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登記員說錯我名字。我剛想糾正。眼前出現(xiàn)一行行彈幕。【可憐的女主,
她還不知道男主故意說錯她的名字,為的是和女配結(jié)婚?!俊灸兄鲗懙氖桥浒籽┑拿郑?/p>
可惜女主溺水傻掉了,現(xiàn)在不識字?!课颐H坏氐皖^看向婚姻登記紙。
上面赫然寫著白雪二字?!舅运褪悄莻€兩次因為名字,最后死的無比凄慘的女主?
】【沒錯,這次她糾正了,是她悲慘命運的開始。第二次她被男主打怕了不敢糾正,
錯失了唯一拯救自己的機(jī)會?!俊緲巧喜灰獎⊥赴?,劇透還怎么看下去?!俊具?,
女主怎么不吱聲了?登記員在問她呢?!俊镜认履兄骶蜁谒吿嵝阉?,
按事先練習(xí)好的應(yīng)答?!靠粗@些文字,我剛清醒的大腦又混亂了。這時顧文林湊到我耳邊,
語氣里帶著警告?!富卮鸬怯泦T,承認(rèn)你叫白雪,快,不然不給你糖吃?!埂景“““?,
男主好壞,欺負(fù)一個傻子。】【壞人也可以當(dāng)男主嗎?
女主千萬不要糾正名字】---婚姻登記處的大廳明亮得刺眼,我眨了眨眼睛,
試圖適應(yīng)這突如其來的光線。顧文林站在我身旁,西裝筆挺,
嘴角掛著那抹我熟悉的溫柔微笑。三個月前我從溺水事故中醒來,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個笑容。醫(yī)生說我的記憶受損,智力也受到影響,
像個孩子一樣需要重新學(xué)習(xí)一切。而顧文林,我的未婚夫,一直耐心地陪伴著我。
"白雪女士,請您確認(rèn)一下您的名字是否正確。"登記員推了推眼鏡,將表格轉(zhuǎn)向我。
我愣了一下,本能地想要糾正:"我叫白雨,不是白——"眼前突然閃過一行行文字,
像電視上的彈幕一樣浮現(xiàn)在空氣中:彈幕瘋狂滾動,我不知道這些文字從何而來,
但它們似乎知道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白雪女士?"登記員再次詢問,語氣中帶著疑惑。
顧文林的手指悄悄掐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讓我疼痛。我張了張嘴,
聲音干澀:"是...是的,我叫白雪。"登記員點點頭,繼續(xù)辦理手續(xù)。
顧文林立刻松開了我的手腕,臉上重新掛上笑容,
從口袋里掏出一顆糖果塞進(jìn)我手心:"乖女孩。"我機(jī)械地剝開糖紙,將糖果放入口中,
甜味在舌尖蔓延,卻讓我想哭。那些彈幕說我會死得凄慘,
說顧文林是壞人...但他是我的未婚夫啊,自從我醒來后,他一直對我很好,教我說話,
陪我復(fù)健,為什么他要寫錯我的名字?離開登記處時,我忍不住拉住顧文林的袖子:"文林,
為什么表格上寫的是白雪?我叫白雨啊。"顧文林的表情瞬間陰沉下來,他環(huán)顧四周,
確認(rèn)沒人注意我們后,一把將我拽到角落:"聽著,白雨,
你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不適合處理復(fù)雜的法律問題。白雪是你的曾用名,
用這個名字登記對我們更有利,明白嗎?"他的解釋聽起來合理,
但我分明記得醫(yī)生說過我的名字一直是白雨。而且那些彈幕..."可是——""沒有可是!
"顧文林突然提高音量,又迅速壓低,"你還想不想見你爸爸了?如果不想被送回精神病院,
就乖乖聽話。"我渾身一顫。爸爸...自從我醒來后,
顧文林就說爸爸在國外處理重要項目,暫時不能見我。
而精神病院...那是我最恐懼的地方,黑暗的房間,冰冷的束縛帶,
刺鼻的消毒水味...見我沉默,顧文林滿意地拍拍我的臉:"這才對。記住,從今天開始,
在公共場合你就是白雪。等一切安排好了,我會帶你去見爸爸的。"回家的路上,
我假裝睡著,腦中卻不斷回放著那些彈幕。
它們說顧文林是為了和"女配"白雪結(jié)婚才這樣做的...但白雪是誰?
為什么我的名字會被改成她的?接下來的日子,顧文林開始叫我"小雪",
并不斷提醒我在外人面前要自稱白雪。他給我看各種證件,上面都印著"白雪"這個名字。
我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也許我真的曾經(jīng)叫白雪?婚禮籌備緊鑼密鼓地進(jìn)行著。
顧文林說為了不讓爸爸錯過我的重要日子,婚禮要等他回國后再舉辦。但兩周后,
他突然告訴我爸爸提前回來了,婚禮就定在三天后。"這么急?"我有些不安。
顧文林笑著揉揉我的頭發(fā):"爸爸只能在國內(nèi)待很短時間,他想親眼看到你幸福的樣子。
"婚禮前夜,我輾轉(zhuǎn)難眠。自從登記那天后,那些彈幕再沒出現(xiàn)過,
我開始懷疑那只是我受損大腦產(chǎn)生的幻覺。但內(nèi)心深處,有個聲音告訴我事情沒那么簡單。
第二天清晨,化妝師和造型師早早來到家里為我打扮。我像個提線木偶般任人擺布,
穿上華麗的婚紗,戴上精致的首飾。鏡中的女孩美麗卻陌生,眼神空洞。"白小姐真漂亮,
顧先生一定愛死你了。"化妝師笑著說。我勉強(qiáng)扯出一個笑容。
白小姐...她們叫我白小姐,而不是顧太太。這個細(xì)節(jié)讓我心頭一緊。
婚禮在顧家別墅的花園舉行。當(dāng)我挽著"爸爸"的手臂走向紅毯時,
周圍賓客的掌聲和祝福聲仿佛隔著一層毛玻璃。這位自稱是我父親的中年男人,我毫無印象,
但他看我的眼神充滿慈愛,讓我不得不相信我們確實有血緣關(guān)系。紅毯盡頭,
顧文林西裝革履,英俊非凡。他向我伸出手,我顫抖著將自己的手放上去。
牧師開始宣讀誓詞,我卻一個字也聽不進(jìn)去,只感覺顧文林握著我手的力道越來越大,
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白雪女士,你愿意——""她不愿意!
"一個尖銳的女聲突然打斷儀式。全場嘩然。我轉(zhuǎn)頭看去,
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站在賓客席間,她有著與我極為相似的面容,但眼神銳利如刀。
"白雪?你怎么來了?"顧文林的聲音充滿震驚,但奇怪的是,
我似乎從中聽出一絲...期待?女孩——白雪——大步走上禮臺,
指著我厲聲道:"這個女人不是白雪!我才是真正的白雪,白家的女兒!
"全場瞬間安靜得可怕。我感到一陣眩暈,那些消失的彈幕突然又出現(xiàn)在眼前:【完了完了,
名場面來了!】【女主好慘,要被當(dāng)眾羞辱了?!俊灸兄骱团渎?lián)手設(shè)計的陷阱??!
】"你...你在說什么?"我聲音發(fā)抖,"我是白雨,白家的...""閉嘴!
"白雪厲聲打斷我,"你只是個養(yǎng)女,一個冒牌貨!當(dāng)年我媽媽心軟收留了你,
沒想到你恩將仇報,不僅想霸占白家財產(chǎn),還想搶走我的未婚夫!"我震驚地看向顧文林,
希望他能說些什么,但他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眼神復(fù)雜地看著白雪。
"爸爸..."我轉(zhuǎn)向身旁的中年男人,希望他能為我辯解。"小雨,"他嘆了口氣,
"白雪說的沒錯,你確實是我們收養(yǎng)的孩子。我們本想等你成年后告訴你真相,
但那次溺水事故后...你的精神狀態(tài)不穩(wěn)定,我們不敢刺激你。"我感到天旋地轉(zhuǎn)。
我是養(yǎng)女?那為什么顧文林要和我結(jié)婚?
為什么...白雪突然從包里拿出一疊文件摔在我面前:"看看這些!這是DNA檢測報告,
證明我才是白家的血脈。這是你和顧文林的婚姻登記表,上面寫的是我的名字!
他們只是利用你,因為我有先天性心臟病,需要合適的配型,而你的骨髓正好匹配!
"我跪倒在地,顫抖著撿起那些文件。彈幕在我眼前瘋狂滾動:【真相大白了!
女主被利用了!】【男主從一開始就計劃用女主當(dāng)女配的骨髓捐獻(xiàn)者!】【后面更慘,
女主會被打斷腿關(guān)在地下室...】我的視線模糊了,淚水滴在文件上。
原來如此...難怪顧文林堅持用"白雪"的名字登記,
難怪他不讓我見"爸爸"...這一切都是個精心設(shè)計的騙局!
"不...不是這樣的..."我搖著頭,試圖站起來,卻感到一陣劇痛從腹部傳來。
白雪不知何時靠近了我,此刻她突然向后倒去,同時發(fā)出一聲尖叫。"??!你推我!
"她摔倒在禮臺上,白色的裙擺迅速被鮮血染紅——她的小腿處有一道傷口正在流血。
我驚呆了:"我...我沒有...""你這個瘋子!"顧文林突然暴怒,
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臉上,"她懷孕了!你想殺了我的孩子嗎?"我被打得偏過頭去,
嘴角滲出血絲。全場嘩然,有人尖叫,有人打電話叫救護(hù)車,更多人用厭惡的眼神看著我。
"我沒有...我沒有推她..."我哭著辯解,但沒人聽我的。
彈幕此刻瘋狂刷新:【經(jīng)典陷害橋段來了!】【女主快跑?。〗酉聛砟兄鲿驍嗨耐龋?/p>
】【完了完了,最虐的部分要開始了!】顧文林揪住我的頭發(fā),強(qiáng)迫我抬頭看他。
他眼中的溫柔蕩然無存,只剩下赤裸裸的憎惡:"我本來想對你仁慈一點,
但你竟然傷害白雪...你這種惡毒的女人不配做白雪!""文林,
別這樣..."我哀求道,"我真的沒有推她,我愛...""閉嘴!
"他又是一巴掌扇過來,這次力道更大,我直接摔倒在地,婚紗被撕裂,"從今天起,
你不再是白家人。滾出去!"我被兩個保安拖出婚禮現(xiàn)場,扔在別墅外的馬路上。
婚紗沾滿泥土,臉頰火辣辣地疼,但都比不上心中的痛苦。我失去了家庭,失去了愛人,
甚至失去了自己的名字...夜幕降臨,我蜷縮在公園長椅上,回想著這荒謬的一切。
那些彈幕說這是我的悲慘命運的開始...但我不甘心就這樣認(rèn)命。如果這是我的故事,
那么我要改寫結(jié)局。我擦干眼淚,望向星空。白雪,顧文林,
白家...他們以為可以這樣隨意擺布我的人生。但他們錯了,我會找出真相,
為自己討回公道。因為我的名字是白雨,不是任人宰割的白雪。被拋棄的雨夜雨水冰冷刺骨,
順著我的臉頰滑落,混合著未干的淚水和嘴角的血跡。我蜷縮在公園長椅下,
價值數(shù)十萬的婚紗早已被泥水浸透,變得骯臟不堪。遠(yuǎn)處隱約還能聽到婚禮現(xiàn)場的樂聲,
歡快的旋律像刀子一樣剮著我的心。"看看這是誰?白家的假千金。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抬頭,雨水模糊了視線,
但我依然認(rèn)出了那張臉——林秘書,顧文林的得力助手。他撐著黑傘,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眼中滿是譏諷。"顧總讓我來告訴你,"他蹲下身,聲音壓得很低,
"如果你敢對外說一個字,關(guān)于白家、關(guān)于這場婚禮,他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顫抖著嘴唇:"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林秘書冷笑一聲,
從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因為你只是個容器,一個為白雪小姐儲存健康骨髓的容器。
現(xiàn)在配對已經(jīng)完成,你沒有任何價值了。"文件上是我的醫(yī)療記錄,
顯示三個月前——就在我"溺水"后不久——醫(yī)院已經(jīng)提取了我的骨髓樣本。而接受者一欄,
赫然寫著"白雪"。"你們...你們早就計劃好了..."我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
"聰明。"林秘書拍拍我的臉,"可惜太晚了。對了,顧總還讓我轉(zhuǎn)告你,你養(yǎng)父——哦不,
白董事長已經(jīng)簽署了斷絕關(guān)系的文件。從今以后,你與白家再無瓜葛。"他站起身,
從錢包里抽出幾張鈔票,丟在我腳邊:"這是顧總賞你的,夠你在小旅館住幾晚。識相的話,
就永遠(yuǎn)消失在A市。"林秘書離開后,我癱軟在雨水中。骨髓...原來如此。
難怪顧文林會"愛上"一個智力受損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