去學(xué)校取你的課表?!股蛘槠鹕頃r,警徽在腰間閃過冷光。
沈聽雪盯著那道銀芒,突然想起方婷總愛說:「你們看聽雪的項鏈,這才是真千金的氣派?!?/p>
第二天清晨,沈家司機老陳發(fā)現(xiàn)小姐沒像往常一樣在庭院喂錦鯉。他上樓敲門時,
聽見里面?zhèn)鱽泶善魉榱训穆曇?。教室里詭異的安靜讓沈聽雪腳步一頓。
往常簇擁上來的跟班們此刻都低著頭,
她看見平時最巴結(jié)自己的學(xué)習(xí)委員飛快地把手機反扣在桌上。
"聽雪..."同桌欲言又止地推過一張校園論壇截圖。標(biāo)題用加粗紅字寫著:《豪門千金?
福利院出來的冒牌貨!》。配圖是她十歲時在陽光之家的合影,
站在角落的司瑤被特意圈了出來。她的手機突然震動。
沈如年的信息躺在鎖屏界面:「今晚回家吃飯,我們談?wù)??!箾]有往日的愛心表情,
連句號都顯得鋒利。走廊盡頭,高二三班的門牌輕微晃動。沈聽雪看見「司瑤」
正站在自己柜子前,指尖撫過那個她炫耀過無數(shù)次的限量版書包。當(dāng)對方轉(zhuǎn)頭時,
她終于看清那雙眼睛里盛著的不是往日的畏縮,而是某種令她毛骨悚然的快意。"早上好,
聽雪。""司瑤"用口型說道,右手舉起一杯甜夏奶茶店的芝士莓莓。
透明杯壁上凝結(jié)的水珠滴落在地,像極了方婷最后掙扎時濺出的淚滴。
6.沈聽雪站在沈如年的書房門口,指尖輕輕掐進掌心,直到疼痛讓她清醒。她深吸一口氣,
推開門時,眼眶已經(jīng)泛紅?!父纭顾穆曇艏毴酰瑤е煅?。沈如年從文件堆里抬頭,
看見妹妹站在門口,眼淚無聲地往下掉。他立刻放下鋼筆,起身走過去?!冈趺戳??」
他皺眉,伸手擦掉她的眼淚。沈聽雪撲進他懷里,肩膀顫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我害怕?!顾槠复蟾缡遣皇菓岩晌液头芥玫乃烙嘘P(guān)?」沈如年嘆了口氣,
輕輕拍著她的背,「沈臻只是在查案,不是針對你?!股蚵犙u頭,眼淚浸濕了他的西裝。
「可是……可是如果他知道我以前……他一定會覺得我很可怕?!顾饻I眼,聲音破碎,
「哥,我……我欺負過司瑤。」沈如年一怔。沈聽雪抓緊他的袖子,
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肝也皇枪室獾摹娴牟皇恰!顾е?,眼淚滾落。
「司瑤……她以前在孤兒院就欺負我,她總說我是沒人要的野孩子,
還把我的飯倒掉……我、我只是……太害怕了,所以才會……」她的聲音越來越低,
像是羞愧得說不下去。沈如年的眼神軟了下來。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低聲安慰:「都過去了。」「可是大哥他……他會覺得我是個壞人……」「不會的?!?/p>
沈如年打斷她,語氣堅定,「我會和他說清楚。」第二天,沈如年親自去了警局。
沈臻正在翻看方婷案的尸檢報告,見弟弟推門進來,頭也不抬:「如果是來說情的,免談。」
沈如年皺眉,拉開椅子坐下。「聽雪很害怕。」他開門見山,「她昨晚哭了一夜。」
沈臻冷笑:「心虛?」「她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沈如年沉聲,「司瑤在孤兒院就欺負她,
聽雪是被逼無奈才反擊的?!股蛘榻K于抬眼,目光銳利:「你信了?」「她是我妹妹?!?/p>
沈臻沒有表現(xiàn)出來自己信還是不信。7.司瑤的病"10 月 15 日,今天許敏又來了。
她把我堵在廁所隔間,用打火機燒我的手臂。她說這是給我的'烙印',
讓我記住自己是'賤人'。我哭了,她笑得更開心了...""11 月 3 日,
體育課換衣服時,許敏和她的朋友搶走了我的衣服,用手機拍了很多照片。
她們說要發(fā)到網(wǎng)上,讓所有人都看看'婊子'長什么樣。我跪下來求她們,
她們卻笑得更厲害了...""12 月 20 日,沈聽雪說我的頭發(fā)太長了,
許敏就拿剪刀剪掉了我的辮子。她們把剪下來的頭發(fā)塞進我的嘴里,
逼我吃下去..."司南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
比這些文字更令人發(fā)指的是日記本中夾著的幾張照片——司瑤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煙疤,
被剪得參差不齊的頭發(fā),還有那些不堪入目的裸照。
最讓司南崩潰的是司瑤藏在床底下的微型攝像頭。
這個膽小的姐姐不知何時開始記錄自己的遭遇,視頻中許敏那張帶著殘忍笑意的臉清晰可見。
"賤人,你以為告老師有用嗎?"視頻里的許敏一邊說一邊用煙頭在司瑤手臂上摁滅,
"沈聽雪的父親是校董,我叔叔是教育局的,你算什么東西?
"司瑤的啜泣聲像刀子一樣扎進司南的心臟。她關(guān)掉視頻,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定。
接下來的幾天,司南開始跟蹤許敏。
她發(fā)現(xiàn)這個十八歲的女孩生活極其規(guī)律:早晨七點二十出門,
坐私家車上學(xué);下午四點放學(xué)后有時去咖啡館,有時直接回家;每周三晚上,
她會和男朋友去城東公園的僻靜處約會。周三晚上七點,天空飄著細雨。司南穿著黑色雨衣,
遠遠跟在許敏和她男友身后。公園里幾乎沒有人,昏暗的路燈在雨幕中形成模糊的光暈。
「今天我媽不在家,要不要去我家?」許敏的男友摟著她的腰提議。
許敏嬌笑著推開他:"不行,我媽說了,十點前必須回家。"她看了看表,
"再待半小時我就得走了。"「那我們?nèi)ツ沁呁ぷ???/p>
男生指了指公園深處一個幾乎被樹木完全遮蔽的小亭子。許敏點點頭,
兩人相擁著走向黑暗處。司南悄無聲息地跟上,她的心跳平穩(wěn),手卻很穩(wěn)。
當(dāng)那對情侶開始親熱時,她從雨衣口袋里掏出一把電擊器——這是她在一家五金店買的,
老板說足以放倒一頭牛。雨水掩蓋了她的腳步聲。當(dāng)許敏的男友正沉迷于親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