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濺桌角的瞬間,我才看清丈夫一家的真面目——婆婆舉著帶血的菜刀,丈夫按住我的肩膀,
親兒子在旁冷漠玩手機。重生回丈夫逼我接公婆同住的那天,他指著我罵"不孝順",
我冷笑翻開婚前財產公證:"你媽養(yǎng)你不容易,關我什么事?這房子,你連廁所都沒資格住!
"前世,我被他們騙走房產、毒死愛犬,甚至被灌下避孕藥致終身不孕。這一世,
我先送公婆去郊區(qū)"享清福",再看他們在出租屋里撿垃圾充面子、偽造欠條鬧上法庭。
當丈夫帶著全家上演"苦肉計"時,我甩出監(jiān)控錄像:"想算計我的錢?
先嘗嘗被掃地出門的滋味!""媽,讓爺爺奶奶住車庫吧,反正他們習慣睡土炕!
"兒子的"孝心"我照單全收,轉手將他的書房改成儲物間。
看著公婆在豪華公寓里偷撿廢品被物業(yè)驅趕,丈夫為充面子刷爆信用卡卻不敢吭聲,
我端著紅酒坐在落地窗前:"不是要'天倫之樂'嗎?怎么,郊區(qū)的月亮不夠圓?
"......."蘇婉,你怎么這么冷血?我媽含辛茹苦把我養(yǎng)大,
接她來享幾年福怎么了?"陳默的手指幾乎戳到我鼻尖,客廳水晶燈下,
他新燙的卷發(fā)像團油膩的海藻,散發(fā)著廉價發(fā)膠味。我盯著他手腕上那塊假勞力士,
突然笑出了聲——上一世,就是這只手,在我被婆婆砍傷時,死死按住我的肩膀。
"享幾年福?"我慢悠悠轉動著咖啡杯,杯壁映出陳默鐵青的臉,"你媽去年在村里摔斷腿,
是誰給她找的三甲醫(yī)院?是誰請了護工全天伺候?現(xiàn)在傷好了,就想著來城里占我的房子?
""你這是在邀功?"陳默拔高聲音,"我告訴你,這房子雖然寫你名,但我也有居住權!
""居住權?"我猛地放下杯子,咖啡濺在他昂貴的西褲上,"婚前財產公證時,
你可是按了紅手印的。要不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律師,讓他來給咱們上上課?
"陳默的喉結劇烈滾動,臉色由青轉白。他當然記得,六年前我全款買這套別墅時,
他爸媽逼著他在公證協(xié)議上簽字,那時候他們說"娶媳婦哪能圖女方財產",
現(xiàn)在卻像聞到腥味的蒼蠅,恨不得把爪子伸進來。"媽,你就這么容不下爺爺奶奶嗎?
"十五歲的陳昊從樓梯上沖下來,校服領帶歪歪扭扭,"他們上次來,
給我?guī)Я俗约吼B(yǎng)的土雞,還把攢了半年的雞蛋全拿來了!"我看著這個被寵壞的少年,
想起前世他親手推我時那怨毒的眼神。那時他哭著喊著"奶奶殺狗是為你好,
狗身上都是細菌",卻在我撞向桌角時,連扶都沒扶一把。"這樣吧,
"我掏出手機打開租房APP,"你們不是想盡孝嗎?市中心那套輕奢公寓,月租八千,
正好適合兩位老人養(yǎng)老。""八千?"陳默驚呼,"你這是故意刁難!
我一個月才八千五工資!""哦?"我挑眉,"那上周你說公司提拔你當主管,
年薪三十萬是騙我的?"陳默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他所謂的"主管",
不過是在小公司里管著兩個實習生,月薪還是雷打不動的八千五。
但為了在老家親戚面前充面子,他硬是編出了年薪三十萬的謊話,
現(xiàn)在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媽,你怎么能這樣逼爸爸!"陳昊眼眶通紅,
"爺爺奶奶都七十歲了,你讓他們住公寓,傳出去別人會怎么說我?""別人怎么說重要,
還是你爸的面子重要?"我冷笑,"要不這樣,你們仨搬去和爺爺奶奶住,我這兒清靜。
"陳默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蘇婉,你別太過分!
我已經訂了下周五的火車票,我爸媽必須住這兒!"我看著他摔門而去的背影,
慢慢掏出手機給物業(yè)打電話:"張經理,麻煩明天來給我換鎖芯,A級的那種,防撬的。
"掛斷電話,我走到陽臺,望著樓下的花園。前世,就是在這片草坪上,
我的金毛豆豆被婆婆用繩子勒死,理由是"狗吃的比人好,浪費糧食"。那天我下班回家,
看見豆豆僵硬的尸體躺在花壇邊,婆婆正哼著歌擇菜,菜刀上還沾著狗血。這一世,
我提前把豆豆送到了閨蜜的寵物莊園。此刻,手機里傳來豆豆在草地上撒歡的視頻,
它脖子上的鈴鐺叮當作響,像極了前世我被推進急救室時,耳邊響起的警笛聲。周五清晨,
我故意拖延到十點才回家。打開門時,一股酸臭味撲面而來——玄關處堆著幾個蛇皮袋,
里面裝著紅薯、白菜和不知哪來的爛蘋果。陳默正蹲在地上擦皮鞋,
看見我立刻跳起來:"你怎么才回來?爸媽都到半小時了!""抱歉,公司臨時有急事。
"我捏著鼻子往里走,客廳里,一對老人正坐在真皮沙發(fā)上,腳邊放著裝滿腌菜的玻璃罐。
公公穿著件褪色的中山裝,袖口磨得發(fā)亮;婆婆則穿著花棉襖,手里攥著個油膩的布包。
"這就是小婉吧?"婆婆上下打量我,眼神像在菜市場挑白菜,"長得倒是體面,
就是不會過日子,穿這么貴的衣服,得花多少錢啊。""阿姨好。"我淡淡點頭,
目光落在茶幾上——我的限量版骨瓷茶具里,泡著濃得發(fā)黑的粗茶,
旁邊還放著個咬了一半的玉米餅。"媽,您別見外,"陳默趕緊打圓場,
"蘇婉平時就愛買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您以后多教教她。"婆婆滿意地點頭,
突然指著電視墻驚呼:"喲,這么大的電視!得好幾千吧?
我們村頭小賣部的電視才二十九寸!""一萬八買的。"我故意加重語氣,
"不過現(xiàn)在新款都出到八十寸了,這種老款早該淘汰了。"公公突然咳嗽起來,
伸手在蛇皮袋里翻找,掏出個塑料袋遞給我:"小婉啊,這是你媽腌的酸黃瓜,可好吃了,
你們年輕人就該多吃點粗糧,
別整天吃那些洋玩意......"我看著塑料袋上滲出的汁水,
強忍著惡心接過:"謝謝爸,不過我最近腸胃不好,醫(yī)生說不能吃腌制品。""腸胃不好?
"婆婆立刻來了精神,"我跟你說,這都是城里菜不干凈鬧的!我們在家都吃自己種的菜,
從不鬧毛病。對了,你房間在哪?我得把帶來的臘肉掛起來,這天氣容易壞。""等等。
"我攔住正要往二樓走的婆婆,"爸媽住哪兒,我已經安排好了。"我掏出手機,
點開早已準備好的租房合同:"市中心的公寓已經租好了,兩室一廳,家具齊全,
明天就能入住。""什么?"陳默猛地站起來,"蘇婉,你又搞什么名堂?
不是說好了住家里嗎?""家里太擠了,"我微笑著看向公公婆婆,"再說,
爸媽辛苦了一輩子,也該住住帶電梯的房子,享受享受中央空調和智能馬桶。""帶電梯?
"公公眼睛一亮,"那、那得多少錢啊?""不貴,"我故意說得輕描淡寫,"一個月八千,
水電另算。""八千?!"婆婆尖叫起來,"你這是搶錢??!我們村頭王寡婦家的窯洞,
一年才八百塊!""媽,您別聽她胡說,"陳默瞪著我,眼里幾乎要噴出火來,
"這房子是她的婚前財產,她就是不想讓你們住,故意刁難!""哦?"我挑眉,
"那不如讓爸媽評評理,到底是我刁難,還是某人自己沒本事,只能靠老婆的房子充面子?
"公公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臉漲得通紅。陳默慌忙去扶他,卻被一把推開。
老人從中山裝口袋里掏出個皺巴巴的信封,
里面掉出幾張泛黃的照片——是陳默小時候的照片,還有一張泛黃的獎狀,
上面寫著"三好學生"。"默啊,"公公聲音沙啞,"我們知道你孝順,
可咱不能為難小婉啊。你小時候,家里窮得連學費都湊不齊,
是小婉她爸......""夠了!"陳默突然大吼,照片和獎狀散了一地,
"你們就知道提以前的事!現(xiàn)在我娶了她,難道還要一輩子低人一等嗎?"我看著滿地狼藉,
突然想起前世陳默醉酒后說的話:"蘇婉,你以為我真的愛你?要不是你家有錢,
我會娶一個沒爹沒媽的孤兒?"那時我剛生完孩子,傷口還在疼,聽到這話,
感覺比陣痛更刺骨?,F(xiàn)在想來,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樣吧,"我彎腰撿起照片,
輕輕吹掉上面的灰塵,"今天先住家里,明天我?guī)О謰屓タ垂?。至于這房子,
"我看向陳默,"從今天起,次臥和書房你隨便選,但主臥我要鎖起來,誰也不能進。
""憑什么?"陳默暴怒,"這是我家!""憑這個。"我從包里掏出房產證,
在他面前晃了晃,"上面寫著我的名字,而且是婚前財產。如果你覺得不公平,
明天就去法院起訴,看看法官怎么判。"陳默的拳頭攥得咯咯響,卻不敢真的動手。
婆婆見狀,趕緊拉住他:"默啊,別跟小婉置氣,我們住公寓就行,
反正......反正也住不了多久。"我敏銳地捕捉到她眼里的閃爍。
"住不了多久"是什么意思?難道他們還有別的打算?夜里,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樓下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是陳默和他父母在客廳里嘀咕。我悄悄起身,
把耳朵貼在地板上——"......必須懷上男孩,
否則咱們老陳家就絕后了......""......那小蹄子要是不肯生,
就灌她中藥......""......等生了兒子,
這房子就是咱們的了......"我猛地后退一步,差點摔在地上。
原來他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前世我不肯生二胎,婆婆就每天在飯菜里加偏方,
后來我被查出子宮病變,陳默卻說是我"自己作的"?,F(xiàn)在想來,根本就是他們故意下毒!
不行,不能讓他們留在家里。就算租公寓,也不能讓他們離我太近。我掏出手機,
給中介發(fā)消息:"有沒有偏遠點的公寓?最好離市區(qū)三十公里以上,周邊配套越差越好。
"中介秒回:"蘇姐,正好有套剛空出來的,在郊區(qū)工業(yè)園旁邊,月租三千,
就是離地鐵站有點遠,得走二十分鐘。""就這套,明天簽約。"我咬牙切齒地打字,
"另外,幫我查一下,陳默名下有沒有其他房產或存款。
"中介發(fā)來個OK的表情:"早就幫您查過了,他名下只有一輛分期的帕薩特,
還有上個月剛辦的信用卡,已經刷爆了。"很好。我冷笑一聲,鉆進被窩。這一世,
我不僅要讓你們住不了我的房子,還要讓你們嘗嘗寄人籬下的滋味。第二天一早,
我?guī)е惸退改溉タ垂?。一路上,婆婆不停地抱怨?怎么這么遠?
連個賣菜的都沒有!"公公則盯著窗外的農田,
喃喃自語:"這地方咋跟老家似的......""就這兒吧。"我把鑰匙遞給公公,
"周邊超市、醫(yī)院都有,就是離市區(qū)遠點,不過你們年紀大了,正好圖個清靜。""清靜?
"陳默陰著臉,"蘇婉,你這是把我爸媽流放了吧?""流放?"我挑眉,"三千塊的月租,
比你們村里窯洞貴三十倍,這叫流放?要不你們回村里住,我每個月給三千塊贍養(yǎng)費,
怎么樣?"婆婆立刻搖頭:"別別,住這兒挺好的,就是......就是沒個廚房,
怎么做飯???"我看向空蕩蕩的客廳:"這不是開放式廚房嗎?油煙機、燃氣灶都有,
你們還想怎么著?""這哪能叫廚房?"婆婆撇嘴,"連個土灶都沒有,炒出來的菜能好吃?
""媽,算了,"陳默拉住她,"先住下吧,等過段時間,我再想辦法換房子。
"我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無非是想等我心軟,或者等他父母在公寓里鬧夠了,
我不得不接他們回家。但他忘了,我現(xiàn)在有的是時間和耐心,陪他們玩這場游戲。
離開公寓時,我故意繞到物業(yè)辦公室,塞給保安隊長兩百塊:"麻煩多盯著點302室,
要是有人亂堆雜物、私拉電線,立刻通知我。"保安隊長心領神會:"放心吧蘇姐,
這小區(qū)剛換了新物業(yè),管理可嚴了,別說堆雜物,連在陽臺曬被子都不行。"很好。
我微笑著走出小區(qū),陽光照在臉上,說不出的暢快。這只是開始,接下來,
我要讓陳默一家看看,什么叫"請神容易送神難"。三天后,我正在公司開會,
突然接到物業(yè)電話:"蘇女士,您家親戚在小區(qū)里撿垃圾,我們勸阻不了,您能過來一趟嗎?
"我立刻請假趕到公寓,遠遠就看見公公彎著腰,在垃圾桶里翻找礦泉水瓶。
他的中山裝袖口已經磨出了洞,褲腿上沾著污漬,旁邊的編織袋里裝滿了各種廢品。"爸,
您這是干什么?"我皺眉上前。公公嚇了一跳,見是我,立刻堆出笑臉:"小婉啊,
我看這垃圾桶里好多瓶子,扔了怪可惜的,就撿點賣錢......""賣錢?
"我提高聲音,"您兒子一個月給您三千塊生活費,還不夠花?""不是不夠花,
"公公搓著手,"是想著能攢點錢,以后給昊昊娶媳婦......"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