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里的的那一道側(cè)影,站在二樓的樓道里已經(jīng)好多年了!如今的她就像我在買奶茶的時候,
加了全糖!以至于,十多年過去了,我在面對生活以痛吻我時候,
還能從記憶里那道身影索取出來絲絲甜蜜來!初識得時候,她留給我的印象似乎像個榴蓮,
帶刺且臭!只是那時候不知道,在榴蓮偽裝的外殼之下,是真正值得回味的她!有幸,
我參與她走向甜蜜的過程!遺憾,沒有和她一起的見證!1初次聽到田甜甜這名字時,
是我那好事的發(fā)小在回村路上跟我說的!“彥飛,我把咱們?nèi)昙壍逆ざ记屏藗€通,
你知道哪個最漂亮嗎”“哪個”我問?!八陌嘤袀€叫田甜甜的妹子,明天帶你去看看,
那絕對是?;ɡ锏男;ā薄5诙?,發(fā)小鄭強一如既往地忘記之前的承諾,
我也習(xí)慣性的沒有在意。關(guān)于田甜甜再一次出現(xiàn)在我的記憶里,
大概在這次對話以后得一個月,在一場轟動全學(xué)校的事件里,她是主角。起初大家盛傳,
田甜甜因為在班上傳情書被老師張文明發(fā)現(xiàn),惱羞成怒從二樓一躍而下!
后來漸漸演變成田甜甜因和張文明有了私情被人發(fā)現(xiàn)氣急敗壞從二樓一躍殉情!
還好二樓不高!還好有個胖老師正好從一樓的辦公室走出來!
或許這件事最嚴重的后果就是胖老師因此住了半個月的醫(yī)院,
在出院的時候用白紗布把胳膊掛在脖子上。張文明和田甜甜雙雙停課一個星期。
再次來上課的時候,田甜甜已然從原來的四班被分到我所在的二班來。
不知道是因為那次對話還是因為那次謠言,我對田甜甜有了先入為主的興趣!
那是課間寶貴的十分鐘,
我卻被同桌因為一道簡單的如同一加一等于二的數(shù)學(xué)題擋在桌子里面!
我在兩次教她之后已然失去耐心,回過頭看到了趴在走廊扶手的田甜甜!窗子外,
是她穿著粉色外套的背影。她那濃厚且秀麗的一頭黑發(fā),
被一跟黑色的皮筋慵懶的束縛在背后,陽光直射在她頭發(fā)上的光折射到我的眼睛里,
我卻記不得該如何去回避它。在她旁邊站著的是我們這個年級里有名的混混陳武,
盡管他身處四班,但是他的名字早已名揚整個年級了。此刻,
陳武甩開了遮住整個右眼的頭發(fā),側(cè)趴在田甜甜不遠的欄桿上,嘴里不知一直在說些什么!
而田甜甜趴在二樓走廊的扶手上,似乎只在意樓下的風(fēng)景!沒有回應(yīng)!上課鈴響的前夕,
我看到十多年后我還在惦記的那張臉!似乎因為我坐著的緣故,
我感覺田甜甜比當時的我還要高些!深秋季節(jié)的褐色褲子略微顯得有些臃腫,
白色的鞋子在記憶里是那樣的干凈利落!
那個時候流行的淺粉色棉服為她抵御著不再清爽的涼意!我真的有留意到她略有規(guī)模的酥胸,
我還看到她的劉海被均分的夾在兩耳側(cè)上,右邊有一縷不知是調(diào)皮還是她有意為之,
蓋過眉毛,活躍在她的眼瞼上!風(fēng)不知怎么就隔著窗子刮到了我的臉上,
我看到了她透徹的黑眸,高挺的鼻梁,微微上揚的嘴角,干凈的臉頰及難忘的額頭!遺憾,
我并不記得接下來她采取了怎樣的行動!風(fēng)實在太大了,
心思似乎已經(jīng)被吹到了海的那一角了。是的,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在看她!她還不知道多年以后,
在我記憶里她被我用美顏相機,去掉了臉上些許的雀斑,染上了紅唇,
優(yōu)化完全沒有技巧的穿搭和淡化掉的風(fēng)流史……她,天生就那么完美。
2盡管甜甜已經(jīng)和我在一個班級里坐了快一個學(xué)期了,
我和她直接的接觸也就是我平時發(fā)本子時的那短短一隅??讱g是我的同桌,
她因為一口有點不整齊的牙而有些自卑!
但是她有時候表現(xiàn)出來的勇敢是我無論如何也學(xué)不來的!在五一長假的最后一天,
我收到了人生中第一封情書!青春里的那個年紀,情書盛行!
那些青春里剛剛萌發(fā)出的愛慕之意,還不能用言語表達的出來,只能借助于筆下的一方天地。
孔歡以她非凡的勇氣遞給我一封含有她全部自尊的信!信的具體內(nèi)容,如今已無從談起。
但這封信,產(chǎn)生的影響延續(xù)至今!五一長假的第四天早上,我印象中那天并無出奇之處,
母親應(yīng)該還在地里沒有回來,弟弟也不知去向,我應(yīng)該有在寫著作業(yè),
只記得把手上的筆拿起放下,放下拿起,好久沒有寫幾個字,
旁邊正是那封我也不敢示人的情書。這時鄭強推開客廳的門,隨之飄進來他的聲音。“彥飛,
不錯啊,美女都找上門了!”我還沒來得及起身回應(yīng)他,
他就跑進來一把就拿走我手邊那封粉色信箋紙。我應(yīng)該是沒怎么反抗!
也可能是我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聽到大門外傳來了非常熟悉的聲音,她說,:“強子,
自行車放哪里?”沒錯,這個聲音在這一個學(xué)期里,似乎有一點風(fēng)吹草動,
它就能鉆進我的耳朵里,拓印在我的腦海中!當我來到院子的時候,
鄭強那令人煩躁的大嗓門還是透過里門傳到在門外往里瞧得二人耳朵里?!澳闶秋L(fēng)兒,
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辈豢煞裾J,他唱歌的天賦似乎在我之上,
然后誰也無從顧及這些!門外本來就紅著臉的孔歡,突然的就更紅了!
我本來就應(yīng)該脫口而出的“快進來”也在沒有說出口!
此時的四人或許只有站在孔歡前面的甜甜不知道,好好的,彥飛怎么像卡殼一樣的呆在那里!
只因為,站在我旁邊的鄭強,手里拿著的是孔歡給我的信,嘴里唱著的正是信里的內(nèi)容,
我當時估計只想著哪里有個地縫鉆進去!孔歡要不是被甜甜拉著,
很有可能會掉頭放棄這次找我的勇氣吧!后來,在鄭強和甜甜的敲定下,
在孔歡的強烈要求下!我騎著甜甜的車,而孔歡坐在她自己車的后座上!
我們先是去我家地隔壁的櫻桃園里嚯嚯一通。那時候以為這件事做的天衣無縫,后來才知道,
下午,被我們嚯嚯櫻桃的大叔就已經(jīng)告狀到我媽媽那里!
只是我不記得媽媽是如何懲罰我得了,
那天要記得事實在是太多了……那是我和甜甜的第一次獨處,前面強子帶著孔歡騎得飛快,
而平時車技和他旗鼓相當?shù)奈?,盡管是在平地上,也騎得小心翼翼!
其實這段過程沒有什么可述說的事情,我記得甜甜用她肉嘟嘟的手輕攬著我的腰部,
她不在意的笑著的臉龐和瞇著的雙眸,完全不知道我心里的翻涌起伏!
畫面定格在很多年后我的笑憶里,那樣的甜。河邊,我們?nèi)耸忠黄靠蓸罚?/p>
鄭強和甜甜在上游的地方嘗試著在石頭底下翻螃蟹出來,已然碩果累累,
他們拒絕了我的加入!我在下游不遠處嘗試著用石頭多打出幾個水花,
孔歡坐在我身后的不遠地方!好像就這樣,太陽很快也就西斜了!那天,
我沒有回應(yīng)孔歡信里拋出的問題,她也沒有再問!那天,
我知道了甜甜和孔歡是一個村子長大的閨蜜!這次登門就是甜甜給了孔歡最有力的支持!
那天,還有好多畫面,只是太陽已經(jīng)落山了!后來的我才知道,太陽落山并不代表著,
就必須要完成這一天未完成的事情!月亮還灣灣的掛在天上,十多天以后,
已經(jīng)是滿月的它依舊照著那天我回家的路!3感謝班主任周慈,
她的一個舉動肯定是出于好心!在我感謝她的同時,孔歡估計是要恨死她了!
五一假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孔歡慢慢撇去了那股少女的羞澀,
我們聊了很多之前沒有涉獵的話題。我能感覺到,她眼光的的灼熱,
后來她報考了我那個時候想要去的學(xué)校……而我,也在一次次聊天中,
對甜甜的事有了更多一些的了解!大家應(yīng)該還記得我前面提到的跳樓事件吧,
這是一個被傳的徹底沒了原樣的事件。甜甜還在四班的時候,
以她絕美的臉蛋和大大咧咧的性格不可避免招來不少男生的殷勤!
其中就以前面提到的陳武最為出格。那時候興起的殺馬特造型不知給了他怎樣的自信!
一撮被染成黃色的長毛使他整個右眼都失去了作用,他還覺得他帥的不可方物,
時時不忘甩動他那一頭亂哄哄的雜毛來!就是他,
在上課的時候丟出了那一切問題源頭的紙條!上面寫著“甜甜,做我的女朋友吧,相信我,
我保證對你好?!边@件事不可避免的被正在講臺上講課的張文明發(fā)現(xiàn),
可能當時甜甜還沒來的及看信里的內(nèi)容!在旁人看來,傳紙條被老師發(fā)現(xiàn)這件事,
其實已算得上司空見慣了!張文明既不是四班班主任,
一位有責任心得老師……所以在甜甜被因為傳紙條事件被叫去辦公室多少是有些難以理解的。
當甜甜紅著眼,哽咽著從辦公室回來的時候,流言就開始萌芽,以至于發(fā)展到,
最后的一躍而下的局面。如果不是孔歡那里聽說,
我以為甜甜已然和四班的陳武有了不少的情愫,兩人已經(jīng)牽手走到了一起。
關(guān)于甜甜單親家庭的事,和她父親和跟張文明是親戚的事都是從孔歡那里聽說的,
這就不難理解兩人一些出格的舉動了。我記得,五月份還沒有過完,
班頭周慈突然把我的同桌孔歡,換成了我的同桌甜甜。我當然不記得我當時會是怎樣的心情,
因為這么多年的潤色之下,我對周老師的喜愛已經(jīng)沒法在抹黑她一絲一毫了!我只記得,
我被換了座位之后,孔歡好像就再也沒有找過我,好像甜甜還是和以前一樣,
直到九月的開學(xué),我們應(yīng)該還是沒有過幾次值得深述的對話!九月得第二周,
在甜甜給后座男同學(xué)教當時正流行的歌曲時,我也順理成章的加入到了這個圈子里,
一個非常歡快卻不討老師喜歡的圈子里!于是,我們上課開始有了一些可以聊天的話題,
下課,我和甜甜還有后座兩位,一起用不太悅耳的笑腔唱著?!皭坜D(zhuǎn)角遇見了誰,
是否有愛情的美,愛轉(zhuǎn)角以后得街,能不能有我來陪……?!备杪暷菢佑淇?,
引起了更多人的加入,甚至有一次課余時間,二班的合唱引來了其他班級的圍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