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血從鼻孔滴落，砸在白色的瓷磚上。我趴在衛(wèi)生間的地板上，
耳邊還回響著那個男人的嘲笑聲。"江北辰，你老婆在床上叫得真銷魂。"剛才那一拳，
差點把我的鼻梁骨打斷。我掙扎著爬起來，鏡子里的自己鼻青臉腫，活像個小丑。結(jié)婚三年，
我以為林婉清只是工作忙，經(jīng)常加班到深夜。直到今天下午，我提前下班想給她一個驚喜，
卻在公司樓下看到了那一幕。她和她的助理程飛抱在一起，接吻。我當場沖上去，
卻被程飛一拳打倒。"江北辰，別裝可憐了。"林婉清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冷眼看著我，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也有女人？"我愣住了。"什么女人？""別裝了，
上個月你和那個女客戶去酒店的照片，我都看到了。"林婉清從包里掏出幾張照片，
扔在我面前。照片上確實是我，和一個女人走進酒店。但那是客戶趙總的女兒，
我們只是在酒店的會議室談合作。"這是工作。"我解釋。"工作？"林婉清冷笑，
"江北辰，你當我是傻子嗎？工作需要開房？"我想解釋，但她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程飛走過來，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江北辰，識相點就主動離婚。婉清已經(jīng)懷了我的孩子。
"我的世界瞬間崩塌。"她懷孕了？""兩個月了。"程飛得意地笑，
"你以為她這段時間為什么總是嘔吐？"我想起林婉清最近確實經(jīng)常干嘔，
我還以為是腸胃不好，專門給她買了養(yǎng)胃的藥。原來，她懷的是別人的孩子。"江北辰，
我們好聚好散。"林婉清重新走了回來，手里拿著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房子歸你，
存款一人一半。"我接過協(xié)議，上面她的簽名已經(jīng)干了。顯然，她早就準備好了。"為什么？
"我啞著嗓子問。"你想知道為什么？"林婉清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
"因為程飛比你年輕，比你有錢，比你會疼人。""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你說過會愛我一輩子。
""那只是說說而已。"林婉清不耐煩地揮手，"江北辰，別像個怨婦一樣。
男人就應(yīng)該瀟灑一點。"我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既然她要走，我留不住。但我不會讓她好過。
夜里，我一個人坐在客廳，腦海里反復播放著今天的畫面。三年的婚姻，就這樣結(jié)束了。
我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王律師嗎？我是江北辰。""北辰？這么晚了，
什么事？""我想問你，如果我老婆出軌并且懷孕，我能要求她凈身出戶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理論上可以，但需要充分的證據(jù)。""證據(jù)我會想辦法。
"掛了電話，我打開電腦，開始制定計劃。林婉清，既然你要玩，我就陪你玩到底。
但這一次，游戲規(guī)則由我來定。2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林婉清發(fā)來的消息。
"東西我都收拾好了，鑰匙放在茶幾上。"她走得很徹底，連一根頭發(fā)絲都沒留下。
我站在空蕩蕩的臥室里，突然笑了。三年來，我像條狗一樣跟在她身后，她要什么我給什么，
她說什么我信什么。現(xiàn)在想想，真是可笑。我拿起手機，撥通了私家偵探李強的電話。
"李哥，幫我調(diào)查兩個人。""誰？""林婉清和程飛。我要他們所有的資料，
包括開房記錄，聊天記錄，銀行流水。""沒問題，不過價格不便宜。""錢不是問題。
"掛了電話，我開始收拾房間。既然要重新開始，就要徹底一點。下午，我去了趟銀行，
把我和林婉清的共同賬戶里的錢全部轉(zhuǎn)走。反正離婚協(xié)議上寫的是存款一人一半，
但她沒說是哪個賬戶的存款。這三年來，我賺的錢都放在這個賬戶里，她花錢大手大腳，
從來不問錢從哪來?，F(xiàn)在該她嘗嘗沒錢的滋味了。晚上，我正在家里吃泡面，門鈴響了。
開門一看，是林婉清。她臉色很難看，眼睛紅紅的，看起來哭過。"江北辰，
你把錢都轉(zhuǎn)走了？""是啊。"我咬了一口面條，"協(xié)議上不是寫著存款一人一半嗎？
那個賬戶里的錢正好是我的一半。""你耍賴！""我耍賴？"我冷笑，"林婉清，
你出軌在先，還懷了別人的孩子，現(xiàn)在跟我說我耍賴？"她被我說得啞口無言。
"把錢還給我，我們好聚好散。""不可能。"我關(guān)上門，"你要是缺錢，去找你的程飛啊。
"門外傳來她拍門的聲音，還有哭聲。我戴上耳機，假裝聽不見。第三天，
李強給我發(fā)來了一份詳細的調(diào)查報告?？赐曛?，我震驚了。
原來林婉清和程飛早在一年前就開始了，而且他們不只是出軌這么簡單。程飛是有妻子的，
他的妻子叫張麗，還有一個五歲的女兒。更讓我憤怒的是，
程飛同時和三個女人保持著不正當關(guān)系，林婉清只是其中之一。而林婉清，
她居然還不知道程飛已婚的事實。我拿著這些資料，心里有了一個完美的計劃。
既然你們喜歡玩，我就讓你們玩?zhèn)€夠。我先給張麗發(fā)了一條匿名短信，告訴她丈夫出軌的事，
并附上了照片和開房記錄。然后，我又聯(lián)系了程飛的另外兩個情人，
把林婉清的照片發(fā)給她們，告訴她們程飛又找了新歡。最后，
我給林婉清發(fā)了一條消息："婉清，程飛的老婆找上門了，你們小心點。"發(fā)完消息，
我關(guān)掉手機，靜靜等待好戲上演。果然，不到一個小時，程飛就給我打來了電話。"江北辰，
你這個混蛋！""程飛，說話客氣點。"我悠閑地喝著茶，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們小心一點而已。""你故意的！""我故意什么了？
你老婆發(fā)現(xiàn)你出軌，關(guān)我什么事？"程飛在電話里咒罵著，但我一點都不在意。
游戲才剛剛開始。當天晚上，林婉清哭著給我打電話。"江北辰，你滿意了？
程飛的老婆找到公司來了，我被辭退了。""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是你告發(fā)的！
""你有證據(jù)嗎？"我反問，"再說，你們做都做了，還怕別人知道？
"她在電話里哭得撕心裂肺。但我的心已經(jīng)硬了。當初她背叛我的時候，
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現(xiàn)在輪到她嘗嘗痛苦的滋味了。3林婉清失業(yè)了，
程飛也被老婆鬧得焦頭爛額。他們的關(guān)系開始出現(xiàn)裂痕。
我每天都能收到李強發(fā)來的最新情報。程飛為了安撫老婆，已經(jīng)斷絕了和林婉清的聯(lián)系。
林婉清一個人住在出租屋里，每天以淚洗面?？吹剿膽K狀，我心里居然有些快感。
這就是背叛的代價。但這還不夠。我要讓她嘗盡人間疾苦。我找到了林婉清的房東。
"李大爺，有人舉報您這棟樓存在安全隱患。"李大爺是個老實人，一聽有安全隱患，
立刻緊張起來。"什么安全隱患？""電線老化，燃氣管道破損。
"我遞給他一份偽造的檢查報告，"為了租客的安全，建議您暫時停止出租，進行整改。
"李大爺信以為真，當天就通知所有租客搬離。林婉清又一次無家可歸。她給我打電話，
哭著求我收留她一晚。"江北辰，我真的沒地方去了。求你了，就一晚。""林婉清，
你忘了嗎？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我冷冷地說，"你可以去找程飛啊。""程飛不接我電話了。
""那就找其他男人。""江北辰，你怎么能這么狠心？""狠心？"我笑了，
"當初你背著我和程飛上床的時候，有想過我的感受嗎？"她哭得更厲害了。
但我已經(jīng)不會再心軟。夜里，我躺在床上，想著林婉清可能露宿街頭的樣子，
心里居然有些痛快。但這種痛快里，又夾雜著一絲說不清的空虛。報復她，
真的能讓我快樂嗎？第二天，我收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林婉清住院了。她在街頭過夜時，
被人搶劫，頭部受了外傷。醫(yī)院的護士打電話給我，說林婉清的緊急聯(lián)系人填的是我的名字。
"先生，您是病人的什么人？""前夫。""那您能來醫(yī)院一趟嗎？病人需要有人照顧。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去了醫(yī)院。林婉清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頭上纏著繃帶。
看到我進來，她的眼里閃過一絲希望。"北辰，你來了。""我只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我冷淡地說。她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醫(yī)生說我可能有輕微的腦震蕩。"她小聲說，
"而且孩子...""孩子怎么了？""可能保不住了。"她捂著肚子，眼淚掉了下來。
我心里一動，但很快又冷硬下來。"那不是我的孩子。""江北辰，
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了嗎？"林婉清看著我，眼里全是絕望。我轉(zhuǎn)身離開，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走出醫(yī)院，我點了一根煙?？粗炜罩酗h散的煙霧，
我突然覺得這一切都沒有意義。報復她，折磨她，并不能讓我得到真正的快樂。但是，
我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沒有回頭路了。當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里，
我和林婉清還沒有結(jié)婚，我們在大學的梧桐樹下散步。她笑得很甜，緊緊拉著我的手。
"北辰，你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當然，我會愛你一輩子。"夢醒后，
我發(fā)現(xiàn)枕頭濕了。原來，就算是在夢里，我們也回不到從前了。4林婉清出院后，
徹底變了個人。她剪掉了長發(fā)，整天穿著黑色的衣服，眼神空洞無神。李強告訴我，
她找了一份服務(wù)員的工作，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拼命賺錢。"她好像瘋了一樣。"李強說，
"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睡覺，不和任何人說話。"我聽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這是我想要的結(jié)果嗎？周末，我偶然在商場里遇到了她。她端著盤子，穿著服務(wù)員的制服，
低著頭給客人上菜。一個客人故意為難她，把湯潑在她身上。她沒有生氣，
只是默默地用紙巾擦拭著制服。那一刻，我差點沖過去替她出頭。但我忍住了。
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晚上，我收到了程飛的消息。"江北辰，你贏了，婉清已經(jīng)瘋了。
你滿意了嗎？"我沒有回復他。滿意嗎？我不知道?？吹搅滞袂遄兂蛇@樣，
我心里并沒有預想中的快感。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第二天，我又去了那家餐廳。
我假裝只是來吃飯，實際上是想看看林婉清的情況。她瘦了很多，臉頰深陷，
眼睛失去了光彩。整個人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我點了她最喜歡吃的紅燒肉，
但她連看都沒看一眼。"先生，您的菜。"她機械地把菜放在我面前，聲音毫無感情。
"林婉清。"我叫了她的名字。她身體一震，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快速低下頭。"先生，
請慢用。"她轉(zhuǎn)身要走，我卻拉住了她的手。"你還好嗎？"她甩開我的手，
眼神冰冷："先生，請不要碰我。"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我已經(jīng)把她推得太遠了。
遠到她再也回不來了。當天晚上，我失眠了。我開始懷疑自己的行為是否正確。報復她，
真的能讓我獲得內(nèi)心的平靜嗎？還是說，我只是在用她的痛苦來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空虛？
我拿起手機，想給她發(fā)個消息，但打了又刪，刪了又打。最終，我什么都沒發(fā)。第二天，
我收到了一個震驚的消息。林婉清試圖自殺了。她在出租屋里割腕，幸好被房東及時發(fā)現(xiàn)，
送到了醫(yī)院。我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她還在急救室里。程飛也來了，他紅著眼睛坐在走廊上。
看到我，他猛地站起來，一拳打在我臉上。"江北辰，你這個惡魔！"我沒有躲避，
任由他打我。"她差點死了！你知道嗎？"程飛抓著我的衣領(lǐng)，"都是因為你！""不，
是因為你。"我冷靜地說，"如果你沒有背叛你的妻子，如果她沒有背叛我，就不會有今天。
""你..."程飛想要再打我，但被護士攔住了。幾個小時后，醫(yī)生出來了。
"病人脫離危險了，但精神狀態(tài)很不穩(wěn)定。"醫(yī)生摘下口罩，"她一直在喊一個人的名字。
""什么名字？"我和程飛同時問。"江北辰。"我的心猛地一跳。即使在生死邊緣，
她想的還是我？"她想見你。"醫(yī)生看著我說，"但以她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
我建議你們謹慎一點。"我跟著醫(yī)生走進病房。林婉清躺在床上，雙手被綁著，
防止她再次傷害自己。她看到我，眼中突然有了光亮。"北辰，你來了。"她的聲音很虛弱，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坐在床邊，不知道該說什么。"北辰，我知道錯了。
"她的眼淚掉了下來，"我不該背叛你，不該傷害你。""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
"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我知道沒用，但我還是想說。"她看著我，眼中滿是悔恨，
"這段時間我每天都在想，如果我沒有犯錯，我們是不是還能在一起？"我沒有回答。
"北辰，你能原諒我嗎？"我沉默了很久，最終搖了搖頭。"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
"她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滑落。"我知道。"她輕聲說，"我只是想聽到你親口說出來。
"我站起身，準備離開。"北辰。"她叫住我，"如果有下輩子，我們能重新開始嗎？
"我沒有回頭，直接走出了病房。但在門口，我聽到了她微弱的哭聲。那一刻，我的心碎了。
5林婉清出院后，被送進了精神病院。醫(yī)生說她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需要長期治療。
程飛來找過我一次，他說要和我同歸于盡。但最終他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離開了。
我的報復成功了。林婉清瘋了，程飛也被毀了。但我并沒有感到快樂。每天晚上，
我都會夢到林婉清。夢里的她總是在哭，一邊哭一邊問我："北辰，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我想解釋，但每次都說不出話來。一個月后，我收到了精神病院的電話。"江北辰先生，
林婉清病人想見您。"我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去了。精神病院里很安靜，
走廊里偶爾傳來病人的囈語聲。林婉清坐在花園里，呆呆地看著天空。她瘦得不成人樣，
頭發(fā)亂糟糟的，眼神空洞。"婉清。"我輕聲叫她。她轉(zhuǎn)過頭，看了我一眼，
然后又轉(zhuǎn)回去繼續(xù)看天空。"你還好嗎？"我在她身邊坐下。她沒有回答，只是伸出手，
輕輕撫摸著身邊的花朵。"醫(yī)生說你的病情有所好轉(zhuǎn)。"我試圖找話題。"北辰。
"她突然開口，聲音很輕，"我想起來了。""想起什么了？
""我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看著我，眼中有了一絲清明，
"那時候你穿著白色的襯衫，笑得很好看。"我的心一動。"你說過要保護我一輩子。
"她繼續(xù)說，"可是最后，傷我最深的卻是你。"我張了張口，想要解釋什么，
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我知道是我先錯了。"她的眼淚掉了下來，"但江北辰，你知道嗎？
你的報復比我的背叛更可怕。""我...""你讓我失去了工作，失去了家，失去了孩子。
"她一字一句地說，"最后，你還要讓我失去理智。"我低下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江北辰，我愛過你。"她輕聲說，"即使在我背叛你的時候，我心里還是有你的。
""那你為什么要背叛我？"我終于問出了這個憋在心里很久的問題。"因為我害怕。
"她擦了擦眼淚，"我害怕我們的感情變得平淡，害怕你不再愛我。
程飛的出現(xiàn)讓我覺得自己還有魅力，還值得被愛。""所以你就背叛了我？
""我知道這不是理由。"她搖搖頭，"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從來沒有不愛你。
"我們沉默了很久。"江北辰，你現(xiàn)在快樂嗎？"她問我。我想說快樂，
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我也不快樂。"她笑了，但那笑容比哭還難看，"我們都不快樂，
那我們的痛苦還有什么意義呢？"那天離開精神病院的時候，我的心情很復雜。
我以為報復她會讓我得到解脫，但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我只是把自己也推進了深淵。晚上，
我一個人坐在家里，看著我們的結(jié)婚照。照片里的我們笑得那么開心，那么純真。
如果時光能倒流，我會做出不同的選擇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
現(xiàn)在的我們都已經(jīng)回不到從前了。第二天，我做了一個決定。我要離開這個城市，