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去世當晚,老公就用狗鏈將我拴在靈堂,讓我看著他和白月光翻云覆雨。
“這老東西臨死前還在求我好好對你,還把所有股份都贈予了我。
”顧南洲摟著柔若無骨的林妍,臉上是藏不住的得意?!爱斈暌皇悄闱丶艺虅萜廴耍?/p>
我又怎么會娶你,現(xiàn)在這些都是你應得的?!闭f著,他又讓人打斷我的四肢,
讓我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往我嘴里塞了一根棒骨。“你不是喜歡我嗎?
那就留在我身邊做我一輩子的狗,看我和妍妍幸福一輩子?!笨粗矍暗念櫮现?,
我心里一片悲涼。當年明明是他父母意外身亡,顧氏岌岌可危,他上門求聯(lián)姻,
怎么就變成秦家仗勢欺人呢?只是他不知道,父親早就留了后手,一旦他顧南洲對不起我,
海城將再無他的容身之處。1“還有,你媽的骨灰早就被我混在了夜總會的地板里,
每晚三百人踩著她叫床?!鳖櫮现薜穆曇粼陬^頂響起,我恨的發(fā)抖,卻一點也動不了。
嘴里塞著的棒骨讓我說不出話,只能發(fā)出“嗚嗚嗚”的哽咽聲。半年前母親意外離世,
父親病重,是顧南洲主動站出來幫我處理母親的后事。我感動至極,
當時就把郊外的兩套別墅轉贈給他,可他就是這么處理的?“南洲哥哥,
你看她真的好像狗啊?!绷皱钢遥Φ膹垞P。“但狗不應該待在狗窩里嗎?
”“還是妍妍聰明!”顧南洲一臉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發(fā),下一秒就叫人把我丟進了狗窩。
顧南洲生性桀驁,養(yǎng)的也都是難以馴服的烈犬。我剛被丟進狗窩,
就有幾只藏獒聞著血腥味兒靠了過來?!安灰灰蔽也粩嘀鴨柩手蚝笸耍?/p>
卻無濟于事,只能任紅著眼的藏獒撕咬我的下身。皮肉撕裂的聲音伴隨著鉆心的疼痛,
我終于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皣W啦!”也不知過了多久,一盆冷水劈頭蓋臉的澆了下來。
睜眼我便看到了顧南洲??粗冶徊亻嵋У孽r血淋漓的雙腿,他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忍。
“怎么會被咬成這樣?我不是提前把它們喂飽了嗎?”“當然是為了吸引南洲哥哥的注意,
故意的??!”林妍輕飄飄的聲音響起。下一秒顧南洲就變了臉色,“也是,她賤的很,
當年我們還沒結婚,她就跟個妓女似的爬了我的床?!蔽姨ь^看著他,一臉的不可置信。
當年顧家遭難,顧南洲上門求娶,我爸心疼我愛了他整整十年,這才同意了這門婚事。
之后便開始給顧氏注資,可顧家的窟窿實在是太大了,顧南洲擔心我爸反悔,
還沒訂婚就哄著我上了床。那時候的我還太天真,以為是秦家的付出終于感動了他,
沒想到他竟然拿我跟妓女相提并論?!俺园桑?/p>
”顧南洲突然丟了一個滿是剩飯的盆子在我面前?!爱敼肪蛻撚悬c狗的樣子。
”酸臭味兒瞬間沖破鼻腔,我仰著頭不愿去看那一堆殘羹剩飯,
顧南洲的人卻將我的頭死死按在盆里。掙扎間,有汁水不小心濺到了林妍鞋子上。
“南洲哥哥!”林妍一臉的委屈,紅著眼眶說道:“這是你新送給我的鞋子,
就這么被她弄臟了?!薄皼]事兒!”顧南洲將她摟在懷里,
無比溫柔的說道:“我再給你買十雙。”“可這雙是限量款,市面上已經(jīng)沒有了,
最重要的是,我真的很喜歡。”顧南洲聞言,伸手擒住我的頭發(fā),將我扯到林妍面前,
冷冷的吐出了三個字:“舔干凈!”我突然又想起剛跟顧南洲結婚時,
林妍作為他資助的學生來家里感謝他,我不小心將茶水灑在了林妍身上,他當即就黑了臉,
好幾天沒給我好臉色。當時的我沉浸在新婚的喜悅中,絲毫沒有意識到事情的不對。
現(xiàn)在看來,一切早就有跡可循。2“叫你舔干凈,你還在發(fā)什么呆?
”顧南洲的聲音將我從回憶中拉了出來,下一秒帶著釘子的鞭子便落在了我背上,
瞬間皮開肉裂?!邦櫮现?!”我仰頭望著他,一臉的決絕,“你會遭報應的。
”可他卻瞬間大笑了起來?!扒貞?,你爸的骨灰還在靈堂里放著呢!
如果你不想他也像你媽一樣被萬人踩,那就乖乖聽話。”我突然就沒了底氣。
乖乖跪在林妍面前,伸出舌頭將她鞋面上的污漬舔了干凈。只要能讓父親入土為安,
我怎么都可以。對于我的動作,顧南洲似乎很滿意。他笑了笑,說道:“既然你這么聽話,
那我就再告訴你個秘密吧。”“你爸的病之所以一直不好,
是因為我把治療腦梗的藥都換成了偉哥。反正醫(yī)院是我開的,我想怎樣都行?!薄芭叮?/p>
還有你媽,是我提前在她的車上動了手腳,她才會剎車失靈沖下山崖。”“顧南洲!
”我目眥欲裂。“秦家究竟怎么對不起你了,你要這么對我們?”“你還好意思說!
”他伸手捏住我的脖子,滿臉的恨意?!扒丶液皖櫦曳置魇鞘澜?,
可顧家出事時你們卻選擇冷眼旁觀?!薄拔疑祥T求聯(lián)姻,不過是想要尋求幫助,
你們卻直接答應了,這不是趁人之危是什么?”“要不是你們橫插一腳,
我和妍妍早就結婚了,她也不會負氣離開,在帝都受盡委屈,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秦應歌。
”一時之間,我竟不知該如何作答。當年顧家出事時,秦家不是沒想過幫忙,
只是父親還沒來得及做些什么,顧南州就找上了門。父親心疼我愛了他十年,
也想借此機會多照顧照顧老友的兒子,這才答應了這門婚事。至于林妍,
當時顧南洲對外宣稱她只是顧家資助的學生,誰能想到他們已經(jīng)暗結連理呢?“對了秦應歌,
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今晚8點,我們拭目以待吧?!鳖櫮现拚f完就帶著林妍離開了,
留我獨自一人跪在原地。正午的陽光打在我身上,我卻覺得渾身都涼透了,
回憶也瞬間如潮水般涌了上來。十五歲那年,顧南洲一家搬到海城,和秦家成了鄰居。
某天夜里,和父母吵完架后的我破門而出,本想去酒吧買醉,卻在路上遇到了一群混混。
他們搶光了我身上所有的錢,還試圖扒光我的衣服。危機時刻,
是顧南州突然出現(xiàn)趕走了混混。他被那群人打的鼻青臉腫卻毫無怨言,
之后又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我身上,將我摟在懷里,溫聲說道:“應歌別怕,應歌沒事兒了,
以后我會保護你的?!蹦莻€夜里,少年鼻青臉腫的臉龐讓我記了好多年。
之后我便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他,在漫長的青春歲月里,他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光。
可經(jīng)年之后,我的父母卻因他而死,就連我自己也被他折磨的不成人樣。
原來我愛的那個少年,早就爛了。3晚上八點,
狼狽不堪的我被顧南洲用狗鏈拖到了拍賣會現(xiàn)場。聚光燈下,我毫無尊嚴的趴在地上。
這一刻我其實是有些慶幸的,畢竟只要那人看到了我現(xiàn)在的樣子,
顧南洲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僧斘铱辞宄笃聊簧霞磳⒁馁u的東西后,
還是沒忍住尖叫出聲。我爸鑲滿各種寶石的遺照,就那樣堂而皇之的擺在拍賣臺上。
沒有人會想買一個死人的遺照,除非上面附帶巨大的價值。我怎么也沒想到,
顧南洲為了羞辱我,竟然會想出這種辦法。眼淚再次忍不住砸了下來。我想伸手抓住顧南洲,
求他不要這么對我爸,可被打斷了的雙手卻怎么也抬不起來。無奈之下,
我只好用嘴咬住他的褲腳,祈求他不要這么狠心??伤麉s笑得更加猖狂,
拿起話筒對著臺下的人喊到:“各位,今天拍下遺照的人,
還能獲得我為大家準備的驚喜小禮品,秦應歌小姐的私密照?!毕乱幻耄?/p>
屏幕上就出現(xiàn)了我的高清大圖。臺下的男人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有人甚至調笑道:“秦應歌表面上看起來那么清純,沒想到私底下竟然這么開放。
”“裝什么千金大小姐,實際上比賣的還會?!睂τ谂_下的反應,顧南洲似乎很滿意。
他揚了揚嘴角,接著說道:“屏幕上的只是開胃菜而已?!比缓筇吡颂叩厣系奈遥?/p>
玩味的道:“秦應歌小姐,可比各位想象中的還要開放!”臺下有人瞬間坐不住了,
站起來說道:“我出兩千萬,秦老爺子的遺照,還有秦小姐的私密照,我都要了。
”“我出兩千一百萬!”“兩千兩百萬!”“四千萬!
”舉起牌子的是一個年齡能當我爸的老頭。我知道他,此人十分變態(tài),
據(jù)說他折磨死了八位妻子,現(xiàn)在他身邊的是他第九任老婆。“除了照片外,
還想買秦應歌小姐的一晚?!蹦抢项^看著地上的我,笑得一臉猥瑣。“不行!
”顧南洲卻毅然決然的拒絕了?!罢掌梢越o你,但人不行?!薄拔迩f!”“不行!
”顧南洲還是拒絕,“多少錢都不行,至少她現(xiàn)在還是我老婆。”“哈哈哈哈哈。
”老頭突然笑出了聲?!袄掀??顧總可真有意思,有這樣對自己老婆的嗎?
拍賣自己老丈人的遺照,還附送老婆的私密照?!币粫r間,場面突然尷尬了起來。
顧南洲則是抿著嘴,一言不發(fā)。下一秒,禮堂的燈突然全熄了?!霸趺椿厥??”“停電了嗎?
”人群開始躁動,而黑暗中的我卻揚起了嘴角。那個人終于來了。顧南洲啊顧南洲,
你切斷了我和外界的所有聯(lián)系,卻也親自將我送上了聚光燈之下。而我的消息傳出去的同時,
你的死期也快到了。燈光再次亮起來時,禮堂上早已沒了我的身影,
就連照片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除了殘留在地上的狗鏈,再也找不到一絲和我有關聯(lián)的東西。
“怎么回事?秦應歌呢?”顧南洲突然就發(fā)了怒,
他轉頭對一旁的保鏢罵道:“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連個人都看不住?”保鏢也很委屈,
剛剛場上一片漆黑,誰能想到不過瞬間的功夫,好好一個人就會不見了呢?“趕緊封鎖會場!
”顧南洲大喊:“今天就算把會場翻個底朝天,也要把秦應歌給我找到?!薄皼]有我的允許,
她憑什么離開我?”4顧南洲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都在顫抖。很奇怪,為什么秦應歌不見了,
自己會這么慌張?分明是個倒貼的女人,有什么值得留戀的?她肯定又在使欲擒故縱的把戲,
等找到她,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番。原本還想等過幾天就找人幫她治傷的,
現(xiàn)在看來也不用了。就該讓她失去行動能力,甚至綁起來才好,
這樣她就能一直在自己身邊了。這樣想著,顧南洲的眉頭松開了些。
可當保鏢將整個會場都翻了個遍,卻還是不見秦應歌身影時,顧南洲又忍不住摔了杯子。
之后他立馬下令張貼秦應歌的尋人啟事,不論用盡什么方法,都要把她找回來。
秦應歌只能待在他身邊!她不是愛了自己十年嗎?現(xiàn)在憑什么說走就走。
顧南洲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亮了,林妍一直坐在沙發(fā)上等他??匆娝M來,
她立馬迎了過來,一臉委屈的叫了一聲“南洲哥哥”。如果是平時,
顧南洲一定會把她摟在懷里,問她怎么了?可現(xiàn)在他只感到一股莫名的煩躁。
于是他朝林妍擺了擺手,獨自一人回了房間。他這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每一處都有秦應歌的身影。
窗臺上有她沒點完的香薰,墻上掛著她的畫,衣柜里有不少她的裙子,
就連自己身上穿的睡衣以及床上的淡粉色被套,都是秦應歌選的。
甚至房間里還殘留著她用的香水味。他的思緒突然就飄到了很久以前,那時顧家剛搬來海城,
秦應歌也還只是個連嬰兒肥都還沒退完的小女孩。她總是跟在自己身后,
甜甜的叫自己“南洲哥哥”。少女從不避諱表達自己的心意,顧南洲一直都知道她喜歡自己。
那自己呢?喜歡她嗎?他想大概是喜歡的吧,不然也不會給她準備各種好吃的,
買各種新奇的小玩意兒,在知道她離家出走時立馬就跑出去找人。只是他一直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