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京愛我入骨,京市人人皆知,
生產(chǎn)那天我大出血,是裴硯京讓醫(yī)生用他的血救了我一命,
那一場生產(chǎn)讓我失去了生育能力,
裴硯京愣是頂住了家族的重壓,待我愈發(fā)疼愛,
可就是這樣一個愛慘了我的男人,出軌了……
一年前,他在海市出差回來,
身后跟了一個眉眼間盡是卑微怯懦的女孩子,
裴硯京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聲淚俱下的懺悔:
‘是她在競爭對手要撞死我的那一刻沖在了我前面,柚寧,她養(yǎng)好傷就走……’
半年后,他再次拉著那女孩跪在了我面前,
‘柚寧,她有孕了,我媽身體不好,她想體會一下子孫繞膝的快樂,你放心,她生下孩子我就讓她離開……’
三天前,孩子出生了,
那女孩嚷著要我爸媽的骨灰做個吊墜,
說是能保孩子一生無虞,
當(dāng)天晚上,裴硯京再次跪在了我面前,
‘柚寧,你總不希望看到孩子出事,逝者已逝,我相信他們可以理解的……’
我看著跪在地上涕淚橫流的裴硯京突然就笑了,
‘倘若有一天她要我的命你也會欣然同意吧?我死了,你會后悔嗎?’
跪在地上的裴硯京先是一愣,
隨后也跟著我笑了,
‘柚寧,不會的……安可是這世上最膽小的女孩子,她不會做那種事的,倘若她真的做了,我會讓她生不如死……’
‘柚寧,在我心中你是最重要的,可現(xiàn)在我們能不能先管管那個襁褓中的孩子……’
裴硯京的話讓我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不過這一次,笑中突然就帶了淚,
安可在我每日喝的茶水中下了毒,
我找人看過,那毒雖慢但性烈,
一日一日的吃下去,不出七天我便會暴斃而亡,
而今天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
原本我是想告訴裴硯京的,
可此刻看著他的樣子突然覺得似乎說了也沒什么意義,
他口口聲聲說愛我,可依舊執(zhí)意要取出我父母的骨灰給那孩子做一個吊墜,
真的可笑……
‘裴硯京,我管不了,活了二十幾年我從未聽說過逝者的骨灰會保孩子一生無虞,那是你和別的女人的孩子,你去問那個女人的爸媽要骨灰!’
巨大的憤怒涌上心頭,我終究還是發(fā)了脾氣,
父母去世之后,我獨自掌管家族企業(yè)多年,
這造就了我有些強(qiáng)勢的性格,
可和裴硯京結(jié)婚那天開始,我就告訴自己只要進(jìn)了這個家門,
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盡量不發(fā)脾氣,
我要把最溫柔的一面留給面前的這個男人,
所以,他三次跪在我面前我都忍著錐心的痛應(yīng)了,
但這一次,我實在忍不住了……
裴硯京跪在地上一把抓住了我的腳踝,
眼底盡是急不可耐的焦急,
‘柚寧,我以為你會幫我的……’
手機(jī)急促的鈴聲打斷了裴硯京的話,
我剛一接起,電話那端就傳來了一個陌生男子極為慌張的聲音,
‘藍(lán)小姐,出事了,你母親的墳?zāi)贡蝗送陂_了,他們拿著骨灰說是要給你的孩子做平安符,我要攔不住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